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維爾拉的指揮下，一樓屋子里豎起了高高的圣誕樹，圣誕樹下擺滿了小弟們送給利威爾的禮物。維爾拉給利威爾準備的禮物則是全部放在了利威爾的房間里。維爾拉表示絕對不要和小弟們送的混在一起。

餐桌上擺滿了在地下街難得一見的美食，蛋糕和烤雞并排擺在桌子中央，各式各樣的餐品環(huán)繞了整個桌子。

利威爾打開門就是這樣一副溫馨的場景，小弟們早就已經(jīng)跑了，雖然維爾拉有挽留，但是他們堅持雖然很想給大哥過生日但是萬一太嗨了肯定會被揍得不能打擾溫馨的一家所以還是得跑了。維爾拉攔沒攔住，也就任他們?nèi)チ?，真不知道畏懼和崇拜是怎么能這么好協(xié)調(diào)的。

維爾拉站在客廳中央，在利威爾進來的時候就給了他一個大大的擁抱：“生日快樂利維！”

“啊，圣誕快樂維拉?！?/p>

“喂喂你們幫一下我。”用腳艱難地關(guān)上門的法蘭不得不破壞一下這個美好的氛圍，成功收獲了自己兩位好友的瞪視。

“利維，這些是什么？”

“圣誕禮物。”

“全都是我的？！”

“嗯，全都是你的?！崩柸嗔巳酀M臉驚喜的維爾拉的腦袋，維爾拉伸手抱住利威爾的胳膊蹭了蹭。

“先吃飯，吃完飯再拆?！?/p>

“好！”

“我總覺得我在這個家有一些多余?！狈ㄌm聳聳肩跟著一起走向了餐桌。

不過雖然嘴上說著自己多余，利威爾和維爾拉肯定還是給法蘭準備了他的圣誕禮物的。利威爾送了他一把鋒利的匕首，收獲了法蘭一個復(fù)雜的表情。維爾拉送的是一套全新的襯衣和一盒自制的甜品，成功登上法蘭今年最喜歡禮物榜榜首。

但大家都知道這不是重頭戲，維爾拉和利威爾互拆禮物才是。維爾拉給利威爾準備里來自于地面的上好的紅茶和茶具，新做的全套西裝和配飾，最新的清潔套裝和一沓嶄新的手帕。而利威爾給維爾拉準備的則是一條來自于地面的精致連衣裙，藥材的種子，一沓厚厚的關(guān)于醫(yī)學(xué)和科學(xué)的書籍，幾只用來給維爾拉做實驗的小白鼠（被法蘭吐槽這個禮物實際過了頭）還有新的銀針和手術(shù)刀。

法蘭在這個過程中成功從滿足變成了一個檸檬精到最后開始感嘆自己怎么沒有這么好的青梅竹馬。

“青梅竹馬？你在說什么屁話，維爾拉小時候可是說要做我的新娘的。”利威爾斜著眼撇了一眼似是被驚雷劈中的法蘭，轉(zhuǎn)過頭看向臉頰發(fā)紅的維爾拉，表情雖然依舊是那副面癱樣，但是眼神中的緊張和飄忽多少還是透露了一些少年人的心事：“維拉，你說呢？”

維爾拉捧著自己紅的發(fā)燙的臉，點了點頭算作認同。自己人生的19年全部都是這個男人，他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悲傷快樂都共同分擔。她早就對他情根深種，只是并不知道對方的心意，一直以為自己只能算是一起長大的朋友而已。

維爾拉的思慮屬實是多此一舉，熟知利威爾的人知道，利威爾眼里的溫柔只給維爾拉一個人，眼里是她心里也是她，她是他的繁星和晨光，是響徹他世界的圣音，維爾拉擁有著別人甚至不曾見過的利威爾，她是他的軟肋，也是他的一切。

維爾拉看了看被雷地快要五體投地的法蘭，狀似不在意地說道：“對啊，難不成你想反悔？”

怎么會呢我的女孩，過去是你未來也是你，晨光是你晚霞也是你，我的身邊一直都會有你，就像你的身邊會一直都有我一樣。利威爾伸出手拉過維爾拉把她擁入懷中，在她的頭頂發(fā)間落下輕吻。

而此時，圍觀了全程的法蘭：我不應(yīng)該在這里，我應(yīng)該在床底，檸檬樹上也不錯。

這一晚，總算確認了關(guān)系的兩個人沒再分房睡，鑒于維爾拉喜歡自己臥室那張軟乎乎的大床，利威爾果斷收拾了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東西一并搬去了樓上，獨留再一次感覺到自己多余的法蘭在一樓看門。

這一晚，兩個相愛的少年少女相擁而眠，這一晚，一個孤苦伶仃的好友咬著被子謀劃著第不知道多少次的離家出走。

關(guān)系雖然是確認了，但是日子還是得過的。轉(zhuǎn)過天了，維爾拉和利威爾之間的相處毫無變化，平淡地仿佛昨晚法蘭見證了一場夢。

“你是被屁崩了嗎一大早上就開始出神，趕緊吃完飯今天要去搞個大的?！?/p>

利威爾一臉嫌棄地看著視線在他和維爾拉之間來回轉(zhuǎn)悠的法蘭。

“這不是在尋找你們之間的粉紅色泡泡嗎?！?/p>

法蘭壯著膽子說道，維爾拉立刻紅了耳根，利威爾也不再接話，但是這讓法蘭清晰地意識到，昨晚是真的，不是他睡懵了。

“等會兒，你說搞波大的？”法蘭抓住了利威爾剛剛話里的重點。地下街最賺錢的就是走私和倒賣才對，拐賣人口毒品賭場這種利威爾又不屑于去沾邊，那還有什么什么能被稱為搞波大的呢，難道又要去搶誰的地盤？

“東區(qū)的黑市里來了一批立體機動裝置。出價很高，也沒人敢買，我打算去搞回來?！?/p>

“哦原來是去黑市買立體機動……什么？?。?！立體機動裝置？？兵團用的那種嗖嗖嗖刷刷刷在天上飛的那種?！?/p>

法蘭震驚地站了起來，甚至帶倒了椅子，引起巨大的哐啷聲。

“安靜，蠢貨，有必要那么震驚嗎?！崩栆荒橈L輕云淡地看向極度震驚的法蘭。

“怎么不震驚啊那可是立體機動裝置！搞那個會被兵團盯上的吧?！?/p>

“我們早就被兵團盯上了吧？”利威爾看著法蘭的眼睛反問道。

利威爾這么說法蘭就冷靜下來了：“你要這么說，確實也是這個道理?！?/p>

“那就別廢話，吃完飯一起走，不知道有多少但是全搞回來，學(xué)會了之后工作會方便很多。”

法蘭點點頭開始埋頭苦吃，利威爾又轉(zhuǎn)頭看向正在一邊沙發(fā)上看書的維爾拉：“我們今天會早些回來，之后應(yīng)該會花很多時間在學(xué)習(xí)這個上，你要一起嗎？”

維爾拉用力點點頭，她見過操縱著立體機動裝置在房屋間飛檐走壁的憲兵，雖然憲兵普遍身手一般，但是維爾拉還是很向往那種能在空中飛來飛去的感覺。

“那等我們回來帶你去，記得換上運動方便的衣服?！?/p>

維爾拉點頭，待利威爾和法蘭吃完飯收拾完，她站在門口目送他們兩個人遠離了家。

東區(qū)的黑市是整個地下街種類最多的黑市，這里沒有你買不到的東西，只要有錢有膽量，想買國王的皇冠也說不定會有人去偷來。但是這沒什么必要就是了。

利威爾帶著法蘭一起走到黑市的一個角落里，一名全身包裹嚴實的男子靠在一輛裝滿貨物的馬車上，抬眼掃了一下駐足在他面前的利威爾和法蘭。

“要買什么？”

“聽說你有立體機動裝置？”利威爾抬眼看著面前的男子，見對方露出一個了然的微笑之后心里有了數(shù)，“有多少，我們?nèi)??！?/p>

“這可不是一個便宜的價格哦。”

“少廢話?！崩柊櫰鹈碱^，黑市氣味混雜環(huán)境惡劣，讓他多少有些煩躁。

男子看出來對面這兩位是真的要買，他站直身子敲了敲身后的馬車：“補給五瓶裝置六套刀刃沒有，那玩意兒根本搞不到。裝置八千金幣一套補給一萬二金幣一瓶，都要的話打個折，十萬五金幣，連馬車你一起拿走?！?/p>

“付錢。”利威爾揮手示意法蘭付錢，他們帶的是地下街銀行流通的金幣券，整整帶了二十萬金幣，沒想到比他們想的便宜多了，幾個頭目級別的人應(yīng)該都拿的出來才是，看來果然他們還是懼怕兵團的勢力嗎。

“之后要是還有，遞個信到西區(qū)北面荒地的倉庫。”視憲兵為廢物的利威爾沒有其他人一般的擔憂，甚至因為無論是補給氣體還是裝置都會是消耗品，他提出了需要源源不斷地供貨。

“好的?！?/p>

男子把馬車的韁繩交給利威爾，接過金幣券之后轉(zhuǎn)身走向了黑市的更深處。利威爾把韁繩甩給法蘭，大步走向黑市的出口。這個過于臟亂差的地方他是一秒都不想繼續(xù)呆下去了。

“利威爾，我們接下來去哪里？”法蘭幾步跟上大步流星的利威爾問道。

“回家接上維拉，然后去北區(qū)的洞窟那里?！?/p>

北區(qū)有利威爾勢力下的三個倉庫，其中有一個離洞窟非常近。那里是地下街為數(shù)不多能見到天空的地方，卻因為地勢險峻幾乎沒有人去，作為練習(xí)立體機動裝置的場地再好不過了。

法蘭點點頭：“那我直接去北區(qū)吧，貨太多走得慢，你去接維爾拉?！?/p>

利威爾點點頭，帶上兜帽，慢悠悠地往家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