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菓同人《花間的祭典》第二章-故事交接

三口涼水,一顆糖果,算是我自己為自己準備的特效藥。
從早上開始,大腦就莫名其妙運轉個不停,一直到伊原說完最后一句,我的思緒才像煮熟的蝦仁一樣蜷縮進腦殼中。
這算什么?大腦急速運轉停不下來?是靈感爆炸?
里志好像也說過這種話題,但是類似這種情況的描寫,里志說過,這不過是從夏洛克小說里謄抄出來的一種文學想法罷了,靈感什么的,那已經(jīng)屬于奇幻的范疇了吧。
我怎么也會遇上這樣奇幻的事?
嗯——
“不是很理睬你——那你自己去跟他說一聲不就好了?就這件事?”我皺皺眉。
地學教室里,矗立在我面前的伊原花紅色的眼睛半瞇,肩膀聳起,像被激怒挑釁的貓,一副很不滿的樣子。但是自她雙手上升,叉起了腰,大開口準備數(shù)落我后半分鐘內,愣是半個字說不出來。
她嘆了一口氣。
“我也想啊,但是——怎么說呢。我看見他那個不爭的樣子就忍不住想討問他,但是我又怕我會因此而做錯事?!币猎寐晕⒄衬伒恼Z氣說道。
討問他跟做錯事有什么關系?
噢,我大概懂了。
“你是怕里志在謀劃些什么?像給你準備驚喜啊什么的,所以因此故意疏遠你?”
喂,這家伙少女漫畫看多了吧?雖然為別人準備驚喜這種的變化球確實是里志喜歡的風格,但我一直以為里志是不會選擇對伊原耍這些小聰明的。
我也不知道為什么會這么想。
“嘛,就是,類似的感覺吧——而且我在這個時候也不知道該用什么態(tài)度面對他,以往的順其自然現(xiàn)在反倒做不出來了?!?/p>
伊原認真的辯解道,眼神里透露出一股韌勁。
噢~真實少見的神態(tài),這就是戀愛嗎。俗話說戀愛腦想不清事情,摩耶花不會陷入什么奇妙的自我否定當中了吧。
里志怎么可能會不在意這家伙?
不過也有可能,福部里志這一根筋的腦袋,可能也跟伊原摩耶花一樣,當面對彼此的時候,不能用曾經(jīng)順其自然的方法應對了吧。
當然,這只是一種推測。
不過這種事情來問我真的好嗎?明明只要相互溝通就好了,且不論秉持節(jié)能主義的我并沒有談過戀愛這回事,說到底,這件事,是他們兩個人的事,與我無關。
我迅速組織語言,雖然我剛剛累的一句話都不想說。
伊原期待的眼神,握住手臂的動作,微微前傾的身子,無不在述說著希望我?guī)兔Φ氖聦?。而且伊原只是希望我能夠稍微注意一下,這不過分。
但是幫忙這兩個字依舊容易戳中我的心靈。
感覺像是很久之前了。
基于種種原因,我的內心打算回絕。
即使是一點點的小事,我也打算回絕。
“我——”
拒絕吧。
“是只需要幫忙看看里志的行蹤,就行了,是吧。”
還是拒絕比較好吧。
“是的,幫我一個小忙吧。”
“——好吧”
我最后還是回絕了我節(jié)能主義的想法,真是不出意料的作風,唉。
?

事實是千反田及時的出現(xiàn)了,手里攥著一瓶花,拉走了伊原,沒有為我留下反悔的時間。
雖然千反田是我自認為的至交好友,大日向友子的客觀看待也為我肯定了這個選項,但是我并不愿意花太多筆墨在千反田身上。不僅是因為這樣的行為好像會引出我癡癡迷戀著千反田愛瑠的大誤會,也是因為這個時候,事件與千反田關系并不大。
那瓶花挺漂亮的,是拿來裝點地學教室了嗎。
消失在我生活一整個暑假的千反田,依舊端著大小姐的氣質,拿著滿分的花,帶著滿分的禮儀。我記得她有向我行了禮,這也讓我回憶起了和千反田在倉庫的那一幕。
然后她拉走了伊原。
我猜伊原也是比較驚訝的,不過因為她吩咐完了我需要幫忙的事情,所以沒什么抗拒就被拉走了。
至于對我的態(tài)度,我一直是不太在意這個的。
千反田要去哪來著?沒說。
空曠的地學教室,最終只剩下我一個人。
說起來今天是暑假歸來的第一天,是注冊的日子,按照理論上來說是沒有排課的,我們只需要在一定的時間內去往教師完成注冊。我的教室在B班,里志的教室是D班,千反田則是A班,剩下伊原就是C班了,很好記。這樣看來千反田和伊原應該是完成注冊了,而里志是去往注冊的路上,而我還沒注冊。
可惡,我怎么稀里糊涂地跑到地學教室來的?
我記得注冊完過后,是在社團進行Kanya祭的準備活動,或者進行班級大掃除。學校很注重學生自主意識嘛!但是沒有活動的這屆古典文學部,顯然并沒有陷入多印泛印《冰菓》的陷阱之內,老姐留下的麻煩的慣例終究是落寞在了我們這一屆。
因為古典部的無事,忠于古典部的折木奉太郎,同樣也無事一身輕。在伊原忙碌于漫畫的創(chuàng)作之中時(雖然她退出了漫研),在里志忙于手工藝社和總務委員活計時,我揮霍著大把可浪費的時間。
確定了結論,我從容地從包里掏出了津津有味看到一半的小說,趴在桌上繼續(xù)看著。這本書真不錯,能夠有效打發(fā)時間。節(jié)能主義者往往只需要再等上一兩個小時,人不多后,再去空曠教室進行注冊,免得多次往返浪費能量。
真不錯。
不過千反田該怎樣呢?
曾經(jīng)的我以為只有我和里志陷入了沒有目標的泥沼,但在上屆Kanya祭之后,千反田暴露了無法組織領導的特點,在大日向的事件里,千反田成為了最單純的人,在合唱事件里,千反田最終被遲來的羽翼解散了努力的方向。
千反田依然在泥沼之內,而作為在泥沼之外的目標奮斗過數(shù)十年的人,這樣的結果是千反田最不能接受的。
正所謂人與人之間并不能相通,我沒有著與千反田相似的經(jīng)歷時,永遠無法坦誠自己能夠理解千反田的痛苦。但是這樣的痛苦讓我耿耿于懷。因為我希望能夠理解這份痛苦,為千反田排解這份痛苦,所以我毫無顧忌地稱自己是千反田的至交好友,坦然地表達我希望理解千反田的欲望。
千反田是否也是無事一身輕呢?
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