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科聛砜偸橇钊瞬恢?，氣人的是一看開頭似乎前面還有故事，但翻回上一章發(fā)現(xiàn)并沒有連續(xù)！像是讀了《尤利西斯》般令人摸不著頭腦！...啊，我一直視時(shí)間如金錢，我的上帝——我寧愿吧那些時(shí)間放到觀看貓·羽雫和胡桃女士的直播上...哦，當(dāng)然不會是胡桃夾子...音..."白斬寄將又一杯威士忌灌下肚"那荒謬可笑的故事由這家店老板出手竟然贏得某些顧客的欣賞！真是見了鬼！——《折斷旗幟》算什么？影射政治？意識形態(tài)？搞不明白！——《極點(diǎn)》又算什么？波桑事件？地平說？一片混亂！！..."桌子另一頭的鴨·雜襪沒有發(fā)表任何感言，只是一昧地點(diǎn)著頭。頻率與背后秒針位移的頻率如出一轍

直到我——即這家店的主人將沒有烏冬的烏冬面端上白斬雞所坐立的飯桌時(shí)，他終于止住了侃侃而談，神情約摸是凝固了...

"哦，你瞧瞧...店主可真是個(gè)小淘氣！——那些話，不是針對你的，相信我！哦，看看吧，我那真摯的眼神！甚至沒有一粒眼屎...嘖嘖！湯很美味，很好很好，你的人品我是早先有所耳聞的——一點(diǎn)毒都沒有下！不然我就會成為白斬寄了吧...哈！哈！也是，如果是雙料特工也不會做餐館了吧..."白斬寄一口氣把話說到底"我尤其喜歡契科夫，先生...你呢，莫泊桑？歐亨利？...但我敢打賭，講真，先生未來很有可能成為和他們一樣的良種..."

不一會兒，我把盛滿烏冬的烏冬面擺在他面前，他大聲的笑了

"很好伙計(jì)，面條口感很令人感到舒適..."

"五十英鎊"我恭敬的說

"...您說什么？！"

"五十英鎊。你沒聽錯，先生。"

他的臉色又變得"千云萬幻"起來，不像哭也不像笑，令人捉摸不透

"恐怕我..."

"先生，你有這些錢——你瞧，口袋外鼓著"

白斬寄窘迫的摸了摸口袋"我想這些只是沒用的廢紙"

"沒錯先生"我并不厭煩這場辯論"脫離了人類，它們確鑿失去價(jià)值淪為廢品"

他胡亂的撥動胡須"面對無理的要求，我想我擁有拒絕服從的權(quán)利"

"是的，你有，先生。我不否認(rèn)。——對等的，而我也有上訴的權(quán)利。"

他大笑了起來"您真有十足的信心呢店長，即便不看結(jié)果也一目了然——想把自己拉下水嗎？"

我也以笑臉相迎"嘿，您或許還不知道，判決人是我父親吧？"

他的笑容再次凝固

"即便如此，我可以向其他地方..."

"不好意思，全世界的判決人都是我親戚"

他啞口無言，驚愕地直直盯著我

"我有準(zhǔn)備...遺言的時(shí)間嗎？"他突然掩面輕輕哭泣著

"我決定赦免你"我點(diǎn)著了一支廉價(jià)煙

"...為何寬恕我"他再次怔住了，雙手的姿勢像是正在心中進(jìn)行著禱告

"都是戲言，先生"我按下收音機(jī)的播放鍵，《never gonna give you up》的旋律再次響徹全場

"全他媽見鬼去吧！"他將兜中的"英鎊"狠狠地拍向桌面，頭也不回的踏出店門

湊近一看，確鑿是廢紙，被揉成了團(tuán)，散發(fā)著某種異味

我長吁一口氣，把它揣進(jìn)褲兜里——這是我的又一件戰(zhàn)利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