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義主義】分類性的敘事主義(3-4-1-3)——過分精致的文青哲學:從寫...

3-4-1-3 分類性的敘事主義 Taxonomic Narrativism過分精致的文青哲學:從寫作的零度走向本體論的喪失,羅蘭·巴特的泛敘事學策略
代表人物:羅蘭·巴特
在哲學上不嚴格,更像個文學家。
★結構主義重大問題:缺少對主體和時間的探討。如何從【共時性】走向【歷時性】。
●例子:讓·皮亞杰的結構主義心理發(fā)生學,其中的歷時性和發(fā)生性都是虛假的。因為其中都預設了經(jīng)驗科學第一人稱報告的實證主義主體視角(A視角)。所以如果把結構主義看做一個哲學運動,他不能算是一個結構主義者。
●羅蘭巴特使得符號學進一步變成【敘事學】,后來走向【解構主義】,探討【互文性、文本性】。這個體系前期靠【分類學】,給【所指】文化學、神話學地位,由【能指所指關系】得出一個【符碼分類學(《S/Z》)】。
○【符碼分類學】:通過符碼的分類,產(chǎn)生不同的形式、內容,填充到基本分類學中,然后對文本就會有【橫向(切開閱讀)和縱向(整合閱讀)閱讀】,他用這種方式使得文本具有某種【縱深性】。
⊙這也是一種實證主義殘余,沒有意識到【能指】只是一個【神話】,它是無法被完全把握的。真正的【結構主義姿態(tài)】是:【只有能指鏈、或特殊能指(主人、懸浮等)】,【所指】不能作為任何【分類學】的依據(jù),【能指所指關系】之間不存在任何關系,不能用這個“關系”設立任何【文本分類學】。
⊙這個東西只在結構主義【文論文化批判、語言學】中才有【縱深性】。羅蘭巴特使得【符號學擬制具有縱深性】是因為他的【廣譜敘事學(廣義符號學)】,它對哲學的貢獻就是:使得生活中的一切(社會秩序、規(guī)則、關系、意識形態(tài)、生活方式)成了【敘事】(都可以成一種符號系統(tǒng)),它具有某種發(fā)生學機制,但這種機制可以存而不論。
?羅蘭巴特【0-Level 零度寫作】,使得一切都成了寫作、文本。
?【敘事學(其中的分層)】使得【人稱化敘事】和【非人稱化敘事】變得可能。
★費希特知識學要從純粹的主體性走向客體性,而結構主義是要從【同質化的、匿名的(非人稱的)他者性】走向【異質化的、中心化的、人稱化的我-他二元對立】,也就是從無我走向有我,所以結構主義運動一定會走向【精神分析】,如果結構主義運動僅僅停留在政治批判、意識形態(tài)批判,這些都是不夠的,一定會重新走向為主體性建基,這樣結構主義才不會是一個荒誕的【無我論】(阿爾都塞、羅蘭巴特、??露紟в袩o我論的病癥,這是結構主義絕望所在)。
●到了福柯那里,他建構了譜系學,想讓結構主義共時性平面獲得縱深(歷時性、時間性),才能夠和現(xiàn)實事件接軌,它必須要長出頭(面孔學),要有一個絕對的大的他者。
場域論 3
敘事層③ 調和 功能層 Function① VS 行動層②
★①非人稱化的底層,混亂的的符碼,包含了敘事單元,每個敘事單元之間有關系(邏輯化、因果關系、時間關系)
★②人稱化的,有一些單元在更大的敘事空間中人稱化了,變成行動層,閱讀的張力開始出現(xiàn)了。(對應想象界,鏡像誤認,虛假的人稱化(導致虛假的動力學機制),就是結構主義底層語言機制,邏輯化的、共時性、差異性的語言結構之間的關系)
●文學不是這種事件人稱化,然后動起來就叫文學。
★③【敘事層】代表了【文本的開放性】,它會產(chǎn)生一個敘事效果:好像在講一個流動的、時間性的事件。
●文學要讓人感受到它在講述一個世界(靠敘事層):讓【讀者的意識(能指鏈)】和【敘事者的意識(能指鏈)】又或【主流意識形態(tài)】之間的關系產(chǎn)生【效果】,這樣就讓人感到這個文本是活的,是一個世界。
●【敘事層】=開放的【主體性】,這個主體作為世界本身的開口、符號系統(tǒng)本身的開口。
本體論 4
敘事體系廣義化,整個世界就是一個敘事,一切都是能指(文學能指=現(xiàn)實體驗中的能指)
在這個意義上抵達了哲學的結構主義水準(設定了一個在場形而上學,整個世界的符號學單元要素都在一個【共時性】體系中)。(共時性機制無法被維持,會有結構主義者回過頭重新思考時間的問題(延異),這個符號場的發(fā)生學機制)
認識論 1
堅持零度寫作
★作為一個嬉笑怒罵的評論家,用一個結構套一切社會現(xiàn)象,拆解一切意識形態(tài)。容易轉向解構主義(沒有結構,結構本身就是一個效果,共時性層面也是符號學擬制的)。
★文學本身是零度寫作,只有零度寫作的文學作品(讓文本內部的符號學機制、張力,按照文學本身的規(guī)則,自如地生成它自己(Belike 精神分析自由聯(lián)想))
●【敘事學】走到后面,他會承認一切都是處在一個【0維度的、共時性的、差異性的符號系統(tǒng)的排列組合游戲中】,而且包括所有的政治、經(jīng)濟、文化、藝術、第一人稱體驗、思維、精神、哲學都同一樣處在符號系統(tǒng)的【零度層】。
○但這個零度寫作是無法做到的,無法做到絕對的拋棄外界意識形態(tài),占一個絕對獨立、自由的制高點。
目的論 3
局部整體化② 調和 兩極震蕩循環(huán) VS 縱深化①
★①自我要感受到自己的不在場性,引入黑格爾辯證法的否定性原則,使得【不在場、缺失】變成了本體論上積極的力量,它不是一個【缺如的無】,而是代表符號系統(tǒng)無法俘獲、把握的一個力量。這樣才能回到觀念論語境中探討前本體論。
★②整體主義,把【差異性原則】往外推廣,先把握到一個【局部的符號學結構(俄狄浦斯情結,然后把這個情結套用到其他結構上)】,然后擬制地把局部當做整體、以偏概全,實現(xiàn)一個【局部】和【整體】的震蕩。
●原則上一切都是【結構、符號系統(tǒng)】,這個符號系統(tǒng)的內在結構會被一種方式把握,是因為外部的符號系統(tǒng)張力。但是可以先無視外部符號系統(tǒng)對一個局部結構的差異、張力,由這個內部結構(文學自由創(chuàng)作,使得整個世界文學化,通過敘事學文本化地把握整個世界,實現(xiàn)了1、0震蕩)出發(fā),再擴展到外部(單向),把這個敘事結構、歷時性的發(fā)生學平鋪到共識性、敘事學的維度中去探索,進行結構主義分析。
○所以【局部】代表了【1、0震蕩】,【外部世界】代表了【縱深化】,使得這些結構模型看上去是【有根的】。雖然表面上看起來是純粹偶然的、共時性的差異網(wǎng)絡結成的,但它其實是有根的,根來自于外部結構。局部符號系統(tǒng)結構是由它和外部整個符號系統(tǒng)的【差異】決定的。
⊙所以早期羅蘭巴特是很自由的,他覺得自己是有根的,通過這種有根性,避免了主體問題。把【敘事】變成了【人稱化】和【非人稱化】的兩種敘事,不去研究【人稱化】本身的機制。直接把【人稱化】當做外部整體的一個話語活動對人施加壓力,使得人稱結構顯現(xiàn)出來。
?沒有以一種真正的哲學姿態(tài)面對這個符號系統(tǒng):怎么才能讓結構主義【共時性、差異性的符號系統(tǒng)中的主體】不僅是一個【效果】,而且要真正有一個不可避免的【中心化機制】。這個東西是??隆⒗?、阿爾都塞所著重討論的。
?【結構主義】走向【后結構主義】關鍵點:要意識到讓結構【共時性、均質化】的這個【理想主義的文學烏托邦(零階寫作)】,它其中是由張力的(有階級斗爭在其中的(社會話語文本),它并不會這么理想,它其中一定包含意識形態(tài)影響。)
?羅蘭巴特的姿態(tài) Belike 兒子罵爸爸,從文學評論的局部結構,去唏噓、揶揄整個社會的意識形態(tài)、社會現(xiàn)象。嚴重的小布姿態(tài)。
?Belike 221瓜大馬同志那里,把時間用差異化共時性一層一層切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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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域論-分層的敘事學:
- 功能層,內含敘事單元,對應拉康的語言
- 行動層,人稱化的,放置著可被誤認作自己的鏡像,對應拉康的想象界
- 敘事層,讀者的意識與敘事者的意識在博弈,產(chǎn)生世界性
認識論:零度寫作——一切都變成文本。這些文本通過寫作和閱讀,在讀者處獲得開放性。在這個過程中,作者已死,讀者可隨意拆解
本體論:無本體論,皆可解構,皆為敘事
目的論:調和 a)象征界的縱深化,用以使得主體不在符號場內。從這里可以溯源而上至觀念論/前本體論 b)文本嵌套世界/文本被世界嵌套 之間的1-0震蕩
Remark
羅蘭巴特在何處使得(平面化的)符號系統(tǒng)具有擬制的縱深性?
廣譜敘事學——一切皆在敘事里,作為文本存在。
敘事學創(chuàng)造的真正縱深?
敘事的人稱化/非人稱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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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義主義的3-4-1-3,代表人物是羅蘭·巴特。那么他的這個體系, 我把它叫做taxonomic narrativism分類性的敘事學。羅蘭巴特在哲學上很不嚴格,他實際上是一個文人。也就是說,在哲學上,他不太配被叫做哲學家,你可以說, 列維斯特勞斯拎了這個老哥一把。
我們知道結構主義運動始終的一個問題就在于:它少兩個東西,一個是時間,還有一個是主體。結構主義的一個重大的問題,就這兩個它都沒有。就是它可以完全是個懸空的能指鏈,整個世界就是符號、全是符號。但是你總得有主體吧,(不然)變無我論的;你總得有時間吧,你的共時性原則。
所以它如何從共時性走向歷時性,我們要強調一下。從哲學上來講,像皮亞杰的那個發(fā)生學體系、那個心理發(fā)生學、那個結構主義的……他那個所謂的結構主義的心理發(fā)生學體系當中的所有的歷時性、所有的發(fā)生性都是虛假的。為什么?因為它預設了實證主義主體。它預設了科學主義、經(jīng)驗科學報告、實證主義的這個主體視角、主體的一個大他者視角,所以我不認為皮亞杰是真正夠格的結構主義者,包括喬姆斯基也是。他們不是夠格的結構主義者。
如果我們把結構主義看成是一個哲學運動,我們應當把結構主義看成類似費希特知識學,費希特知識學從純粹的主體性,它要走向客體性;那么結構主義運動你可以看成是反過來,它是要從絕對的他者性,但是是個同質化的、非人稱的、匿名的他者性走向異質化的、有主體的、有我-他二元對立的、然后可以有中心化的、然后人稱化的……從無我走向有我,就這么簡單。
結構主義運動是它這樣才能……所以它一定會走向精神分析,結構主義運動一定會最后走向精神分析,它會和精神分析會合,就會變成拉康Lacan。如果結構主義運動僅僅停留在政治批判、意識形態(tài)批判、文化批判,這都不夠的。一定要走向主體性、重新為主體性建基,這才能恢復哲學的這個普遍性。
(這樣的話)哲學整個之前的……就是結構主義才不會是一個荒誕的無我論,這自殺的、這里面人都是自殺性的,你比如說阿爾都塞、羅蘭巴特,比如說福柯他們就是無我論的病癥。結構主義是有毒的,我再跟你強調一遍。
那么所有結構主義運動實際上按照我的書寫,這里他還是個分類性的敘事學。到了福柯那邊就不是分類性的,而是譜系學,他們要搞出主體和時間,也就是要讓這個絕對的一個結構主義平面……作為一個絕對平面、共時性平面的結構主義獲得縱深。(??拢┧屗@得縱深,就獲得歷時性、獲得時間性、獲得歷史性,甚至獲得和這個現(xiàn)實世界的、實實在在的事物的發(fā)生,能夠和它接軌。這是結構主義運動的絕望的所在。
結構主義,由于它是一個共時性原則、差異性原則;還有一個是匿名性原則、非人稱化原則、無主體性原則,所以導致它要真正能夠變成一個活生生的哲學,它一定要把頭長出來,他長出他的主體性出來,他要有頭、他要有臉、他要有面孔,要有那個面孔學,我們的列維納斯的面孔學。要有頭、要主體性、要有臉、要有面孔學,要有一個絕對的大的他者。 那么這個運動是在羅蘭巴特這里是失敗的呀。他做出了一個嘗試,就是敘事學的嘗試,他使得符號學能夠進一步的變成一個敘事學。那么羅蘭巴特后來走向解構主義,他沒有走向后結構主義。后結構主義沒有羅蘭巴特的位置,他走向解構主義,所謂的互文性或者叫文本間性。
他的體系前期靠分類學(Different kinds of coding)各式各樣的分類,就是羅蘭巴特自己還是沒有很清楚的意識到,所指是個神話,所指這個神話是不能夠正兒八經(jīng)來對待的。就是說他的……比如說他寫那個什么服裝、廣告這種東西里面,還傻乎乎的把所指這個東西看成是有神話學地位,或者把所指看成是有文本學的地位,這個都是挫的地方。他然后再進一步用能指和所指關系來區(qū)分的幾種codes符碼,這個東西都是很糟糕的呀,就是作為一個哲學家看覺得這很糟糕。就是你可以說列維斯特勞斯身上有這個實證主義殘余,那羅蘭巴特身上也有實證主義殘余,別怪他,因為他那些寫得太早了。
他是依靠符碼的分類學,所謂的符碼的分類學,比如他還有另外一本書《S/Z》,里面區(qū)分了好幾種符碼,眼花繚亂,但是這些東西都是虛的,這都虛的。當然他自己在炮制這些符碼分類的時候,把他們看成是,比如說他把巴爾扎克的小說分成多少多少個敘事單元,就是多少多少個事件或者叫多少多少個單元……語言單元,就里面比如說這些是主題性的,這些是什么……
就是他把一本小說里面的文本拆成幾百種,但是總共好像是五大類的符碼,有什么image code什么……反正有好幾種code ,我不想跟你去扯這個東西,因為這個分類學在我……
作為一個哲學家,在我看來這個分類學并沒有什么用處,它是用來制造虛假的縱深的,因為他自己對于結構主義領會不夠徹底。但是他設置的這個敘事學,某個意義上……
就是我們要區(qū)分兩種:
(1)作為文論、作為文學批評文論的那個蛇皮結構主義。那個結構主義里面竟然讓所指還具有某種儼然還是可以能拿來用的。
(2)但是在哲學里面,結構主義意味著:只有能指鏈。真正的結構主義姿態(tài)只有能指鏈、只有能指或者一些特殊能指,一些比如說懸浮能指,比如說中心化的能指、主人能指。這個東西在我看來才是具有結構主義地位的。
如果你還在認為所指可以作為某種分類學的依據(jù),不同的能指和所指有不同的關系,有的是什么直接關系、有的是什么要轉一轉的一個關系、有的是什么一個反向的關系;如果你還在用這種能指和所指之間不同的關系去設立一個文本的分類學或者文本里面的單元的分類學,這已經(jīng)是蛇皮了、這不夠結構主義。我再強調,這已經(jīng)不夠結構主義了。
然后羅蘭巴特因此通過什么符碼的分類,然后可以把這個語匯……就有形式唄,不同的形式和不同的內容,由內容填充在這些基本的分類學里面,然后你對于文本就可以擁有橫向的閱讀和縱向的閱讀,兩種閱讀了。你把它歸并到一塊去、把同類的歸并到一起去,在形式上把它看成是一種就是縱向閱讀;你把它這個鋪展開來、切割開來就是一環(huán)套一環(huán)的這樣去線性的去閱讀,就是橫向閱讀。羅蘭巴特用這種方式、用這種蛇皮分類學,它使得文本具有某種縱深性。但是我要說的是,這個東西只在作為垃圾蛇皮語言學或者蛇皮文論的那個蛇皮結構主義里邊有它的縱深性。
我要說的是,羅蘭巴特真正使得結構主義的模型具有一定的縱深性、符號學擬制的縱深性,是因為它的敘事學,而且是因為他的一個廣譜敘事學:你可以理解為廣義符號學。敘事學的哲學貢獻就在于,它使得一切生活當中的一切東西都變成敘事了,都變成……它具有某種發(fā)生性的機制,但是這個發(fā)生性機制、發(fā)生學機制可以存而不論,所有的文本、所有的一切體驗、所有的社會意識形態(tài)、所有的感知、所有的具體的現(xiàn)實、所有的這個社會秩序社會規(guī)則、人際關系,所有這種都可以看成是文本,然后都可以作為一個敘事系統(tǒng)、作為一些符號系統(tǒng),這個姿態(tài)是羅蘭巴特通過寫專欄對于社會現(xiàn)象進行嬉笑怒罵……
也就在這個意義上講,羅蘭巴特所追求的零度寫作,所謂的zero level,零度文學、零度寫作(“writing degree zero”),他最終使得一切都變成寫作、使得一切都變成文本了。everything is......一切都變成文本。
但是很明顯文學作品它具有自己內在的、結構主義的規(guī)則,有它的內在的、結構性的那些秩序,或者說臨時設立起來的一些結構性的關聯(lián),一些內在的張力、文本內的張力。但是通過寫作和閱讀......閱讀本身也是寫作,當然就是羅蘭巴特后來他會說"閱讀本身就是寫作“了。就是有的文本稍微難寫一點,有的文本那個縫隙(太?。┨珖烂C了,寫實主義那個是比較……就只能用來讀的;然后有的文本縫隙比較大的,比如說法國的那些、后來那些神神鬼鬼的那種什么意識流小說,那是什么?那是可以寫的。
但實際上它們都代表了一種開放性,它只有一個相對的界限,沒有絕對界限。就作者已經(jīng)死掉了,敘事者只是一個符號學擬制。但是無論如何,敘事學使得一種分類變得可能,就是人稱化的敘事和非人稱化的一個敘事變得可能了。這個人稱化敘事它是在……
我們就要具體來看他的敘事學了,分類性的敘事學。那么具體而講這個分類學在敘事學本身的架構里面是分層,分層性的一個敘事學。當然分層也是一種分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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場域論(3):功能層 vs 行動層,以敘事層為調和中介。
所以它的場域論上就對應它的敘事學的三層:
(1)
他叫做function,功能層,或者就是函數(shù)層、函項層。功能層,你可以看成是底層,它是非人稱化的一個底層,里面就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符碼,然后通過這些符碼來……
這功能層里面就是有那個敘事單元,單元相互之間是有關聯(lián)的、是有關系的,這種關系可以是邏輯關系,就是可以邏輯化的那種;可以有因果關系,或者說是什么時間關系、什么發(fā)生學關系……就是可以專題化把握的一些關系。這些關系就是所謂的功能。
這功能是把整個文本作為……就簡簡單單是這一整個文本它是個文本,或者它是個結構、它是個符號系統(tǒng)。就是功能層、就它的最底層、它是個非人稱化。
(2)
另外一層是人稱化的它叫做叫行動層,還是叫什么?反正另外一層就是人稱化的。就是有一些單元它在這一層(行動層)里面,由于它有人的名字或者具有一種身份地位,反正那些能指在我們的……在更大的敘事層面、更大的語境當中,它是可以人稱化、人格化的,所以它就會人稱化變成一個行動層。就是有閱讀的那個張力、閱讀的那個趨向性就開始出現(xiàn)了,就是主體在閱讀……就是這里面就是你可以這邊(人稱化行動層)對應這個拉康的想象界,在這里面就有那種鏡像誤認了。就這么簡單。
他的人稱化、但是這個人稱化是虛假人稱化,所有的這里面的把一個人物看成是個人,他都是虛假的、都是鏡像化的,都是虛假的人稱化,想象界......
功能層這個對應,你可以看成對應的就是語言,語言底層機制、底層的那個結構主義機制,它們的相互關系就是邏輯化的那種,各個單元之間的邏輯化的關系;那么邏輯化的關系歸根結底就是他們的差異性、共時性的關系。那么這兩層是由誰來協(xié)調?是由敘事層來協(xié)調。
(3)
敘事層它能夠產(chǎn)生一個效果,就好像就是……就會讓你覺得……
敘事層為什么能夠起作用?因為這里面有博弈。就是有讀者的意識、讀者的這個能指鏈;有這個寫作者……就是它代表這個敘事者,不叫寫作者,寫作者已經(jīng)死掉了。它代表的是…… 敘事層代表的是文本的開放性,我再強調一遍。因為這個在羅蘭巴特的體系里面敘事層是個兜底的,什么東西都在里面。就是這兩個東西(功能層——行動層)很好看、很好分辨出來,但是這個敘事層使得這個文本產(chǎn)生一種敘事的效果,好像在講一個流動的、具有時間性的一個……那叫敘事層。
這個機制是怎么出來的?這一層它是比較含混的,就是敘事層里面使得這些東西……
(行動層)這里面沒有動力學機制,我再強調一遍,(行動層)這里面的動力學機制是假的。這里面一個人物他被別人罵了一句,他生氣了、他又怎么怎么樣的,這個行動層只是……它不是真正的敘事層,否則文學不成其為文學。文學不是一個個的這個事件人稱化,然后動起來就是文學的;文學要讓你感覺到他在講述一個世界,那么能夠讓你感覺到講述編制起一個世界的是要靠這個敘事層。這個敘事層在這里面有敘事者,就是作者,作者在里面施加的一些結構、一些關聯(lián),還有讀者和現(xiàn)實意識形態(tài)之間的,和其他的社會意識形態(tài)之間的那種糾葛、羈絆,包括讀者他自己可能就是跑的就是一通意識形態(tài),它能夠產(chǎn)生這種效果。就讓你……
敘事層就讓你感覺到文本是活的、是一個世界、是一個有世界的故事,它不是就“噼里啪啦”的講故事,而是它是會有一個世界出來,就是這個時候才會有所謂的敘事層。
這三層整個構成了一個敘事,或者構成了一個敘事體系。這個敘事體系……但是在羅蘭巴特那邊更進一步,本體論上4。
這個4意味著不僅僅是……
這個當然這是文學,文學本身是零度寫作,文學作品在羅蘭巴特那邊認為,“只有零度寫作的文學作品、只有讓文本內在的這個符號學機制、符號學張力,它自如的去生成它自己”,按照文學本身的規(guī)則去生成它自己。
這個零度就跟精神分析里面要求患者去自由聯(lián)想一樣,怎么可能零度呢?做不到的呀。但是羅蘭巴特就是說:我先占一個制高點,我這是絕對獨立的,我是不受所有其他意識形態(tài)的影響的,我文學就是自由創(chuàng)作、絕對自由的這個結構的拼牌組合,里面都有解放性的、突破性的那些東西。然后他就可以去罵其他的意識形態(tài)。
但是他自己的敘事學走到后面他會承認:不僅僅文學作品它是處在一個零度、零階維度,就是一切都是一個共時性的、差異性的能指系統(tǒng)、符號系統(tǒng)在進行這種無限的排列組合的游戲,而且其他的所有的政治、經(jīng)濟、其他的文化、藝術這些東西,生活、具體的生活、人生體驗、感知、思維、反思、哲學、精神分析,所有這些東西都同樣處在一個符號系統(tǒng)的零度層。
所以在本體論上是使得敘事廣義化了,敘事體系廣義化了,整個世界就是一個敘事。你寫了一篇小說和你自己親身經(jīng)歷的體驗,如果可以把它全都消解成那個敘事單元,是一樣的。就是你小說里面是寫的這些能指、這些符號;你生活中體驗到的另外一種能指、另外一些能指……它那些東西不能叫所指,比如說我這里的手指頭的這個顏色也不能叫所指……它也是懸空的能指,就是有光亮、有顏色、弧度,就是你看到的這些image、這些圖像,這些東西也可以拆分成能指,就是一個廣義的敘事學、一切社會形……因為我對于這個手指的把握也會把它進一步、不可避免的把它能指化。它是個手指、它是個直的東西或者帶點弧度的,你看(這些形容詞)都是能指。就是包括這些色塊、這些它的縱深感、三維感、它的生理學功能,這些東西,它的社會意涵,一呀,這些東西,通通都是能指、通通都是一個廣義的一個符號系統(tǒng)。
所以它這個分類性的這個敘事學、分類學性的這個敘事學,就是在這個意義上講,我說他抵達了哲學的結構主義的水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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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認識論上,就是1:零度寫作,堅持零度寫作。
這種堅持零度寫作就表現(xiàn)在他作為一個社評家,嬉笑怒罵,然后他把他嬉笑怒罵那東西好像還編了個集子,你可以去看看,可能比較有意思。如果你要去在報社里面任職工作的話,或者你要就是寫自媒體,你可以平時讀讀羅蘭巴特。
他就是拆解的那些結構分析里面的……
他就是這樣去……就感覺……
就是用一個結構、用類似的一些結構去套世間萬象,用結構主義分析、用結構分析去套一切,一切社會現(xiàn)象、一切意識形態(tài)好像都被他拆解了、都被他怎么怎么樣……
但是他問題就是這樣會很容易轉向解構主義。他最后轉向解構主義,他告訴你“沒有什么結構,結構本身是一個效果”,沒有這個共時性的這一個面,這個也是擬制的說有一個共時性的一個層面,就是本體論上一個擬制,本體論上這個4甚至是個擬制。
就是你要意識到,結構主義它預示的就是……特別是廣義符號化或者廣義敘事學化了的一個結構主義認為一切都是符號、一切都是敘事,他就設定了一個在場形而上學,說穿了。一切以整個世界的符號學里面的這單元要素全都在一個共時性體系里面,就共時性這個機制是沒有辦法維持住,就是會有解構主義者回去重新思考時間的問題,要提出延異,重新思考這個場、這個符號場它的發(fā)生學的一個機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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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在目的論上是3,1|0震蕩的循環(huán)v.s拉康那邊他要縱深化,
我們講就在那個列維斯特勞斯那邊(見3-4-1-2),一直做一個myth、做一個神話的那個能指,它的1|0震蕩、兩極震蕩。
拉康那邊就是1|0震蕩也會有鏡像,然后要有符號系統(tǒng),要有這個象征界來實現(xiàn)縱深化。就是自我的指涉它需要縱深化,它不能短路和鏡像短路,它需要一個、最低限度的需要一個不在場的一個自我,自我要感受到自己的不在場性。在拉康那邊、早期拉康那邊一個很重要的一點,就是他把黑格爾辯證法的否定性原則給他引入到結構主義運動里面了,使得不在場本身變成一個很積極的、哲學上的、本體性的力量,不在場缺失。不在場缺失不是闕如的、不是什么都沒有,而是它是一個很強的力量,它代表著說符號系統(tǒng)沒辦法俘獲、沒辦法把握的那個力量,這樣才有縱深化。那這樣我們才可以回到觀念論語境里面去探討前本體論。
然后在羅蘭巴特這里協(xié)調兩者的,我認為就是所謂的整體主義、整體化,或者他把那個符號學原則或者叫做結構主義原理、結構主義的差異性原則往外推廣,他在局部的······就是局部整體化,我可以這樣說。
局部整體化就是在他走向互文性之前、在他走向那個文本間性之前,他的一個所謂的局部整體化策略,這是他的結構主義策略、這是羅蘭巴特的結構主義策略。我可以看局部,但是我可以擬制的把這個局部就當成整體,以偏概全,實現(xiàn)局部和整體的一個震蕩,我先分析這個結構:它是一個符號學上擬制的一個它有優(yōu)先性的一個文本結構。來把握到一些結構、把握到一些文本的內在結構,比如說俄狄浦斯情結;然后再用這個結構把它套到其他結構上、其他文本上。
就是說原則上一切都是結構、一切都是文本結構、一切都是符號系統(tǒng),這個符號系統(tǒng)內部的結構能夠被這樣把握出來、這樣顯像顯現(xiàn)出來,是因為外部的符號系統(tǒng)的那個張力。但是我可以先指認,我可以先無視外面的這個其他的符號系統(tǒng)對我的那個差異性的那些張力,那叫“法西斯的棍棒”,那個差異數(shù),我先可以無視他們,我先從我這局部得到一些結構,然后再由這些結構出發(fā),再去擴展到外部的這個……就是他是個單向的、他有點單向。先從局部然后走向整體,再去批判各式各樣的意識形態(tài)。
這個局部、首先這個局部就是文學。這個文學實現(xiàn)了1|0震蕩,文學本身實現(xiàn)了對于世界的文學化、對于整個世界全體的一個文學化,它1|0震蕩。要么文學是一個零、是一個零階自由寫作,它里面沒有任何意識形態(tài)的預設、沒有任何的偏見、沒有假設,全是文學的……就自由創(chuàng)作、就是所有人類文本的它的自由組合——0;但是這個文學另外一方面又是使得整個世界的文學化,所有的意識形態(tài)、所有的現(xiàn)象、所有的這個世界當中的廣告、服裝、消費品、生活的體驗、精神狀態(tài)、心理狀態(tài),所有這些東西······政治、經(jīng)濟,所有的現(xiàn)實都可以被文本化的把握——文本化(1),整個世界都文本化來把握,通過敘事學、通過敘事學的這個機制。
因為事件好歹它肯定是發(fā)生性的,它肯定是有發(fā)生學機制的,那么敘事學就可以架構到……就把你的世界歷時的這種嬗變的過程都看成是,都可以把你的發(fā)生學、歷時性的那些結構,平鋪到一個共時性的一個維度里面去探索,平鋪到一個敘事學的框架里面去探索,進行結構主義的分析、進行結構化的一個分析。
所以他的這個局部就代表這個1|0震蕩,然后這個整體則代表了一個外部邊緣域的那種縱深化。它的縱深化就是:我的局部得到的這些分析出來的結構,這里面的這些機制,或者這種張力,這些模型,它怎么樣?它是有根的。雖然表面上看它都是一個純粹偶然的共時性的差異網(wǎng)絡結成出來的,但是它其實是有根的,它根在外面,因為外面一切都也是結構。相對于外面整個其他符號系統(tǒng),這個符號系統(tǒng)里面的結構是由外面的整個世界的符號系統(tǒng)和它的差異決定的。就外面的那些意識形態(tài)結構或者社會話語,或者說包括我的生理學體驗,這個敘事者本身的各式各樣的體驗、各式各樣的交往,這些東西構成一個外部整體,外部整體使得敘事者在……或者說使得這個閱讀者在把握這個局部文本的時候,他能夠看到一些結構。這些結構本身也可以說是服從這個差異原(則),更大的更廣義的整體的符號系統(tǒng)它的差異關系。
所以在這個意義上講,羅蘭巴特覺得他……早期羅蘭巴特他是很自由的,他可以信手拈來,因為他就覺得他自己是有根的,這個時候他就有一種有根性。但是他恰恰通過這種有根性來避免了主體化的問題,他就是很淡然的就把敘事分成人稱化的和非人稱化的敘事,但是他不去研究人稱化本身的結構化、結構機制。
他把這個人稱化看成:就是外部這些共同體的話語活動,怎么樣,整體的來對著施加壓力,使得這個人稱化了、使得這里有人稱性的一些結構顯現(xiàn)出來。他沒有真正的在哲學情態(tài)上,以一種哲學式的情態(tài)而去面對主體化。
怎么才能讓這個結構主義共時性、差異性的這個符號系統(tǒng),它的主體性、人稱性不僅僅是一個效果,而真的是有一個不可避免的一個中心化的一個機制?這個東西是列維斯特勞斯和拉康……列維斯特勞斯也沒有進一步的多去探討,就是拉康探討的這個問題比較激烈,然后??乱卜浅<ち业奶接戇@個問題。當然最積極的探討這個問題是阿爾都塞,主體化的問題。但是就是說最后就剩一個位置了,所以我這個位置會留給???,我會留給??滤淖V系學,而不是留給阿爾都塞。因為阿爾都塞在我看來他是后結構主義的,一個劃時代的,結構主義走向后結構主義的關鍵點在于意識到:
共時性的這種結構的這種均質化的、把能指都均質化、把符號均質化的這個理想主義的,一個所謂的寫作的烏托邦,或者文學的烏托邦、所謂零階的這個文學的一個自由自在的一個排列組合,它永遠不是自由自在,它是有一個張力的。在阿爾都塞里面,他感受到這個張力:就是有class struggle 在里面的。社會話語文本它是有class struggle 在里面的,它絕對沒有那么理想的,所以他會轉向意識形態(tài)、要弄清楚意識形態(tài)。
而羅蘭巴特這個姿態(tài)立于不敗之地,而我這個文本……所以后面就是從局部走向整體,有根的。他就是像他兒子罵爸爸一樣的,因為他以文學的局部或者叫文學批判的、文學評論的那個局部的那些結構,去戲謔揶揄整體的社會意識形態(tài)、社會現(xiàn)象,這不是兒子批爸爸? 因為他在學理上能夠把握到文本、文學文本當中的一些結構,那些穿透力或者那些很精巧精妙那些結構是靠什么?是靠這個整體。他這就是說兒子罵爸爸呀。他這個東西是小布爾喬亞、嚴重的小布爾喬亞,只有到了阿爾都塞那邊······
好,我就不跟你扯了,我又扯到了十二點多了……
我們要分清楚,我在這里講的結構主義,不是你們文論批評的意義上的結構主義,也不是你們發(fā)展心理學那個意義上的蛇皮結構主義,也不是你們那個什么……我們這里結構主義是一個,比如說我們就可以說:
我們這樣現(xiàn)在我們回過頭來, 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這個2-2-1它是結構主義的,它是一種結構主義的實證主義。你還記得2-2-1是什么?喬達摩(Gautama buddha)同志說的 ,他是一個把時間性,就是共時性或者這個切片,在場切片把一切都切下來的。在這個意義上講,結構主義的這種差異化共時性的這個原理,在佛教當中是最明顯的。但是佛教本體上是2,它這個數(shù)字編碼都不一樣,因為它場域論上就不一樣,它沒有那個主體性的做回環(huán)。
就這個敘事層其實說穿了就是主體性,就是主體作為一個開放的主體性。這個主體它作為世界之開放、世界本身的開口,是這個意思。什么叫開放主體?主體就是符號性的、系統(tǒng)本身的那個開口,這個主體也可以是就是敘事者和讀者,包括這個敘事者本身也是第一讀者,或者叫做作者本身也是第一讀者。這敘事者和和讀者還不太一樣,敘事者也是個效果,而不是真的有那么一個人在敘事……我們玩這些術語的時候要稍微要精準一點。但是我不是搞文論的,我也不喜歡……
作為哲學家,你要意識到就是結構主義運動在哲學上它到底是個什么東西。那其他的那些在文學上那些細枝末節(jié)那些東西,甚至那些還有前觀念論的、前反思的實證主義的那些蛇皮東西,皮亞杰、喬姆斯基這種根本不算,它的哲學上不能算抵達這個水準。因為它是一個問題域、它是個哲學問題域,它是種哲學的一種“問題式”。
那就是要說清楚主體和主體化,就是從一個匿名的無主體的符號系統(tǒng)如何產(chǎn)生主體性的一個問題。那么它其實是現(xiàn)象學不太能夠搞得定的,就特別是梅洛龐蒂現(xiàn)象學,他統(tǒng)治了這個法國哲學……至少在心靈哲學上、在現(xiàn)象學、身體現(xiàn)象學和知覺現(xiàn)象學上,他統(tǒng)治了法國哲學,他是不太能夠處理的一個問題就是:匿名的、無主體、無人稱、非人稱的感知域、知覺域,它如何能夠生成出、能夠發(fā)生出主體性、發(fā)生出這個人稱化的、第一人稱自反性的那個結構。
什么薩特的現(xiàn)象學,更不要說了,他直接把這個白嫖的,就他的主體性原則是: 主體主義是堅持到底的。
一定要意識到這一點,一定要弄清楚,我在這里始終講的是一個作為哲學的結構主義。
好,那就講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