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zhàn)錘AOS·西格瑪諸城】煥然一新的自由民們:“大焦原的雌獅”塔莉婭·維德拉

這篇專欄的原文來自戰(zhàn)錘AOS三版軍書《西格瑪諸城》:

凡世諸域?qū)儆谖覀儭?/p>
我們無休止地進(jìn)軍并非是侵略,
并非是出于貪婪或惡意的征服。
這是道擊退黑暗的明光,
它只會以一種方式結(jié)束。
唯有戰(zhàn)爭。
*
我們誓要奪回屬于我們的土地。
這片骯臟的諸域曾經(jīng)完好無損。
有些曾經(jīng)是天堂,而我們是受祝者。
自從黑暗諸神降臨,
它們被毀壞,被腐蝕,被蹂躪,
我們還沒放棄希望。
*
我們挺過了試煉,要么遠(yuǎn)走,要么躲藏。
風(fēng)暴已經(jīng)來臨,時代就此改變。
我們贏得了新的盟友。?
自天堂降下的雷魂戰(zhàn)士,?
強壯的矮人,敏捷的精靈,還有更奇怪的生物。
如今我們團(tuán)結(jié)一心,用火焰、憤怒和信仰抗擊黑暗。
*
我們用辛勞、痛苦和鮮血去治愈大地。
我們砍殺、戳刺、刨挖、撕扯、啃咬。
哪怕我們需要拖著殘肢斷臂繼續(xù)向前行,
哪怕我們筑起的城墻很快就被敵人推倒,
哪怕我們從割破的喉嚨里擠出戰(zhàn)之歌謠,
我們也要戰(zhàn)斗到最后一刻。
*
因為偉大巨輪必須轉(zhuǎn)動,?
哪怕它把我們的骨頭碾作塵土,
哪怕它用我們的肉體潤滑車軸,
哪怕它的車轍是鮮血匯成的河。
轉(zhuǎn)啊,轉(zhuǎn)啊,
直到一代又一代人將熱血流干!?


雄立在風(fēng)暴廳堂的雙扇大門在今日迎來了一位不速之客——一顆滿是疤痕的蝎尾獅頭顱強行撞開大門,讓不堪負(fù)重的門扉響起刺耳的抗議聲。塔莉婭·維德拉,這個血管里流淌著火焰的女人從巨獸的陰影里走了出來,繞過了試圖阻擋去路的守衛(wèi)豎起的藍(lán)金色盾牌。從她的那身制服、敏捷的步伐、咔咔作響的靴子和她僅剩的一只眼睛里燃燒的怒火可以看出,她對自己的阿奎夏人身份感到十分自豪。
“喋喋不休的蟲豸們,你們的時間到了?!?/p>
聚集在戰(zhàn)錘形會議桌旁的大多數(shù)政要聽聞此言,紛紛對她回以輕蔑的嘲諷。塔莉婭絲毫沒有搭理這些人,而是對著坐在桌子末尾、沐浴著從上方傾瀉而下的阿茲爾天光的三人微微地點了點頭。
“你不能就這樣冒冒失失地闖進(jìn)來,塔莉婭?!贝笞彘L塞瓦斯坦·門奇厲聲說道,他是個肩寬體闊、哪怕在議會里也留著滿臉絡(luò)腮胡的男人,多年來一直代理著為西格瑪保留的那座宏偉但空無一人的王座的職責(zé)。“在諸位議員面前,小心你吃不了兜著走?!?/p>
“某些事情總得要有人來做。事實上,我已經(jīng)掌握了足夠的證據(jù),證明你們中至少有四人罪孽深重?!彼驄I以貓科動物般的優(yōu)雅姿態(tài)躍上桌子,大步走向驚慌失措的議員?!澳阒赖模@種狀況已經(jīng)持續(xù)了很長時間?!?/p>
“會議廳內(nèi)不得使用暴力!”議會成員娜迪安·格林斯普爾,同時也是圣錘堡·紀(jì)嵐的女族長急忙喊道,她揚起一只用了花染劑的手,數(shù)條堅韌的棕色藤蔓霎時間在桌子表面蜿蜒生長,想要卷住鬧事者的雙腿。但塔莉婭的劍鋒和腳步更快,這位大焦原的雌獅在長桌上仿佛舞蹈般地閃轉(zhuǎn)騰挪,手中的利劍飛快地?fù)]向奧術(shù)學(xué)院的大法師贊塔·法洛里亞紋著刺青的脖頸。明焰法師試圖在維德拉周圍變幻出火焰織成的枷鎖,但為時已晚,在一道噴涌的鮮血和飄揚的紅發(fā)后,巫師的頭顱撲通一聲掉在了大理石地板上。
風(fēng)暴廳堂頓時陷入一片混亂,一些代表在騷動中起身喧嘩,其他人則把他們攔在后面或靜坐不動。讓塔莉婭松了一口氣的是,她注意到西格瑪之錘戰(zhàn)庭的圣錘堡總督:阿萬提斯·炎襲也屬于后一群人。
“不得使用暴力?”維德拉在喧鬧聲中高喊道?!爱?dāng)法洛里亞可以隨心所欲地在大街上燒死市民,無論他們是否患病,是否還有一口氣的時候嗎?當(dāng)維納留斯和他的商人們投票贊成解除對你們密會的限制,好讓你們可以中飽私囊,想讓誰閉嘴就讓誰閉嘴的時候嗎?”
貿(mào)易侯爵維納留斯臉色鐵青地站起來,拔出一把手指粗細(xì)的手槍對準(zhǔn)維德拉的腦袋。在他旁邊的座位上,議會的首席指揮官卡特瑞克·勒·吉利恩隨手拔出匕首,割斷了那個商人的喉嚨?!皠幼魈?,侯爵?!彼f。“真相可不等人。”
“謝了,親愛的?!本S德拉看著維納留斯的手槍軟綿綿地滑落在桌子上。“還有你,阿佐伯·芬特?!彼龘]劍指向昂布羅根教會至高無上的大祭司,劍鋒上的血跡咝咝作響。“你妄圖利用不屬于你的秘密去破壞昂布羅根教會,還借助陰暗殘忍的惡魔來保住自己的權(quán)力。是時候該為此付出代價了。”
“你怎敢指控我……”芬特氣急敗壞地罵道,并向議會的“隱手”贊恩·德洛里烏斯尋求援助。但贊恩只是歪了歪戴著面具的腦袋,搖了搖手指。
塔莉婭的劍刃再次刺出:“去和老骨頭(納伽什)解釋吧!”
大祭司的頭顱從彗星鑲邊的寶座背面彈了回來,落在他的腿上,最后留在上面的是一臉震驚的表情。
這還沒一會兒,就斃命了三個人。
議會的首席執(zhí)政官,自封為“血腥公爵”的布魯塔爾拽著腰帶從會議桌的另一側(cè)沖向大門。當(dāng)他跑到門口時,一條粗如橡木的猙獰蝎尾從門后方中刺出,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塔莉婭的蝎尾獅英菲娜汀吼出低沉的咆哮聲,震得桌上的玻璃酒瓶嘩嘩作響,布魯塔爾的皮肉開始腫脹,逐漸變成了黑色。
“生為怪物,死為怪物,真是個恰當(dāng)?shù)慕Y(jié)局?!?/p>
“夠了!”阿萬提斯·炎襲惱怒的聲音從面具后面響起。他筆直地站在那里,噼啪作響的閃電纏繞著他的權(quán)杖。“就算你的背后有著神王的正義,你也做得太過分了。在這座城市里,從來都是審判先于處決!”
“是這樣嗎?”塔莉婭笑道。“我注意到,你在這一切結(jié)束之后才愿意抬起你那高貴的金屁股。你是不是重鑄了太多次,連自己曾是個大焦原人都忘記了?”她冷冷地笑著,笑聲像是煙熏火燎的柴薪的爆鳴。“就像卡特瑞克所說的那樣,這些天來,你更像是個阿茲爾人而不是阿奎夏人,盡讓我們?nèi)湍愀赡切┡K活累活。”
“你這話是什么意思?”雷鑄神兵怒斥道,他的眼睛泛著電光,但并沒有把她一拳放倒,塔莉婭知道,自己有這個權(quán)利對他那么說。
“收起你的閃電吧,總督。”塔莉婭從桌子上跳下來,伸出一只戴著鎧甲的手掌狠狠地拍在木頭上?!澳愫芮宄业囊馑肌!?/p>
卡特瑞克和贊恩·德洛里烏斯都支持塔莉婭的決定,這三人的武器都已經(jīng)出鞘,隨時都可以繼續(xù)殺戮。其余的代表們端坐在各自的座位上一言不發(fā),塔莉婭不得不忍住苦笑。沒有什么比血腥味更能壓住他們的性子了。
“我們大焦原人每天都穿著阿茲爾海姆的藍(lán)金色衣服走出城門?!彼f,“光是頌揚天堂,而不是我們自己土地的遺產(chǎn),這種荒唐的風(fēng)俗在今天到此為止!”
“在這種問題上,我們會一如既往地投票表決?!甭鍎P公爵說,“除非西格瑪親自出手干預(yù)……”
“我們不再是你們的附庸!”維德拉喊道。“我們不再是被丟出去送死的炮灰,不再是不經(jīng)意間就被鏟到偉大轉(zhuǎn)輪下碾碎的草料!從現(xiàn)在起,我們要派出真正的士兵,而且是攜帶阿奎夏紋章的士兵,而不是從酒館和教堂搜羅來的無組織無紀(jì)律的民兵。我們要浩浩蕩蕩地前進(jìn),讓大焦原火紅的色彩在我們的頭頂上熠熠生輝!”
幸存代表中的阿奎夏人聽了這話,把背挺得更直了,就連炎襲總督也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這就夠了。塔莉婭想。幾千個小時的辯論在幾秒鐘內(nèi)就可以化為烏有。這樣也好,因為對于圣錘堡-阿奎夏這座被戰(zhàn)栗萎疾困擾的城市來說,時間很快就會所剩無幾。
就在這時,一道明亮的閃電從阿茲爾的穹頂轟然落下,某種不可思議的力量在天上炸出一道耀眼的裂隙,炸雷般的轟鳴聲讓所有人的耳朵嗡嗡作響。從熾熱的能量束中走出來一個真正的巨人,他的眼睛像燃燒的藍(lán)寶石,臉龐像陳年的柚木一樣黝黑。他的盔甲閃爍著金色的光芒,液態(tài)的能量從甲胄間的縫隙中奔涌而出。
來人正是巴斯蒂安·卡薩羅斯,西格瑪之錘戰(zhàn)庭的統(tǒng)御領(lǐng)主。
“我前來抓捕反對神王的陰謀家。阿茲爾修會已經(jīng)找到......”
“看來我的腳步比您快得多?!彼驄I踢了踢阿佐伯·芬特的腦袋,讓它滾到統(tǒng)御領(lǐng)主腳邊,空洞地盯著來者的面龐?!昂鼙赴堰@里弄得一團(tuán)糟,但如果我們要度過這個受詛咒的時代,就必須這么做,而且動作要快。以他們盤根錯節(jié)的關(guān)系,審判的流程即使不花上幾年,也要花上幾個月的時間?!?/p>
卡薩羅斯盯著她看了許久,蔚藍(lán)色的閃電在他眼中閃爍。維德拉感覺到自己心中的正義怒火正在搖曳,統(tǒng)御領(lǐng)主不朽的目光壓得她臉上的血色迅速地褪去。
“你可以的?!笨ㄌ厝鹂恕だ铡ぜ髟谒呎f道,“不要就此止步?!?/p>
維德拉深吸一口氣,點亮了胸中燃著反抗精神的余燼?!绊槺阏f一句,我親手取下他們的首級,是我作為阿奎夏人與生俱來的權(quán)利。我還要收繳他們的武器,給那些自以為可以劫掠我們大焦原人的財富,或者肆無忌憚地殺害我們的人一點提醒?!?/p>
“你確定嗎?”卡薩羅斯問道。
“是的,大人?!?/p>
“那你很幸運?!彼穆曇舻统恋萌缤蕴摽?,“我奉西格瑪?shù)拿顏淼竭@里,也是出于差不多的緣由。”
“這與運氣無關(guān)。我也會為自由行會爭取到他們應(yīng)得的東西:新的裝備,新的武器,新的外套,新的黎明,還有從舊土地上取得的新勝利。”
“那么首席元帥維德拉,我想問,你有如何實現(xiàn)這個目標(biāo)的計劃嗎?”卡薩羅斯走到門奇大族長的身旁,攥在他拳頭里的戰(zhàn)錘幾乎和坐在他旁邊的人一樣大。
塔莉婭忍不住對這場職位晉升露出了勝利的微笑:她成為了城市元帥,甚至是遠(yuǎn)征軍的首席元帥。她從背上拿出一個卷軸盒,解開扣子,把里面的羊皮紙鋪在桌上,讓所有人都能看到。
“很高興您會來問我,統(tǒng)御領(lǐng)主?!彼α恕!岸歼^來吧,議員們,留心地上的血跡??丛谖鞲瘳?shù)姆萆?,誰能先開一瓶甜黑酒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