（五十三）

“啪！”

清脆的響聲傳入所有人的耳朵。拉菲狠狠的將巴掌甩在了北風(fēng)的臉上。埃爾德里奇在一旁趕忙把北風(fēng)向后一拉。

“拉菲，你干什么！”標(biāo)槍拽住了拉菲的胳膊。

“魂淡！”拉菲想要伸出另一只胳膊，卻被Z23緊緊的抱住。

“拉菲，冷靜點！”

“怎么了...？”被扇了一巴掌的北風(fēng)當(dāng)場變得不知所措，她只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

“說話不算數(shù)，算什么好人！”拉菲大喊著，“你們?yōu)槭裁床粊?！為什么！?/span>

“我們那邊出了點事情.....”北風(fēng)慢慢的回過神來，內(nèi)心忽然竄出一股怒火，“你為什么打我！”

“北風(fēng)，冷靜?！笨吹奖憋L(fēng)想沖上去，埃爾德里奇趕忙抱住了北風(fēng)。

“這是你們不來支援的理由嗎！”拉菲扯著沙啞的聲音喊道，“你知道你們這么做讓我們遭遇了什么嗎？”

“我們沒來支援真的很抱歉，可是你要知道我們那邊真的出了事情！上次塞壬的空襲對我們...”

“我才不管什么空襲的事情！”拉菲打斷了北風(fēng)，“為什么制定計劃的時候沒有考慮到突發(fā)情況！備用計劃去哪了！”

“中途島和明石她們來支援就是備用計劃....”北風(fēng)強壓心中的怒火解釋道。

“這算什么備用計劃！”拉菲哭了出來，“來的這么遲算什么?。∧銈儊砹?，一切都晚了！不是因為你們重櫻，會有這樣的情況嗎！”

“所以說我們也很無奈??！我們已經(jīng)盡最大努力想要趕來了！你知道為了讓我們兩個趕過來，重櫻本部付出了什么代價嗎？”

“我不管，我才不管！付出代價什么的，有我們付出的代價高嗎！”

“你們不是好好的嗎？”

“好好的？”

拉菲瞪大了眼睛。這個瞬間她仿佛渾身充滿了力量，直接掙脫了標(biāo)槍和Z23的束縛。她猛的撲上前推倒了北風(fēng)。北風(fēng)措不及防被按倒在海面上。

“拉菲！”標(biāo)槍趕忙上前想要拉住拉菲。

“用你的眼睛好好看啊，我們是不是有人不在！”拉菲握緊了拳頭，狠狠地砸在北風(fēng)的臉上，北風(fēng)只覺鼻子一酸，有什么東西在向外流。

“不會好好說話，動什么手！”北風(fēng)也忍不住了。她抓住了拉菲的雙臂，把拉菲甩到一旁的海面上，同時一只手握成拳頭，打向拉菲的右臉。

“你們兩個在干什么??！”

標(biāo)槍和Z23拉住了拉菲，埃爾德里奇則束縛住了北風(fēng)的胳膊。

“你看看誰不在了??！你看看?。　?/span>

“我看就是了，你為什么要打我？”

“長記性！”

“行了，都停下！”

中途島一句怒吼震懾住了眾人。她慢慢走到兩人身邊，嘆了口氣。

“明明是兩位可靠的前輩，這個時候還吵什么？還要動手嗎？”中途島抱住胳膊，“你們代表各自的陣營，今后重櫻和白鷹還想繼續(xù)合作嗎？”

“這么不靠譜的隊友，有什么好做的必要嗎？”拉菲的哭腔越來越重，“薩拉托加，薩拉托加姐她死了??！”

“薩拉托加.....”

反應(yīng)過來的北風(fēng)呆在了原地，任由鼻血向外流著。她沒有注意到，原本那個見到自己就會上來打招呼的薩拉托加不見了。

“薩拉托加，她....”

“她走了?！背聊季玫馁滤果滈_口，“這次是真的走了?！?/span>

“不會吧...這.....”

“就是這樣，你滿意了嗎！”拉菲哭喊著，“是不是看到有人死了，你才會滿意?。　?/span>

“拉菲你冷靜一點！”Z23說。

“這怎么冷靜！你讓我怎么冷靜！”

看著眼前的眾人，中途島嘆了口氣，同時她也無法相信，那個處處為自己著想的前輩，真的就..走了嗎....

此時，中途島的通訊機響了起來。她接通訊息，“這里是中途島?！?/span>

“接通了真是太好了?！绷硪活^是張昊辰的聲音，“薩拉托加的通訊我接不通，所以就撥通了你的。情況怎么樣了？”

“問題不大，塞壬被我們擊敗了。只是....”

“只是？”

“嗯...沒什么?！?/span>

“那就好?！睆堦怀剿闪丝跉?，“能讓我和薩拉托加說句話嗎？不知道為什么她的通訊一直接不通，”

“這個....”中途島稍微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先隱瞞事情的真相，“回港區(qū)再說吧，大家都有點累了?！?/span>

“那好吧。早點回來哦，等你們回來我們開慶功宴?！?/span>

“哦...哦。”

結(jié)束了通訊，中途島的臉色變得十分難看。剛才的通訊已經(jīng)讓在場的所有人都聽到了。

“怎么辦？”中途島向大家征求意見。

“我們會在W港等著指揮官，你們就回U港吧。”俾斯麥說，“后續(xù)那些資源分配的問題交給兩位指揮官就行?！?/span>

“我知道了。”中途島點了點頭，“薩拉托加前輩的事情....”

“我們會說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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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送張昊辰離開U港，早已看出中途島有心事的艾林發(fā)話了，“出什么事了嗎？”

“嗯?！敝型緧u知道這樣的事情瞞不住自己的指揮官，“薩拉托加前輩....在戰(zhàn)斗中..去世了...”

“去世了....”艾林已經(jīng)猜到了事情的一半。中途島回港后狀態(tài)就明顯不對。能讓這個孩子如此不在狀態(tài)的，恐怕也就是這樣的事情了吧。

“難以想象.....”中途島使勁搖了搖頭，“明明前幾天還和我開心的聊天的前輩，真的就.....”

“沒有展開搜救嗎？如果在海上解開艦裝，應(yīng)該是可以活下來的.....啊，如果很多敵人，可能解開艦裝的結(jié)果更糟糕...”

“中途島趕到的時候，前輩已經(jīng)不在了.....”中途島嘆了口氣，“慶功宴什么的，就不要開了吧....”

“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卑譀]有多說什么。

“如果重櫻的艦隊及時趕到了，怎么會出這樣的事情呢...”中途島垂著腦袋，“如果中途島再快一點趕到，也不會出這樣的事情....”

“不得不承認，這次我們失策了。”艾林也有些難過，“這樣的事情，本來是完全可以避免的。如果增援到達的再早一些；如果阻擊艦隊人數(shù)再多一些?！?/span>

“這件事要告訴企業(yè)她們嗎？”中途島試探性的問道，“還有我們港區(qū)的大家....”

“不著急，先別說。這種事情....”艾林苦笑了一下，“還是先別說得好?！?/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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W港指揮所，俾斯麥對弗蘭克和弗萊克說出了發(fā)生的事情。拉菲在一旁泣不成聲，北風(fēng)和埃爾德里奇也在指揮所中呆呆的站著。

“不可能！”弗蘭克握緊拳頭，“薩拉托加前輩，怎么可能！明明只是一場阻擊戰(zhàn)！”

“有很多受傷的人。”胡德閉著眼睛，“這場戰(zhàn)斗并不容易?！?/span>

“我們的計劃是和重櫻艦隊打夾擊，可是支援沒有及時到達。如果沒有我們自己的增援，恐怕就要全軍覆沒了?！?/span>

北風(fēng)的眼神仍然十分呆滯，她不知道自己該做些什么，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薩拉托加為什么會死，全部都是因為自己的艦隊沒有及時趕到。本來就不該用那次被炸剩下的石油。如果不是自己貪心想要保存一下僅剩的庫存，也不會出現(xiàn)這樣的情況?？峙伦约阂蔀榍Ч抛锶肆?。

“指揮官呢？”標(biāo)槍忽然問了一句。

“馬上就回港了?！辟滤果溈戳丝磯ι系膾扃姡蟾盼宸昼姷臉幼?。之前就已經(jīng)從U港出發(fā)了。

“有人護航嗎？”

“U港派了兩艘驅(qū)逐艦護航?！?/span>

“那就好。”

沒什么好說的，指揮所又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靜中。唯一的響聲也只是拉菲的抽泣聲而已。天氣越來越冷，馬上就要進入冬季了。大敞開的窗戶灌入了陣陣冷風(fēng)，沒有人愿意去關(guān)掉。天色漸漸黯淡，也沒有人去伸手按墻上的電燈開關(guān)，指揮所陷入了黑暗中。可能在這樣的情況下，只有黑暗才能讓人感到安心吧。

“我回來了，大家都辛苦了。”

指揮所的大門被推開，張昊辰的聲音傳入眾人的耳朵，“誒，怎么不開燈呢？”

原本看不清室內(nèi)的情景。打開電燈后，張昊辰才看到指揮所中有很多人聚在一起。大家的表情都十分難看，沒有人是面帶笑容的。

“怎么大家都愁眉苦臉的，戰(zhàn)斗不是贏了嗎？”張昊辰有些奇怪，“是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嗎？北風(fēng)也在啊，有什么事情嗎？”

“指揮官...”胡德猶豫著開口了，“請允許我向您匯報一件十分不幸的消息?！?/span>

“不幸？”張昊辰嚇了一跳，“出什么事情了？”

“這場戰(zhàn)斗，雖然是我們贏了，但是...我們失去了一位朋友。”

“什么意思？”

“薩拉托加，在這場戰(zhàn)斗中去世了......”

俾斯麥替胡德說完了后半句話，隨即轉(zhuǎn)過身去。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么表情面對張昊辰。

“??？說什么呢，你們兩個開玩笑嘛...”張昊辰愣了一下，隨即笑了笑。

“沒有開玩笑，這事已經(jīng)發(fā)生的事情?！焙?lián)u了搖頭，“指揮官請節(jié)哀.....”

“怎么可能.....”張昊辰環(huán)顧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那個每次自己一回到指揮所就會跑上來大吵大鬧的薩拉托加不在了。

“是真的...？那我一直無法連通她的通訊信號，竟然是因為.....”

看著眼前沉默的大家，張昊辰忽然感到，自己的內(nèi)心好像有什么，“咣當(dāng)”一聲塌掉了。

“騙人，這怎么可能......”張昊辰感到眼前天旋地轉(zhuǎn)，他靠住墻壁，“你們...沒有找她嗎....”

“當(dāng)我們發(fā)現(xiàn)薩拉托加不見的時候，原來她在的海面已經(jīng)變成了紅色......”

原本還抱有一絲期望——張昊辰不相信，明明是征戰(zhàn)沙場這么久的老兵，薩拉托加怎么可能這么容易就戰(zhàn)死。但聽到俾斯麥這樣說，張昊辰徹底失去了希望。既然流血的程度已經(jīng)到了染紅海面，那可能真的.......

“指揮官，對不起！”

“撲通”一聲，北風(fēng)重重的跪在了地上，將腦袋狠狠的磕向地面，“指揮官，真的很抱歉！我們真的不是有意的......”

埃爾德里奇瞪大了眼睛。北風(fēng)告訴過她，下跪磕頭是重櫻人——不，很可能是全世界最為隆重的請求儀式和道歉儀式。作為重櫻的最高指揮官，北風(fēng)代表的是整個重櫻。在這么多人面前給一個小小的港區(qū)指揮官下跪，這根本是絕不可能發(fā)生的事情?？涩F(xiàn)在真的發(fā)生了....

指揮官應(yīng)該會讓北風(fēng)起身吧？

埃爾德里奇看著張昊辰。她也十分難過，因為薩拉托加真的很照顧自己。和北風(fēng)相處了這么久的時間，埃爾德里奇總覺得自己應(yīng)該也為這件事負責(zé)。

張昊辰什么話也沒說，他靜靜地看著跪在地上的北風(fēng)。

“作為賠償，今后重櫻的一切任務(wù)可以由指揮官您來決定！只要有需要我們幫忙的地方，不論付出多大的代價，我們都會幫指揮官完成！”北風(fēng)繼續(xù)說著，“這次的事件，我們會負起全部責(zé)任！北風(fēng)...北風(fēng)..北風(fēng)的性命也可以由您決定！”

“什么？”這下在場的所有人都驚呆了。再怎么說，北風(fēng)也是重櫻的最高指揮官??！以這樣的姿態(tài)說出這樣的話.....

“北風(fēng)愿意一命抵一命，如果指揮官想要殺掉我....那就殺掉我好了！”

“北風(fēng)，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埃爾德里奇沉不住氣了。

“北風(fēng)說的話句句發(fā)自肺腑！如果可以讓大家好過一點，北風(fēng)愿意獻上自己的生命！”

“好啊......”

張昊辰冷笑了一聲，順手拿起桌子上放著的剪刀，狠狠的向北風(fēng)露出的后脖頸劃去。

“指揮官，請冷靜！”

埃爾德里奇閃出身來，擋在了北風(fēng)面前。

“指揮官！”身后跑來的弗萊克和弗蘭克一左一右限制住了張昊辰的胳膊。旁邊的標(biāo)槍一把奪過了張昊辰手中的剪刀。

“如果真的殺掉北風(fēng)，我們要面對的敵人可能不僅僅是塞壬了?！?/span>Z23說，“而且，這次發(fā)生這樣的事情，也不僅僅是北風(fēng)一個人的錯....”

“Z23，你為什么要替她說話？”拉菲冷冰冰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Z23。

“她說的沒錯?！?/span>

張昊辰嘆了口氣，身子漸漸軟了下來，“我本來也沒有想殺掉北風(fēng)，而且這次的事情也不是北風(fēng)的錯——至少不僅僅是北風(fēng)一個人的錯。而且，我們這次制定計劃本身就出了問題?！?/span>

所有人都沒有說話。

“你們真的找過她了？”

“嗯?！辟滤果溳p輕的點頭。

“起來吧?！睆堦怀綄χ憋L(fēng)說，“不要這樣了，你的職位比我高，這讓我怎么辦?！?/span>

北風(fēng)抬起頭看了看張昊辰，隨即站了起來，“指揮官，我真的很抱歉.....”

“行了，道歉也沒用了?！睆堦怀綌[了擺手，“戰(zhàn)斗總會有人員傷亡，倒不如說我們次次行動沒有艦?zāi)锉粨舫粒呀?jīng)很不可思議了?！?/span>

“這算什么話！”拉菲站了起來，“指揮官你覺得薩拉托加的死是應(yīng)該的？”

“當(dāng)然不是，這是我們的疏忽導(dǎo)致的?！?/span>

張昊辰低著頭走到指揮所門口，剛想要邁出一步，卻似乎想到了什么，“今天大家休息吧。明天按時來工作，辛苦了。薩拉托加的葬禮我會盡快安排?！?/span>

說罷，張昊辰頭也不回的離開了指揮所。

“那我們先走了?！睒?biāo)槍和Z23扶著傷心欲絕的拉菲離開了指揮所。

“既然指揮官這樣說了，大家就去休息吧?！辟滤果溡搽x開了指揮所。胡德猶豫了一下；跟在了俾斯麥的身后。

“你們兩個走的時候把門鎖一下?！备トR克和弗蘭克也沒有多留。轉(zhuǎn)眼間，指揮所只剩下了北風(fēng)和埃爾德里奇兩人。

“北風(fēng)，坐下吧?！?/span>

埃爾德里奇關(guān)上指揮所的門，坐到了北風(fēng)身邊。

“埃爾德里奇?！?/span>

“嗯？”

“我是不是...很差勁啊?！北憋L(fēng)的眼角漸漸涌出淚花，“這次因為我們的失誤，薩拉托加死了.....”

“北風(fēng).....”埃爾德里奇不知道該說什么。她一直在北風(fēng)身邊，是很清楚當(dāng)時重櫻眾人的情況是有多糟糕的。沒有人會想到那次空襲后剩下的儲油罐中會有影響艦裝運行的雜質(zhì)存在。說是疏忽也沒辦法，因為資源真的十分緊張。在迫不得已的情況下，北風(fēng)頂住了當(dāng)時大部分人的反對意見啟動了備用儲藏資源，這才趕到了戰(zhàn)場。因為是備用資源，所以不能大范圍使用。這次北風(fēng)的選擇，包括三笠在內(nèi)的很多人都是反對的。如果不是北風(fēng)和張昊辰有交情，她一定不會這么做——埃爾德里奇很清楚，對于重櫻來說，備用儲藏資源是極其寶貴的東西，不在萬不得已的情況下是絕對不能用的。倒不如說北風(fēng)愿意冒這個風(fēng)險這么做，已經(jīng)是在那種情況下她能夠做出的最大的努力了。當(dāng)然，事先沒有檢查好油質(zhì)，這是這次最大的失誤。

“如果事先我們做好了準(zhǔn)備，今天就不會出問題...”北風(fēng)的語氣十分消沉，“本來是很輕松的一場戰(zhàn)斗.....”

“已經(jīng)發(fā)生了那就沒辦法了?！卑柕吕锲骖D了頓，“今天要回重櫻嗎？”

“我想和指揮官認真的聊一聊?！北憋L(fēng)說，“至少明天才能回。不然這輩子，我都會被指揮官討厭....”

“回我宿舍吧?！卑柕吕锲胬憋L(fēng)的胳膊。

“嗯?！?/span>

埃爾德里奇扶著顫顫巍巍的北風(fēng)慢慢離開了指揮所。中途兩人在便利店里買到了速食漢堡和雞肉卷。

“埃爾德里奇?！?/span>

踏出便利店的大門，心中百感糾結(jié)的北風(fēng)還是開口了。

“嗯？”

“薩拉托加因為我們重櫻的失誤去世了?！北憋L(fēng)嘆著氣，“你.....不恨我們嗎？”

“埃爾德里奇是不會恨北風(fēng)的。”埃爾德里奇搖了搖頭，“北風(fēng)的難處，看到了。大家不了解事實，自然很生氣?！?/span>

“可是這次的情況，明明是完全可以避免的。而且你這樣說，被別人聽到了，恐怕不太合適...”

“事實而已。既然已經(jīng)發(fā)生了，也沒什么辦法?！卑柕吕锲嬲f，“總不能，把北風(fēng)殺掉?！?/span>

“埃爾德里奇...”

“說實話，薩拉托加死了，我很難過?！?/span>

埃爾德里奇站定，望著天空中的星星，“但是，埃爾德里奇不能哭。不然，我都哭了，你怎么辦，”

“埃爾德里奇，原來你一直忍著......”北風(fēng)忽然覺得自己很蠢。埃爾德里奇的狀態(tài)，自己竟然一直都沒有發(fā)覺。

“明天和指揮官好好談一談。”

“一定的?！?/spa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