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囚禁/HE《擁你入懷》下

徐余途詫異地看向他,不敢相信自己聽見了什么,但更令她吃驚的是,對面的男人絲毫沒有對死亡的恐懼,只有對她的灼熱愛意和隱隱的期待。
“動手吧,阿余。”他有些享受地閉上了眼,張開雙臂,渾身上下都散發(fā)著莫名的愉悅,“把我的心臟挖出來,它——是屬于你的?!?/p>
“抱歉!”徐余途捂著嘴,踉蹌著后退,“我……我沒那么殘忍!”她再次扔了那把精致的匕首。
“那我……”邊伯賢搖頭苦笑著,把匕首拾起來,“只能自己動手了?!?/p>
“別!”她要去奪走那把要他性命的銀制匕首。
可她剛剛退的太遠(yuǎn),終究遲了。
他已經(jīng)微笑著,把匕首插入心口,顫抖著手轉(zhuǎn)動刀柄,“真的好累……”累得他想立刻躺下去睡一覺,睡上一輩子。
可他還沒把禮物送給阿余呢。
邊伯賢靠著墻,支撐著自己沒有倒下去。
鮮紅色在他的白T恤上暈染開來,像極了罌粟般火紅燦爛。
“阿余……”他的笑容蒼白了,匕首掉到了地上,邊伯賢把手探向心口,“它可能,沒法送到你手上了……”
他竟然——自己把心臟捧在了手上!
“邊伯賢……”徐余途聲線顫抖,扶住搖搖欲墜的高大男人,卻被他帶著一起跪倒地上,“你不要死……你的禮物,我不要了!你別死??!”
“你不死,我就不走了,好不好?我不離開你了……”
“真好,”邊伯賢淺笑著,只能發(fā)出斷斷續(xù)續(xù)的氣音,“還能……聽到阿余的承諾……”
真好,能死在你懷里。
他終于闔上了眼,手上血淋淋的心臟也失去了細(xì)胞活性,不在跳動。
“邊伯賢!”徐余途再也忍不住,大哭出來,
“我愛你啊……傻子?!?/p>
她終于說了他最想聽的話,
可他卻聽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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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邊伯賢??!”徐余途大喊出聲。
睜眼,入目一片潔白。
她遲鈍了許久,才聞出空氣中彌漫的消毒水味。
她——這是在醫(yī)院!
男友阿琛看見她醒來,十分欣喜,“謝天謝地,親愛的!你終于醒了!”
“我馬上給你叫醫(yī)生做檢查。”
“他在哪兒?”徐余途平靜著聲音,撐著身子坐起來,目光死死盯著床頭柜。
“誰?”阿琛撓了撓頭,“親愛的,你在說什么呀?”
“邊伯賢!”她移開視線,看向他,情緒十分激動,以至于面目都有些猙獰。
阿琛這才注意到她通紅的眼圈,這讓他更不明所以,“邊伯賢誰???”
這讓徐余途更加控制不了自己的情緒,他在裝傻,他們明明見過!
“那個死在我懷里的人!”
“那個把心臟挖出來送給我的男人!”
“你瞎說什么呢?!”阿琛也有些氣惱,還是耐著性子,“沒有什么男人!
那天送你回去后,第二天我去找你,就發(fā)現(xiàn)你昏在臥室門口,還發(fā)了高燒,要不是我發(fā)現(xiàn)了,徐余途你都玩完了!”
“你昏睡了十多天,我在醫(yī)院里照顧了你十多天!你卻一醒來就要和我吵架?問我別的男人?!”
確實,他形容憔悴。
“那……那把刀呢?那把刀怎么來的?!”她慌亂抓住機(jī)會床頭柜上的匕首,就是它害死了邊伯賢!
阿琛負(fù)氣坐到一邊的小沙發(fā)上,“我哪知道它怎么來的!我發(fā)現(xiàn)你的時候,你手里就攥著,怎么都不肯松手?!?/p>
徐余途身體一僵。
怎么可能?!
這一切不可能是假的!
邊伯賢一定是真的存在的!她就是遇見過一個長得像洋娃娃似的男孩子。
阿琛一定是在騙她……
“阿琛,”徐余途深吸了幾口氣,努力平復(fù)心情,拔了點(diǎn)滴,“我們分手!”
“你說什么?!”他蹭一下站了起來。
徐余途低垂下眉眼,“我們分手了。”
“行,好樣的你徐余途!”
“你想要的城西的養(yǎng)老院項目,我會爭取讓我爸給你的?!彼嗔巳嗨嵬吹拿夹?。
“你!真是個沒心沒肺的家伙!”阿琛摔門離去。
徐余途心跳亂了——邊伯賢也這樣說過她啊。
她瘋了一樣跑出醫(yī)院,連病號服都沒換,不顧虛弱的身子,
她要確定那個人是不是真的不在了。
“小姑娘,你找誰?”
她失望了,開門的并不是總笑吟吟的邊伯賢,而是一個帶著濃重口音的外國老頭。
難道真的只是夢……是假的么?
她不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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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她就重新投入工作,滿世界的飛,采訪各種各樣的人物。
這一年,她靠忙碌麻痹自己,但還是忍不住打探他的消息。
她問過周圍所有見過邊伯賢的人——她記憶里的。
但他們都說“不認(rèn)識這個人”,還反過來調(diào)侃她做了什么美夢。
徐余途報之一笑。微笑背后是希望的一點(diǎn)一點(diǎn)瓦解。
她的希望之光終于要滅了。
“徐余途……”主編敲了敲她的桌子,“又有新的任務(wù)找你來了?!?/p>
她接過牛皮紙檔案袋。
“好好研究下這個人,之前沒被采訪過,據(jù)說很難搞?!敝骶庍粕啵跋挛缇腿?,人家約在了游樂園?!?/p>
“嗯?!?/p>
主編離開后,她打開文件袋,姓名那一欄,讓她精神恍惚。
黑色加大加粗的字體彰顯著主人的張狂——邊伯賢。
徐余途只是苦笑,大概只是同名同姓罷了。
她繼續(xù)往下看。
文件卻濕了。
直到一張照片從紙頁間滑出,男人英俊的面容吸引了她所有注意,惹得她又哭又笑。
整個辦公室的人都以為她瘋了,可她卻顧不得在意。
那就是邊伯賢,活著的!
他的職業(yè)——心理醫(yī)生,最擅長催眠。
徐余途這次去采訪他,就是因為他的催眠術(shù),不僅能更改人的記憶,還能進(jìn)入和控制人的夢境!
那這一切都能有個合適的歸屬了。
“你可……真是煞費(fèi)苦心啊。哈哈哈……”徐余途大笑著離開辦公室,可她不知道怎么會有那么多苦澀液體流進(jìn)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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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終于到了約定時間。
邊伯賢還是那一成不變的裝扮——淺金色頭發(fā),白T恤,黑色背帶褲,棕色的圓頭皮鞋。
只是這次,他手臂上還耷拉著個和他裝扮無異的舊布娃娃。
他就站在游樂園門口,離她三尺遠(yuǎn)的地方,靜默地凝視著她,臉上笑意柔和。
徐余途也直鉤鉤地看著他,眼里卻有淚花打著旋兒。
時間仿佛都靜止了。
良久,他終于開口,喚她,
“阿余?!?/p>
在他語落那一刻,徐余途心里建設(shè)許久的堤壩轟然倒塌,她三步化作兩步,撲進(jìn)他懷里,像樹袋熊一樣扒在他身上。
“邊伯賢……”
“嗯?”他托著她的手又緊了緊,生怕她掉下去。
她在他肩頭蹭了蹭,貪戀他在這一刻的真實,她怕這又是一個夢……
好久,徐余途才小聲哽咽,“你怎么……”她忍不住捶了他一下,“怎么這么壞啊……”
邊伯賢發(fā)出細(xì)弱的悶哼聲。
“很疼?”徐余途耳朵尖,聽見了,想從他身上竄下來。
“疼……”邊伯賢像只委屈的小狗,下垂眼里的光一閃一閃的,“你吹吹,吹吹就不疼了……”說著就微微彎下腰。
徐余途還就真的信了,湊過去要給他吹。
邊伯賢側(cè)著頭,徐余途自然看不見他笑得咧開四方嘴。
可他忍不住顫動的身子出賣了他。
“你還好意思笑?!”靠這么近,她怎么可能不會察覺出來?
徐余途氣鼓了臉,又伸手捏著邊伯賢的臉頰的肉向外扯。
邊伯賢也任由她捏,甚至還配合著做出搞怪的表情,仍不忘逗弄女孩兒,
“不壞的話,小騙子會乖乖投懷送抱么?”
“你就是大壞蛋啊!”徐余途用了力捏。
邊伯賢手臂一伸圈住她,“好,好,好,你說我是什么,我就是什么……”
她這才滿意的松了手,摟住他的脖子,歪頭,露出痞笑,“那大壞蛋要不要考慮和小騙子在一起?”
“嘿,”邊伯賢也笑,“真是學(xué)壞了昂……”
他的女孩還是屬于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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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都能和自己愛的人(實際生活)在一起。
end

指路啦
這是上

這是中

嘿嘿嘿,終于寫完遼。這篇有兩千五百多字。
總共也有小一萬字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