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 多角色同人文集：直到路之盡頭

第二部分：食言者當(dāng)受吞針之刑（泥巖篇·大結(jié)局）

“那個人是我的學(xué)生，”泥巖撕碎了自己的襯衣，將我已經(jīng)使用法術(shù)熱灸止血的斷臂給裹了起來，在她包扎的同時，我終于敞開心扉，與他談起logos“但是同時，他也是早已交給我超越。”

我撥開泥巖因為專注包扎傷口而垂下的頭發(fā)，在發(fā)簾之下，那雙濕潤反光如寶石般猩紅的眼睛安靜的看著我，她的眼神訴說著什么，并未被我讀懂。

“我逃不了的，那個人從小就執(zhí)著的讓人頭疼。而且....他不會讓任何看到他真身的人或者離開自己的視線，他不會殺我......”

我從腰間取下最后一枚源石試劑的藥囊壓入注射器中。

“身為局外人的你，他定然不會留你活路，我也絕不愿意讓你走入我們這般丑惡的世界，快逃，越快越好，越遠越好......”

那些狗血的煽情戲碼總是要在生命中上演那么一兩次的，但是從來不適合我。我向來是那個讓別人為了我留下的人，或許logos說的并沒有錯，是我的卑劣玷污那榮光的道路，玷污了無數(shù)方舟號成員的榮耀。

泥巖并沒有回答我，也并未反問我會如何，她只是不動聲色，她的指尖拂過我的斷臂。

“如果....如果我愿意成為你們的一員呢，就算最糟糕的結(jié)局，我們也能一起面對那個悲慘的未來。”她并未勸誡我，也不想強迫我，就如之前一樣，她只想留在我身側(cè)。如這般，便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我笑了，但是搖頭卻十分堅決。
“我不愿你走入我的世界哪怕一步，它是那般丑惡，以至于我甚至無法想象你這樣的會出現(xiàn)在那樣的世界里。還記得我們的約定嗎，泥巖，我們越好要為自己而戰(zhàn)。而今看來，我要做那個率先食言的人了。我說過，他不會殺我。我只是回到我出發(fā)的地方罷了......”

我的語氣稀松平常，就像是把那還滴著血的過往當(dāng)做云煙般拂去。但是時光即是強大的治愈者，也是爆烈的毒物。傷口也許會愈合，但如我這般的人他們的傷口隨著時間日益腐爛，最終我也將墮落成我曾唾棄的那個世界無差別的一員。

“總好過兩個人一并腐爛，若是在我滿懷悲哀時仍然在心底能夠想起你，想起與我牽絆那么深的你正代替我生活在我所希望的世界里，這樣一來也不算太糟。所以泥巖，成為我遺落在這個世界一角一份安慰吧，從現(xiàn)在開始，為了自己而戰(zhàn)。抬頭挺胸的活下去吧。”

不知道為什么她臉上明明掛著笑容，卻又有兩行閃著光的淚痕，笑容和眼淚交織在一起，那是她最后一次問我：
“我可以和你一起走嗎？”

“....我們還會再見的，我的流浪總是漫長曲折，所以我想，我們一定會重逢.....”

“我不在乎你的世界是否丑惡，我也無法想象你孤身一人回到那個地方地方，讓我和你一起走吧。”

從詢問，變成懇求。

“從這里一直往北，不要回頭，很快就會跨過萊塔尼亞北方的邊界，不要再回到這個地方，這里的生活并不適合你。你要超前看，美好事物和美好的生活都在前方。”

“請讓我和你一起走吧？求你了.....”

從懇求變成哀求。
“我不認識你，從現(xiàn)在開始你也不認識，不要提起我也不要試著找我....薩卡茲的小姑娘，在命運令我們相逢之前......”

將源石試劑注射器壓在手臂上。

“快走?！?/p>

回顧過往，在我漫長人生中，大大小小無數(shù)的錯誤歷歷在目，他們中的一部分，讓我長久以來一旦想起仍會追悔。

泥巖就像是那無際黑暗中的一絲閃光，我從未見過比我還要不懂得如何生活的人，在我教會她如何感受這個殘酷世界中少有的歡愉時，我也得到了拯救。

手臂已經(jīng)再生，可惜止血做的太晚，我堵在泥巖離開的那條路上，幾乎被峽谷中凌烈的冷風(fēng)吹倒。

是啊，仔細的想象，這樣寒冷凌烈的風(fēng)從未在我生命中停息過，那個陰冷的冬天從來也沒有離開。泥巖也只不過是漫漫寒冬中一瞬的暖季，轉(zhuǎn)瞬便會逝去。

不過....

我已然看到那個站在修羅地獄中也能回憶起這樣的往昔執(zhí)著前進的自己，并由衷的感到了一絲寬慰。

不算太糟吧.

遠處，靠著強化術(shù)式高速朝著我的方向移動的，應(yīng)該就是logos的身影。

“來吧.....繼續(xù)我們這場沒有結(jié)果的自相殘殺。”

速度十二，法術(shù)構(gòu)成，A級穿透術(shù)式，防御張開，消耗理智點15，尋找可能的反擊方案。

計算完畢....勝算為零。

我狠狠的嘲笑了自己一番，隨著那聲自嘲的冷笑落在地上，logos以穿透型源石法術(shù)凝聚的刀刃已經(jīng)擊穿了我的防護屏障，直接將我的側(cè)腹貫穿，同時一路的加速在此時此刻也沒有停下，通過透穿我的法術(shù)刀刃一路將我繼續(xù)朝著身后的方向推開。

新的術(shù)式已經(jīng)構(gòu)成完畢，被高度強化過的右臂朝著logos那張撲克臉狠狠甩出一拳，足以在瞬間擊碎巖石的力道將他整個人射了出去，猛地摔在峽谷一側(cè)的巖壁上。

他的力量和速度不如之前，顯然為了給我和泥巖爭取逃跑的時間，方舟的成員們讓這個家伙吃了不小的苦頭，但是，在一對一的法術(shù)對決中，我很快會因為術(shù)式在強度和持久力上無法彌補的差距而敗北。但是logos從我這里學(xué)走了很多東西，發(fā)瘋的野獸在垂死時的奮力一搏和多少年來統(tǒng)帥著一直狼群的毒辣和陰狠是他不屑一顧也不曾學(xué)會的東西。

在近身肉搏上，這個家伙距離出師還遠得很呢。

“怎么了？站起來?。　蔽页槌鲞€留在體內(nèi)的纏繞著攻擊術(shù)式的刀刃甩在一邊“你不是不惜打殘我也要帶我回去，有本事就試試看吶！”

為什么呢？

“剛才和你在一起的那個女孩不見了，雖然我不敢相信，但是我已經(jīng)看出你是在為那個女孩爭取逃跑的時間，沒有意義，知道我存在和看到這份力量的人都將死去，這也是你我契約的一部分。在讓你失去意識之后，我會找到并徹底的消除她對我們的威脅?！?/p>

是啊，這不像我......

“你的自負可不是我教的，如果我是你，在自己的老師面前，我就不會那么囂張。”

我忽然朝著半空猛地將手向后一扯，一縷仿佛金屬絲線一般的法術(shù)絲在logos的脖頸處顯現(xiàn)出啦。隨著法術(shù)構(gòu)筑完成，致命強度的高壓電流擊穿了這根絲線并傳到至logos的方向。他的反應(yīng)很快，立刻掙斷脖頸處的法術(shù)絲然而在千鈞一發(fā)之際卻沒有意識到自己的腳踝也被同樣的絲線纏住，這一次我加強了強度和韌性，使其足以在我強化的力量下將logos拽倒，并朝著我的方向牽拉，接著揮動著右臂朝著他仰面倒地而露出的面門再一次揮出一拳。

這一次被他歪頭閃開，同時高強度的法術(shù)球命中我的腹部將整個人從地面上擊飛，騰空大約二十米之后狠狠的摔落在很遠的地方。盡管高度強化，仍然還是讓我噴出一口來自內(nèi)臟擠壓的鮮血。

我飛出很遠的距離，已經(jīng)離開峽谷區(qū)域，在峽谷盡頭的北方盆地中，是一處巨大的冰湖這里便是萊塔尼亞北方邊界的標(biāo)志地。

冰湖在凜冬之下已經(jīng)結(jié)出一層極厚的冰晶，同時遠方是一處源石采礦廠，流入湖中的污染然冰晶呈現(xiàn)出不詳?shù)暮诩t色。Logos那蘊含著巨大能量的法術(shù)球遠處拋入高空，到達極限高度之后，朝著我的方向突然加速?？刂茪饬鳎乙耘P于冰面上的動作推動自己快速的滑行以躲閃那些高能法術(shù)球的攻擊。

被法術(shù)球擊中的冰面發(fā)出巨大的冰晶碎裂聲，以及湖水噴薄而出的恐怖轟鳴。

強撐著站起身的我再一次主動攻上去，被法術(shù)球破壞的冰面中噴出的大量湖水中富含源石影子，我用力的錘擊冰面，將術(shù)式傳導(dǎo)，湖水隨著我的控制而凝結(jié)。

“我以人神之名號令諸天，剝奪眾神駕馭天氣之權(quán)能，在冽冰中化作冰柱吧?！?/p>

巨大的冰槍從湖面之下噴出，從各個方向刺向logos。

有那么一瞬間，真的讓logos趨于劣勢無法招架而被巨大的冰晶壓倒。

然而很快他就找到了反制我的方法，之前使用的那種高強度的束縛術(shù)式再次大量的從冰面中射出，我盡可能的躲閃卻還是不慎被一兩條束縛術(shù)式抓住，而接下來那束縛術(shù)式便也鎖住我的脖頸，靠著法術(shù)的牽拉，logos從方才的位置上沖出，這一次也掐住我的脖頸，將我整個人直接提起來，猛地砸向冰面，現(xiàn)在方是初冬，冰面雖然已經(jīng)足以支撐人站立，卻仍然不足米厚，在logos的全力一摔之下干脆直接碎裂，我也就這般被按進湖水中。

周遭嘈雜狂亂的一切才終于安靜下來。

從鼻孔和嘴唇縫隙中滲出的血在水中絲帶般飄動。

這就是結(jié)局了？

......

這倒是讓我想不明白了，這樣為了我以外的某個人賭上性命，是第二次了。

可是這一次卻讓我更加的迷茫。

我到底想要什么呢？是什么改變了我冰冷的內(nèi)心，又是什么驅(qū)使我一次次否定自己的過去。

已經(jīng)太久了，不用說那遙遙無期的道路終點，就連那條道路本身我都已經(jīng)開始覺得模糊。以至于我終于開始追求唯一的終點....

死亡。

泥巖告訴我的，有關(guān)那個她習(xí)得術(shù)式的地方，我在那里看到了死亡的可能性。

但是，為什么。

這個世界既不肯原諒我一直以來的所作所為，但也從不應(yīng)允我以死亡放逐著漫長的苦難。

我只想做一件好事，一件足以稱得上是對得住自己，一件在我未來無盡的苦楚中能夠讓我真心流出笑意的好事。我想讓泥巖幸福，想讓她代替我看到我曾在道路盡頭看到的光芒。

是啊...

正是如此。

我希望她能夠得到幸福。

希望她代替我幸福.....

在冰冷有毒的湖水不斷嗆入肺部的同時，我抓住了時機，以法術(shù)絲線纏住logos的脖頸。

快走吧，泥巖，你要去到我無法去到的地方，用你的眼睛去見證我未嘗見到的東西，去見證我們這樣的人最后的結(jié)局吧。

Logos意識到了纏繞在脖頸處的法術(shù)絲線，他并不在意，因為照這樣下去我很快會因為窒息而昏迷，而那時無論是我無法維持絲線或者是松開了手，他都將獲得最后的勝利。

有毒的湖水開始麻痹我的肢體，刺痛我已經(jīng)傷痕累累的內(nèi)里，從雙目雙耳與鼻孔嘴唇中滲出的鮮血開始變成黑紅色，并隨著我的掙扎染紅越來越多的湖水。

Logos是對的，終其一生我恐怕從未為任何一個人賭上性命，所以他始終相信，等到適當(dāng)?shù)臅r候，我一定會放棄，一定會松開手。這是一種對等的博弈，而logos堅信最終會走向失敗的人一定是我。

轉(zhuǎn)機似乎不會出現(xiàn)了。

在這場沒有意義的博弈末尾，我的掙扎將不剩意義，或許從一開始一切都沒意義。

我已經(jīng)看不清楚水面之上logos兇狠的表情，我咧開一個嘲諷的笑容。

是的，我留給泥巖的時間足夠她逃出廣域感知的索敵范圍，只要她一直朝著我指的方向走就將進入烏薩斯境內(nèi)，根據(jù)卡茲戴爾與烏薩斯的和平契約，logos定然不敢貿(mào)然進入烏薩斯領(lǐng)，是我贏了.......

但是就在logos意識到這一點，我也終于打算安心放手的時候，一聲尖銳的怒吼從不遠的地方。

“滾開?。?！”泥巖尖叫著，掄圓了胳膊，巨大的戰(zhàn)錘在手中發(fā)出撕裂空氣的聲音，正面捶打在logos身上時又爆發(fā)出一聲恐怖的爆鳴。毫無防備的logos在這一擊之下發(fā)出同樣一聲慘叫被直接射出，在飛出數(shù)十米遠后重重摔落在冰面上。

泥巖將幾乎失去意識的我從水中拽出，先是貼在我的胸口在只確認到十分微弱的脈搏，于是立刻開始心肺復(fù)蘇。在幾乎把我肋骨壓斷的兩下捶打后，被猛地拽起，在朦朧的來自嘴唇的一陣暖意，空氣涌入了我積水的肺臟，終于引起了膈肌的一陣痙攣。

“咳咳！咳咳咳！”

泥巖本以為我死了，看到我忽然弓起身子咳水發(fā)出一聲喜悅的輕笑。但旋即就被起身的我攥住泥巖衣領(lǐng)：
“為什么？！咳，我讓你走?。。。∧慊貋砀墒裁?？！”

“他要殺了你....”

“我不是說過我不會死嗎？為什么聽不懂我的話？！”
“你傻不傻！傻不傻??？！”我用力的搖晃著泥巖，我的急迫和憤怒把她整個人驚得愣住，而此時此刻已經(jīng)不是考慮這種事情的時候。來自遠方logos巨大威壓讓我警覺的看向那個方向。

凝聚的源石技藝產(chǎn)生出黑紅色血霧般的實體，在一片黑紅中，logos的身影不再清晰。

他顯然打算發(fā)動大規(guī)模的無差別攻擊在讓我徹底失去抵抗的同時消滅泥巖。

終于無奈中摻雜這一絲暖意，我將泥巖擁入懷里。
“我還能說什么呢，謝謝，在我認識的那么多人中，感謝你的獨一份的永不離棄。張開護盾泥巖，用你的全力能制造出多堅固的護盾就制造多堅固?！?/p>

那一刻我終于意識到一直來桎梏我的一切，終于意識到那一直以來令我無法釋懷的東西。

那是埋藏在內(nèi)心深處，被我稱為“驕傲”的情感，不僅僅是驕傲，也是與人類丑惡本質(zhì)最后的底線，是我與那丑惡世界間最后的隔膜。

好，既然你不愿意原諒的我的錯誤，用永恒的生命放逐我，那我就順應(yīng)你的愿望。

我朝著logos的方向單膝跪下，俯下身子深處一直手，手掌朝向天空，在薩卡茲的文化中，這意味著屈服：
“褻瀆者logos....順應(yīng)卡茲戴爾的意志，我愿意屈從，我放棄抵抗，與我定下新的契約吧.......”

Logos的法杖在擊中我后頸的瞬間因為我的話而停滯了，而那全力一擊爆發(fā)的風(fēng)壓還是在冰面上激起一陣勁風(fēng)，代表著這一擊恐怖的致命性。

如果不放下驕傲代表的尊嚴(yán)就會失去，如果抗拒本質(zhì)的丑惡與世界的丑陋便會成為孤身一人。

我屈服了，不再抵抗了，不要再奪走我寶貴的東西了。

“你真的.....”無比了解我的logos明白，這樣的選擇，甚至不亞于直接將我虐殺而是的屈辱所以，在震驚之下他停下了攻擊。

“我和你走，條件很簡單，你消除她的記憶，讓她活下去。這便是我的條件.....”

“向來之為自己而戰(zhàn)的你，居然因為一個人而變得軟弱，這不像你，老師?！?/p>

我苦澀的笑著，我看著泥巖，我使用法術(shù)屏蔽了我的聲音：
“人們都是會改變，只是欠缺一個理由，我已經(jīng)有了理由，不算太晚吧?！?/p>

“她值得你這么做嗎？”

“我說不清楚，也許吧。”

“消除記憶是有風(fēng)險的，她也許還會想起今天的一切，那個時候我還是要殺了她?！?/p>

“那個時候，我會改變我的世界，她將抬頭挺胸滿懷驕傲的，加入我們的行列，成為我們的一部分，成為那遙遠道路上的行者?！?/p>

“我接受你的條件，老師?！?/p>

“那....也請你允許我與她道別吧?！?/p>

......

我在泥巖的面前俯下身，輕輕的揉了揉她的發(fā)頂。
“已經(jīng)沒事了，我解決了所有的問題，不用再害怕了。”

“你和他做了一個交易？”泥巖知道，在平和之下，藏著一個深邃的秘密。

“不，我和我自己做了一個交易，我跪他是逗他玩呢.....你安全了，但是你還是要離開，我很抱歉，我不能讓你留下。但是我也向你保證，只要一息尚存，我就一定會找到你。你要離開這里，他們....”我指了指logos又指了指自己“我們，我們都害怕你這樣的人，堅韌、純粹、又心懷希望和善良。終有一日，你將融化我們這樣的人腳下所站立的堅冰，你將彌合我們這樣的人撕開的傷口，你會在我們堆砌的絕望的石碓中采掘出希望的石頭，讓光明照進我們的世界使我們無處遁形.....那便是對那個人最大的報復(fù)，也是對我最大的安慰。”

“我們還會在見面的對嗎？”

“會的，在你我生命的某一個時間點，我們終會重逢?！敝皇悄莻€時候，我們將形同陌路，不再記得彼此。

“好的，我一定會等著您，博士?！?br/>“嗯，你一定等我找到你，泥巖......”

?

?

我不記得那是從哪里看來的話了，但是對那句話本身卻無法忘懷。

在那本不入流的市井小說里，有這樣一句話。

“那些滿口謊言的騙徒，背棄約定的食言者。

終于要承受吞下一千枚銀針的刑罰。”

我們終于還是背棄了與彼此的約定，以一個殘酷的謊言作為結(jié)尾。

我將回到那個丑惡的世界中去.......

第二部分，完。

待續(xù)。

終于寫完了泥巖篇，第二部分揭開了這個故事的一個新的角落。

一個晦暗的秘密將續(xù)續(xù)展開。

不過嘛，塞刀子的同時也要發(fā)點糖，不然我真的會很涼。

財富密碼之很澀的狗，小刻篇，馬上與大家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