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性寫的一篇。起因是看到了霍爾海雅檔案里的“好消息”和“壞消息”，再加上自己對霍爾海雅的部分情感……然后就慢慢地從一個念頭、一句話擴寫出了這篇文。

前排提示：渣文筆，還請海涵。

近些日子，博士再次被無盡的工作所淹沒，萊茵、哥倫比亞、靜滯所，每一處都讓博士感到一個頭兩個大，尤其是最后那一個——借著羅德島的力量，博士得以在不知前因的情況下在這片陌生的大地上有一塊立足之處，雖有時仍會在空白中掙扎，身邊的人事物總會讓自己不至迷失方向。但“靜滯所”打破了這一虛幻的平靜，它迫使自己再次投身于一片空白?！拔沂橇_德島的一員”，這沒錯，但在這之前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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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這段日子里，博士最常去的、也是最喜歡去的地方，就是情報處理室，因為這是“過往”所在，自己所知的“過往”所在，即使這段“過往”并不能填補自己的空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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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也是在這段時間，他經常能夠看到另一個身影，那個在此之前讓他數次擔憂、在這之后又令他感到相當在意的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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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情報處理室的一角，霍爾海雅總是會靜靜地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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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開始，博士并未覺得有什么，并且認為就這么不定時的能見到對方也不錯，畢竟在359號實驗基地事件過后，他不止一次地擔心著霍爾海雅，生怕她一不小心就會走向一個他所不愿意見到的結局。好在她還是走到了現在，更讓他意外的是來到了這里。不過礙于對方的履歷和身份，他在是否邀請對方擔任自己的助理這一問題上有些猶豫不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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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又感到些許苦惱——對方出現在這的頻率似乎異常的高，即是聽說，也有親眼所見，原本這也沒什么，但結合對方經?！罢易约郝闊边@一點，作為自己近期的舒適區(qū)的情報處理室開始不再令他感到舒適。“難不成她還會在那里過夜嗎？”苦惱之余心里不禁產生如此不著邊際的猜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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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繆爾賽思的紙條出現在辦公桌上，同時也是這張紙條最終讓博士下定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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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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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舊繁忙，但這并沒有讓博士如往常那般感到難以招架，因為霍爾海雅的部分舉止一如既往地更讓他難以專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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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霍爾海雅，能不能不要在耳朵旁邊做這些小動作”，坐在座位上的博士還是忍不住輕聲提醒正在自己側后方的那位羽蛇，雖然他知道這并不會有什么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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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心可不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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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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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當初面對自己的邀請，對方爽快地答應了，這讓博士松了口氣，但隨著時間的推移，他不禁懷疑那時候的自己是否有些“愿者上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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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了，我可是有在認真履行助理的職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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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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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的這番說辭讓博士有些摸不著頭腦，他轉身看向對方，試圖表達自己最為質樸的感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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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那雙青翠的眼眸一如既往地，讓他微不足道的“反抗”就此瓦解沉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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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眼前人目光中的疑惑如此的不堪一擊，霍爾海雅笑意更濃，以至于讓接下來的話語似乎也染上了一絲計劃得逞的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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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仔細感受……”，說完將手中的法杖輕輕點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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伴隨著輕微的碰撞聲，博士不禁回頭掃視著這間辦公室，因為他感到室內的空氣似乎有了一絲說不清道不明的變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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確實，作為博士的助理，要做的事其實沒有多少，也就是偶爾幫忙搬運文件、協調并記錄部分人員的來訪時間，以及擔任護衛(wèi)工作，但霍爾海雅的身份和履歷大大減少了她接手前兩項工作的機會，畢竟博士處理的有相當一部分都是羅德島的內部文件，人員來訪也是同理。而羅德島總體而言是個安全的地方，所以最后一項工作往往也顯得并不是那么的重要。不過想到這，博士又不禁回憶起另一個人——繆爾賽思，她當初的部分言論……怎么說呢，該說對方是“鬼鬼祟祟”？還是“光明磊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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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上述原因，霍爾海雅的工作其實可以說是基本沒有，于是這位羽蛇就常常將自己所感興趣的書籍資料搬到這里閱讀。這時的霍爾海雅總是顯得那么恬靜，即使是在情報處理室中博士也不曾看到表情如此柔和的她。那條“活潑好動”的尾巴靜靜地躺在那里，只有末尾處在那緩緩地來回動作著，而這不斷搖曳的尾巴尖也總是會吸引博士的視線，當然，若是不小心被霍爾海雅注意到這一視線……閱讀的時間久了，她會起身在辦公室中踱步瀏覽其中的各類陳設，又或是短暫地溜出辦公室散散心，還有就是像現在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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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的放任自由，卻依舊選擇盡到自己的部分職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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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感到對此想說些什么，于是選擇重新將目光轉向霍爾海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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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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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口中卻再無任何話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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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是就這么沉浸在對方那雙澄澈的青翠魅影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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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同變幻莫測的極光一般夢幻異常，也如熒光海灘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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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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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聯想讓他迫使自己離開了夢幻般的絢麗，并轉身試圖將注意力重新放在手邊的文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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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此，霍爾海雅選擇了繼續(xù)“乘勝追擊”——她話鋒一轉，“可是有的人卻沒有好好回應干員的請求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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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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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博士選擇用聲音代替視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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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段時間你似乎在一直躲著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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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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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了手中的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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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承認，那時當他感到舒適區(qū)不再舒適后，他就減少了去情報處理室的次數，不過那也無濟于事，畢竟羅德島就這么大點地兒。當然，或許對方所采取的行動也是其中一部分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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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對于對方接二連三的“找麻煩”，他并沒有真的感到特別煩惱，對方的遺址調查邀請，他也并非完全不樂意，只是……那不斷追求“真實”的存在，總是讓那時的他本能的“向后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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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對于過往一無所知，但身邊人、事、物卻時不時地用各類蛛絲馬跡點撥、暗示、提醒、甚至震撼著自己，這讓他煩躁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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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蛇一族，執(zhí)著于“過往”的存在；眼前的羽蛇，追求“真實”的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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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對二者，他曾想就此轉過身去，但現實使他不得不直面這一切。更何況，對于眼前的羽蛇，他不愿就這么對她視而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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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你，是唯一能指引方向的燈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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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這句話更是讓他有了相當的負罪感——當時的他已自顧不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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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此之前，寒霜禁錮著他，烈焰炙烤著他，但至少還有這么一處堅固的立足之地，讓他得以穩(wěn)步前進；在這之后，立足之處就此瓦解：過往諱莫如深，卻也百般挑逗暗示，未來一片迷惘，卻又有那么一絲看似虛幻的光芒……如同突然陷入空間障礙一般，哪里才是“前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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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那個時候還沒做好準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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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想這么回答，身邊的羽蛇尾巴再次不安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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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又想就這么糊弄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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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感到頸間再次出現熟悉的壓力，脈搏也得以清晰地被自身所感知——身邊人似乎看穿了自己，選擇如此迫使自己正視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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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回過頭來想，霍爾海雅是不是一直都知道？不可能吧，但她的所作所為又確實是一次次地讓自己面對著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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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對方那“尋求真實”的態(tài)度一度讓他有些唯恐避之不及。但隨著工作時與她的不斷相處，在她的不斷“糾纏點撥”下，他不得不承認一個最簡單不過的事實：“準備”似乎永遠都不會有完成的那一天，而他也因此開始不再感到那么的無所適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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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立足之處再無堅實可言，那么和對方一樣，大膽地掙脫、肆意地發(fā)現也未嘗不可。萬一因此而撞個粉身碎骨……哈，自己的過去早已支離破碎，還能再“碎”到哪里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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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羽蛇，還真是“難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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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博士有些釋然，嘴角微微上揚，并將左手伸向頸間那別致的“圍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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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霍爾海雅有些意外的是，博士這次并未試圖阻止頸間的力道，甚至連輕拍自己示意停止的舉動也沒有。眼前的男人只是就這么將手貼在尾巴上，并用拇指順著尾鱗的紋路緩緩撫摸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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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真不擔心我……”，伴隨著溫熱的呢喃，耳畔感受到了異樣的觸感：輕柔、細膩，以至于有了一絲癢意，從耳廓直指心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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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依舊不發(fā)一語，手上的動作依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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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是有些自知無趣，霍爾海雅輕輕松開了自己的尾巴，但她對于眼前人的“攻勢”卻并未止息，她刻意夸張地后退了數步：“難道說，你是有什么奇怪的興趣愛好嗎？”故作驚訝的語氣，并用手輕遮臉上的詫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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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保┦宽樦鴼馄降鼗卮?，并趁此機會從位子上站了起來，“我信任你……”，不然他也不會默許對方在自己工作時站在自己身后，并且還如此接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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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及此處，他刻意把手貼在后頸上并轉了轉脖子，這一動作似乎對眼前人很受用?；魻柡Ｑ判σ庥壑卸嗔藥追謶蛑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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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上依舊的觸感再次印證了他的想法：對方的“恃寵而驕”并非沒有分寸。隨后，他走到座椅后的落地窗前：“而且……雖然我現在依舊無法想起許多事，但……我會在一旁幫助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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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窗外的景色，博士有些茫然：這片大地之下，不、不止之下……究竟還隱藏著多少秘密？自己在這些“秘密”中又有著怎樣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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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此發(fā)散著思緒，一旁輕緩的腳步聲提醒著博士：對方此刻也駐足于窗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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慶幸于對方的動作，同時伴隨著一絲僥幸與不安，他借著這個機會，透過模糊的些微反射，悄悄看向對方，不曾想對方也正透過玻璃注視著他——表情玩味，甚至連尾巴也開始蠢蠢欲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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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令他不得不馬上補充道：“這和尾巴尖沒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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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啦，真可惜～”尾音令人悸動，心間也有些酥癢，讓他一時半會兒迷離了思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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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所說的那‘高聳的墻壁’，我或許就是在那之外的存在，而我們……我們都是試圖在廢墟中發(fā)掘‘真實’的行者……”，勉強重新組織好語句，“我不希望自己只能通過塵埃的厚度以及那虛無的觸感來感知過往，我想在廢墟中探索、漫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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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只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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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想看到你眼中的、你所探尋的‘真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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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已至此，他決定不再躲閃，不再以玻璃的反射為掩護，而是就這么沉浸在那雙青翠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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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之前所說的‘好消息’與‘壞消息’，我覺得，二者對調一下會更貼近真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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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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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暫的沉默，顯然霍爾海雅并未料到他的這番發(fā)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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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對方也沒有因此而破綻百出，唯一讓博士感到有些不同尋常的便是她那漸漸不再玩味的神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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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愿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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柔和、平靜，但似乎又多了那么一絲清澈的執(zhí)著，她如此等待著眼前人的答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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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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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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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措辭讓博士突然有些大腦短路：愿意什么？而且，為什么是“愿意”？畢竟對方在此期間曾提出了許多請求，或無禮、或天馬行空、當然，也有部分并非不切實際。不僅如此，對方此時面對他的態(tài)度與神情也不同于以往，這更讓博士雖有萬千思緒卻不知從何處出發(f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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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我一起調查遺址?！保瑢τ阱礄C的博士，霍爾海雅一反常態(tài)，她只是幫助眼前的男人明確了自己的提問。隨后，她走到博士身邊，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與他擦肩而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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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對。當然愿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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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的解圍令博士松了口氣，以至于讓他忘了什么：對方可是霍爾海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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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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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當他想順著對方的動作轉身時，背后突然傳來了柔軟的觸感，同時熟悉而又陌生的雙手也禁錮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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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從背后環(huán)抱住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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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僅如此，那不怎么安分的尾巴也再次纏了上來，只不過這次是腰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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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啊……”，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接近，溫熱的濕氣讓略帶慵懶的聲音更增添了一抹魅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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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額……霍爾海雅？”這一發(fā)展有些出乎博士意料。束手無策——他不禁想到了這個詞，不僅僅是因為沒有什么辦法，更是因為他的雙手真的就這么被牢牢束縛在身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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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呼喚對方名字所換來的，是手臂所感受到的力道又加大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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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么，讓我抱一會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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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頸間也傳來了不同于以往的、輕柔的壓力，連帶著對方規(guī)律的氣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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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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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的對方……是否和那時的自己一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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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能不能，讓我把手抽出來？”柔聲輕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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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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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過了許久，腰間的力量放松些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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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得以將右手抽出，輕輕貼在霍爾海雅右手手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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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這一舉動迎來了對方有增無減的回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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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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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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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那柔和的光感燈自動亮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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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爾海雅深深地吸了一口氣，隨后又重重的吐了出來，讓博士的頸間一陣酥癢發(fā)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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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頸間的壓力突然消失了，隨之而來的是對方一如既往的聲音：

“……你還真是、令人感到新奇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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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恢復回來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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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還未等博士就此產生什么新的想法，耳朵傳來了一陣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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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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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迅速與他拉開了距離：“呵呵，工作期間，可不能分心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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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轉身看向霍爾海雅，對方正刻意而又輕佻的舔了舔上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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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往面對這樣的言行，博士無計可施，不過現在……還是無計可施。輕輕捏著發(fā)燙的耳朵，心中已不見了當初的那份焦躁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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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也不知道是拜誰所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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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是會在一旁好好看著的，博、士?！?/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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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可就麻煩你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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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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