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字內(nèi)容不上升本人

王楚欽睜開眼睛的時候，孫穎莎大半個人都趴在他身上。

她睡覺喜歡抱著東西睡，而且會在后半夜不知不覺地爬到她抱著的東西上面，變成壓著睡。

王楚欽看了眼手機(jī)，該起床了，今天是產(chǎn)檢的日子。

孫穎莎已經(jīng)懷孕滿10周，是時候做一個全套產(chǎn)檢了。上次醫(yī)生說，這回B超應(yīng)該就能看到胎芽、測到胎心了。

王楚欽想想就覺得興奮，馬上就可以看到那個融合了他和莎莎血脈的鮮活的小生命了。

他小心翼翼地把身上掛著的孫穎莎挪到一旁的大抱枕上，然后起床去洗漱。孫穎莎像是一根柔軟的藤蔓，碰到了抱枕這個依附物就自動地手腳并用纏了上去。

這個抱枕還是他倆剛搬一塊去住的時候陳夢送給孫穎莎的。

那時候倆人還沒退役呢，平時訓(xùn)練忙，基本上還是住在宿舍。所以雖然名義上是搬到一起住了，但其實(shí)很少回他們的小家。

不過盡管很少回家住，孫穎莎還是在少有的同住時間里迅速養(yǎng)成了這個不抱著點(diǎn)什么就睡不著的習(xí)慣。

宿舍雖然是雙人間，但是床是單人床。

陳夢聽和孫穎莎同宿舍的王曼昱牢騷了幾回以后，某天早上上班的時候就扛了這個幾乎一人高的抱枕來給她。

“喏，下回自己夜不能寐的時候就抱著這個吧，別再大半夜的騷擾人家曼昱了，她不是張懷民，要就寢的?！?/p>

陳夢笑得一臉晦澀。

“從前你一個人睡的時候也沒見這么多事兒啊，怎么現(xiàn)在跟大頭同居沒多久，臭毛病養(yǎng)出來這么多。”

孫穎莎抱著那個大抱枕，努力地把自己的小臉從又寬又長的抱枕后面露出來。

“你應(yīng)該感謝我，沒在和你住一屋的時候就養(yǎng)成這個習(xí)慣，陳指?！彼桓崩硭?dāng)然的樣子。

陳夢勾起手指去敲她腦殼，她機(jī)靈地把腦袋縮到抱枕后面。

陳夢又瞅準(zhǔn)時機(jī)抬腿去踢她的屁股，孫穎莎顧頭不顧尾，中了招。

她也不急，抱著大抱枕就撒腿開溜，一邊跑一邊喊“來人吶陳夢指導(dǎo)欺負(fù)隊(duì)員啦——”

這會兒天比較早，球館里沒幾個人。孫穎莎的聲音在空曠的球館回蕩著，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

從此體育總局多了一樁怪談：某一天早上的乒乓球館，有一個很大很長條的皮卡丘在館內(nèi)飛奔，陳夢指導(dǎo)在后面窮追不舍，一邊追一邊喊著要為民除害。

大家聽了以后紛紛表示：

聽上去有些離譜，但想到是乒乓球隊(duì)，倒也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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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起床洗漱完畢后，去廚房做了三明治，還熬了小米粥。

一會要空腹抽血，所以孫穎莎暫時不能吃早飯。今天產(chǎn)檢的項(xiàng)目很多，他怕孫穎莎餓著，就把早飯做好了放在保溫飯盒里，打算等下帶著讓她抽完血吃。

忙活完這些，終于可以叫孫穎莎起床了。

王楚欽特別喜歡喊她起床，喜歡看她賴在被子里哼哼唧唧的樣子，喜歡看她眼睛還沒睜開就伸手要他抱的樣子，喜歡看她睡眼惺忪地問“幾點(diǎn)了頭哥”的樣子。

不過今天沒有時間和她黏糊了，得早點(diǎn)去醫(yī)院。

“起床了小祖宗?！蓖醭J趴在床上湊近她輕聲喊。小祖宗不為所動，依舊睡得香甜，小臉埋在抱枕的懷里，離他老遠(yuǎn)。

王楚欽無奈，想繞到床那邊去喊她，人還沒走到先被腳下絆了個趔趄，沒站穩(wěn)差點(diǎn)磕到床頭柜上。

低頭一看，原來是前幾天他們回石家莊的時候和何卓佳一起逛街時買的超大柯基抱枕，被孫穎莎隨意得放在地毯上，平時她會靠坐在它身上看視頻復(fù)盤比賽。

“安全隱患啊安全隱患?！蓖醭J喃喃，又審視了一圈屋內(nèi)陳設(shè)，覺得有必要換一些家具來適應(yīng)他們的家庭新成員。

比如今天，他磕到不要緊，要是孫穎莎磕到可了不得。

好不容易把孫穎莎從床上拔起來，轉(zhuǎn)個身給她拿衣服的空檔，她又倒在床上睡著了。

“莎莎，再不起床今天就喝不到酸梅湯了昂?！蓖醭J附在她耳朵上低語。

孫穎莎猛地睜開眼睛。

醫(yī)院邊上有一家老店，是一對老夫婦開的，店面不大，每天早上賣一些自己做的包子油條之類的簡單早餐。

最近春梅成熟了，老奶奶會在早上煮一些酸梅湯來賣。雖然還不到喝酸梅湯的夏季，但因?yàn)樗兜篮芎们覜]有任何添加劑，所以還是會很快銷售一空。

孫穎莎自打頭兩天聽隊(duì)里有人說起這事就一直惦念著，奈何醫(yī)院和總局在兩個不同的方向，所以總是沒有機(jī)會去嘗。今天要去做產(chǎn)檢，正好也能借機(jī)遂她一個愿。

但酸梅湯很快市，去晚了可能就買不到了，所以一聽可能喝不到酸梅湯，孫穎莎馬上精神抖擻地起床了。

王楚欽笑了，揉了揉她睡得亂七八糟的頭發(fā)：“真不錯，喊你產(chǎn)檢你不起，喊你吃東西你第一積極?？烊ハ茨?biāo)⒀腊桑胰グ衍噺牡叵萝噹扉_出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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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問世界上哪個地方最不缺人，王楚欽想那一定是醫(yī)院。

他倆來得已經(jīng)算早了，但醫(yī)院依舊是車來車往人滿為患。

王楚欽開著車在停車場繞了兩圈也沒看到空閑車位，就跟孫穎莎說讓她先去做檢查，自己找到車位把車停下就上去。

孫穎莎磨磨蹭蹭不肯：“我一個人啊……想和你一塊去……”

王楚欽笑道：“小魔王還怕人呢？”

孫穎莎撅嘴：“那樣會顯得我是自己來的，沒有老公陪著去做產(chǎn)檢多沒面子?！?/p>

其實(shí)也是因?yàn)樗惶@些，不知道該是怎樣一個流程。之前他倆在家研究的時候都是王楚欽查資料，她就靠在他身上玩他的頭發(fā)。

不過OK，既然你都這么說了，那這個面子老公高低得給你撐住。

又在停車場開車溜達(dá)了接近半小時，王楚欽終于逮到一個馬上要啟動車子離開的人。

目送他上了車，王楚欽握緊方向盤躍躍欲試，而那輛車另一邊也有一個人在摩拳擦掌。

兩車爭一位，兩個方向都有停車場出口，現(xiàn)在就看車位里那輛開出來往哪邊走了。往王楚欽這邊走，那就是另一方贏，反之亦然。

車位里的車子啟動了，王楚欽握在方向盤上的手不由自主縮緊，孫穎莎也跟著緊張起來，用手扣著安全帶邊邊。

“大哥，拜托拜托往另一邊走吧，我這還等著給我老婆撐面兒去呢?！蓖醭J碎碎念著。

但天不遂人愿，那輛車倒出庫以后直接朝他們這邊駛來了。

王楚欽泄了氣，看來又得再繼續(xù)去繞圈子了。

孫穎莎猶豫了一下開了口：“那個，頭哥，要不我先去做檢查吧，別等一會兒耽誤了時間。”

她話還沒說完，就被對面那輛“車庫競爭對手”的喇叭聲打斷了。

那輛車的司機(jī)大哥把腦袋伸在外面說著什么，王楚欽按下車窗也伸出頭去，終于聽清了。

大哥說：“兄弟，帶孩子看病啊？”

王楚欽搖頭：“啥眼神啊大哥，這我老婆，我?guī)a(chǎn)檢來的?！?/p>

大哥一拍手：“哎呦哎呦對不住，你早說產(chǎn)檢，來來來你先停吧，看你在車庫里轉(zhuǎn)半天了都，老婆孩子要緊，我這邊小毛病不打緊。”

王楚欽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推辭了一番，最后不敵司機(jī)大哥的美意，終于將車停進(jìn)了庫。

跟孫穎莎乘電梯去婦產(chǎn)科的時候，王楚欽感慨：柳丁說得沒錯，這個世上還是好人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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抽了血驗(yàn)了尿，做了肝腎功能和心電圖等大大小小的檢查，最后一項(xiàng)就是b超。

一路各種檢查做下來，倆人手里的單子逐漸變厚。不止有檢查單，還有各式各樣的胎教早教營養(yǎng)班傳單。

孫穎莎坐在b超室外面的椅子上等著叫自己的名字，王楚欽則坐不住，在椅子旁邊走來走去。

孫穎莎看得眼暈：“能坐下老實(shí)會不？”

王楚欽就聽話地停下來坐在她身邊了。

但是消停了沒兩分鐘，孫穎莎就又發(fā)現(xiàn)他在抖腿。

“停。”孫穎莎制止他。這種等待椅是一整排座位連在一起的，王楚欽這一抖，整排椅子都在跟著他篩糠，孫穎莎覺得不好意思極了。

王楚欽腳下的活兒停了，手上的活兒又開始了，把手里攥的那沓子傳單折來折去，一會兒疊成方塊一會兒扭成棍子，厚厚一沓銅版紙?jiān)谒掷锉荒蟮眠沁亲黜憽?/p>

孫穎莎覺得他狀態(tài)不對，王楚欽現(xiàn)在就好像從前打球時馬上要遇到強(qiáng)敵的時候的反應(yīng)。

“你緊張？”孫穎莎問他。

王楚欽也沒回答，不知道是因?yàn)榫o張沒聽見，還是因?yàn)榫o張說不出話來。

“問你話呢。”孫穎莎又問。

王楚欽終于像回了魂兒一樣：“啊~昂，我緊張啊。”

孫穎莎覺得他這個樣子好好笑：“你緊張啥呀，做個b超而已，我都不緊張?！?/p>

王楚欽還在扭手里的傳單：“馬上要和我閨女見面了，我能不緊張么?！?/p>

“噗?！睂O穎莎笑出了聲。

王楚欽天天在她耳朵邊上念叨他閨女如何如何，他閨女怎樣怎樣，時間長了孫穎莎都被他洗腦了，也開始覺得肚子里的小家伙是個女孩。

甚至淘寶購物車?yán)镩_始慢悠悠選的嬰兒用品也變得粉嫩粉嫩，偶爾提起的寶寶名字的草案也在向女孩名字靠近。

別人來做產(chǎn)檢都是老婆依偎在老公懷里，到了他們這情況好像反過來了。王楚欽此時正把他的大腦袋靠在孫穎莎肩頭，孫穎莎則用一只胳膊攬住他的肩膀，嘴里還在說著寬慰他心情的話。

“不要緊張，她現(xiàn)在呀才一丁點(diǎn)兒大呢，大概也就我的小拇指這么長，甚至還沒長手腳呢。”

“孫穎莎?！弊o(hù)士叫到她的名字了，打斷了倆人的情緒。

他倆趕緊站起來，跟著護(hù)士進(jìn)了b超室。前一對做b超的夫婦和他們在門口擦肩而過，王楚欽看見那個丈夫臉上洋溢著幸福的笑容。

和孕婦不一樣，由于沒有直接生理因素的作用，一位準(zhǔn)爸爸對于自己身份的轉(zhuǎn)變其實(shí)是模糊又難以感同身受地體驗(yàn)的。

孕婦在懷孕以后，可以通過自己身體情況的變化來和寶寶進(jìn)行交流。寶寶和她們血脈相通，是她們身體的一部分，自然能夠第一時間感受到這種身份過渡帶來的改變。

而準(zhǔn)爸爸不同，他們多數(shù)是迷茫的，不知所措的。而這種看不見摸不著的茫然感通常會隨著b超圖片的日漸清晰而變得具象化。這個時候他們才終于真切地感受到，這個世界上有一個小小的生命正在孕育，而那個小生命來自于他和他的愛人。

王楚欽邁進(jìn)b超室的時候很雀躍，他暗下決心，自己等下一定不能笑得像剛才那個丈夫一樣傻氣。

b超室里坐著兩位醫(yī)生，一男一女，靠近檢查床的是位女醫(yī)生，她示意孫穎莎在床上躺下，把上衣拉到肚臍上方，褲子褪到露出小腹。

孫穎莎躺好了就要拉衣服，王楚欽卻眼疾手快一把給她捂住。

孫穎莎：？

王楚欽眼睛盯著坐得遠(yuǎn)一點(diǎn)的那位男醫(yī)生：“那個，大夫，咱這怎么還有男醫(yī)生哇?！?/p>

女醫(yī)生笑了：“很正常啊，別說b超室心電圖室，婦產(chǎn)科也有男醫(yī)生呀，產(chǎn)房也是有的呀?！?/p>

“啊？！產(chǎn)房也有？！”王楚欽跟被夾了尾巴的貓一樣，高了不知道幾個八度的聲音直飚到天花板上。

旁邊的小護(hù)士捂著嘴偷笑。

那個男醫(yī)生則一臉無奈地看向女醫(yī)生。

女醫(yī)生向王楚欽解釋：“這個是我?guī)У膶W(xué)生，幫我記錄病例的。您放心好了，在我們醫(yī)生眼里病人都是沒有性別，一個樣的?！?/p>

王楚欽的尾巴還沒從門縫里抽出來：“那，可是在我們普通人眼里是有性別的??！”

孫穎莎覺得有點(diǎn)丟人，她扯扯王楚欽的衣服下擺：“別說了頭哥，咱聽醫(yī)生的話吧，后面還那么多人等著檢查呢。”

王楚欽只好梗著腦袋答應(yīng)。

那位男醫(yī)生一邊敲鍵盤一邊說你放心我就在這看著電腦屏幕敲病例不會看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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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陣小插曲過后，終于要開始激動人心的b超檢查了。

涼涼的耦合劑被慢慢涂在肚子上，孫穎莎一向怕癢，這時候覺得癢得很但又不敢亂動，就去掐王楚欽握著她的那只手。而王楚欽一臉專注地盯著顯像的電腦屏幕，絲毫沒注意自己的手已經(jīng)被孫穎莎掐出一個印子。

醫(yī)生把探頭放上孫穎莎的小腹，然后在上面緩緩滑動。屏幕上顯示出黑白相間的動態(tài)圖像，扇形的視野里，一團(tuán)王楚欽看不懂的血肉在隨著孫穎莎的呼吸微微起伏。

“哎呀?！贬t(yī)生忽然出聲。

王楚欽馬上緊張起來：“怎么了大夫，哪里不好嗎？”

醫(yī)生笑了：“沒有沒有，你們這個是雙胎呀?！?/p>

她把顯示屏掰到孫穎莎看得見的位置，然后指著屏幕說道：“瞧，這里是一個，這里還有一個，一共有兩個孕囊。”

王楚欽也跟著顯示器轉(zhuǎn)動腦袋，然后把頭使勁往前伸，仿佛把臉貼在屏幕上就能看得更真切似的。

孫穎莎用手去推他：“你腦袋太大了擋著我看了。”

“恭喜哦，是雙胎哦?！迸t(yī)生繼續(xù)檢查胎心胎芽，旁邊的男醫(yī)生手指在鍵盤上敲地飛快。

“莎莎，咱懷的是雙胞胎，我有倆閨女了！”王楚欽的尾巴剛從門縫里抽出來又?jǐn)D進(jìn)去了。

孫穎莎也很激動，使勁兒扭著臉去看屏幕。

旁邊站著的小護(hù)士覺得王楚欽的反應(yīng)很好玩：“也可能不是倆閨女，說不定是一兒一女，也有可能是倆兒子?！?/p>

王楚欽聽到這話果然肉眼可見地蔫兒了下去。

孫穎莎實(shí)在是要憋不住笑了：“別逗他了，他現(xiàn)在可脆弱呢?！?/p>

“懷雙胎很辛苦的哦，媽媽要多注意補(bǔ)充營養(yǎng)?！贬t(yī)生結(jié)束了檢查，抽了兩張紙巾幫孫穎莎擦肚子，“孕囊胎芽都發(fā)育得很好，胎心也正常。下次檢查記得帶這次的報告單?！?/p>

王楚欽連忙答應(yīng)：“好的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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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完檢查，孫穎莎說要去趟廁所。

女生在衛(wèi)生間消耗的時間普遍會久一點(diǎn)，王楚欽站在門外等她，東張西望、左等右等也不見她出來。

倒是看到剛才b超室里那個男醫(yī)生也來上廁所。王楚欽站在洗手臺邊注視著他進(jìn)去，又注視著他出來。

眼見他就要回去了，王楚欽鼓起勇氣叫住了他。

“那個，陳……醫(yī)生，剛才真是不好意思，沒有針對你的意思?！蓖醭J瞄了眼他別在胸口的胸牌，為剛才自己的大驚小怪跟他道歉。

陳醫(yī)生很爽朗：“沒啥，這種事我們很經(jīng)常見，早就習(xí)慣了。”

王楚欽不好意思地?fù)蠐项^：“我也是不知道怎么的，剛才忽然腦子抽了，耽誤你們工作了真的抱歉。”

“真沒事，理解理解?！?/p>

王楚欽忽然想起了什么，打開手里一個紙袋，摸出兩杯剛才在醫(yī)院門口買的酸梅湯：“陳醫(yī)生，這個是我剛才在醫(yī)院門口那個老店買的，你們工作辛苦了，就當(dāng)慰問你們一下?！?/p>

王楚欽買了一大兜，想著回去分給隊(duì)里的人給他們嘗個鮮，沒成想這會還能派上別的用途。

陳醫(yī)生推脫了幾次，王楚欽堅(jiān)持要用它當(dāng)賠禮，最后還是因?yàn)殛愥t(yī)生接到了女醫(yī)生的電話，問他是不是掉廁所里了，他才拿了酸梅湯匆匆離去。

孫穎莎上完廁所出來，正好看到陳醫(yī)生行色匆匆的背影：“你們剛才說什么呢，我在廁所里面都聽見了。”

王楚欽說沒啥，伸手摸了摸她的腦袋，又摸了摸她的肚子。

孫穎莎一臉神氣：“雙胞胎！我厲害不？”

王楚欽嘴角都快和眉梢接壤了：“厲害壞了，從前只聽說過雙黃蛋，還沒聽過雙餡兒豆包兒呢，不愧是我們小魔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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