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咫尺天涯》(1)VENI

塞爾維亞 貝爾格萊德
兩名政府軍士兵死死的拉著亨特,并堵住了他的嘴。
亨特瘋狂的掙扎著,但這些士兵們粗壯的胳膊和剛剛那些僵尸們的胳膊完全不在同一重量級上,加上剛剛的大量體力消耗,現(xiàn)在的亨特只能像只小狗一樣被士兵們牢牢的抓在懷里。
“別鬧了!想死也別拉上我們??!”一名士兵壓低了聲音吼道。
蹲在不遠處的另一位士兵悄悄的把頭探出了掩體,在街道對面的那片樹林中,一群鐵血兵架起了一名血肉模糊的老頭,跟在那個飄在半空中的鐵血精英人形后面消失在了樹林里。
“走了。”士兵小聲對戰(zhàn)友們示意。
士兵們松了口氣,丟開了亨特。
亨特連滾帶爬的沖出了掩體,一溜煙跑進了那個樹林。幾分鐘前這里還擠滿了鐵血兵,現(xiàn)在她們卻不知去了哪里,地上的血泊中,躺著一個陌生的男人,還有一個陌生的金發(fā)貓耳少女。
鐵血……她們殺了老爺子……
亨特握緊了雙拳,對著樹林發(fā)出了一陣咆哮。

兩周后 愛沙尼亞 塔林市郊 難民聚集區(qū)
懷爾德從噩夢中驚醒了過來,自從幾個星期前自己在市區(qū)誤觸了那朵閃著綠光的曇花的花瓣后,噩夢就一直在困擾著她。
懷爾德抱著一絲僥幸擼起了右臂的袖子,令人失望的是,那塊因為觸碰曇花而留下的綠色疤痕不但沒有消去,反而又?jǐn)U大了一圈。懷爾德嘆了口氣,從枕頭下面取出了一支針管,注射進了右臂。不一會,那塊疤痕似乎縮小了一點……也或許它根本就沒變,只是自己的僥幸心理在作怪而已。
針管還剩三根,這些藥是不久前一個江湖郎中賣給自己的,自己在絕望中用身上所有的錢買下了這些藥劑。
估計在這些藥劑用完之后,她就會變成城區(qū)里那些令人作嘔的elid一樣。
懷爾德咬了咬嘴唇,拉下了衣袖。
她還年輕,才不想就這樣死去。
或者……在臨死前,要轟轟烈烈的玩一把。
懷爾德這樣想著,將一支匕首綁在了腰上,爬出了破舊的帳篷。

在難民營附近,有一座極其隱蔽的格里芬安全屋,正在使用這間安全屋的是格里芬指揮官,金大智。
曾經(jīng)跟隨朝鮮人民軍參加過第三次世界大戰(zhàn)的老金已經(jīng)年過半百,戰(zhàn)爭結(jié)束后,活的渾渾噩噩的老金做出了自己的選擇,他偽造了自己的死亡,悄悄逃離了半島,并加入了格里芬安全承包商。高超的軍事素養(yǎng)讓老金通過了指揮官考核,成功成為了一名戰(zhàn)地指揮官。
在格里芬的這段時間,老金一直在試著為地區(qū)和平穩(wěn)定做出努力,因為自己曾在戰(zhàn)爭中遇到過一些極其恐怖的事情,自己不希望那種事情再次發(fā)生在自己面前。
兩個星期前,老金和另一位指揮官來到了塔林,并與那名指揮官聯(lián)手挫敗了帕拉蒂斯和蘇軍的陰謀。老金這輩子都不會忘記那輛蘇軍的裝甲列車的,那次行動真是太驚險了。
行動結(jié)束后,那名與老金合作的指揮官立刻乘坐洲際列車離開了塔林,老金則被拜托留下收集更多可能被忽略的情報。
此時的老金正守在自己的部下身邊,心疼的看著那名受傷的人形。
“……又是她干的嗎?”老金輕輕拍了拍那名人形的肩膀?!斑@次有沒有看清她的樣子?”
“對,絕對又是她,復(fù)仇天使。”人形苦笑著,輕輕甩了甩那條受傷的胳膊?!耙粯拥挠螕魬?zhàn)術(shù),和以前一樣把我們耍的團團轉(zhuǎn),我們根本抓不住她,這一次也沒能確定她的身份……”
“別擔(dān)心,你盡力了。”老金溫柔的說道。
“蝎子……沒能挺過來,她的核心被徹底摧毀了……我很抱歉……”人形低下了頭,語氣中填滿了痛苦。
“我們永遠會記得她的?!崩辖鸬穆曇暨煅柿艘幌??!鞍 捳f,你們這次帶回了一個落單的人形?”
“是啊……”人形用下巴指了指站在角落里觀察著整個房間的那名瘦小的人形。
人形注意到了老金正在看著自己,立刻湊上前來向老金敬了個禮。
“idw報道喵!從今日起我就是您的保鏢了喵!我會用生命去保護您的安全喵!”
“傻孩子……”老金一把將面前的idw抱進了懷中?!奥牶昧?,我給你的第一條命令,就是以后要把自己的安全放在第一位!”

酒館的門被懷爾德粗暴的推開,哐的一聲砸在墻上。懷爾德的目光掃過店里的每一個客人,她要找到這里最不好惹的那個,然后與他組隊去……管他做什么,能好好瘋一把就行。
懷爾德雖然年輕,但看人的本事卻是實打?qū)嵉摹?/p>
在秩序早已崩塌的塔林,想找一個厲害的人簡直輕而易舉。政府垮臺后,這里便成了土匪強盜,逃犯以及賞金獵人的天堂。
最終,懷爾德的目光落在了一個低調(diào)的坐在角落里的蒙面男人身上。經(jīng)驗告訴懷爾德,那家伙看似普通,實則深藏不露。
“喂,先生,需要幫手嗎?”懷爾德湊上前去,狠狠的拍了一下男人面前的桌子。
男人抬起頭,用無神的眼睛盯著懷爾德,但沒有說什么。
“我會用槍,會用刀,我會殺人,會急救,還會制作土質(zhì)炸彈和陷阱。相信我,您帶上我,絕對不會后悔的?!睉褷柕聹惤四腥吮徽谧〉哪?,堅定的講著,這段話她已經(jīng)說過了無數(shù)次,但每次都是被人們打著哈欠擺手趕走。
男人沒說什么,只是從披風(fēng)下面摸出了幾個硬幣擺在了懷爾德面前,隨后便準(zhǔn)備起身離開。
“喂!先生!”懷爾德嘟著嘴追了上去。
男人走出了酒館,轉(zhuǎn)身進了一條小巷子,懷爾德緊跟在了男人身后。
男人停住了腳步,剛想對懷爾德說些什么,但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壯漢的肩膀,壯漢低下頭,惡狠狠的盯著男人,挽著壯漢胳膊的妖艷的的女人也在輕蔑的打量著面前的蒙面男人。
“你撞到我了,白癡?!眽褲h對著男人吐出了一口濃痰。
“對不起。”男人沒有生氣,也沒有去管那口正黏在自己外套上的痰。
“你以為道歉就完事了?”壯漢輕輕把女人推開,從腰間拔出了一柄小刀,并用刀尖指著男人?!澳闵砩纤械腻X?!?/p>
“不僅如此~你還要跪下來和我們道歉!呵呵呵呵呵~”女人妖嬈的說著,說完還踮起腳在壯漢臉上親了一口。
“哈哈,我的貝貝怎么這么懂事?”壯漢樂了,對著女人擠眉弄眼了半天,然后又轉(zhuǎn)向了男人?!澳?!錢!”
男人沒有說什么,只是站在原地,無神的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壯漢。
昏暗的小巷子里,只有壯漢和女人,男人和懷爾德。
“喂!你……”壯漢話還沒說完,突然他的后背被人狠狠拍了一掌,火辣辣的痛感瞬間傳遍了全身。
“喂!你!”懷爾德趁著壯漢轉(zhuǎn)身時的遲疑,飛快的拔出了匕首,并利索的在壯漢脖子上抹了一下。
那動作沒有一絲的遲疑,只有經(jīng)驗豐富的老手才能做得出來。
壯漢扶著脖子跪在了地上,抽搐了一陣子后就不再動彈了。
女人嚇得癱在了地上,還尿了一地。
懷爾德沒有理會女人的哀求,彎下腰去像剛才一樣利索的抹了女人的脖子,這一切對懷爾德而言似乎不是殺了兩個人,而是踩死了兩只螞蟻。
在早已失去秩序的塔林,沒有人會在乎一個突然消失的小混混和他的女人。
“怎么樣?”懷爾德擦拭著臉上的血跡,回頭看向男人。
男人皺起了眉頭,許久才擠出一句話。
“你剛剛說,你會制作土質(zhì)炸藥對嗎?”

男人和懷爾德又重新回到了酒館,男人點了兩杯伏特加,還給懷爾德點了一份薯條。
“你已經(jīng)知道了,我叫懷爾德。所以說,你叫什么?或者你有什么代號嘛?”懷爾德捏起幾根薯條丟進嘴里嚼著,拍了拍男人的后背。
“尋鄉(xiāng)者?!蹦腥死淅涞恼f道。
“名字呢?”懷爾德湊近了男人的臉?!斑€有你這代號一點也不酷嘛……”
“沒有名字。”男人舉起杯子,將伏特加一飲而盡。
“真是奇怪呢……啊對了!”懷爾德突然激動的一拍桌子?!澳銢]有名字!就叫無名傭兵如何!懷爾德與無名傭兵!這聽上去是一個很棒的組合!我覺得我們一定會出名的!當(dāng)然你如果不喜歡我還是會叫你尋鄉(xiāng)者的……”
“我喜歡,謝謝,懷爾德?!睙o名傭兵放下杯子,重新拉上了面罩。
“那么,我就跟著你一起干咯!傭兵!”

塔林二號車站
亨特已經(jīng)餓的不成樣子了,以至于走下列車的時候都能被月臺絆一跤。
出發(fā)前應(yīng)該多吃幾個餡餅的。
貝爾格萊德圍城戰(zhàn)之后,亨特花了三天才調(diào)查到那個曾在貝爾格萊德執(zhí)行任務(wù)的格里芬指揮官在圍城戰(zhàn)結(jié)束當(dāng)天就去了塔林,亨特本想第一時間就來塔林尋找他的,怎料等了一個多星期才等來第二班洲際列車。
“告訴我哪里能找到吃的……”亨特靠在了一位車站工作人員身上,上氣不接下氣的問道。
“呃,那邊……有個酒館……會供應(yīng)一些食物……”工作人員慌亂的指了一個方向。
亨特丟開工作人員邁著深一腳淺一腳的步子向酒館跑去,那動作活像是電影里的僵尸。

終于到了,幾百米的距離在亨特看來簡直就是馬拉松。
亨特撞開了酒館的門,木門砰的一聲砸在了正要出門的人的鼻子上。
“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只是太餓了……”亨特捂著肚子連忙解釋道。
被撞到鼻子的蒙面男人沒說什么,只是點了點頭,并伸出了手?jǐn)r下了身后的少女,男人身后那名少女手中的匕首已經(jīng)有一半離開了刀鞘。
亨特陪笑著送走了二人,緊接著飛撲向吧臺,并用生硬的當(dāng)?shù)卦捪蚍?wù)生表達著自己想要食物,那些話是自己在路上現(xiàn)學(xué)的。
服務(wù)生對著胡言亂語的亨特皺起了眉頭,他完全聽不懂亨特在胡扯些什么。好在亨特身邊的那個男人突然拉住了服務(wù)生。
“給這個餓貨來盤香腸,我請。”
香腸很快便被端了上來,亨特一邊道著謝一邊狼吞虎咽著香腸。
“知道嗎老兄,我要退休了?!蹦腥嗣蛄艘豢诰??!拔乙呀?jīng)賺夠了錢,現(xiàn)在我要離開這個混亂的地方,回我的家鄉(xiāng)去,去開一家賣炸豆丸子的店,就在特拉維夫。”
“喔,真不錯,您之前是做什么的?”亨特嚼著香腸,含糊不清的問道。
“賞金獵人。”男人的臉上出現(xiàn)了醉酒的紅暈?!袄闲帜阋彩莵碣嶅X的吧?我給你條忠告,如果你向和人組隊……或者加入別人的隊伍……”
“唔?”
“千萬不要去一支叫‘破障者’的小隊,相信我,不然你會……后悔的,他們都是瘋子?!蹦腥苏f完又抿了一口酒。
“唔……記住了……”亨特吃完了香腸,坐在吧臺揉著肚子。
“啊我該走了,很高興認識你,老兄,我叫巴沙爾,如果你將來有機會來特拉維夫并找到我,我請你吃最棒的炸豆丸子?!卑蜕碃枌χ嗵厣斐隽耸帧?/p>
“很高興認識您,我叫亨特,亨特-斯米爾諾夫?!焙嗵匚兆×松靵淼氖?。

巴沙爾歪歪扭扭的走了,臨走還又給亨特點了一盤香腸。
“破障者……?好吧……”
亨特此行的目的非常明確,找到那名當(dāng)時在貝爾格萊德的指揮官,把自己引薦給他,從而加入格里芬。
如果能遇到那個瓦爾特……并和她聊上幾句……就更好了……
亨特叼著叉子,不知不覺中就傻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