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相思》夭璟很好,可我為什么更磕夭柳!

夭柳最好磕的點在于:小夭和相柳,互為靈魂毒酒,飲鴆止渴、縱死不休。
靈魂二字。在于兩人相似的童年經歷,讓他們有了深處的靈魂共鳴。神族按設定而言是與人族同樣有親情、愛情、友情需求的種族。小夭雖然是神族,但被父母以及父母各自代表的兩幫親族拋棄后,她更想做一個自由自在的人,然而人本復雜,她收留老木、麻子串子、桑田兒,對情感的需求實際比別人更多。相柳是妖族,妖族天性亦是桀驁不羈,不受束縛,但因為被洪江所救,便以辰榮軍為自己的責任,受到了外界和自己內心的束縛。兩個人童年相似、經歷相似、內心世界的孤寂與期望相似。除了最開始小夭認為辰榮軍紀律嚴明沒有做好很充足御敵準備,因為毒術被相柳看中、被相柳鞭笞之外,兩人的拉扯都是有來有回。甚至可以說清水鎮(zhèn)的玟小六看似受制于相柳,其實何嘗不是他自己愿意在相柳這個危險邊緣游走,因為他看透了相柳。
毒藥二字。小夭說:“我害怕你入我的夢?!毕嗔谛∝彩嵌舅帲∝灿谙嗔趾螄L不是?進一步身份與責任不允許,退一步卻會永遠失去。但他不甘心,所以他化身為防風邶,神妖壽命雖長,他卻知道辰榮殘軍無法再生存多久,所以他愿意在生命盡頭到來之前,不斷來接近小夭,他對辰榮是獻祭,但他對小夭的愛不是無私的、單方面付出的,恰恰是自私的、有私心的、復雜的。防風邶的出現(xiàn)不只是以一個新的身份陪伴小夭,直白點說就是讓小夭“不害怕入夢”,也是他自己孑孑獨行數百載尋求的唯一的能懂他的陪伴,這份懂不只因為小夭天生通透能夠洞察人心,更因為他們二人的一切都是相似的,她能用自己的經歷理解他,而非干巴巴的心疼和眼淚。他在哪里都是冷漠的、少言的,因為他被歧視。唯獨面對小夭,他們是平等的,他可以沒有任何負擔地嘲笑小夭、捉弄小夭、可以露出自己的痛苦、可以表現(xiàn)自己作為妖的本性、可以在人身傷害小夭之后還來找小夭,因為這些小夭全都可以接受、不在意。小夭的不在意一開始是因為本就沒對相柳有感情,就是兩個人互相耍著玩,后來是不敢有感情(而且后面相柳應該不會再這樣對小夭了吧?),也便隨遇而安。
玟小六看似是獵物實則是獵人。兩人樹上談心之時,相柳便說:“我也是讓你緩解孤獨的?”玟小六反說我對你不也如此。飽經三百年流利數十年虐殺折磨的玟小六并沒有真的害怕相柳,成為大王姬的小夭亦是,兩人看透對方的本質,是長遠生命中最能需要慰藉也最能慰藉對方寂寞之人。
他們兩個人根本沒有什么“試探一次,從此心閉合”的謬論,而是不斷以對方為鴆酒,不斷靠近對方止渴,飲鴆止渴。多少次見與不見時心里千頭萬緒,但總有一絲念頭“我和他(她)到底還有沒有可能?”
夭柳關系中實則是小夭強于相柳。為什么?兩個人都有孤苦漂泊的童年,不同點是相柳雖然有反殺情節(jié),但斗獸場能夠打壓他的人更多,所以他最終只能是被人所救,所以他的底色是壓抑的,壓抑妖族對自由的渴望,壓抑自己對小夭的感情。而小夭自始至終都是自救,她也不僅遇到過九尾狐妖這一個危險,就比如覬覦她靈力的眾多妖族,對小孩子不懷好意的人類等等,但小夭都一個人挺過來了,所以她更加灑脫。相柳獻祭自己的畢生為了償還洪江的恩情,但卻還是被辰榮已經茍延殘喘的士兵瞧不起,經年累月成為他不能說的心上傷疤,而小夭不僅能看透他的處境,在沒有了解洪江恩情的時候為他分析情勢盡力為他打算,在了解之后說出如果我能早幾百年出生,讓我來救你。那時候,她一定也已經想到相柳的結局,明白相柳必會為此而死。在清水鎮(zhèn)的時候,玟小六已經自渡了人生的很多劫難,連相柳沒有經歷過但實則傷人更痛的親情,小夭都把它掩飾得很好(需要說明這一點玟小六時期并沒有渡過)。所以小夭比相柳的靈魂更強大一些,她比相柳對待兩人的感情更冷靜、更通透、更明白,她面對相柳時很真實,但真實得像演的,比如求饒,實際她有多怕相柳?并沒有,她遇到過的危險比這高千百倍。她允許自己偷偷錄下兩人的過往,把毒藥隨身攜帶就是做著還會遇到相柳的準備。哪怕她不知道情蠱的感應,且嘴上說著“我肯定會裝作不認識你”,也相信兩個人一定會再次相遇相認。但是,在相柳明確好感時(設計海中逼吻),她卻可以坦蕩地說:“我害怕你入我的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