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連載)在至冬蘇醒的旅行者(5)風帶來指引
? 經(jīng)歷了一天的陪伴以后,空回到了圖書館,一坐下后便立刻趴在了桌上。
? “喂,你不是陪著諾艾爾出去走走嗎?怎么會累成這樣???”派蒙見到后有些不解地問著,畢竟空一個人殺穿達達烏帕谷的時候也沒有這么累過。
? 空沒有把頭抬起來,只是傳出聲響:“還不是路上很多人都找諾艾爾幫忙,我在旁邊怎么能讓女孩自己來?結(jié)果就是這樣了。還是諾艾爾說累要回家,我才能站著回來的?!?/p>
? 派蒙聽后,不禁心里一顫,不過現(xiàn)在想來這風魔龍三天兩頭來一次搞一些破壞會有如此多的人需要幫忙確實正常。只不過,他們不會自己去干嗎?居然把自己的伙伴弄成這樣!
? “對了,派蒙,”空突然撐著桌子坐了起來,露出了勉強的笑容,“我?guī)椭^的人給了我一點摩拉,等會兒我們一起出去吃晚飯吧?!?/p>
? “好了好了,你現(xiàn)在還是先休息一下吧,不然等會兒倒在外面我可扶不動你。”派蒙雖然嘴上這么說,但心里還是一股暖流。
? 等空沉沉地睡去后,麗莎走了進來,貼心地替他蓋上了毯子,并對派蒙擺出了一個安靜的手勢,同時拉著她給空留下了安靜的氛圍……
? 一覺睡醒已是明星伴月,空置身于蒙德城中臉上盡是茫然。
? “所以,麗莎沒有告訴過你應該怎么走嗎?”空問著派蒙,但看著她不知所措的樣子也明白麗莎確實疏忽了這一點。
? “算了算了,”空也沒有辦法,隨后看到廣場上有一群人正圍在一起,指著那邊建議著,“要不我們?nèi)ツ沁厗枂柭钒??!?/p>
? 兩人剛走到那邊,便聽到悠揚的琴聲響起,伴隨而來的還有吟誦詩歌的輕柔嗓音。
? 婉轉(zhuǎn)動聽,不知不覺把人拉入了一個幻想中的世界。故事平鋪開來,眼前不知不覺看到了一條巨龍自由翱翔于天際。
? 話鋒一轉(zhuǎn),為守護同魔龍爭斗,背上烙下的傷痕無時無刻不在折磨著身心……
? 表演已然結(jié)束,伴隨著掌聲人群也逐漸散去。空依舊愣在原地出神,知道派蒙提醒了他才回過神來,看到那位演奏者正微笑著看著自己。
? “你對我的故事很感興趣嗎?”他率先開口,收起了琴,“我叫溫迪,是蒙德的最好的吟游詩人哦?!?/p>
? “請問,”不知為何,空此刻內(nèi)心有一絲悲涼之感,“你剛才講述的故事,就是關于風魔龍……不對,應該是特瓦林的嗎?”
? 溫迪先是愣了一下,隨后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朝著空走近了一步,從口袋中拿出了一個紅色的晶體交給他,解釋著:“你是我遇到的第一個這段時間還會稱呼他名字的人,這個東西就當作我的見面禮吧?!?/p>
? “也就是說,你的故事確實是真的對吧?那么,現(xiàn)在特瓦林又為什么會變成這樣呢?”空接過晶體,問題還未說完手上便有了異樣。紅色的光芒逐漸消退,轉(zhuǎn)為了純凈的青色。
? “哇嗚,晶體變色了!怎么回事???”派蒙一驚一乍的,震驚溢于言表,空也有所不解。
? “看來,你的體質(zhì)能凈化特瓦林的眼淚。那么,你愿意幫助他脫離痛苦嗎?”不知何時,一陣晚風吹向他,拂起了金色的發(fā)絲,“看來,就連風之神都送來了請求,當然……”
? “我該怎么做?”空的回答毫不猶豫,讓溫迪話說一半又收了回去。
? “沒想到這么容易啊,還以為要再多忽悠一下呢?!笨粗莾蓚€身影朝著教堂走去,溫迪拿出一瓶酒喝了一口,仰頭看向星空……
? “我說,難道你就不懷疑嗎?那家伙可有風神之眼,萬一……”
? “我知道,但風起的時候他的那個神之眼根本就沒有反應,所以應該不會是他自己吹的。但即便如此,現(xiàn)在只要是能夠解決龍災的,就都要嘗試一下?!笨蘸团擅身樌麧撊肓说叵率?,看到了天空之琴的所在。
? 就在他們接近后,突然,又閃過來了一個身影,嚇得空和派蒙差點喊了出來。但很快,他們的嘴便被捂住了,此時看時才發(fā)現(xiàn)是一名愚人眾的成員。
? “噓,輕點,你們想被發(fā)現(xiàn)嗎?”她松開了手,同時看著他們有了疑惑,“你們是新來的嗎?怎么感覺沒見過你們?”
? 原本他們還想問為什么愚人眾會出現(xiàn)在這里時,空突然轉(zhuǎn)念一想,他自己貌似也不能問出這種問題吧。
? “對,我確實剛到蒙德不久?!笨詹患偎妓鞯鼗卮?,但旁邊的派蒙已經(jīng)緊張地躲到了他身后。
? “這樣啊,但女士大人不是派我來偷這琴嗎?你又是來干嘛的?”
? 空見對方這么說,那么自己哪還有保留的道理?便脫口而出:“當然也是來偷琴啦?!?/p>
? 對方思考了一下,便轉(zhuǎn)身就要離開,同時還不忘丟下一句:“算了算了,看在你是新人的份上,這個功勞就給你吧。記住,記得來歌德大酒店哦?!?/p>
? “再見,”空看著她離開還不忘告別,但同時想到了什么,“哎呀,忘記問歌德大酒店在哪了?!?/p>
? 見現(xiàn)場只剩下了他和派蒙,空也沒法再問路,便揣著琴大搖大擺地走出了教堂,看到了已經(jīng)等候已久的溫迪。
? “這么順利嗎?那么,我們走吧?!睖氐弦詾樗麄兂鰜頃r會被追逐什么的,但沒想到意外地順利呢……
? “咦,琴團長也在這嗎?”空被溫迪領著進了一扇門,而第一眼看到的就是琴正在和一位神情嚴肅的紅發(fā)男人交談著。
? “這就是你說的幫手嗎?雖然我不信任騎士團和愚人眾,但對你的選擇我還是可以接受的。初次見面,我是這間酒館的主人迪盧克,請多指教?!奔t發(fā)男人開口,表情完全沒有變化。
? “你們這樣搞得我像是個外人一樣?!睖氐犀F(xiàn)在顯得有些尷尬,但迪盧克表示他并不算外人,畢竟溫迪還欠著酒館錢呢。
? 之后,在派蒙和空的提議下,溫迪再次演奏了詩篇,引人入勝讓眾人更能體會到憂傷……
? 在他們到來之前,琴和迪盧克在此有過一場談話,主要就是關于身為愚人眾的空到底該不該信任。
? 一開始,琴就表明了對空的極度信任,但迪盧克列出的可能性同樣讓她無法反駁:“你應該知道,頂級的間諜甚至可以騙過自己。幫助我們之后,你敢肯定他不會用取得的信任干出什么事嗎?或許他已經(jīng)讓你深信不疑,但我可不會輕易罷休的?!?/p>
? 酒館內(nèi)沉默之時,開門的聲音響起。迪盧克急忙驅(qū)趕:“沒看到門口掛著的牌子嗎?今天暫停營業(yè)?!?/p>
? 可回應他的并不是話語,而是一陣強風。腳步聲響起,伴隨著一句玩笑:“二位,不好意思,外面有點冷,能否讓我在里面喝一杯酒?”
? 迪盧克認出了他,但并沒有生氣,調(diào)好了一杯酒放在桌上,隨后便不在言語。
? “嗯,迪盧克老爺?shù)氖炙嚳烧娌诲e,”溫迪夸贊道,但話語中似乎隱含著什么,“如果酒館內(nèi)能再多個調(diào)酒師,我想生意能更好吧?!?/p>
? 表面上是一個微不足道的建議,但卻給了迪盧克一個提醒。在溫迪喝完酒沒付賬就離開后,便同琴商議了起來……
? “這里就是特瓦林的住處嗎?為什么看上去這么破破爛爛的?!眮淼斤L龍廢墟后,派蒙看著眼前的景象不禁吐槽了起來。一旁的琴無奈扶了扶額頭,似乎不太愿意說什么。
? 幾人還沒踏入幾步,便聽到了一聲巨吼:“你帶他們是來獵殺我的嗎,巴巴托斯!”
? 聽到這聲巨吼,空和派蒙一臉疑惑,但迪盧克和琴似乎早有預料并沒有過于驚訝。當然,特瓦林身旁飄著的一個小生物更為出乎意料,使得他發(fā)狂的原因不得而知。
? “深淵教團嗎?這也倒像是你們能干得出來的事?!钡媳R克不悅地冷哼一聲,盯著那只深淵法師。
? 正當深淵法師還在特瓦林的耳邊說著什么時,似乎要進一步放大他的憎恨,但突然一根冰制尖錐突然貫穿了法師的身體,當場煙消云散。
? “這樣子,應該就沒問題了吧?!惫魜碓词强?,他借助風元素力強行推動冰錐射向半空的法師,沒給留任何機會。雖說溫迪原本的計劃被改變了,但似乎也順利了不少。
? 喚出天空之琴撥動琴弦,特瓦林安靜了下來,并且無人打擾順利了不少。慢慢地,特瓦林緩緩落地,但臉上的痛苦絲毫不減。
? “空,能再拜托你一件事嗎?”溫迪請求般地看著空,在看到空點頭后便對他行了個禮。
? 緩緩爬上了特瓦林的后背,將手放置于那觸目驚心的血塊之上,慢慢地便迸發(fā)出了青色的光芒。原本痛苦的身心得到了溫柔的安撫,背上再無疼痛與折磨。
? 看著再次自由翱翔毫無負擔的特瓦林,地面上的四人都笑了起來,其中不止有對友人脫離痛苦的欣喜,還有對一次危機順利解決的愉悅。
? 走在回去的路上,派蒙終于有機會可以開口問了起來:“溫迪,沒想到你就是巴巴托斯嗎?真沒想到你居然一直就在蒙德呢?!?/p>
? “欸嘿,”溫迪笑了一聲,隨后拿出一個袋子遞給了空,“我記得你是要去見女士的對吧,這個就當是我的謝禮吧,由你交給她吧?!?/p>
? 空接了過去,但并不著急打開,問道:“這是什么?”
? “能讓我徹底貫徹自由的東西。”這個回答空依然不能理解,剛想問時原地就只留下一陣微風了。四下張望,已沒了蹤影。
? “這家伙怎么走得這么快???”派蒙在半空中跺了跺腳,突然意識到了什么,“對了,他是不是忘記把天空之琴還回來了?”
? 一語點醒,空也想到教堂那邊還得有個交代。再看身旁,迪盧克說自己要去照看酒館,就先回去了;琴也說要處理一些騎士團的事務,得抓緊時間。也就是說,去教堂解釋的重任就落在了……
? “走吧,派蒙,我們?nèi)サ纻€歉吧?!彼坪跸露藳Q心,空向前走去。
? 突然,派蒙拉住了他的辮子用力一拉,有些生氣地說道:“你往哪邊走??!蒙德城在這邊??!不認識路你就別自作主張?。 ?/p>
? 空轉(zhuǎn)了個方向,揉了揉被扯痛的頭皮,尷尬一笑后邁開腳步走去……
? “什么?天空之琴?明明一直就在地下室放著啊?!碑斂蘸团擅砷_口道歉時,祈禮牧師芭芭拉叫人下去查看了一番后便驚訝地說了出來。
? “雖然看上去不靠譜,但他做起事來還是蠻快的嘛?!笨障胫疫@一次終于想起了自己原本來蒙德的目的,“對了,你能告訴我歌德大酒店該怎么走嗎?”
? “那個,你這次真的就要回歸愚人眾了嗎?”走在路上,派蒙緊張地問道,語氣中還透露出一絲期待。
? “那當然啦,我就是為此而來的。其實我也不能算是回歸,只能說是報道吧?!笨盏幕卮饛氐讛嗔伺擅勺詈蟮哪钕?,失落的情緒被空盡收眼底,急忙補充了一句,“放心吧,你不會再回到以前野外那種日子的?!?/p>
? 這是一劑定心針,給了派蒙安慰。原本有些失落的神情轉(zhuǎn)為了釋然的微笑,確信了空的想法正符合自己的期待。
? 雙手把門一推,無數(shù)雙眼睛便警覺地轉(zhuǎn)了過來。但確認了他身份無誤后也便沒再多慮,繼續(xù)做著手上的事。
? “請問,現(xiàn)在女士在哪一間房間?”空是隨便就抓了個愚人眾問了起來,得到的卻是對方有些鄙夷的眼神。
? 得到了正確的位置后空道謝完便前往,但耳中不時傳來議論聲:“你難道不知道女士大人現(xiàn)在很生氣嗎?這一看就是新來的,雖然我們是愚人眾,但你是怎么如此狠心的?”
? “這是他自己找死,我現(xiàn)在是連自己都照顧不了,還在乎他干嘛?”指路者道出了他的不滿。
? 但沒過多久,那位被他們認定必死無疑的少年再次出現(xiàn),還攙扶著另外一位滿身傷痕的愚人眾成員。他們認識她,被派去偷取天空之琴卻空手而歸,從而徹底打亂了計劃。
? “喂,空,你往哪走?教堂在這邊!”派蒙在前面引著路,酒店外的聲音讓里面議論紛紛。
? “這小子是怎么回事?居然能讓發(fā)怒的女士大人大發(fā)慈悲?”
? “他到底是什么來頭?連任務失敗的人都可以帶走?”
? “女士大人可是執(zhí)行官?。∷降讜瓷纤氖裁茨??”
? 議論逐漸離譜了起來,不過也僅限于猜測。作為議論的中心,女士正在上層的一個房間內(nèi)反復查看著一封信。內(nèi)容只有幾個字:“留也好,殺也好,由你定奪?!?/p>
? “阿蕾奇諾,沒想到你眼里的廢物居然能給我?guī)砣绱舜蟮捏@喜呢?!?/p>
? 放下信紙,順手拿起一個如棋子般還發(fā)著亮光的物品,細細端詳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