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空綾)第一幕 第四章:長談 請求 同行
冬夜的神里屋敷,即使是稻妻名門筆頭之格,但平時里這個時間點也顯得格外寂靜。但今日仿佛有所不同,院子里仍是燈火通明,不時傳來陣陣飲茶聊天的聲音。 旅行者空和綾華牽著手,一同步入神里屋敷。門口的兩個守衛(wèi)看到如此親密的兩人,不免大吃一驚:“神里小姐和旅行者,你……你們好……” 綾華這才意識到氣氛的尷尬,慌張地想解釋:“那個,我和旅行者……” 話音未落,院子里飲茶的一位淡藍色頭發(fā)的男子正向這邊走來…… “??!兄長大人!”綾華見綾人朝這邊走來,更加緊張了,“那個……那個……我在宴會上真是失禮了……不辭而別后又回來得這么晚……”綾華低垂著小腦袋。 “不怪你,綾華?!本c人溫柔地撥開綾華有些散亂的發(fā)絲,“你先去你的房間休息吧,我還有些話要對這位旅行者說?!?“……那好吧,兄長大人。”綾華只能唯綾人馬首是瞻。她深情地凝望著空,不舍地回到了自己房間。 …… “想必你就是那位大名鼎鼎的旅行者了吧。在下神里綾人,稻妻社奉行神里家家主,早已聽聞旅行者的種種事跡,今日得以親見,實為幸運?!?“家主大人客氣了,我只是一介旅者而已,為了尋親而踏上旅途。當初在廢除眼狩令之時,還是多虧了社奉行的幫助,只是一直沒有機會來親自向家主大人道謝?!?兩人都不約而同地露出客套式微笑。 “……” “……” “旅行者,既然你想要感激社奉行在眼狩令時期給予的幫助,那么我如今有個小小的請求,不知旅者是否愿意聽聽呢?”一陣短暫的沉默過后,綾人突然一改前面那套模板式待客的禮儀,眼神里仿佛充滿了一絲強烈的渴望。 “家主大人但說無妨。” “好,我的這份請求就是……”
“旅行者,你可否帶著綾華隨你一同旅行呢?”
綾人說出這句話前深吸了一口氣夜色中清冽的空氣,仿佛費盡千辛萬苦才終于做出這個決定。 雖然這正是自己所期盼的,但連他自己都覺得不可能實現(xiàn)。如今他完全沒有想到會從綾人口中聽到這個想法,一時目瞪口呆。 而綾人說出這句話時也明顯沒有平時那種久經(jīng)沙場的氣場。他知道他做出這個決定是艱難的,對方接受這份請求也是很艱難的。但是為了妹妹的未來——為了能讓妹妹去做真實的自己,為了能讓妹妹脫離三奉行間的勾心斗角,他或許唯有這樣做。因為從這幾天的觀察中,他逐漸堅信,只有旅行者才能成為這個唯一的拯救者。 或許,這就是一位親哥哥最真實的責任心與關(guān)愛吧…… 而一側(cè)的房間內(nèi),少女早已是捂著臉,同空一樣大吃一驚:“兄長大人在說什么???!” “……” “……” 又是一陣可怕的沉默,如同這晚來的寒風一般肅殺。 “……那個,綾人,你真的想好了嗎?”空打破沉默,“聽你提出這個請求,想必應該是知道了我和綾華之間的事吧……”空清楚綾人作為政場老手,處理了那么多暗流和紛爭,一定是懂得長遠規(guī)劃的。于是他并沒有將接下來要說的提醒關(guān)于社奉行未來的話說出來。 “家妹的戀情,我這個當哥哥的能不知道嘛。旅行者,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你也很為我們這個家族著想。放心吧,綾華走后,我和托馬也能處理好社奉行事務的。畢竟綾華還小的時候,就是我來捧起社奉行復興大業(yè)的……”說到最后,綾人有些語重心長。 “相信綾華早已向你傾訴過內(nèi)心的哀愁了吧。是啊,我這個當哥哥的真的是不稱職啊,讓綾華很小就挑起社奉行復興的重擔。本應是與同齡人一同玩耍,健康成長的豆蔻年華,卻終日被學習書畫,茶藝,劍道等風雅之物,以及待客禮儀等方面所占據(jù),但她也從未發(fā)出過一聲抱怨……” “綾華真的長大了啊,長大的過程我這個當哥的一直都看在眼里。自從我們的母親神里華代去世以后,綾華就很少再發(fā)自內(nèi)心的笑過了,我也不知道該如何和她開口。畢竟,你也知道,綾華也是一個堅強的人,她也很想為這個家族分擔些什么……但是,她也將自己的內(nèi)心冰封起來,披上了一層厚厚的偽裝。人們對于白鷺公主,都是一種可望而不可及的思想……” “但你真的不同,旅行者。你與綾華之間沒有身份的隔閡,你們彼此有機會走進對方的內(nèi)心,也只有你才能帶她逃出生天?!?“實不相瞞,這幾天我一直在觀察你們。你不是說過不會讓綾華一個人等待,想要拯救她嗎?如今這就是契機??!綾華小時候就向往異國的節(jié)日,在這小小的神里屋敷,在雷暴背后的稻妻待久了,她早就想去見見異國的風情了……” “我也知道,旅途充滿艱難險阻,但是不經(jīng)歷些風風雨雨哪能更好的撐起一個家?我相信綾華也甘愿受這些苦的。而且,同行的是實力超群的旅行者,同時又是綾華所愛戀之人,我相信,你一定能保護好綾華的吧!” “所以,希望旅行者你能三思吧……” 綾人已經(jīng)抿過數(shù)口茶。日復一日地應對官場斗爭,他從未像今夜這樣袒露如此多內(nèi)心真實的想法。而空的心弦也早已深受觸動。 屋內(nèi)偷聽的少女早已熱淚盈眶。她再也按耐不住自己,不顧禮節(jié)地沖了出來。 “哥哥!我……對不起!這幾年讓你擔憂太多了……”綾華抽泣著,在綾人的懷中流淌著熱淚。 綾人撫摸著綾華如雪花般柔順的發(fā)絲,欣慰地說道:“呵呵,我的妹妹可是好久都沒有用這個稱呼叫過我了呢,也好久沒有這樣在我懷里哭泣了呢。果然,還是小時候的綾華可愛——那個整天纏著哥哥要陪她一起玩「杜若丸」的小綾華?!?一旁的空看到這幅溫馨的畫面,也不禁想到了熒。那個曾經(jīng)又哭又鬧,吵著鬧著要自己給她買東西,帶她四處游玩的妹妹,那搗亂得逞時得意洋洋的模樣……是啊,世事無常,如今兄妹倆不僅分隔兩地,還分屬對立陣營,又何時才能相遇,促膝長談呢……
“嘗有所思,斯世如磐,孰料浮世事,留駐難……”
…… “所以旅行者,你想好了嗎?” 耳邊恍惚再次傳來綾人的聲音,把空拉回到了現(xiàn)實。 “那個,兄長大人,其實可以不用的,我可以等空旅行回來以后再……” “綾人,我答應了!”空的語氣堅決果斷,打斷了話音未落的綾華。 “誒???!” 綾人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那么好吧,很感激旅行者能夠接受我的請求?,F(xiàn)在天色已晚,還請旅行者在神里屋敷留宿一晚,旅行相關(guān)的細節(jié)就明天再說吧?!?“不過神里家招待客人都是在白日,還未曾有過晚上留宿在神里屋敷的,所以屋敷內(nèi)并未準備多余的房間。那么旅行者,今晚你就和綾華一個房間吧?!?“?。浚。⌒珠L大人,我和空還沒有那么……” 綾華害羞得立刻低下了頭,空也像個熟透的石榴一樣愣在原地。 綾人假裝沒有聽到,似乎對自己剛剛的決定頗感滿意。他一路輕松地小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 良久,綾華才意識到一旁還有一個和自己傻站在一起的人。她急忙說到:“??!空,真是失禮了,讓你站在這里這么久。既然兄長大人這么安排,那么就只能……只能麻煩你……隨我來……” 綾華耷拉著她一直紅熱的臉,走向自己的房間??漳馗诰c華身后。 躺在同一張床上,兩人一開始是背對著彼此的,互相都沒有說一句話,氣氛十分尷尬。 良久,空還是打破沉默:“綾華,一起說說話如何?” “嗯,樂意之至,空?!?“綾華想聽聽我的冒險故事嗎?” 一聽這個,綾華立刻翻過身來,內(nèi)心滿是激動:“真的嗎?啊,抱歉,我有些太過激動了。早就想聽聽空的故事了,這樣我也能多了解你一些了呢……” 空向綾華講述了自己從蒙德到稻妻一路上的風風雨雨:凈化風龍?zhí)赝吡郑瑩魵⒛駣W賽爾,獨面雷電將軍……這些傳奇經(jīng)歷綾華越聽越入迷,瞳孔里閃灼著如鉆石般閃耀的眼光,同時也漸漸地向空挪動。當聽到一些命懸一線的情景時,綾華直接躺進了空的懷里,有些氣憤地輕捶空的胸口:“真是的,空,以后可別再做這么危險的事了?!?空長話短說,講述完了自己的經(jīng)歷,但綾華還是一副意猶未盡的神情。 “放心吧,綾華,以后我一定會帶著你走遍七國的,我可是不會失約的哦~現(xiàn)在這么晚了,就先早點休息吧。” 空想要放開綾華,但綾華在空的懷里依偎得更加緊了?!翱?,可不可以……抱著我睡呢……” “啊?!那……那好吧”空紅著老臉,再次將綾華輕輕攬入懷里。綾華嘴角上揚,不久嘴角便掛著細絲,進入了甜美的夢鄉(xiāng)…… 空看著綾華那楚楚動人的睡顏,忍不住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此時的綾華,也就僅僅是一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罷了。 或許這也是自母親去世后,這么多年來綾華睡的最安穩(wěn)的一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