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舟不可能這么真實。
圖源網(wǎng)絡,侵權致歉。開個新坑,本篇字數(shù)3488。這篇整體情節(jié)來說可能會引起極個別心理不適,沒必要太較真,隨意寫寫當個有趣的故事看看,適當ooc,渣文筆培養(yǎng)培養(yǎng)個人文筆能力,姑且算是長久摸魚好歹摸幾篇。至于設定方面,大概都能看得出來一些,不太清楚的話后續(xù)我會專門做一個解說以及解釋便于理解。
我叫曹懿。從小到大運氣一直不太好,偶有些坎坷,所幸平安長大到如今15歲。沒有缺胳膊少腿已是不幸中的萬幸。
今日的天空有些過于昏暗,給我一種世界末日即將來臨。不復往日的天空讓我感到些許不安,因此一放學我便早早離開學校往我租的房子走去。
我已沒有閑心一邊打開明日方舟刷今天的狗糧本一邊聽著音樂悠哉悠哉地回家。
很快來到站臺,站臺擠滿了人,2號線總是這般擁擠喧鬧,來往的行人、吵鬧的孩子、互相訴說愛意不時相視一笑的情侶……耳邊數(shù)不盡的喧鬧以及各種嘈雜聲。
我輕嘆一聲戴上耳機,閉上雙眼,沉浸在音樂的世界里。
只是未曾想過再一次睜眼,眼前便是如修羅地獄般的慘狀……
在我聚精會神聽歌時,我忽的感到似乎液體濺到我臉上身上,有些疑惑。
“是哪家小孩不小心把飲料撒到我身上了?”
“嗯……”我緩緩睜開眼,眼前卻不是平常嘈雜混亂的地鐵站臺,而是一番陌生的景象。
街邊倒塌的房屋,地面上已經(jīng)干涸的血跡,倒在路邊的尸體……我迷茫地望向四周,摸了摸臉,看向手中鮮紅而又粘稠甚至帶著溫度的血液一陣愣神。
“喂…沒搞錯吧…一定是我夢游不小心走進哪個路邊劇組戲場吧?一定是吧?……”我的聲音止不住地顫抖,嘴上說著安慰自己的話語,實際上內(nèi)心十分清楚,這種溫熱的觸感一定是新鮮血液,絕對不可能是路邊劇組常用的假血袋。
我剛摘下耳機收好。忽然,我察覺有人在拉我的褲腳。
我強忍著恐懼與不安看向腳下,迎面對上一張泥濘與獻血混雜在一塊兒擁有一對狼耳的年輕面龐。
“孩子…跑……”話沒說完男人便咽氣身亡。
或許是血污讓他的雙眼模糊不清,讓他誤以為我是他的孩子,遵從自己父親的本能對我傾吐最后的父愛。
這太讓人恐懼了,一個陌生的環(huán)境,突然見證一個人的死亡。這對于生于和平年代的我是難以想象的,這一刻我渾身上下徹骨的冰涼,恐懼、不安、求生欲、對生存的渴望達到極致。
“啊…啊啊啊啊!”我的精神崩潰了,像瘋子一般逃離四周的斷壁殘垣。
“砰!”
“呃…”
我低下頭,看著胸口處的血洞,嘴角流出自己的血液。
“咳哈…”
“不…我不要死在這里…無論是誰都好…救救我…我可以做任何事…呃……”
我感受到自己的身體越發(fā)冰冷,最終我的瞳孔逐漸渙散,不甘地睜著雙眼,倒在這一片斷壁殘垣中失去意識,生機也消散于此,最后一刻眼中倒映著兩個狼耳男人。
“呸!真晦氣!打死個瘋子!”一個陰狠的狼耳中年男人向旁邊啐了一口。
“嘿~這可是個不小的功勞~現(xiàn)在,讓我去把他的頭顱割下來做成收藏品~”
“你這個混蛋還是那么沒品位,人頭裝飾有什么好看的?”
“你這個古板的老東西可不會懂,那是我的榮譽~我可是要用那些頭顱向以后的兒子當戰(zhàn)功炫耀的!”
“我真擔心你的孩子跟你一樣人渣?!?/p>
“你比我更人渣,老東西?!?/p>
不甘睜著雙眼的頭顱與瘦弱的身體分離,被男人像一件不值錢的玩物甩來甩去。
“嘿!老東西!這瘋子長的可真奇怪!他沒有我們一樣的耳朵!”
“可能是拉特蘭人?”
“可他沒有那亮眼的光環(huán)?!?/p>
“你這個該死的混蛋管那么多做什么!你要不要?不要我拿去領賞錢?!?/p>
……………………

“啊…唔……”
我死命捂住嘴,打量著四周,那具已經(jīng)咽氣的男人尸體以及四周相同的斷壁殘垣。
“我怎么了?我不是死了嗎?”我很疑惑。
但是自己完全能掌控身體沒有任何不便的事實告訴我:我還活著。
“為什么…我明明被那兩個狼耳男人殺了?!?/p>
我沉默著,雖然并不清楚是什么力量讓我重新復活,但是并不清楚能不能一直復活。誰都無法保證下一次死亡是不是真正的死亡。
我向四周張望,沒有任何東西可以阻擋槍支的穿透傷害。除了,男人的尸體……雖說有斷壁殘垣,但我不可能背負著重物躲避,這會影響行動,唯一能夠勉強背負并形成保護效果的只有這具尸體。
我內(nèi)心難以接受這種褻瀆尸體的行為,或許是我對父愛的敬佩,又或許是因為我這樣做對死者并不尊重。我和平年代的思想或許并不適合我在這個陌生的世界生存,但我別無選擇。
“如果在我那個世界這樣做的話一定會被家屬撕碎吧?抱歉,如果我可以找到你的孩子,我一定會拼盡全力守護他平安長大?!闭f罷,我開始搜索男人身上有沒有他孩子的照片或者信物之類的東西。
“這是……”
一張泛黃的照片,已經(jīng)被血污染的不成樣子。背面只清楚的寫著:安麗。其他字都被血污蓋住看不出形意。
我收好照片,沒有多想,將男人的尸體背起,收拾好周身一切物品往殘垣斷壁慢慢爬去……
只是…我唯一后悔的是…如果我在當時好好思索那幾個被染紅的字,或許就不會發(fā)生那樣的事情……
在即將到達最頂端時,我恐懼不安的內(nèi)心被我強行壓下,我能夠清楚聽見自己的呼吸、心跳。
這一刻,整個人前所未有的冷靜。
我內(nèi)心不斷祈禱:外面一定要只有兩個人一把槍。
“沖??!”
我眼神堅毅大喊一聲背著男人的尸體往外埋頭死命猛沖。
“草!什么b動靜?!”
“瑪?shù)?!尸體怎么會動?!詐尸了?!”
兩個狼耳男人微微一愣,中年男人最先反應過來尸體不可能自主移動那么快,一定是有人在背著尸體。
“草!背著尸體的人一定是個瘋子!老子這輩子還是頭一次見到背著尸體當肉盾跑出交戰(zhàn)區(qū)的人!”
“臥槽!老東西你槍法那么好,現(xiàn)在還能打中他嗎?”
“這個距離射程不夠,瑪?shù)?!該死的瘋子!告訴我們的人,有個背著尸體的瘋子跑出去了!”
………………

忽然,下起了大雨。我背負著男人的尸體一路踉蹌著前行。我仍舊害怕沒有這具尸體不知道何時會有子彈打穿我的胸口,這讓我心中一直在劇烈斗爭。感性告訴我應該將男人放下讓他入土為安,理性告訴我應該就這樣用他的尸體當肉盾,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我十分清楚,剛才不要命的猛沖和背著尸體的詭異方式應該只是短暫震撼住那兩人,很快就會有人來圍堵追殺我。
我只能強忍著饑餓與這種可怕經(jīng)歷的不適漫無目的在雨中走著,內(nèi)心十分平靜。我想,大概是因為理性大于感性,使我有些瘋瘋癲癲了吧…
“砰!”
“??!”
“我打中他了!”
“可惡…”我拖著被槍打傷的腿背著尸體向巷子深處走去。
好一段拐彎繞路我撞開一處殘破的房子背著尸體躲了進去。
“快!那瘋子一定就在附近!”
我聽著耳邊由近及遠的聲音長呼一口氣。
好像是怕孤獨似的,我?guī)е俸笥嗌南矏倢σ慌阅腥说氖w開始小聲嘮嗑。
“咱們好歹也算是過命的交情了,你生的要是女兒不介意我當你女兒男人吧?男孩子也不是不行,但得可愛哈~”
………………

“艸…打的真tm準…”我抱著傷腿頭上冷汗直冒,沒有醫(yī)療用品連子彈都取不出,只好寄希望于這里不會被搜查到了。
“彭嗵!”一聲鐵器與地面碰撞的聲音在夜晚格外清澈。
“誰?!”
“父親?!”
一道悅耳動聽又帶著幾分驚喜的聲音傳來。
“?。?!”
一道瘦弱的身影身著有些破爛的校服向我走來。
她的身形單薄,褐色頭發(fā)凌亂,顯得有些狼狽臟亂,但依舊能看出一副清純系美少女的樣貌。
少女有些不安地望著我,深深望了一眼男人的尸體,不敢上前。
“我不會傷害你,我受傷背著他跑了一路…但他…沒堅持住?!闭f罷,我一副很遺憾帶著悲傷的神情。
我不會將實話告訴少女,因為我不清楚她知道真相會不會將我殺死。我只有用善意的謊言欺騙她,才能保證我可以繼續(xù)存活。
在這樣動亂的狀態(tài)下求生欲大于真實,我可以為了活著欺騙任何人,而任何人在我這樣的處境也會和我一樣,甚至比我更惡劣。
“怎么會…”少女捂著嘴,眼角隱隱涌出淚花。她仿佛不愿面對現(xiàn)實,我太過清楚她的想法。
“抱歉…如果你怨恨我沒有保護好他,那我現(xiàn)在就離開?!闭f罷我踉蹌起身,作出一副往外走的架勢。
“不…你是我父親的朋友對嗎?”
“我只是和他偶然相遇而已,但我沒想到我逃了出來他卻永遠在我背上陷入永眠…我很抱歉,你如果想打罵我我都可以接受,我理解這份痛苦。但我不會離開,現(xiàn)在也不會去死,因為我答應他要保護好你。”我低下頭,一副任她打罵的樣子,腳步一動不動。
我相信這番話積累的好感一定可以讓我和她綁定在一起,這樣至少我還可以多活上一段時間。
“我…能不能讓我靜一靜呢…我需要時間……”少女的樣子讓人憐惜。
“我在外圍望風,有什么話就快說吧,我們要一起活下去。還有,這是他讓我交給你的照片,你好好收著,就當是遺物吧。”說罷,我離開臥室往客廳走去。
“父親…嗚嗚嗚……”
我在斷壁殘垣的客廳聽著少女微弱的哭聲,胸中一陣揪心。
“這陌生的世界…該死的世道…這樣也算是一種贖罪吧……”仿佛自言自語似的,我感到一陣焦慮不安。
不消片刻。
“我們走吧,能告訴我你的名字嗎?”
“曹懿,15歲?!?/p>
“很奇怪的名字呢~那就叫你阿懿吧?我是安心院安潔莉娜,也是15歲?!?/p>
“!??!”我微微一愣,表情有些錯愕。
這是什么離譜的撿個老婆的劇情啊喂?!臥槽?!那這里就是泰拉世界?!這里還是敘拉古?!我的明日方舟絕對沒有那么真實吧喂?!
“怎…怎么啦…我臉上有什么東西嘛…?”
“啊…不…那我們走吧…”
我?guī)е矟嵗蚰入x開已是殘垣斷壁的房子,破碎的瓦片下埋葬著一位偉大而又平凡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