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帝國野菜的小渣O
“老師呢?”滕凈站在二樓,看著空蕩蕩的房間,覆天殤又消失了,每一次他從宮里回來,總是會自己消失一段時間。
“妃!”滕凈趴著欄桿,扭頭看著顧魏,“咱倆鬧掰的時候,也是這么不死不活的嗎?”
顧魏一愣,“你除了鉆冰柜,好像還沒干出來什么出格的事情?!?/p>
滕凈一撇嘴,又揭他短。
“你說那個也妲己,哪里好了?怎么就迷得覆老師五迷三道的?!边@也是讓滕凈最忿忿不平的,他覆老師啊,是他的老師,實力絕對的存在,要顏有顏,要錢有錢,要性格有性格,怎么就那么膚淺呢,喜歡那么一個俗里俗氣的玩意兒。
滕凈猶如小孩子一樣的發(fā)言,讓顧魏順手的摸了摸他的頭,“他哪里都不好,可是在覆老師眼里,就是誰都替代不了?!?/p>
“可是我不喜歡他!”滕凈低頭。
“他生下來又不是讓你喜歡的”顧魏懶懶的白了他一眼。
滕凈自幼被慣壞了,萬事順心,遇到白牡丹他們這些朋友之后,甚至也是慣著他的,也是能處成好朋友,這也軍首,怕是唯一一個,他不喜歡,卻又不能動手的人。
猖狂了這么多年的小王子,第一次受阻,發(fā)發(fā)牢騷倒是可以理解的。
“凈崽,開個小會!”99從走廊盡頭喊了一嗓子,滕凈回頭看了一眼,回了一聲,又看向顧魏。
“那妃給我做好吃的,我去看看他們要干嘛。”
“去吧!”顧魏點了點頭,不曾想過,他唯一一次沒有參加他們的小組會議,這幾個人就將天給捅了個窟窿。
走廊的盡頭,是夜爵和99的房間,此刻除了他們二人,還有縮在椅子上打游戲的白牡丹,靠著窗臺吸煙的顧一野,“怎么了?”
顧一野深深的吸了一口煙,呼出來,然后掐滅煙,嘆了口氣,看向滕凈,“我們要殺了也妲己身邊的那個人?!?/p>
“給覆老師除情敵?”滕凈皺眉。
“是這樣的”99插嘴,“這幾日雖然有人一直給覆老師送金子過來,但是我看到了,每一次那個小子都過來踩踩點,目標就是甜甜,野哥也問過甜甜了,那個禿禿確實是找過他。”
一想到此,顧一野的心就吊了起來,在他們沒人注意的時候,那個暗衛(wèi)竟然單獨的找上了甜甜,他們竟然誰都沒有發(fā)覺。
“甜甜人呢?”滕凈屋里看了一眼,根本沒有白乾乾的身影,他平日里最愛粘著白牡丹,和他一起打游戲。
“剛才說去樓下找吃的?!鳖櫼灰盎卮?。
滕凈一愣,臉色有些不對,“樓下沒人!”
滕凈的一句話,讓幾個人全都愣住了,顧一野拿出手機撥打白乾乾的電話,過來一會才放下,“幫覆老師擺金子呢”
“哦”滕凈這才放下心來,看了一眼屋內(nèi)的人,“今晚就行動,不能等了,不能再這么被動了?!?/p>
“甜甜前幾日氣走了那個小妖精,怕是他心生怨恨,才讓他的暗衛(wèi)來殺甜甜的,我們不能等他來,必須講他的想法扼殺在搖籃里。”夜爵的手指又節(jié)奏的敲擊著桌面,看著滕凈。
“并且,必須給那個小妲己一個警告,讓他知道,有些人,他惹不起?!?/p>
“那覆老師那里?”99有些為難,只要他們出手的話,對方肯定非死即殘啊,覆天殤這里要怎么交待啊。
“他是前妻,注意這個前字,”白牡丹站起身,“剪不斷,理還亂,我們替覆老師斷了他?!?/p>
“行!”滕凈點點頭。
夜爵招招手,示意幾個人過來,為了防止覆天殤在哪個角落偷聽,他只能把聲音放低,“阿凈,丹丹和我,我們?nèi)齻€今晚潛入王宮,宰了那兩個?!?/p>
“我也去!”99舉手。
“你乖!”夜爵握住99的手,“野哥,你在家看著甜甜,你不在的話,他愛瞎想,我看那天他都被那妲己給蠱惑了,竟然心疼了,99你留下來,保護甜甜他們,萬一覆老師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你拖住覆老師,別人沒那個能力?!?/p>
“行!”99和顧一野點點頭。
“我們?nèi)齻€!”夜爵看向白牡丹和滕凈,“阿凈,你負責那個禿禿,畢竟妲己是你前師娘,你別動手,我和丹丹負責妲己?!?/p>
“好!”滕凈點點頭。
白乾乾將好幾箱金條,一塊一塊的擺放好,干的熱火朝天,當終于看見空空的箱底,算是送了一口氣,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然后從梯子上下來,回頭看著坐在臺階上的覆天殤。
他每一次沒法處理自己的情緒的時候,總是會來這里,坐著,就默默的坐著,看著這堆金子坐著,這是白乾乾自己發(fā)現(xiàn)的秘密。
“覆老師!”白乾乾走過去,挨著覆天殤在臺階上坐下,學(xué)著他的樣子,去看面前用金子擺的亂七八糟的墻壁,“要不要喝一點?!蹦贸鏊拇竽唐?,將杯蓋擰下來,給覆天殤倒上一杯奶。
“不喝,謝謝!”覆天殤搖搖頭,才是發(fā)現(xiàn),默默的一個人的時候還好,可是一旦有人給自己說話,就眼眶發(fā)酸。
覆天殤的聲音帶著壓抑和哽咽,白乾乾側(cè)頭看著覆天殤通紅的眼眶,他極盡的隱忍,自己默默的喝掉杯蓋中的奶,又重新的蓋好杯子,將杯子重新的放在地上,這一猛地抬頭,才是發(fā)現(xiàn)墻壁的那一瞬間……
白乾乾不可思議的低下頭,再一次的抬頭看,方才他只注意看金子和亂七八糟了,可是被熱氣迷糊了一下雙眼,他竟發(fā)現(xiàn),那金子拼出來的人形,隱隱約約的,竟然是那個人的模樣。
白乾乾看著覆天殤,竟不知道要說些什么安慰他,感情畢竟是兩個人的事情,可是他看著,那個小妲己也不像不喜歡覆天殤的樣子啊。
“好好談?wù)劙?!”這樣的覆老師,不是他們認識的那個玩世不恭意氣風發(fā)的覆老師,不是那個他哥乏都懼怕都崇拜的覆老師。
“你們那天的談話,我聽到了不少,抱歉啊”白乾乾看著金燦燦的墻壁。
“沒事!”覆天殤搖搖頭,吸了吸鼻子,低下頭,任由淚珠滑下,砸落地面,不想讓人看他的軟弱。
他就是喜歡那個人啊,放不下啊,就是舍不得他受一點點的委屈??!
起初,知道他被人欺負侮辱,他也會不在乎的人。
后來,知道他喜歡夜化謙,他也會喜歡的人。
然后,知道他瞞著自己所有事,他也會保護的人。
現(xiàn)在,知道他性格瘋批濫殺無辜,他也會想要幫助的人。
他在所有人的哪哪都不好,可是,他也控制不住他自己的心,“我快疼死了!”
他恨不能殺了禿鷲,然后他易容成那個人的模樣,就可以知道他的一切,甚至是成為他最信任的那個人。
“疼啊……”白乾乾深深的吸口氣,無奈的看著這般脆弱的覆天殤,“我們來這里也有段時間了,小也的事情,也聽說了很多?!?/p>
國都關(guān)于新任軍首的小八卦,傳的哪里都是,想不聽都難,但是孰真孰假,沒有辦法去分辨,他只是同情那個人。
“他不是”覆天殤莫名的就冒出了這樣的一句話,關(guān)于赤也的傳聞,他聽得更多,但是不知道為什么,他不想白乾乾他們這么的誤會赤也,“他很好!”
“可是他現(xiàn)在很不好啊”白乾乾說完,就看著覆天殤回過頭,看著自己,“覆老師你太強大的,強大的根本不用去考慮人情世故,強大到根本體會不會他的痛處?!?/p>
“老將軍從小便將他扔在國都軍首那里,與其說是寄養(yǎng),不如更像是一個質(zhì)子,一個讓軍首拿捏老將軍的質(zhì)子,小也從小就要看人眼色,在利欲熏心的地方長大?!?/p>
“又要面對那位變態(tài)的軍首,嫉妒心發(fā)瘋的王后,還有軍首的那一位王子,他不得不將自己隱藏起來,打掉了牙,也只能往肚子里咽,尤其是老將軍知道之后,沒有為他報仇,只是打算讓他永遠不要回國都?!?/p>
“他是被放棄的那個啊,曾經(jīng)所受過的所有的苦,都可以被遺忘,被撫平,你讓他如何不意難平,他不敢去依靠人,不敢去信任任何人,因為從小到大,沒人讓他去依靠?!?/p>
如同當年的自己,真相被揭開,卻還不如不被知道,因為知道,結(jié)果不會被改變,他恨那個人,那又如何,他是顧一野的父親,他不可能弒父!
他能做的,除了放下,再無其他!
“你嫉妒狐貍精嗎?”
覆天殤點頭,他承認了,他嫉妒禿鷲。
“他是暗衛(wèi)”白乾乾仰頭看著上方,“他們不管對錯,軍首的話就是對的,在他們心里,主人就是唯一的神,這是他最迫切的,最需要的安全感?!?/p>
“但是,覆老師,你沒有給啊”
“你疼,他又何嘗快樂呢?”
白乾乾拿起自己的杯子,站起身,看了一眼覆天殤,不多言語,轉(zhuǎn)身離開。
覆天殤有些無力的躺在地上,他想赤也!很想很想……
“覆老師,從金子的來了?!卑浊艅偵先?,看到門口的人,不得不又下來一趟,看來又有事情干了,一會又要幫著覆老師擺金子。
覆天殤收整好自己,才是上樓,打開門,又是熟悉的人,這幾人,每天都有給他送一箱金條,像極了曾經(jīng)的自己,為了博取他的歡心,每天準時的送上一箱金條,只不過這一次不是箱子,而是一輛箱貨車,“嗯?”覆天殤皺眉,又搞什么鬼?
“將軍,這是軍首讓我們送來的,他有事暫時不能來?!眮砣藢⑾湄涇嚨膫?cè)門升起,車廂內(nèi)鑲滿了紅色的玫瑰花,而玫瑰花中間,一層又一層的金條,擺的整整齊齊,擺成了一個心形。
這小子又在哪搜刮了這么多金子?
覆天殤有些閉不上嘴,他可不止幾箱子之多了,竟然這么多,比上一次送一鏟金條還要豪啊。
“哇塞!”白乾乾是真的沒有見過送金子還能這么送的,站在覆天殤的背后,吃驚的合不上嘴巴,“覆老師!真愛??!”
遠處角落的人,拿著望遠鏡,嘴角露出淡淡的笑容,覆天殤是真的很喜歡金子,赤也的嘴角上揚,他想上前去擁抱他,可是又怕他已出現(xiàn),覆天殤臉上的那種幸福的笑,便又瞬間消失了。
他會再一次的指責自己大肆搜刮金子。
他們兩個彼此都需要安靜一段時間。
有人說,時間回撫平所有的傷。
可是思念的傷,卻更加猖狂!
覆天殤背后突然出現(xiàn)的少年,那驚的合不上嘴的表情,讓赤也的笑容僵住,逐漸的下滑,他竟忘記了,那件新衣服還在。
“啾啾!”赤也拿出手機,撥通電話,低頭轉(zhuǎn)身離開。
雖然打擾了禿鷲的睡眠,但是……
“你說”禿鷲迅速的回話。
赤也慢慢的走在夜晚的路上,燈光依舊暗,但是月亮卻是很圓,看著看著,眼睛便又疼了起來,“停手吧,別殺甜甜了?!?/p>
如果那個人,能夠讓他快樂,讓他幸福,讓他每天都那么的笑。
如果自己不是那個人……
他就放手好了……
他想要的,不是覆天殤……
而是要讓覆天殤快樂……
顧一野站在二樓處,看著赤也獨身一人離開,撥通滕凈的電話,“阿凈,可以行動了,他自己出來的,把狐貍精引出來,雙殺!”
“收到!”正躲在皇宮里的滕凈,掛斷電話。
夜晚的風已經(jīng)很涼,道路很長,也很寂靜,有一種死一般的寂靜的感覺,赤也一步一步的走在路上,已經(jīng)察覺到了什么,這條街,不該這么寂靜的,除非……
有人要暗殺他,他只是想自己出來,給覆天殤送金子,卻還是被他們抓住了機會,得到這個結(jié)果的赤也,并沒有很慌亂,依舊慢悠悠的走在路上。
怪不得燈光如此之暗,原來,是為自己設(shè)計的黃泉路。
這一次,他知道,禿鷲不會突然的出現(xiàn)了……
【小劇場】利莫里亞的送葬4
覆天殤在紙醉燈謎的地方,玩的肆無忌憚,喝的花天酒地,自然,也是聽到了關(guān)于新任軍首的各種小道消息,各色的八卦……
關(guān)于他結(jié)婚之前便被人綁架,被挖了腺體,失貞的事;
關(guān)于他被作為犧牲品送于他國交換和平之事。
關(guān)于他和夜化謙里應(yīng)外合將他國滅國之事。
關(guān)于夜化謙在他父親死之后第三天便高調(diào)的迎娶他之事。
關(guān)于在夜化謙病重之時,他和多位大臣曖昧不清之事。
語言極盡的難聽,又那么的侮辱性極重!
所以,當赤也收到覆天殤血洗了一處酒吧的消息時,還是有些不可思議的,早會的時候,不少人明里暗里的都在暗戳戳的說覆天殤的事情,赤也看著站在書房內(nèi)的覆天殤,單手支著頭,揉了揉太陽穴。
“單手揉太陽穴,容易變傻?!备蔡鞖懸痪湓?,成功的讓赤也愣住,覆天殤走過去,刻意的站到赤也的身后,雙手放在他的肩頭,按住他讓他靠在柔軟的椅背上,然后雙手按住他的太陽穴,輕輕的按壓。
覆天殤控制的力度很好,不輕不重,卻是很大程度的讓赤也很是舒適,“力道還可以嗎?”覆天殤歪頭,輕聲的問。
“他們都在等著我的決定呢?”赤也并沒有正面回答,雙腿搭在桌子上,閉上雙眼,倒是安心的享受起來,覆天殤的意思太過明顯了,他若不利用一把,就對不起他這么殷勤了。
“那軍首嫂嫂打算怎么處置我?”覆天殤彎腰自上而下的看著一臉享受的赤也,他越發(fā)的彎腰,呼吸打在赤也的眉間,感覺到赤也眼睫毛的顫抖,一點點的釋放信息素,他就不信了,他一個頂級A,還勾不住一個小Omega了。
“你大可不必!”赤也確實緊張了,也是不敢睜眼,覆天殤發(fā)瘋血洗酒吧,他大致上也是猜了出來,那個地方的人雜,嘴賤,說什么的都有,怕是他聽到了什么關(guān)于自己的八卦吧。
但是,聽到那些,不應(yīng)該離自己遠點嗎?他又是為何?
“于忠,你是老師的獨子,不該受那樣的誹謗,于義,你是帝國的軍首,不該受那樣分非議,于理,你是兄弟的媳婦,不該受那樣的長舌,于情!”
覆天殤愣了一下,越發(fā)的彎腰,距離那張嘴,越來越近了,“誰敢再說你,我能死他們!”
覆天殤說的陰狠,這個人,本該是自己該娶之人!
他們硬生生的錯過了這么多,似乎是帶著寫私憤,雙手扶住他的頭,彎腰就吻了上去!
一個強制的吻結(jié)束之后,覆天殤抬手擦掉嘴唇上的血,這個Omega有點辣!
“你想???”赤也食指輕輕的敲擊桌面。
“想!”
“我是需要投名狀的!小叔子?將軍?師兄?亦或是?”赤也笑的蠱惑,略微的低下頭,一雙眼睛似乎帶有著魔力一般,讓覆天殤移不開眼睛,盯著他那張被親紅的嘴,“老公?”
他的聲音很輕,很輕很輕,卻是讓覆天殤抓心撓肝。
覆天殤不自覺的吞咽口水,“你說,先殺誰?”
為你戰(zhàn)死,是我至高無上的榮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