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糖文)該去結婚啦~

PS:封面欺詐,ooc警告,請酌情觀看。
古老的小城還留著不少過去的痕跡,阿雪輕車熟路的,本想用摩托車(問媽媽借的)載著自己的小男友兜兜風,思來想去還是選擇了徒步。
如果只用一個詞形容一座城市未免過于片面,它是過去、未來、現(xiàn)在三者的結合。鎮(zhèn)子上的飲品店里有時下熱門的最新款雪糕,也不妨礙一旁開了兩百年還是三百年的老茶葉鋪子做生意。
阿雪喜歡的面館就是這樣一家坐落在繁華都市中的老古董。
熱鬧的小面館里頭只有六張桌子,廚間和飯席隔開,不過因為小菜盆子都在廚間,兩邊的人差的不多。
在宛陵城這樣的小館子很多,周圍一圈的人樂得自在就等上一會兒,坐到位子上安心吃一頓,急著回家的就打包走人。不過阿雪不是鎮(zhèn)子里的居民,時常光顧這家小面館只是因為它坐落在自己上學的路上,以前中午午休的時候她經常會出來解饞。
她自然地推開塑料簾門,放松下來深吸一口氣,飽嘗空氣中誘人的濃郁香味,被他領進來的阿墨開始還有些拘謹,可也不禁被這股香味給舒緩了情緒。
果然美食不管在什么地方都是讓人幸福的東西啊。
“這家店我以前經常來吃的,這里的素面可是我吃過的最好吃的面條哦?!?/span>
“你在我家那邊吃肉醬面不也是津津有味的嗎?比那還好吃嗎?”
“當然啦,安潔…”回想起剛才夢境的阿墨還有些驚魂未定,“安心院阿姨做的確實很好吃,但還是比不過這家面館的素面哦?!?/span>
“呼…也好——”他松了一口氣,“剛才睡糊涂了?平時一說你媽媽做飯比別人差你不早就跳起來了?”
她露出一抹淡淡的微笑,彎曲右手的食指輕輕揩下阿墨額頭的幾滴汗水:“阿墨還真是怕熱啊。”
今天的她…比以往多了一絲溫柔的感覺,一時間還無法適應的阿墨只得不自然地轉換話題,正巧看到了一旁的小菜盆子,于是他急忙問道:“那些看起來很好吃的蔬菜應該都很貴吧?”
“不要錢哦,都是免費的?!?/span>
“嗯?”這樣子看著就很新鮮好吃的小菜竟然都是不要錢的嗎?炎國的餐食還真是奇妙啊…
看到阿墨一臉認真的樣子,阿雪忍不住笑了笑,下一刻便被忙碌的卡普里尼老板給招呼過去了。
“小姑娘你要什么?”
“兩碗素面,都多加面。”
“700?!薄昂绵稀!?/span>
即使是阿墨這樣第一次來到這里的異國訪客也能看出阿雪不是第一次過來這里了,不過這個價位似乎有些過于便宜了。
調料以快到看不清的速度被盛到碗里面,醬油和醋,鹽和味精,混合著某種神秘的調料還有淡白色的醇厚高湯,短暫汆燙熟的粗面條被二次過水保持筋道的口感,隨后忽地投入滾燙的醬棕色湯頭,撒上一把新鮮切好的蔥花,然后是看上去有些重口味的一勺醬黃豆,在阿墨記憶里面也只有做千層酥的維爾叔叔有這樣高超的手藝。
“來,我教你這個該怎么用?!眱裳鄯殴獾陌⒀┮皇侄酥嫱胍贿呑е⒛搅诵〔伺枳优赃?,阿墨只看到那位卡普里尼大叔低頭做面,連客人有沒有付錢都沒有關注。
當然,阿雪是好好給過錢的。
“喏,第一次的話直接全都加到碗里面就好啦,像我這種老客戶就可以拿個小碟子慢慢弄咯?!彼d致高漲,可不愿被什么人給打擾了,阿墨很清楚自己這位女伴的脾氣,于是乖乖沉默,認真學習。
“喏,這個是宛陵這里的香豆干,江城的蓮藕,尚蜀那邊的紅湯底挖一點就夠啦,豆皮和海蜇絲應該是從錢塘那邊送過來的…”
琳瑯滿目的色彩與氣味伴隨著阿雪天花亂墜的解說讓阿墨有些應接不暇,回過神來的時候,素面碗里頭已經層層疊疊堆得像座小山了。
“這些小菜的錢大概已經超過這碗面了吧…”阿墨心虛地小聲說道,阿雪倒是毫不在意,“薄利多銷嘛,而且老板都沒有說什么,咱們放開吃就好啦?!?/span>
“嗯…”“快點啦,再不快點位子又要被別人搶走咯。”
在手掌內側忍耐不了面碗的高溫之前,阿雪領著阿墨坐到了最里面的一張桌子旁,老舊的柜式空調呼嚕嚕地冒著冷氣,有悠閑的佩洛老人一邊閑談一邊小酌,也有剛剛下課,好不容易才占到座位的學生,不遠處做生意的小販終于得到一絲歇息的時間,正大嚼特嚼著小碟子里的醋腌蘿卜,不一會兒又打開通訊儀和不知是朋友還是用戶的某人聊些東西。
阿墨很喜歡這樣的地方,高檔餐廳過于正式,少了些平凡與煙火的氣味,他討厭“上等人”,無論何時都是。
可就在觀察的津津有味時,突然一雙柔軟卻長著幾處老繭的手掌卻輕輕合住他的面頰,把他的視野拉回對面的薩卡茲少女。
“再不動一動面都要坨啦——”她使勁揉了揉阿墨的臉頰,可是阿墨現(xiàn)在的關注點都在桌子上的素面,“欸?”
他自己也很討厭變得硬邦邦黏糊糊的肉醬敘拉古面,于是趕忙將筷子伸進碗里,使勁攪動著拌上小山一般厚重小菜的素面,全然沒有注意到對面笑瞇瞇的阿雪悄悄說了一句:“傻狐貍?!?/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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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生時代的阿雪來這里吃面的時候也經??吹揭恍┬∏閭H過來你儂我儂的,當時的她對于這種小動作總是不屑一顧的,不過誰會想到今天這種事情輪到自己了呢。
幾年前在甜品店里頭被媽媽捉弄的畫面還歷歷在目,不過現(xiàn)在她已經不著急證明什么了,媽媽總會明白阿墨是個很好的沃爾珀。
“好吃?!卑⒛栏蓛袅俗炖锏牡谝豢诿妫炔患按刂v出了自己的感受,“炎國的小店果然都是臥虎藏龍啊…”
“說的太夸張啦,喏,嘗嘗這個?!薄斑@個東西真的沒有壞嗎?”
那是一塊宛陵的豆干,不過是偏臭的那一種,想來就算是炎國的原住民都沒辦法第一時間接收這種奇異的美味吧?
“肯定的啦,要不然還沒有好好結婚我就要守寡了呢…”她裝作流淚的樣子用左手擦了擦眼睛,看到阿墨還有些為難的樣子就用起了低端的激將法,“難道阿格尼斯懷疑我會害他嗎?我果然是個不值得信賴的惡劣薩卡茲呢…”
“不值得信賴的惡劣薩卡茲”是很早以前阿墨對阿雪的戲稱,只是阿墨沒想到她直到現(xiàn)在都還記得。
“沒有沒有,我肯定相信阿雪說的嘛,我吃就是了…”
結果說完這句,阿雪的雙眼就又恢復了那種閃閃發(fā)光的樣子,他定睛看向眼前木筷子中間灰藍色夾雜著乳白色的立方塊,一閉眼就咬了上去。
隨著咀嚼慢慢舒展開的五官讓阿雪知道又一位外國友人成了炎國美食的俘虜。
“嗯,好吃?!薄澳憧窗?,我怎么會騙你呢,不夠的話我這里還有哦?!?/span>
“我自己能去拿的?!薄昂俸?,馬上就有個炎國人的樣子了呢?!?/span>
阿雪放下筷子,托起兩腮看著眼前呆呆的沃爾珀,他卻忽然夾起自己碗里的一塊海帶結,遞到了阿雪嘴邊,于是她毫不猶豫地就收下了。
“我記得以前你就喜歡吃這個。”“看來以后每天都能有好東西吃了呢,有個會做飯的老公真不錯啊?!?/span>
“會做飯歸會做飯,你自己也該學著…等等?!?/span>
剛準備勸阿雪自己多學一些廚藝的時候…沃爾珀才后知后覺地發(fā)現(xiàn)稱謂上的變化。
“老公?”“欸,老婆~”
等等,角色反了吧…
“你看啦,都這么叫過了,咱們也該結婚了吧?”
“等下等下,你思維太快了我真的跟不上了…”
阿墨深吸一口氣,掐了自己一把。“阿墨不可以自殘哦…”“不是在自殘啊…”他一邊說著一邊回味臉頰上的痛感,起碼現(xiàn)在可以確定自己沒在做夢了。
“阿雪,靠過來一點?!薄斑??好啊?!?/span>
他先抽出一張餐巾擦干凈手上的汗,微微張開虎口捏住了阿雪軟乎乎的臉蛋?!巴蝗蛔兊媚敲粗鲃恿藛幔俊斌@喜的感覺讓阿雪有些興奮,不過卻讓阿墨苦惱萬分…
看樣子也不是阿雪在做夢了。
看到陷入思考的阿墨,阿雪不禁在一旁幽幽地說道:“怎么啦?又想起你那個春夢了?”“你不是都看到了嗎…”
“哪會那么厲害啊,我就是個普普通通不會法術的薩卡茲而已,和我講講你那個夢唄?”
不提還好,一提起來,那個無厘頭的夢就又把阿墨剛平靜下來的情緒又給攪亂了。
“我夢見你帶我去結婚了…就這么多?!彼拖骂^,拿起筷子大口地吃著素面,把自己的表情藏在滾燙的面碗之后,“夢里的我還真主動呢?!?/span>
畢竟沒有誰會在喜歡的人面前把自己無厘頭的春夢完全講出來吧?
他埋頭吃面,時不時抬眼悄悄看向對面的阿雪,只是每次這樣做的時候,阿雪都笑瞇瞇地看著他。
等到一碗面條見了底,阿墨還只是吃了個半飽,要不再點一碗?這心思一生出來就被阿雪給看透了。
“再加一碗面條的話只要100龍門幣,湯也可以再加?!?/span>
“還挺實惠的?!薄澳钱斎?,這種老店可是很良心的。”
不想說什么的時候就用好吃的東西堵上自己的嘴,當其中一方開始大吃特吃的時候,另一方就知道彼此不該再多做打擾了,這是兩人幾年來積攢下的默契。
早晨才剛有了不小消耗的兩人只顧埋頭吃面,即使已經是第三還是第四次去加面老板也不會嫌棄,畢竟他也希望來這里吃面的老食客們能吃的飽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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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了剛才的經歷,阿墨已經不會再抬頭去瞟阿雪了。
專心吃面,專心思考,不知為何自己腦海里浮現(xiàn)了混蛋老爹的身影。
“結婚可不是小孩子過家家,要考慮的事情多的離譜,不過你還算是個有擔當?shù)男∽樱晕_動點不要緊?!?/span>
可是阿墨也是聽話只聽半截的人,于是他主動略去了后面半句,認真思考起來。
光是有喜歡還是不夠的,以前媽媽也說過不反對自己戀愛,但前提是自己要能養(yǎng)得起那個姑娘。
國際信使的資格確實也已經拿到了,但是這樣一來陪她的時間也會變少很多吧?如果做固定城鎮(zhèn)的信使供自己一個人生活是綽綽有余的,不過哪怕多加一個人就捉襟見肘了。
按炎國這邊的規(guī)矩來講,好像自己還要出一些東西…上大學打工確實也存了一點錢,可換個說法想要把阿雪給娶走,這筆錢大概遠遠不夠吧,畢竟她可是(自己認為的)炎國最好的薩卡茲姑娘啊…
這事情是不能細想的,一細想就和滾雪球一樣再也停不下來了。
阿雪喜歡小孩子嗎…我們的孩子會是薩卡茲還是沃爾珀呢,又或者…兩個?
“在想什么呢?”這一次阿雪倒是沒有遵守約定,先一步打斷了阿墨的思考,畢竟這家伙眉頭都快皺到天上去了。
“孩子…”脫口而出的話是收不回來的,所以阿墨也嚇了一跳,慌忙辯解,“不是…那個…”
“其實你語無倫次的樣子還挺可愛的,小葵和安心院阿姨有講過嗎?”他有些尷尬,還不知道該怎么回應,卻已經知道對話的主動權早已被阿雪掌握了,“不過沒想到看上去木木的阿墨也會有這么大膽的時候呢…怎么樣?想好咱們的孩子該叫什么名字了嗎?”
“這種事還太早了吧…”“怎么會早呢?來這邊!”
“欸?!”還沒反應過來的阿墨突然被阿雪拽走,來到了得到短暫閑暇的廚間。
“大叔!我和這小子就要結婚了哦!”“等…”阿墨剛想制止就被阿雪攬了過去,嘴巴被牢牢捂在了側腹上邊一些柔軟的位置。
“哦,那就恭喜了小姑娘?!薄昂俸伲笫迥憧蓜e想逃哦,我都在您這里吃了那么多年面了,就不打算送我一點禮物嗎?”
“真狡猾啊小家伙?!背_十分想要抗議的心情,阿墨此時才注意到這位卡普里尼大叔其實是十分和藹的,他擦一把頭上的汗,稍加思索說道,“孩子出生以后的兩個月里頭素面隨便吃?!?/span>
“謝謝大叔!”“等下,面碗拿來,我給你倆再加個蛋。”“好嘞!”
等到被阿雪拖回位子的時候,阿墨還覺得剛才發(fā)生事情的有點不現(xiàn)實,愣在原地,直到阿雪把臥著一個大荷包蛋的面碗放在他面前的時候他才緩過神來。
“快吃嘛,大叔剛做的,可新鮮啦。”
用筷子夾起一整塊直接塞到嘴里,大口咀嚼,然后呆呆地看著眼前的阿雪。
她也做出同樣的動作,兩個人無聲地咀嚼,看上去有些滑稽。
最后喝一口面湯,回味一下剛才數(shù)不清的小菜和湯頭。
放下碗,是時候好好聊聊了。
“果然還是有點早嗎?”“我覺得是的?!?/span>
阿墨點點頭,眼神中帶著些抱怨。
“嘿嘿,抱歉啦阿墨…”她自己也知道剛才其實有點玩過頭了,于是乖乖地裝傻認錯。
“呼…”他無奈地嘆聲氣,探過身子去摸了摸阿雪的角,“沒事沒事,你能高興就行?!?/span>
沒辦法,阿墨是個吃軟不吃硬的沃爾珀,一看到自己可愛的女朋友認錯就會原諒她。
“也有我的一部分原因吧…是我還沒做好準備?!?/span>
“嗯?”
“接下來就不是該在面館里頭討論的事情了,咱們出去說吧,宛陵湖旁邊正好?!薄班培??!?/span>
他像往常一樣拿起阿雪的挎包,但這一次阿雪不是在帶路,而是親昵地抱住了阿墨地胳膊。
“阿雪?”“怎么啦?”她仰起腦袋,天真的神情十分惹人憐愛,“好多情侶都會這樣呢,咱們是一次都沒有過對吧?”“嗯…說來也是。”
兩人慢悠悠地走在宛陵城中,阿雪不時指向街道旁的店鋪,說些自己從前的事情,阿墨也耐心的聽著,比起那些有趣的往事,阿墨更喜歡看到眼前愛人的笑臉。
他們最終到了一座樹下的長椅上,細碎的陽光沒有帶來灼燒般的炙熱,只是隨著微涼的湖風緩緩搖曳。
“好了,現(xiàn)在就該講正事了…雪姑娘今天好像特別著急呢?!?/span>
“嗯…大概是因為我夢到你向我求婚了吧?!薄鞍??”
本來還想貧嘴兩句的阿墨聽到這話又愣住了,看著她泛起緋紅的雙頰,阿墨第一時間也臉紅了,不過隨之而來的是難以言表的好奇心。
“阿雪夢里的我…是什么樣的?”“夢里的阿墨可厲害啦,做飯好吃還懂浪漫,對我有求必應哦,當然都是些很正當?shù)囊?,我知道就算我現(xiàn)在說阿墨也是會同意的?!?/span>
她微笑著將腦袋側過來,倚在阿墨肩膀上,似乎是回味著夢中的美好場景。
這時候的阿墨還有些忐忑,畢竟有些事情自己真不一定能做到。
“然后啊!就在阿墨和我求婚的時候…媽媽把我叫起來了!”
“呼…”謝謝你,W阿姨。
“所以說這一定是卡茲戴爾在指引我快點去和阿墨結婚!”
“這個理由好扯?。 ?/span>
“對啊,就和烏鴉為什么像寫字臺一樣?!?/span>
“為什么?”
“因為我喜歡你。”她忽地仰起腦袋,柔軟的雙唇印上了狐貍微微發(fā)汗的面頰,短暫地停留后瞬間便離開了,“怎么樣?感覺到了嗎?”
“好像每次都是突然襲擊啊。不過能被阿雪喜歡,我還真是幸運啊…”“傻瓜~”
這時候的他已經聽不進去了,沒辦法,哪怕是已經擺脫處男的沃爾珀先生,依舊保持著處男沃爾珀時期的純潔。
從阿雪的視角來看,眼前的阿墨還真是把遲鈍全都分配給了戀愛呢。
遲鈍地表達愛意、對喜歡的人嚴格要求、老是做一些令人費解的奇怪行為…但是有時候笨拙遲鈍的表達反而會更有效哦,沒有那個女孩子會拒絕那個本就有好感還冒著生命危險跑了幾個國家來找自己的男孩吧。
她松開那只胳膊,然后輕輕握住了阿墨的雙手,他慢慢平靜下來,似乎還有什么輕輕觸在了他的心上。
“阿墨想和我結婚嗎?”
“嗯…肯定會的,只是現(xiàn)在我還沒準備好?!?/span>
“沒有準備好什么呢?”
“嗯…”明明想起來很多,話到嘴邊就噎住了。
“我還沒有穩(wěn)定的工作…”“你不是偷偷在考國際信使嘛?到時候我就能跟著你滿世界旅行咯。”
“那可不行啊,國際信使每天都要跑來跑去的,住所也是和國家掛鉤的,萬一安排到拉特蘭的住所…”“通通做掉就行了?!?/span>
“欸?”“通通做掉就行了?!?/span>
“不是讓你重復一遍啊…”那個瞬間,阿墨又一次明白了千萬不要在一個薩卡茲面前提薩科塔的重要性。
隨后他深吸一口氣,說出了最后的一個擔憂:“我現(xiàn)在還沒有把握能養(yǎng)得起你呢,就算以后有了孩子的話…”
“原來你對咱們的未來想了那么多了嗎?”阿雪愉快地點了點頭,松開手輕輕轉身,一下子躺到了阿墨的大腿上。
“那當然…”他紅著臉低下頭,正好與那對美麗的金紅色雙眸相對,“畢竟是我追了五年才追到的姑娘嘛…”
“其實最重要的兩樣東西你已經有了哦?!薄班??”
“來,耳朵湊過來…”“嗯。”
她悄悄將雙手環(huán)繞在阿墨的脖頸上,伴隨著阿墨自己的動作輕輕一動,嘴唇就湊到了狐貍耳朵旁邊:“當然是對愛人負責的決心以及不會改變的愛意啦,笨蛋狐貍~”她使壞似的輕輕咬了下阿墨的耳垂,還沒給他足夠的緩沖時間就扭過他的腦袋,吻在了他的嘴唇上。
“唔?!”
有人曾說,初吻的味道是檸檬味的,不過對于阿雪來說,那大概就是橙子味的。
濕潤的紅彤彤交纏在一起,交換著來自彼此的愛意,初擁大概在五年前就消失不見了,只是沒想到初次體驗和初吻會在同一天交給眼前的人。
“聽說這樣吻二十秒就可以消耗一個蘋果的熱量哦?!?/span>
“阿雪好熟練…”
他害羞地把頭別到一邊去,又被阿雪的話給拉扯回來了。
“最重要的兩樣東西都有了,就不要擔心其他的啦,喏,阿墨的證件我都拿過來了,就在包里呢?!?/span>
“你果然還是看了我的夢對吧…”
“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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忐忑地走進民政局,再親手交出自己的身份證明。在公證人員的祝福下拍下第一張結婚照。
“拍的不錯呢。”“嗯…”
并排走在大街上的兩人在一刻鐘之前還只是情侶關系,剛才的一切就像夢一樣。
他緩緩鉤住阿雪的手,小聲但堅定地說著:“我會盡快把工作穩(wěn)定下來的,還有住所問題,對了那個禮金我也會想辦法的…”
就算結婚了,本質上還是那個傻傻的狐貍啊。
“對了,都結婚了,阿墨還沒有給我準備婚戒嘛?”“嗯…這個還是準備了的…”“欸?真的有嗎!”“嗯…”
他緩緩掏出一個小盒子,小盒子的中心是一塊幽藍色的戒指。
“好漂亮!”“找朋友做的…畢竟還買不起鉆戒嘛,就用實相物質做填充物做了一個指環(huán),放心,就算是你故意往地上摔它都不會碎的,就是不太好看?!彼行┚狡鹊負狭藫夏X袋,卻看到阿雪毫不猶豫就把那東西戴在了右手的無名指上。
“我也給阿墨準備了哦,看著個!”
她從自己的包中拿出了一雙藍黑色的分指手套遞給了阿墨,手背上還有一些金屬編織似的紋路。
“這個是?”“鏘鏘!還記得當時我們在那家醫(yī)藥公司的時候嗎?我找到媽媽的老熟人幫我做的,上面的金屬紋路可都是用喬伊斯老師給我那塊小D32合金做的,聽說對法術單元的傳導能增加百分之三十呢!”
“這太貴重了吧!?”“有什么關系嘛,你不也給了我這么珍貴的戒指嗎?”
“這個價值完全不對等吧?”“這個對我來說可是無價之寶哦,她象征著阿墨對我的愛。”
“說的太夸張啦…”
“先不說這個了,快試試看!”
“嗯嗯?!?/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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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很久之后阿墨也沒有明白阿雪是怎么知道自己手部尺寸的,就像阿雪同樣搞不懂阿墨怎么會知道自己無名指的粗細。
總之那都是后話了。
只知道回家的時候,阿墨鼓起勇氣在阿雪的引薦下和W好好說上了話。
“有何貴干啊,拐走我女兒的棕毛混球?”
“嗯…”別怕,阿格尼斯你可以的,他在心里對自己暗暗打氣,終于說出了口,“媽媽我們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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據(jù)阿雪回憶,那一天媽媽的書房里爆發(fā)出了超過火車汽笛分貝數(shù)的卡茲戴爾粗口,然后阿墨就像棒球一樣被扔了出來。
“阿墨?!”接近昏厥的阿墨戴著自己剛剛給他的手套,艱難地說著,“我盡力了…”
“丫頭咱們今晚吃敘拉古來的狐貍…”
“媽媽?!爸爸你勸一下媽媽呀!”
“我想吃紅燒的?!薄昂绵?。”
“爸爸?!”
看來想要獲得阿雪父母的承認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啊…
起碼自己還挺耐揍的,一時半會兒死不了,不過W媽媽沒有當場把銃掏出來,也算是一種認可吧(大概)。
阿雪看著靜靜躺在自己床上的阿墨,哭笑不得的心情涌上心頭,她輕輕躺下,看著眼前傻狐貍平靜下來的睡顏。
“阿墨…應該叫老公了吧?”她輕輕捂住嘴巴小聲笑著,獨自思考那屬于兩人的快樂。
找個機會和安潔媽媽說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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