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面騎士KIVA》官方小說 第四樂章(中)
友里的母親是技術人員。
因為某契機,知曉了“至上藍天會”這一跟牙血鬼戰(zhàn)斗的組織,她因此成為了人員,從事懟牙血鬼兵器的開發(fā)工作。
現(xiàn)在,友里手上跟牙血鬼戰(zhàn)斗的武器——牙血鬼鋼索,也是由友里的母親負責開發(fā)的其中一種器具,對友里來說也是母親的遺物。
母親在與牙血鬼的戰(zhàn)斗中留下很大的功績,卻因此招來惡果。
她被牙血鬼索命,受到攻擊而死。
當時友里還只有十歲。
午休時友里跟朋友在跳橡皮繩,臉色蒼白的老師奔跑過來,叫她快點回家。
父親早逝的友里在叔父叔母的陪同下來到醫(yī)院,見到了沒有呼吸的母親。
雖然是很美麗的死相,但以白布覆蓋的頭部以下的部分,受了很嚴重的傷,她從大人的對話之中察知。
失去雙親的友里,拒絕了叔父叔母要求同住的請求,只接受最低限額的金錢援助,獨自一人生活。
她認為被誰伸手救助,就是承認了自己的懦弱,所以她覺得很討厭。
就算父母不在,自己也能自律地生活,自己也能處理身邊的事,她要證明給別人看。
她那樣專注,也是因為她那不靈巧才認真的性格所致。
在母親去世的當時,她只被告知“意外”的死因,她知曉母親是受牙血鬼攻擊致死的,那是在她高中畢業(yè)的時候。
“至上藍天會”的特別探員來探訪正獨自生活的友里。
“至上藍天會”所有很多牙血鬼受害者遺族所參與的組織。
友里作為出色技術員的女兒,在很早之前就已經被列入成員候補名單,待她高中畢業(yè)之后,便堂堂正正地通過選拔成為成員。
得知母親的真正死因,以及知道了受到牙血鬼侵害的事實后,友里馬上做出了決定。
她要成為組織成員,為了不再增加跟自己同樣遭遇的人而奉獻自己。
這是為了繼承亡母的遺志。
友里的決意無半點迷茫。
進入組織研修所,學會跟牙血鬼戰(zhàn)斗的技術。高中時代她屬于田徑部,跑過中距離,對體力有點自信,而實際上她也有天分,很快便拿捏到戰(zhàn)斗技術,體能在同僚當中也算是出類拔萃的一位。
友里作為牙血鬼獵人的缺點,是沉醉在跟眼前的敵人戰(zhàn)斗,而忽略了客觀性。
這也是她專注的性格所致,總是無法改善,但投入實戰(zhàn)后對實績卻是備受矚目。
雖然牙血鬼獵人當中有二人拍檔,但友里卻偏愛不依賴同伴的單人戰(zhàn)斗,這也很像她不愛依靠別人的風格。
如此,友里一直是一個人戰(zhàn)斗至今。
牙血鬼獵人的生活非常孤獨。
因為有可能把家人和親友卷入其中,十分危險。
牙血鬼多是性格上自尊心很強,很少會襲擊不是戰(zhàn)斗人員的獵人家屬,但也很難說是安全。
“至上藍天會”的成員雖擁有相同的志向,但很少有以朋友相稱的存在。
友里作為獵人也不例外,既沒有家人,也沒有能稱之為朋友的對象,她一直過著那樣的生活。
不喜歡依靠別人,也不喜歡聯(lián)群結黨。以友里那樣的性格而言,這很符合她的風格,她也感到較為輕松。
友里為了生活,以及保持跟社會有最低限度的聯(lián)系而開始進行兼職,這店的老板是她日常中唯一一位談話對象。
因此對最近不停向友里表現(xiàn)自己的兩位男性,她覺得很是困擾。
在咖啡廳工作,當然要跟客人對話,有時也會比較親密,但這兩人的態(tài)度完全超過了。
不,正確來說,問題在紅音也。
次狼本身是店里??停驳拇_表示對自己有興趣,她也有點在意,但在紅音也出現(xiàn)前,未曾采取過那樣露骨的態(tài)度。以往說話時也是比較含蓄,而最近卻異常地大膽,絕對是因為受到紅音也的不良影響。
次狼這個男人總之是身份不明,外表端正卻帶有野性,很有男人味,印象中他周遭總是圍著女人的身影。
不知道他有沒有在工作,在老板不知從哪兒聽說的留言中,他身后有數(shù)名貴婦為他作金錢援助,所以不愁金錢問題。他的確也常常穿著全新整齊的襯衣來到店里。
曾經有過好像跟次狼相識的女性來訪店里,但不似留言中那樣女性關系混亂,情侶吵架和激烈戰(zhàn)場般的事不但沒有發(fā)生,甚至全是高貴地喝茶后回去的女性,為此友里覺得很神奇。
因為那樣子的次狼,所以就算他對自己抱有興趣,也不過是他對不特定多數(shù)女性所抱有的關心吧。
而且友里自己現(xiàn)在也只考慮著跟牙血鬼戰(zhàn)斗的事,自己的心沒有任何空隙放下戀愛感情。
而紅音也,可以說是從相遇起就最差勁——
的確在演奏廳聽到的小提琴打動了友里的心,紅音也作為藝術家很優(yōu)秀,但作為纏住自己的男性就是另一回事。
令人在意的是,雖然隨波逐流,但卻把音也卷入與牙血鬼的戰(zhàn)斗中。
把一般人牽扯進戰(zhàn)斗,作為專業(yè)的牙血鬼獵人是最要不得的事情。
正因為這事,令友里陷入自我嫌惡之中,但不管怎么說,音也也算是在跟牙血鬼的戰(zhàn)斗中救了她。
自此以來,友里的自尊心受創(chuàng)。
不過想起來,音也的強勁也很不可思議。
普通的話,一般人只是見到牙血鬼就會身體顫抖不止,更別說要戰(zhàn)斗了。音也第一次見到牙血鬼時雖然多少有震驚,但馬上便拿起手附近的武器反抗,究竟哪來這樣的勇氣呢?
友里一邊認為音也是要唾棄的人,但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對他抱有某種興趣。
而且——
去處置巨匠菲利茲.范.邁艾路的那天晚上,她一直都很在意。
自己被現(xiàn)出真身的巨匠追逼,不小心失去意識。
正常來說,怎樣想都會被殺。
但自己還活著。
是誰救了她?
附近也沒有其他活動的牙血鬼獵人同僚的氣息。
之后聽老板說,那天音也和次狼陸續(xù)到店里來找自己。
莫非是音也和次狼兩個其中一人救了自己?或者是兩人合力?
友里多次想對兩人提出疑問,但覺得就算問了,兩人也不會認真回答——另一方面,她也不想承認自己作為牙血鬼獵人卻被一般人所救——結果,她一直沒問。
回想一下,別說戀愛,對其他男人抱有興趣,這也是友里初次的體驗。
友里很漂亮,身邊也許有對自己抱有好感的男人,但由她身上散發(fā)出的“別靠近我”的氣場,讓男人們都望而卻步。
當然現(xiàn)在她抱有的只是單純的興趣,與戀愛方面根本無關。
因為她特殊的人生,她沒有渡過普通人的青春,現(xiàn)在卻因為兩個男人,竟萌生出一種她從未感受過的心情,友里自己確切地感覺到。
想著那樣的事,她在吧臺保持微妙的距離,望向無聊地爭吵著的音也和次狼,玻璃杯再次從她手上掉下來,咔嚓一聲,響起破碎的聲音——
1986 to 2008
“為何不早點發(fā)覺到??!”
“對不起,不小心沉醉其中……”
“我也一樣……”
“真是的,我道歉……不好意思,請快點!”
靜香坐到渡踩著腳踏的單車后座上,為了不被晃掉,而緊緊抓住渡,心中雙手合十。
今天靜香和朋友有約,為此一開始便說要比平時早點結束小提琴課堂。
但是兩人也沉醉其中,發(fā)覺到的時候已經到了快趕不及與朋友約見的時間。
靜香一邊快要哭出來,一邊準備回去,是渡說要用單車送她到車站的。
“雖然我很開心……但你是第一次載人騎單車吧?沒問題嗎?”
“大概吧?!?/p>
靜香想橫坐在單車后座,但那樣會影響平衡,雖然穿著裙子,卻為了讓渡輕松點而跨坐上面。但靜香的擔心白費了。
渡踏著腳踏,單車驚人地順滑前進。
這單車是為了稍稍擴寬渡的行動范圍,在靜香的提議下,在兩個星期前兩人選購回來的。
渡一直未試過騎單車,他與靜香一起練習,令人驚訝地很快便能搭乘。
雖然是第一次兩人一起搭乘,但一點也不晃。
再給我辛苦一點就好了……有點無聊呢。
對于靜香來說,就像母親教導初次騎單車的孩子般,打算手把手地教會他,就算遲鈍點也無所謂。
初次遇見渡時,他如同無垢的小孩那樣,靜香享受著一點一點地教會他世上的事物……本應如此。
一旦打開了那扇門,渡意外地靈巧,不像是直至成人都被困在家中生活,擁有很強的適應能力。
特別是運動神經發(fā)達,保齡球也好,棒球中心也罷,竟然打出不似有生以來第一次經驗般的高分,每次靜香都在心中埋怨要是他能夠打得差就好了……
單車也是,學會乘坐后才經過兩個星期,他已經能夠讓自己坐在后面,沒半點危險地踩著前進。
太狡猾了。
她抱緊渡的腰,望向他的背后。
每次當渡能順利辦到某件事后,靜香也會感到有少許寂寞。
這個……就是隨著兒子成長,快要離開自己的母親感覺吧?
當初她是這般想,但最近發(fā)覺可能不是那樣。
渡對自己好像有某些地方很見外。
每次在小提琴課上,當我們兩人四目相對時,他就會不自然地避開視線。
想跟他說話,又馬上沉默起來。
因為我的演奏總是練不好,所以生氣了嗎?
靜香覺得自己練得很順利,但渡可能并不覺得吧?
她考慮了很多,結果還是得不到答案。
然后,渡越是采取那種態(tài)度,靜香就更加只在想渡的事情。
初次遇見時,她覺得渡是個很漂亮的少年,貧弱且不可靠,心中很想為他做些什么。
然而,最近渡自己能做很多事情,就像今天那樣,很多時候也能幫上靜香。
他快不用靜香去守護,他也鍛煉出男性的強壯身體。
現(xiàn)在,眼前的渡背后,既寬闊又可靠。
靜香心里一瞬間掠過自己被渡抱緊的影像,但她已經立刻打消了念頭。
她和渡并非這種關系。
現(xiàn)在是,之后也是。
渡是我的小提琴老師,我是帶渡走出世界的老師。
沒有以上,也沒有以下的關系。
要是這樣,若渡什么都能自己應對后,靜香的工作也就完成了,那么他們的關系會變成什么樣?
教靜香拉小提琴時,會繼續(xù)是師生關系,但若那個也結束了呢?
靜香嘗試去想沒有渡的日常,但她無法想象。她覺得心里好像開了個洞般空虛。
自己究竟想向渡尋求什么呢?
那答案她也想像到,但說出來可能會破壞現(xiàn)有的關系,所以她不再思考。
以現(xiàn)在的形式,還能繼續(xù)到什么時候呢?
她也不是不明白人與人之間的關系,是不可能永不改變的。
靜香緊緊抓住渡的腰,裝作不想被甩下,把自己的身體壓向他的背后。
閉上眼,她能聽到自己的激烈心跳。
風舒服地撫摸著靜香的臉頰。
未完待續(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