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火，燒不過來的
作者注：
相比與上一篇，這個沒有太多鋪墊。請放心食用。
內(nèi)容純屬虛構(gòu)。雖然人物行為沒離什么大譜，但還是說一句，人物行為不代表作者觀點。
天氣剛剛放晴，宇宙的那半邊下著雨，是陰與陽的分界。太陽用光畫出了一條一條的影子，照射在柏油路上，如同刀割一般地劃分出地平線。
第一節(jié)：影子
星期五的下午，人影散盡，此時歐云文從教學(xué)樓里背著書包走出來。那時是冬天，同學(xué)們上完了這周的最后一節(jié)課，現(xiàn)在已經(jīng)算是離快樂的寒假越來越近了；云文可不想錯過如今這么好的時間去盡情地去享受生活。他走出來的時候，天空里烏云開始堆積起來了，天邊的紅越來越明顯了，渲染著地面，只怕是哪一刻，云就會撐不住雨點，嘩啦嘩啦地落下來。然而，太陽還是在天邊掛著，沒有想下去的意思。云文深呼吸了一口氣，只感到空氣越來越潮濕了，就抓緊時間向校門口跑了出去。
他也不是為了學(xué)習(xí)才呆在教室里那么久，這么美好的天，誰會把時間花在沒有人用的知識上啊。反而是在美術(shù)教室里面畫一幅巨大的油畫，是寒假里的美術(shù)比賽以及展覽要用的。在歐云文的眼中，油畫才是世界上最好的藝術(shù)表達(dá)方式。它能體現(xiàn)出色彩的艷麗，又能在毫不混亂的情況下清晰地表現(xiàn)出線條的妖嬈多姿。他之前還參加過他們學(xué)校校服的設(shè)計，而那時也參考了上個世紀(jì)大量的美術(shù)名家的色彩搭配。除了出廠時的衣領(lǐng)做的歪了點，女生的裙子短了點（沒關(guān)系，雖說他喜歡，但這事賴廠家），其他的可謂是毫無瑕疵的。他今天沒穿校服，只是怕被油畫顏料弄臟了。
美術(shù)教室里，老師也就坐在他的身旁，一會看看他，一會看看手機(jī)，突然抬起頭來，問，
“唉？云文啊。你不復(fù)習(xí)復(fù)習(xí)期末考試嗎？現(xiàn)在畫這個東西有什么用?！?/p>
云文也真是心直口快：“考試？我早就穩(wěn)了！“
老師無奈地?fù)u搖頭，然后繼續(xù)看手機(jī)。
冬天的天是黑的很快的，不一會兒，西邊遠(yuǎn)處的山就被那邊的雨和霧給朦朧地罩住，看不清輪廓了。云彩所遮住的太陽的陰影正在快速地向這邊涌來，馬上要遮住了太陽發(fā)出來的紅紅的光，一天又是要結(jié)束了。剛剛走掉的云，大概現(xiàn)在就要再回來了。
云文走在回家的路上，想著今天晚上吃什么。媽媽今天不在家，他已經(jīng)習(xí)慣這樣的生活了。他漫步在回家的那座大橋上，身旁的汽車呼哧呼哧地停著，沒素質(zhì)的司機(jī)不時地按著喇叭，催著這晚高峰快點結(jié)束。云文就靠著橋的旁邊這么走著，身下的河水蕩起一陣陣的水花，有節(jié)奏地呼應(yīng)著他緩慢的腳步。天上也漸漸下起雨來，砸在地面上嘩啦啦的，而在雨聲的襯托下，他的腳步則輕柔得發(fā)不出聲，畢竟，他本來也不是一個愛吵吵鬧鬧的孩子。他的腳走的很慢很慢，還沒走到橋的一半，天就幾乎完全黑了下去，車也沒有那么擁堵了。
一輛失控的車馬上就向他闖了過來，云文只看見那輛車在燈光照射下的巨大的影子，將他包圍住，那是他在空中最無助的時刻。沒關(guān)系，主角自然會有屬于主角的光環(huán)；這次，他沒死。
第二節(jié)：家人
正如云文所想，這他是在醫(yī)院的床上醒來的。緊接著，他進(jìn)行了一個嚴(yán)謹(jǐn)?shù)淖晕以u估：四肢完整但無力，身體被套在一身白色的松松垮垮的衣服里，頭腦清醒。雖然他只能仰視看著頭頂?shù)奶旎ò?，但周圍的各種各樣的環(huán)境看上去挺像地球的。只是說，他渾身上下感覺都不太舒服，但是只要他還活著，就是一件莫大的好事。他稍微抬起身子坐起來一點，環(huán)視了一下四周。這個房間只有他一個人，屬于他自己的一張床。出口在床腳處幾米的地方，再過去就看不見門了。好在有一扇窗戶，只是外面自然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見。而在床頭的旁邊則是柜子，其上的花和一本書。
云文從來沒有過這樣的遭遇，所以現(xiàn)在的他也不知道要干什么?！白匀皇菚腥藖淼陌?，“他如此想，就拿起了旁邊的書，看著。那本書也是很有趣的，寫的關(guān)于什么美術(shù)史的之類的，看起來很有意思。書里面還夾了幾張紙和筆。他讀了一會兒這本書，但是里面的內(nèi)容無不是他已經(jīng)知道的，便感覺有點無聊，也有點餓了，就下了床。誰知他的腿根本撐不住他的身體，就摔在了床底下，不得動彈。像之前很多次一樣，他溫柔地倒下，不發(fā)出一點聲音?，F(xiàn)在，云文的手上也使不出力氣，只能躺在地上干等著。
不對啊，他明明可以呼叫幫助的，怎么就沒想到呢。
“喂。有人嗎?！八袣鉄o力地喊了一句。沒有回答。又等了一會兒，還是沒有回答。他大聲了一點：“喂，有人嗎！“
然后傳來門吱呀一聲的聲音，接著是腳步聲。墻的那邊先是警覺地湊出來一撮呆毛，再是一只手，緊緊地扒在墻上。然后出來了更多，是臉的一部分。然后是一只睜大的眼睛，又馬上地瞇緊，狠狠地注視著歐云文，打量著他的全身上下。兩人三目相投，該躲著的躲著，該躺在地上的還躺在地上，僵持好久不下。最后還是墻那邊的先動身了，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女孩，穿著歐云文精心設(shè)計的校服。她的年齡或許已經(jīng)有歐云文那么大了，但是體形上是絕對比不過歐云文的。（“她是誰？“歐云文想。）她用極細(xì)的聲音說：
“剛才……是你在叫？“
歐云文被她的話嚇住了，猛地點點頭：
“嗯，是我在叫?！?/p>
女孩原地轉(zhuǎn)了一圈，長發(fā)揮舞，與此同時歐云文不住地感嘆自己的才華。她又立住，手插在胸前，很傲嬌地哼了一口氣。扭扭捏捏了一會兒之后，她發(fā)現(xiàn)用行為以及肢體上的動作并不能讓云文理解她的意思，就支支唔唔張口直接說了。
“……吵、吵你媽呢?！?/p>
歐云文扶著地板，眼冒金星地看著她?？戳诉@么一會兒，感覺看夠了，就直接坦白地回答到：“她過世了。有幾年了吧?！?/p>
女孩轉(zhuǎn)過身來，斜著眼睛看了云文一眼，又是輕嘆了一口氣，剛剛閉上眼，便頭也不回忿忿地走了，留下一句：“你先躺那，餓了叫我。“
病房里傳來一聲“喂！我餓了——“，但是在這浩大的醫(yī)院里，貌似并沒有人聽到他的呼喊。
第三節(jié)：情報
最后給送吃的的還是一位護(hù)士，也是她把癱在地上的云文扶了起來。吃完后，云文感覺好多了，于是問護(hù)士：“您好，請問……“請問啥來著？真是的，下次能不能想明白了再說話！“……請問幾點了?！白詈筮€是問了這么一個沒有用的問題！護(hù)士掏出手機(jī)，漠不關(guān)心地說，“大概大早上12點吧?！啊鞍?，原來如此啊……“云文得到了可貴的消息，繼續(xù)追問：“那么，我是什么時候……“什么時候被撞的？什么時候被送到這里來的？什么時候被救起來的？還是不知道說什么，果然被撞了以后迷糊了好多了呢。“……是什么時候發(fā)生的？“
護(hù)士笑了，說：“想不到吧，五個小時前。醫(yī)院的醫(yī)生只用了三個小時就給你做好了手術(shù)?？上КF(xiàn)在院長可見不了你，他也還在手術(shù)室里呢。放心，這事是沒有你的責(zé)任的，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打擾?！叭缓缶妥叱鋈チ?。歐云文一時還被這一番話蒙的找不著北，想是后悔了，因為沒有問清楚那個不知名的女生是誰，但是過了一會兒，也在病房白熾燈的照耀下緩緩睡著了。
第二天一早迎接他的是一聲驚天動地的巨響：
“起床！傻〇！“
云文馬上從床上騰起來，重重地摔到了地上?！斑@醫(yī)院地板怎么這么硬啊?！皻W云文在心里抱怨著，但是沒在嘴上說出來。他抬頭，是昨天那個小巧玲瓏的女孩子。（“小巧玲瓏？用小巧玲瓏來形容別人是不是不太好?！八绱讼氲?。）她嘗試將歐云文從地上再次抱到床上，只可惜沒有成功。最后竟然是歐云文自己爬起來坐在床上的。
“又是她！“歐云文心想。“那她大概不是什么隨隨便便的路人。那她就是……“云文陷入了奇奇怪怪的幻想。作為一個成熟的男生，他必須學(xué)會主動和他人打招呼，于是他張口：
可是還是被她搶先了?！澳懵犞?，你叫歐言文是吧。切，什么個洋不洋中不中的名字?！?/p>
“不其實是歐云“
“我不管。哼——你昨天差點死了，你知道嗎。要不是我爸，救護(hù)車才不會來呢，否則差點你的小命就沒了?！罢f完嘆了口氣，看著地面。
歐云文不知道說什么，但是他知道順著別人說的話說下去總是沒錯的，就應(yīng)付了：“啊，嗯嗯，謝謝謝謝謝謝……“又想到，他是不是也應(yīng)該問問對方的名字，便裝作很鎮(zhèn)定地問：“那你叫什……那，請問你的名……請問我應(yīng)該如何稱呼您的尊姓大名呢？“很明顯，那個女孩子被歐云文這一番頗有韻味的話給感動到了，兩眼放光地看著他，但是又考慮到自己大小姐的應(yīng)有的風(fēng)度，便收斂收斂，尷尬地假裝咳嗽了兩聲，雖然按捺不住嘴角逐漸上揚(yáng)，但還是用著最平靜的語調(diào)回答：“哦~你說我嗎？那你可真問對人了；我當(dāng)然知道我的名字。我叫祁以連，祁就是你不會寫的那個祁。以和連嗎……就簡單一些?！叭缓笕缤耙粯域湴恋?fù)P起頭，等著歐云文的回復(fù)?！芭??！斑@是他的回答。祁以連急了，正準(zhǔn)備破口大罵，歐云文便識趣地認(rèn)輸：“哦，好的，祁以連……小姐?！捌钜赃B又滿意地笑了，說：“那么，這段時間你就在這里呆著吧！不過的確是到起床的時間了，我只是叫你一下。有事到隔壁找我哦?！?/p>
然后她又是像昨天一樣，頭也不回地離開了，只是說今天這次還留下了一絲絲香水的氣息，是一種常見的味道，云文叫不出它的名字，但起碼不是紅燒豬蹄味的。還在房間門口放下了一口輕快的小調(diào)。
“祁、以、連……咋寫的來著？“
（還有，她是誰嘎。）
第四節(jié)：藝術(shù)
祁以連走了，云文現(xiàn)在也不知道要干什么，就又撿起那本昨天沒看完的書?！翱上О?，“他想，“怎么就我一個人呢。雖然護(hù)士說我不用負(fù)責(zé)，但我也不能就在這里存在著吧……“
門開了。走進(jìn)來的還是祁以連，炸著她高高在上的呆毛。她轉(zhuǎn)身坐在床旁邊的一張椅子上，帶著她獨有的香水的味道?！鞍∴?，怎么又折回來了？“（“怎么還來，她是誰啊?！皻W云文這么想。）
“要、要你管?！耙赃B的聲音柔和了很多，甚至可以說是在一定程度上讓了一步。云文裝作可愛的笑了笑，然后開始搭話：搭什么話？一定要抓住對方的特點，是最明顯的特點。那么抓什么特點呢。她今天沒有穿校服，頭上別著一個可可愛愛的發(fā)飾，是一個草莓的樣子，正掛在呆毛的旁邊一點。還多了一個大金表松松垮垮地耷拉在右手腕上。云文就說：“唉，你今天怎么沒有穿校服啊?！捌钜赃B一聽就不爽了，不太高興地說：“今天是周六！再說了，你自己看看，你認(rèn)為那玩意很好看？沒有十年腦血栓是真設(shè)計不出來這種根本不是給人穿的衣服。這領(lǐng)子也是歪的，這配色還搞的跟上個世紀(jì)的配色一樣的?！耙赃B傲嬌地抬起頭，又撇了歐云文一眼，發(fā)現(xiàn)他表情麻木，臉色發(fā)白，還掛著一個神奇的微笑。祁以連也被這突然的事情給嚇蒙了，馬上撲到歐云文身上，兩手搭著他的肩，著急的問：“不是，你沒事吧……沒事吧！你怎么了！要不要我送你去醫(yī)院……救命！你別有事啊……“說完就泣不成聲了，趴在歐云文的胸口上，小聲地抽泣著，全世界安靜了下來，靜靜聆聽著云文的呼吸和心跳聲。
心跳？
“不對啊，“以連哭著起來，原先紅紅的眼眶更紅了，“你還有心跳，你還活著……“
歐云文面無表情地說：“啊對啊我還活著怎么了你有事嗎。“
啪！一人的手和一人的臉激烈地碰撞。
“活該被打！“
“對不起?！?/p>
“話說，你剛才咋了？突然這么大變化?！?/p>
歐云文不好意思地?fù)狭藫项^，順便用手捂了一下剛才被打傷的地方，又四處尋找借口，便說：“啊，那……那是我想起……?。∥以诿佬g(shù)教室放著的那幅大油畫還沒畫完呢！快點！我要去工作，那是我的生命……再不快點顏料就要干透了！“說著正急著要下床，結(jié)果又是被祁以連反駁了：“不可以。你是病人，你什么都得聽我的。在我說可以之前，你就給我好好躺床上?！霸捯粑绰洌桶褮W云文又推了回去，大金表順勢掉落在床上?！皩δ銇碚f，這表也太大了吧?！皻W云文笑道，把表重新戴在以連的左手腕上。以連說：“還是右手吧，怎么說呢，我家都有這個習(xí)慣?！?/p>
歐云文有點不解，但畢竟是人家的表嘛，怎么戴隨她。
第五節(jié)：時間
“該吃午飯了。你醒的太晚了，再加上作者也懶得寫你的一日三餐，所以早餐可以直接跳過。你在此地不要走動，我去給你買幾個橘子。“云文望著祁以連緩緩走出去的背影，想著，自己平常的時候我每天也都是在這個時間起床的啊，在學(xué)校的學(xué)習(xí)又不是那么重要，我下午每天去美術(shù)教室畫畫就行了。過了一會兒，她又端著食物和小桌子回來了，很尷尬地看著地面，說：“喂，歐言…歐云文。你的手還是能正常動的吧。“歐云文之前雖然說是沒有去住過院，但是他也馬上猜到接下來要發(fā)生什么事了。于是說：“唉，我很抱歉，不能了。動一下就疼。啊——“張大嘴巴。以連雖然不太大相信，但還是裝作相信了，就拿著勺子送到他嘴邊……又突然抽走，歐云文急了，趕忙上手去抓。
“??！上當(dāng)啦！“云文悔恨地往腿上狠狠地拍了一下。
最后還是自己吃的。
在這期間，以連也在旁邊吃午飯。
“唉，對了，說到底，你為什么在這里啊。“歐云文發(fā)自內(nèi)心地好奇地問道。
“陪……看著你別亂跑?！耙赃B發(fā)自內(nèi)心地真誠地回答道。
“……哦。那你一定知道我什么時候能出去吧?！?/p>
“明……永遠(yuǎn)出不去的，你放心吧。“
歐云文在嘴邊小聲嘟囔了一句“思維一定要比嘴巴快“之類的至理名言，但是祁以連貌似沒聽到。沒聽到就好。
吃完了，是護(hù)士把盤子收走的。還認(rèn)真地向坐在椅子里的小小的以連使了個看不懂的眼色。
下午再晚一些的時候，祁以連遠(yuǎn)遠(yuǎn)地望向窗外，默默地感嘆到：“時間真是飛逝啊?！皻W云文便也順著她的方向向窗的那一邊看去。天還是像昨天那樣，紅色的漫染了整個天，只是今天的天好像更輕快一點。歐云文不知她小小年紀(jì)（自己也沒資格說她吧！）哪來的這么多感嘆，便是嗯嗯啊啊的答應(yīng)。他又仔細(xì)地眺望著，天色的紅色并沒有壓抑住天空中的飛鳥和延綿不斷的電線桿，他們的身上也還不是一成不變的黑（而是五彩斑斕的黑），而像是從背景里跳脫出來的，掛在天邊，一動不動，只有祁以連右手上的大金表的緩慢的滴噠滴噠提醒著歐云文：時間還沒有到達(dá)它的盡頭。
太陽的一束束光絲照進(jìn)他們的房間里，而小小的以連已經(jīng)坐在椅子里，頭趴在歐云文的床空出來的一部分上，靜靜地睡著了?！皩Π?，“歐云文自言自語，“那表的聲音實在是太催眠了?！叭缓蟀抢赃B頭頂上的那一撮呆毛?！班拧婧猛??！巴蝗?，他靈光一現(xiàn)。
第六節(jié)：透明
第二天，天還黑漆漆的時候，歐云文突然驚醒。身旁沒有人，他也忘記自己是怎么睡著的了。燈是關(guān)著的，窗是開著的，沒有風(fēng)吹進(jìn)來，那天外的星星若隱若現(xiàn)，天上貌似還透著白天未完全散盡的紅光，給著他很嚴(yán)肅的警告。歐云文頭上一陣?yán)浜?，便掀開被子讓自己冷靜一下。然后嘗試站起來：這是他的一小步，是人類的一大步。往前走了兩步，貌似有點吃力，但是還好，其實一點事也沒有。再走到窗前，兩手臂趴在窗口上，望著外面。
“我趣！“
醫(yī)院的那半邊開始著火了。
隔壁！祁以連就在隔壁，她估計還在倒頭呼呼大睡呢。歐云文迅速沖出門，看了下隔壁，一個是儲物室，門貌似是鎖上了的，另一個就是一個和自己差不多的房間。他打開門……
開門指導(dǎo)：（? ? ? ? ）
沒什么。她果然在呼呼大睡呢。“嘿，好可愛……喂！起床啦！“然而她并沒有什么反應(yīng)。歐云文跑到她的床旁邊，緊張地瞪著她，而這時祁以連才迷迷糊糊地醒來。然后是讓人無法接受的，世紀(jì)般長的一段停頓?！案隆?？“朦朧的雙眼慢慢地張開，遲疑了一下?？吹綒W云文時，并沒有開始尖叫，而是很冷靜的揉了揉眼睛，看著歐云文的時候，有點驚訝，有一絲鄙夷地看著他。黑夜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不過還好，等她能夠看清的時候。給到歐云文的不是“你個〇〇“，而是一句含糊不清的類似“唉，你怎么能跑這來“之類的話。歐云文指向窗外，語無倫次，牙齒發(fā)顫地說到：“那，那那邊有是火！“
祁以連正在遲疑著呢，也看見遠(yuǎn)處的火光。此時已經(jīng)有各式各樣的消防車和警笛之類的東西擺放在了那里，祁以連便安心地說：“沒關(guān)系。冬天的火，燒不過來的?！敖又诡^就睡。
“喂！這也太放松了吧！“歐云文半怒道。他又看了看外面，還是紅紅火火的一片，像是一個趴在醫(yī)院大樓上的怪物。他驚訝的站在那里遲遲不走，直到他看見那火焰慢慢地消散下去了。再后就回房間去了。
所以說，當(dāng)你認(rèn)為馬上要發(fā)生大事了時候，其實不一定。
第七節(jié)：末尾
第二天，祁以連早早叫醒歐云文，開始問他一個古老的謎題（但不是我和你媽同時掉水里的那個）：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
歐云文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心理準(zhǔn)備，頭一個選擇了壞消息。結(jié)果是被臭罵了一頓，原因是“你知道今天凌晨的那場大火有多么恐怖嗎！你知道當(dāng)時如果我們沒有做好充足的準(zhǔn)備的話會有多么嚴(yán)重的后果嗎！你當(dāng)時為什么不采取一點什么措施之類了呢！“之類的話。然而云文可能只是做了一場過度真實的夢吧。
“那好消息呢?！皻W云文并沒有帶著一絲期望卻裝作充滿好奇地說著。
“好消息：你今天就可以出——你今天就可以滾出去了。我也終于可以下班了?！耙赃B像是把在深藏在地底下一千年的寶藏給挖了出來一樣，可惜她隱藏表情的技術(shù)還是沒有學(xué)到位。“再說了，作者都快憋不住了，這充滿懸念的結(jié)尾再不放出來是要留著過年嗎?！?/p>
歐云文默默的懷疑了一下，然后裝作很開心的樣子感嘆了一下，“耶?！?/p>
“啥——啥啥啥？就一個耶？耶是什么意思？你看起來是一點也不珍惜這個機(jī)會。我向醫(yī)生說了，你可以自己走路了，你現(xiàn)在站起來試試。“
歐云文站起來了！
“哇，好棒好棒。能走嗎?！?/p>
歐云文開始走路！
“哇，更棒更棒?！?/p>
祁以連陪著歐云文走出了房間，他細(xì)心觀察著除了他房間以外的東西和各色各樣的景色，醫(yī)院門口的那是一個走廊，寫著這醫(yī)院點多么多么歷史悠久，里面是歷代院長的半身畫像：莊嚴(yán)，肅穆?！芭?，現(xiàn)在醫(yī)院是這樣的啊……“歐云文喃喃自語道。最里面的是現(xiàn)任的一位姓孫的院長，某某大學(xué)什么什么牛逼哄哄的學(xué)位，昨天剛剛上任。唉？昨天？那上一任院長是怎么回事了。歐云文轉(zhuǎn)身向上一任院長的介紹看去。圖像中的他身穿白大卦，右手腕上戴著一個金表。嗯……頭上炸著一根呆毛。他叫祁由，上周五因車禍身亡。
（正文完，審核辛苦了）
（我和朋友的一段小對話）
他：你什么時候被車撞過
我：沒有過，車到是被我撞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