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莎頭】所以和學神結(jié)婚了（30-31）
因為已經(jīng)約好了今天要一起在家里做午飯，所以林高遠和王曼昱來的時候特意拐彎去了趟市場，拎了好多大包小包的食材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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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房站不開四個人，他們就商量好，由王曼昱和孫穎莎來備菜，林高遠和王楚欽負責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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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女生邊整理食材邊聊得熱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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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這都快兩點了才開始準備午飯，你們不餓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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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餓，我倆早上起得也不早，十點多才湊合著吃了頓不算早飯的早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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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也起這么晚？我還以為你是從學校過來的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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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好意思說我?。恳膊恢朗钦l整個周末都銷聲匿跡不見蹤影，把我一個人扔在圖書館沒勁地學習，連微信都過大半天才回我，我都快以為你遇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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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我錯了嘛，明天就去陪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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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還差不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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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女孩子們聊天是一件很享受的事情，哪怕是再日常不過的內(nèi)容。但女孩子們聊天的時候被男生偷聽又是一件很氣憤的事情。孫穎莎和王曼昱又是甩水又是推搡的，終于把厚著臉皮蹲在廚房門口試圖加入她們話題的二位攆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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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被嫌棄了?！绷指哌h用胳膊懟了懟王楚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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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不是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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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一樣，我是被你連累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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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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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腦袋大，目標也大，很容易就會被發(fā)現(xiàn)。要是沒有你我肯定還能在那多隱藏一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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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林子，別逼我在最快樂的時候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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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別不信，大家都愛和我傾訴，這是不爭的事實，我表白墻每天都有二百多條私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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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為他們不認識你，信不信我把你照片發(fā)出去，第二天你連二十條都收不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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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不可能，那一定是因為他們被我的帥氣迷倒了，不好意思再來和我家長里短碎碎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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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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猝然響起的門鈴打斷了倆人的爭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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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啊，大頭，不是說就咱兩家嗎，你還邀請別人了？”林高遠馬上變臉，換上一副“我還是不是你最愛的人”的幽怨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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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也有點奇怪：“沒啊，按錯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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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外的人像是知道了他們倆的疑惑似的，朗聲道：“您好，xx商場速遞，請問王先生在家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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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來人自報家門，王楚欽才終于想起：“哦對，是我早上下單的東西，讓他們送貨上門的。沒想到效率還挺快，我以為得晚上才能到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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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開了門，站在一邊簽字確認收貨，吩咐林高遠替他把那個長條狀的大箱子搬進了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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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買的什么東西，這么死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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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爬架?！蓖醭J示意他把東西放在客廳的空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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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爬架？大頭，你要養(yǎng)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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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找了一圈兒也沒找到剪刀，只好從玄關(guān)拿過一把鑰匙劃開包裝盒上的膠帶：“已經(jīng)養(yǎng)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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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一向?qū)@些小貓小狗之類的不太感興趣，但聽說同樣也不怎么感興趣的好兄弟居然一反常態(tài)養(yǎng)了貓還是有點好奇：“已經(jīng)養(yǎng)了嗎？什么品種？公貓母貓？買的還是在樓下綁架的？在哪呢，你給關(guān)屋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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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啦，你查戶口呢？少問兩句吧，有這時間都能把東西裝好了?！蓖醭J塞給林高遠一根木頭，沒有回答他的疑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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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的組裝任務(wù)比上回那個晾衣架要簡單很多，兩個人配合得也好，你遞螺絲我擰扳手，很快就把成品做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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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我剛才裝一半的時候就想問，被你憋回去了。這是不是給你送錯貨了，怎么看這玩意也不像貓爬架啊？”林高遠拄著下巴來回打量放在他們面前的這把剛組好的原木色高腳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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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錯兒，我買的就是這個?！蓖醭J把手放在上面搖了搖以確定它的穩(wěn)定性，然后扯著嗓子朝廚房喊了一聲，“豆包兒，出來試試新買的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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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擦著手上的水珠出來了，看見擺在客廳中央的高腳凳也疑惑了一下：“買凳子干嘛？咱家里又不缺凳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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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推著她的肩膀往前走：“別問這么多了，坐上去試試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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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凳子雖然有點兒高，但底下有兩節(jié)小梯子一樣的腳蹬，所以孫穎莎不用費什么力氣也能平穩(wěn)地坐上去。王楚欽對于自己的眼光非常滿意，把她連人帶凳子上上下下地轉(zhuǎn)著圈兒看了好幾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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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一直沒想通他好端端地買這么個凳子要干嘛：“這凳子坐著好高，家里沒有這么高的桌子需要它來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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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把手搭在她頭頂比量了下，她坐在上面比他站著只矮了不到十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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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是嫌抬頭脖子累得慌嗎？坐在這上頭應(yīng)該就會好很多?！?/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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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旁站著的林高遠沒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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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聽懂了，臉騰地一下就紅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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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正經(jīng)?！彼龔牡首由咸聛?，一溜煙逃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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備菜結(jié)束，按理說接下來應(yīng)該是兩位男生的烹飪show time，但林高遠只是在開始做飯之前去了個廁所，回來就看到王楚欽已經(jīng)煎糊了第一鍋蝦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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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子，你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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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右手端鍋左手拿筷子，鍋里面躺著兩塊黑乎乎的圓形固體，和鍋底幾乎融合得嚴絲合縫渾然一體，不仔細看根本看不出里面裝了東西。灶臺上還孤零零地趴著一塊半熟不熟的，憑借這坨落單的蝦泥，林高遠才勉強看出來王楚欽剛才到底是搞砸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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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做飯啊。好像火開得有點大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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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飯還是……做法啊？建議你自信點，把‘好像’兩個字去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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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王楚欽同學喜提單日第二次被從廚房趕出來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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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昱心疼林高遠一個人忙活，在沙發(fā)上歇了沒十分鐘就磨磨悠悠地又挪騰到廚房去給他幫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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客廳里又只剩了王楚欽和孫穎莎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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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哥，你說咱倆是不是挺廢的，干啥啥不會?！睂O穎莎聽著廚房里頗為專業(yè)的廚藝交談?wù)f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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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揉了揉她的腦袋：“怎么能說是廢呢，這叫術(shù)業(yè)有專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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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其實我覺得你上次做的飯雖然簡單，但也挺好吃的?！睂O穎莎把對他的濾鏡拉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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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次才哪到哪，充其量牛刀小試。等著吧，等我再修煉修煉，以后準保練成個大廚，專門兒做你愛吃的菜，怎么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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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家大廚都是經(jīng)過系統(tǒng)學習的，又沒人教你，你上哪里去練？吹牛適度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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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說沒人教就學不會？自學成才懂不懂，你老公沒啥特別的，就是特別能吃苦，特別愛鉆研，特別有天賦?！?/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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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咧了咧嘴，夸他兩句胖他還馬上就喘上了。她模模糊糊地想起一則歷史悠久的廣告：“哥哥，要不我送你去藍翔進修個一年半載的，我記得它們那里好像有廚師班誒，看上去很厲害的樣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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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藍翔不是學挖掘機和美容美發(fā)的嗎？應(yīng)該去新東方吧，那電視上不老說‘遇見新東方廚師就嫁了吧’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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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東方不是學英語的嗎？”王曼昱的聲音突兀地從二人頭頂響起，把他們嚇了一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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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你偷聽我們說話！”孫穎莎揮起拳頭控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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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昱淺淺無語了一下：“謝邀，對你們的膩歪不感興趣。我就是想來問問你家料酒放哪兒了，剛才我和高遠把廚房找了個遍都沒找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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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起身：“哦，上周我收拾東西一不小心把瓶子給打了，忘記買新的了。我現(xiàn)在去樓下小賣部買一趟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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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林高遠從廚房出來：“不用，我去吧，你不知道我愛用哪個牌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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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瞧給你矯情的，做個飯而已，連瓶調(diào)料也有品牌要求。”王楚欽逮著機會就在倆女生面前揭林高遠的短，“你們是不知道，這家伙連對廁紙都有要求，而且很嚴苛。如果手邊沒有他認可的牌子，他就是憋死也不會踏進廁所半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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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笑得不行：“人好歹也是大集團的小少爺，生活上當然會比咱們普通人對細節(jié)要求多一點啦。這個時候你要做的不是笑話人家，而是趕緊抱大腿并且說一句‘茍富貴勿相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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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你怎么向著他說話啊，不是應(yīng)該跟我站一條戰(zhàn)線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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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guī)屠聿粠陀H?！?/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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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得意洋洋地沖王楚欽比了個耶，推開門下樓去買料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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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時間段有一檔孫穎莎很喜歡的綜藝節(jié)目，從前她總是在網(wǎng)上看回播，今天好不容易閑賦在家，就想用電視體驗一下大屏的樂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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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遙控器呢？”她到處找遙控器要換臺，最后發(fā)現(xiàn)它被王楚欽坐在了屁股底下，只露著半截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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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你說了幾回了不要把遙控器放在沙發(fā)上，上次的教訓還不夠嗎？”孫穎莎嘟囔著去解救它，順勢還在王楚欽屁股上拍了一巴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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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豆包兒，你怎么青天白日的耍流氓啊！”王楚欽作勢大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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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沒搭理他，專心安撫遙控器情緒：“乖哦，不哭不哭，你看這個人真壞，還把你坐在屁股底下，剛剛姐姐已經(jīng)替你揍過他了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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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跟遙控器爭風吃醋：“老婆，它又不會說話，你怎么光理它不理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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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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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昱收回了要往客廳走的腳步，回到灶臺前問正在煲湯的林高遠他這湯里不放香菇行嗎，她實在是不想過去問香菇被放在哪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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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放一點香菇片味道會更鮮，但是不放也不要緊?！绷指哌h用小碗盛了一勺湯遞給王曼昱，“小魚你過來得正好，幫我嘗嘗還要不要再加點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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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挺好的，我覺得這樣就可以?！蓖趼沤舆^湯來抿了一小口，心事重重地把碗放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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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林高遠察覺到她情緒的反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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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王楚欽真的對莎莎好嗎？我不是要在背后說你兄弟的壞話，就是感覺他手段好像挺多的，莎莎心眼兒少，別被他騙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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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還糾結(jié)這事吶？安啦，別的先不說，大頭看孫穎莎的眼神你還看不出來呀？他又不是演員，要都是裝出來的他演技都夠拿奧斯卡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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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總覺得他看米飯的眼神也很深情，會不會是因為他眼睛就長那樣兒，所以才給我們一種他對莎莎一往情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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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你就不了解了?！绷指哌h合上鍋蓋，“他看米飯深情是因為他餓了。你沒跟他一起吃過飯不知道，別看他人不胖，吃起飯來跟狼崽子似的。特別是剛打完球的時候，那叫一個饑不擇食，一個看不住他能把盤子都咽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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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昱若有所思地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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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倆在外面干什么呢？”林高遠問道，他站的地方看不見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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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昱就靠在廚房門口，這個位置一抬眼就能把整間房子的景色看個一清二楚。她往客廳瞟了下，沒忍住翻了個白眼兒：“你說他們還能干什么？你在廚房辛辛苦苦做飯，他倆倒也沒閑著，在客廳造狗糧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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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我鍋里也沒加醋呀，怎么聞著酸酸的?！绷指哌h笑呵呵地解了圍裙攬上王曼昱的腰，“咱們又不是不可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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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正經(jīng)點兒吧，小心你那鍋！”王曼昱不太習慣在有別人在的場合和他如此親昵，掙開了他的手，還用胳膊劃了一條空氣分界線，“這條線里面是你的工作場所，外面是我的，誰也不許過界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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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難得小孩子氣一把，林高遠也樂得陪她演，拿手在她剛才指的地方比劃了一下：“這里有條線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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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昱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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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林高遠下一秒就彎腰俯身從那條“線”底下鉆了過來，跟線這邊的王曼昱討了一個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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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昱聽到廚房外面孫穎莎的腳步正在慢慢靠近，驚慌地要把他往回推，被他拉住了手：“慢點兒小魚，我這后面有條線呢，不能直接回去，要用鉆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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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把腦袋探進廚房時正趕上林高遠的大型無實物表演現(xiàn)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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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倆玩兒啥呢？”她一臉問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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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啥?！薄扒槿ぁ！蓖趼藕土指哌h同時開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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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趣這種詞兒也在外頭亂說！王曼昱氣得抓起一頭蒜砸向林高遠，被后者一把接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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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魚怎么知道我這湯里該加蒜了？”他一如既往地笑成了瞇瞇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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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知趣地退了出來，她已經(jīng)忘了自己來廚房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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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客廳坐下后，她非常自信地跟王楚欽說：“我知道女a(chǎn)男o是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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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啥呀？”王楚欽洗耳恭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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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我對王曼和林高遠的觀察，我發(fā)現(xiàn)女a(chǎn)男o就是——沒頭腦和不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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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如此！”王楚欽恍然大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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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昨天你沒去學校，我有個題一直沒想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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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這頓姍姍來遲的午飯，王曼昱和孫穎莎坐在餐桌旁討論問題，林高遠和王楚欽則撤回客廳駐守沙發(fā)開始打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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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著打著，王楚欽忽然撂下了手機，湊到林高遠的臉邊上盯著他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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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還沉浸在游戲里沒注意到這茬，一局結(jié)束，他一抬頭就被眼睛幾乎貼在自己臉上的王楚欽嚇了個半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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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頭，你干嘛？你，你別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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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不明白了，我到底哪兒比不上你?！蓖醭J隨著林高遠的后退步步緊逼地跟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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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警告你??！”林高遠已經(jīng)被王楚欽逼到了沙發(fā)角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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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看了他一會兒，嘆了口氣又坐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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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抹了把額頭，在26度的空調(diào)房里他愣是被嚇得出了一身白毛汗：“什么事?。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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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沒啥，就是莎莎跟我說過好幾回，說覺得你比我更帥。我尋思我長得也不差吧，再加上點兒情人眼里出西施的buff，你到底是有多美若天仙才能讓她覺得你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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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這？我以為你繼異裝癖以后又有什么斷袖之癖了，嚇得我剛才差點報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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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才有斷袖之癖，你全家……算了禍不及家人。我要有斷袖之癖我能結(jié)婚娶老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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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才得報警，這里有個可惡的騙婚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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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了打住吧，扯哪去了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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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你這煩惱還算是好的。”林高遠收了嘴角，也換上了一副同款愁眉苦臉，“小魚也跟我夸過你，說你比我更有男子氣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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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表示贊同：“嗯，說得挺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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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對啥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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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我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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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可能有吧，但肯定比我差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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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你睜倆大眼說啥瞎話，我可是東北爺們兒，你一廣東仔怎么比得過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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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地域歧視，妥妥的地域歧視，我要去表白墻掛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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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瞧瞧吧，差距這不就來了。莎莎夸你帥我就想給你一拳，王曼昱夸我一句你就只想著到表白墻掛我，誰更有氣魄一目了然?！?/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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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你那叫個鬼的氣魄，你那叫暴力傾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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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力就暴力，打贏為上。”王楚欽使出一招泰山壓頂，和林高遠扭在了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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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這兒學習呢，分貝小點兒?！睂O穎莎敲了敲餐桌，示意兩個男生注意品行端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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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家就沒個正形，出來還沒個正形?！蓖趼抛匝宰哉Z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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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委屈起來：“小魚，是他先惹我的，你怎么不說他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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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昱給了他一個眼神：“你自己看看你倆的樣兒，莎莎你來評理，我該說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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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今天穿的是件常規(guī)款的印花t恤，雖然剛才被林高遠混亂中扯到了領(lǐng)口，但無傷大雅；林高遠就不一樣了，里面穿的是件大領(lǐng)無袖白色打底，外頭罩了個夏威夷風休閑襯衫，和王楚欽你來我回地打鬧兩下以后已然是一副衣衫半解香肩微露的狀態(tà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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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趴在桌上咬著筆帽吃吃地笑，王曼昱單手扶額閉眼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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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些什么，憋了半天，從鼻腔里憋出半個“哼”的音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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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笑得更厲害了，王曼昱由單手扶額變成了雙手扶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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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我服了，哥，咱別這么嬌嗔?！彼@幅樣子連王楚欽都受不了、舉手投降了，“我認輸，我認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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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和王曼昱討論完題目就趴在餐桌上聊起天來，聊著聊著就聊到了穿著上，再聊著聊著又引申到了身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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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貌似有點苦惱：“王曼，你說男的是不是都喜歡膚白貌美腰細腿長的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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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昱往客廳的方向瞄了一眼：“很明顯不是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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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看網(wǎng)上都這么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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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wǎng)上？網(wǎng)上的話你也信啊，又不知道躲在網(wǎng)線后面的到底是正常人還是什么妖魔鬼怪，說不定說這話的人年齡乘二都還沒你鞋碼大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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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睂O穎莎雖然嘴上這么說，但掛不住心事的小臉上的表情很顯然還是有些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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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人的審美是多元化的，俗話說得好，蘿卜青菜各有所愛。我們也不應(yīng)該為了刻意去迎合什么而做一些無謂的改變，只要好好做自己就好了。那句話咋說的來著？你若盛開清風自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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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你很少主動說這么多話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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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都說這么多話了，就拜托你好好聽一聽。別撿了芝麻丟了西瓜，把身邊人的話當耳旁風，把見都沒見過的陌生人的那些亂糟糟的言論奉為圭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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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啦聽啦！不要在意外界的眼光，要做自己，對吧？那我們都要做自己，以后你還是當你的鋸嘴葫蘆，我還是做我的小開心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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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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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曼昱的反射弧長得可以繞地球三圈，過了好久她才反應(yīng)過來孫穎莎說的這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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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誰鋸嘴葫蘆？！”她伸手去撓孫穎莎的癢癢肉。孫穎莎想反擊，但無奈胳膊比她短，總是不得要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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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小女生在餐廳嬉鬧起來，笑聲一陣大過一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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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哎哎，這兒打游戲呢，分貝小點兒。”王楚欽學著她倆剛才的樣子提示她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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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被正在興頭上的兩個女孩兒撇了一記眼刀：“要你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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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灰溜溜地敗下陣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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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高遠拍拍他的背以示安慰：“跟哥學學吧，當個鋸嘴葫蘆挺好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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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一直玩桌游玩到晚上十點半，男生輸了要喝酒，女生輸了就喝橙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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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jié)果就是四個人輪番贏，誰也沒比誰少喝，都被灌了不少，倆男生到最后說起話來舌頭都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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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不早了，孫穎莎把王曼昱和林高遠送到小區(qū)門口，看著他們上了出租車才回去。也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四仰八叉站不穩(wěn)身體、只能靠在王曼昱身上往前走的林高遠看似搖搖晃晃的步伐里透露著一絲有條不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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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能是看錯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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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倒是真醉得不輕，孫穎莎費了老大力氣才把他搬到臥室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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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迷糊糊地躺到床上，拉著孫穎莎的手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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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哥，睡覺吧，明天還上班呢?！睂O穎莎輕輕地往回抽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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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不肯，把她的手指攥地更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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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拿他沒辦法，孫穎莎只好拉了把椅子在他床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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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起來，自從和他在一起以后，自己好像還沒這么安靜地觀察過他的樣貌。孫穎莎的視線順著他的五官自上而下地描摹，從額頭到眉骨，從鼻尖到嘴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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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男大十八變，越變越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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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記得王楚欽的虹膜和大部分人的稍有不同，顏色特別淺，可以不用強光照射也能清晰地看到里面的條狀平滑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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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這么大還沒見過這個樣子的眼睛，孫穎莎的心不禁有點癢癢，可是王楚欽睡著了，她看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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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好一會兒思想斗爭，她終于還是順從自己的內(nèi)心把他的眼皮悄悄翻開了一點點，想要一探究竟。本以為王楚欽睡得沉沒關(guān)系，但這一下卻很意外地把他弄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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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今晚著實是喝得有點多了，他的眼前看什么都是虛虛實實的一大片，過了很久才艱難地聚起焦，“是莎莎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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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是我?！睂O穎莎有點心虛，畢竟是她把他吵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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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莎莎！”沒想到王楚欽卻很虔誠地一把扯過她的雙手放在胸口，一副掏心窩子的痛心疾首樣，“終于把你給逮到了，我有一句話一……定得告訴你。你知道嗎莎莎，你是我這輩子最——聊得來、最——要好的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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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覺得有趣：“哦？有多要好？比林高遠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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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行！”王楚欽想揮手來表達林高遠和孫穎莎的差距，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正忙著走不開，就換了腦袋，狠狠往一邊兒擰了一下，“他這人糙，都不能理解我的……浪漫。你！良師……益友，相見恨晚，患難與共，情投意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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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語文不好么，怎么一下子蹦這么多成語呀？”孫穎莎看著他被酒精染紅的雙頰笑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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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對不對，我用錯了……怎么跟大神扯到情投意合了，大神你……別介意?！边@一下擰得稍微有點兒厲害，讓王楚欽在酒勁兒的作用下后知后覺地有些頭暈眼花：“媽呀，怎么都是星星呢？莎莎，星星從天上掉咱屋里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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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見過挺多人喝醉的樣子，有指點江山揮斥方遒的，有脾氣暴躁破口大罵的，有信口開河擅長畫餅的，還有不問世事黯然神傷的，但王楚欽這種可愛中帶點兒調(diào)皮、激動里又帶了點兒理智的表現(xiàn)她還是第一次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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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沖他眨眨眼睛：“大頭，如果讓你只能選一個人做好朋友，你是選林高遠還是選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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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才做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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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必須要選一個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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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選你?！蓖醭J的答案不帶一絲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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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笑得更開心了，只恨自己的兩只手都被他握著，不能把這段醉話錄下來日后拿去要挾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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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我就不占用你‘好兄弟’的這個位置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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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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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我是你老婆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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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的眼睛登時就亮了起來：“真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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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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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楚欽興奮得就像個撿到了寶藏的孩子：“哇，那也太棒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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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沒出一分鐘就坐著又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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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穎莎扶著他的腦袋和背讓他慢慢地平躺下，之后終于能夠騰出手，偷偷地戳了戳他睡得很滿足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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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蠻可愛的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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