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脆弱?掙扎?爆發(fā)

1?散心

烏龍的成績依舊不理想。 前一周的一模，這周試卷下發(fā)，數(shù)學滿分150的卷子，看著右手里的147，再看看自己手里的78，她感覺沒臉回宿舍了。 但宿舍下了晚自習半小時就關門，自己再如何也不能在外面睡。 正當她在走廊苦惱要如何給爸媽老師一個交代，又要如何躲避暮雪嘲諷一般的目光時，她感覺到一股熟悉的氣息。 是那個一直被他人所崇拜的魔族大學霸。 “沒考好？”右走到她身邊，卻并沒有把目光對準她或她的數(shù)學卷子，而是和她一起，趴在走廊的圍欄上看遠處的萬家燈火。 烏龍手里還攥著那張數(shù)學卷子，遲遲不肯開口。 過了一會兒，她才擠出一句： “阿右，我不想回宿舍了……” “不想回就不回，你陪我去個地方。” “去哪啊，咱又出不了學校?！?右神秘地笑笑：“跟我來不就知道了。” 趁著烏龍轉頭，右把自己的那張卷子對折幾遍，塞進了包的角落里。 “好吧?！?烏龍跟著右下樓，穿過一條條走廊，最終到了教學樓的邊緣。 “跟緊我，別被發(fā)現(xiàn)?！?只見她用血鞭開路，校園的鐵圍欄上，竟還有一扇不易被察覺的鐵門。 沒有上鎖，外面是學校的室外體育場。 “來吧，帶你散散心?！?“你們兩個，在干嘛？”遠處，一個聲音響起。 很熟悉，讓烏龍肯定不是老師或者保安。 是左。 她從遠處瞬移到二人面前，看到了那扇門。 “你們兩個，出去不帶我？” 烏龍沒有說話。 “你想來就一起?！庇衣氏瘸隽碎T，左緊隨其后，烏龍片刻猶豫后也跟了上去。 三人走到體育場的觀眾席，一步一步登上最高點，然后不約而同地坐下，望著天空。 “阿右，天上的星星好亮啊?！?“嗯，很漂亮是吧?！?“猜猜阿右和我為什么帶你來這里～” “嗯，為什么啊?！睘觚堫^都不回，完全沉浸在上空的美景中。 “帶你散散心，順便躲暮雪?！庇业纳碜硬恢螘r已經(jīng)和烏龍靠在了一起，頭發(fā)弄得烏龍的狼耳一跳一跳的。 “耳朵借我摸摸?！?“誒，阿右你要干嘛！” “小烏龍抓好機會哦，右大學霸向你表白呢！”左在一旁煽風點火。 “嗯……好吧，阿右輕點啊?！?“會的?！?右的手摸上烏龍的耳朵后面，輕輕撫摸，又不時撓幾下，但更多時候是安撫。 “手感不錯?！庇也簧岬匕咽忠崎_。 “狼耳朵的手感不太好啦……說起來，阿右以前不是茗族嗎，是什么血統(tǒng)??？” 左撇了一眼烏龍，示意她不要再說。 右卻沒有發(fā)作：“無所謂，和她講講吧?！?“我以前是哈士奇血統(tǒng)，也是為什么妹妹和我發(fā)色一黑一白的原因。她一出生就是魔族，繼承了爸爸的魔族血統(tǒng)和媽媽的發(fā)色。我則是媽媽的茗族血統(tǒng)和爸爸的黑發(fā)，還有爸爸的紅瞳。” “和那些小鬼賭輸了之后，她們還以妹妹為要挾，逼我完成了茗魔的轉化。那時我爸媽都在出差，等他們回來，已經(jīng)快不認識自己的大女兒了?！?她的性情也是在那時候發(fā)生轉變的吧…… “別說了，我知道了。”烏龍聽不下去她繼續(xù)揭傷疤，找了個理由轉變話題。 “阿右，之前不是說好帶小烏龍出來散心的嗎～”左的語氣里帶著些許責怪，但聽在二人耳中卻帶著點傲嬌的味道。 “呵呵，也是啊?！?“所以啊～小烏龍別太擔心～要是想，咱可以在這邊看一晚上星星～” “等等，宿舍現(xiàn)在是不是已經(jīng)關門了??？” “小烏龍怕什么嘛～忘了第一次你怎么上去的了？” “別別，阿右速度慢點我還行……” 右輕笑：“行啊，看你承不承受得住?！?“嚶……” 烏龍把頭靠到右肩上，任由她撫著自己的雙耳，自己就跟一只小貓一樣粘著她。 過了兩分鐘。 “你們覺不覺得很亮？” “沒有啊，阿左你眼睛出問題了？” “不，有個燈泡在這，我確定?！?烏龍聽罷，臉紅著跟右分開，還不忘看一眼右的表情。 她倒是平靜，但心里的情緒波動卻很劇烈。 畢竟比起烏龍和左，她才是最純潔的那一個啊。 不過，純潔并不意味著什么都不懂哦。 “你們說，我成績什么時候能跟的上你們和暮雪啊，她要是再笑我，我好像都沒什么理由反駁?！睘觚埑蠲伎嗄樀氐溃澳ё宓某煽冊趺锤杏X都挺好的，一個宿舍就我最渣……” 右聽得出，她沒說“你們魔族”。 是不想讓我傷心？ “大概……幾年？” 左毀氣氛的這句明顯引起了二人的強烈情緒不滿。 “別聽她的，按照你的進步速度，最多一個月?！?“真的嘛！”烏龍眼里都快冒星星了。 “嗯。” “阿右都肯定了，我只能加油嘍?！?“等你?！?烏龍笑著，又靠到了她身邊，左感覺自己的頭頂在發(fā)光，亮度堪比燈塔的那種。 “好啦，回去吧。很晚了，暮雪還在等咱們呢?！弊罂赡軐嵲谌滩蛔×?，說著就要離開，右和烏龍也相繼起身，經(jīng)過鐵門和半個校園，她們終于到了宿舍大樓。 用了熟悉的方法上樓，三人驚奇的發(fā)現(xiàn)，暮雪在宿舍門口等著她們。 “你們幾個跑哪兒去了？還以為宿舍關了門你們就上不來了，虧我還想著怎么把你們帶上來，你們幾個腦子也不笨嘛?！蹦貉┐藭r的語氣竟莫名像母親訓斥出門太久的孩子，“行了，趕緊進屋，外面冷……” 烏龍盡量躲避和她目光接觸，趁著暮雪正和兩人聊著，她已經(jīng)上了床。 等她睡著，暮雪才小心翼翼地問二人：“她考的怎么樣？及格了么？” 右搖頭。 “你以為我們那么晚回來是為了什么？”左似笑非笑地望向暮雪，“小烏龍怕你笑她～我倆特意帶她散散心～” “我在你們眼里是這種人？” 兩人不約而同地點頭。 “唉，好吧好吧，這周還有二模，周六左右成績應該能出。到時候她要是再這樣，我肯定不笑她?！?“真的？”右的眼神盯的暮雪脊背發(fā)涼。 “真的真的?！彼f完這句就縮進被子里了。 二人也不再計較，都睡了。

2?確診

過了兩天?晚自習之后 “阿右！”烏龍在班級門口朝著正要離開去圖書館復習的右喊道，“一起去食堂吃個飯??！阿左也在！” 右轉身，向烏龍點頭。 “走走走，今天好不容易早點放自習，趕緊去搶蝦爆鱔，不然去晚了就沒了……”烏龍一路上一直在碎碎念，左則是向右傳音道： “看來周一成績那事兒她已經(jīng)忘了呢～” “暫時忘了而已，最近幫我盯緊她的精神狀態(tài)，有什么異常的情緒波動立刻跟我講。” “為什么？” “她確診了，雙向?！?“……好?！?烏龍可不知道二人在聊天，進了食堂就往前擠，到她打飯時，蝦爆鱔正好還剩一份。 “阿姨，蝦爆鱔來一份，還有西紅柿炒雞蛋，土豆肉絲來一點，米飯不要多……” 她端著飯去找位置的時候，赫然看見二人已經(jīng)打好了飯坐在一起等她，右還特意用包幫烏龍占了位。 “來啦～旁邊那幾個窗口都沒什么人～我跟阿右就先過去了～叫你你都不聽～” 烏龍坐到右對面，她特意為自己留的位子上。 “今天考試你們倆感覺咋樣??？”烏龍問道。 “不咋地～這次題目不是一般的難啊，全是超綱的，學長學姐說得沒錯，數(shù)學這東西壓根不是給人做的～” “……”右在一旁沒有說話。 “阿右你考的怎么樣啊～” “估分的話，一百三十幾吧?！?“那么有自信？到時候看看～” “隨你們?！?“誰考的最好到時候校外買單哦?！睘觚埿π?，繼續(xù)低頭吃盤子里的蝦爆鱔拌飯。 “最差吧～” 右碰了左一下，讓她別再繼續(xù)嘚瑟。 “好吧好吧，問題是這兩種情況誰來買單不是很明顯嘛……” 右差點一記血鞭上去。 左吐吐舌頭，不說話了。 烏龍聽著二人的對話，心里一震。緩了一會才抬頭說道：“誰最好還不一定呢，說不定阿左就逆襲了?！?“想啥呢～我再好好得過阿右？” “有可能嘛……”烏龍低下頭。 “沒可能的～頂尖還是頂尖啊～” 對啊，阿右頂尖還是頂尖，我哪兒來的勇氣追她，當時還拼了命的和她考一個班，耽誤了她怎么辦…… 右再一次提醒了左，見烏龍狀態(tài)不對，用傳音向她問道：“怎么了，心情不好？” “沒有啦，阿右你看錯了吧?！?右堅信自己不會錯。 三個人之后誰也沒有說話，草草吃完了一頓晚飯。 正要出食堂時，左走在前面，烏龍卻拉住了右：“再帶我去一趟體育場唄，我還想散散心……” “嗯?！?“阿左！我和阿右先去個地方，宿舍關門之前回去！” “知道啦！” 二人就這樣目送著左往宿舍樓的方向走遠。 “走吧?！庇肄D身朝著上次鐵門所在的圍欄走去。 “這次早點回去吧，不然暮雪那家伙又要叨叨……”烏龍跟上，在右后面踩著她被拉長的影子。 右沒說什么，她打算等會兒把該問的問清楚。 輕車熟路地躲避了老師和保安的視線，穿過鐵門，是熟悉的體育場和星空。 “感覺這個季節(jié)，沒什么云，星星都好亮啊。”烏龍找到上次的位置坐下，眼中依舊只有漫天繁星。 “你覺得好看？” “嗯。阿右你覺得呢？” “還行吧?！?烏龍再一次把頭靠在右肩上，沒有左在一旁，她倆這次肢體接觸的時間長了許多。 右一邊摸著烏龍的狼耳一邊看著她：“最近累不累？一模二模連著來，保存精力，最近早睡。別跟著阿左熬夜，聽見沒？” 烏龍輕點頭：“干嘛突然說這個？” “你先別管。回答我，你最近有沒有出現(xiàn)情緒不穩(wěn)，時常失控的情況？” “有，怎么了??？” 右赤紅的瞳孔盯住烏龍同色的眼眸，不同的是，她自己的眼睛是明亮的紅，烏龍的則有點黯淡，更偏向暗紅色。 右思索片刻，不知是否該把她確診的消息和她講。 她最后還是決定把現(xiàn)實告訴她。 “你知道原因嗎？” “情緒不穩(wěn)的原因嗎？” “嗯。” 烏龍笑笑，頗為好奇地看向右：“不知道耶，阿右告訴我吧?！?右一直把證實她確診的病例單收在包里，她此時嘴唇微張，似乎想要說什么，但看著一臉天真的烏龍，終究沒能開口。也沒把那張已經(jīng)被折疊的很小很厚的紙拿出來。 她本不該這樣的。 她不知道她為什么會患上雙向，是因為壓力，還是別的什么。 但她想要治好她。 “阿右？”烏龍把手在右眼前晃晃，“怎么了？不說話?！?“沒，沒什么。最近壓力別太大，考試的時候好好發(fā)揮，高分真的不難。” “哦。” “耳朵再借我摸摸。” 烏龍不說話了，乖乖的把耳朵交給右，自己枕在她肩上快要睡著了。 右的皮膚潔白，同時柔軟。除了兩團大啵喲，其他地方的手感也相當好。 比如…… 比如肩頭。 兩人誰都沒有再說話，很快到了宿舍關門的時間。烏龍此時已經(jīng)昏昏欲睡，意識都有些模糊。寂靜且昏暗的體育場對于一個平時睡不踏實的學生來說，是比數(shù)學課好得多的補覺地點。 右也感受到了她越來越沉的腦袋，她嘆口氣，一看手機已經(jīng)九點多。 本來說好宿舍關門之前回去的…… 但眼下也不方便把烏龍叫醒，右只好把她抱起，緩緩朝宿舍樓走去。 烏龍摟住她的脖頸，留出自己的呼吸空間。 微弱但平穩(wěn)的氣流經(jīng)過右的碎發(fā)，有點癢，卻令她格外安心。 宿舍里，等待的暮雪已經(jīng)開始不耐煩了。 “阿左，你說她倆能去哪啊，那么晚了，烏龍不會又怕我說她吧……”暮雪懶洋洋地趴在床邊的桌子上，望向不遠處的教學樓。 “大概率不會，成績還沒出來，她沒必要那么早開始防你。”左側躺在床上復習，眼睛不時瞟向門口。 暮雪出了門，從走廊向下看去。二人遲到的短短幾分鐘，她已經(jīng)看了不下十幾遍。 終于，在右抱著烏龍出現(xiàn)在她視野里的時候，她放心了。 到了樓下，右先是給左發(fā)了消息： 右：你下來吧 左：咋？你們到啦 右：她睡著了 右：你下來幫我把她帶回去 左：好吧 魔族的瞬移理論上是不能帶人的，但兩個及以上瞬移修為較高的魔族可以帶動少量的同伴。 同伴并不是同族的意思哦。 左下樓，看見在右懷里睡得舒服的烏龍，不禁調侃道：“你倆現(xiàn)在靠的都那么近啦？以后是不是要……”她臉上的笑意已經(jīng)掩飾不住，看二人的眼神也多了點東西。 “別亂說，手給我?！?強忍著笑拉住了右的手，二人把烏龍帶回了宿舍，剛好熄燈。 魔族的視力在夜晚是極好的，把烏龍抱上床、蓋好被子的右一回頭，就看見左臉上不懷好意的笑。 她也懶得管，沒過多久也就睡了。 睡前，她親了下烏龍的額頭。

3成績

周六 成績今天出，烏龍前一天晚上就睡不好覺，特意找左問了玄學求高分的方法。 比如什么，把殼殼螂放在紙上讓它爬，爬到哪個分數(shù)線就是多少分之類在右眼里跟小孩子過家家沒兩樣的東西。 同時因為緊張，烏龍還因為睡不著硬生生聽了八個小時的蚊子叫。 她后悔把藍牙耳機落家里了。 等她好不容易有些困意，卻已經(jīng)六點多，想睡也睡不著了。 進了班級，她早讀的聲音都有氣無力的，困得要死。以至于毛尖過來她身邊都沒有察覺。 “烏龍同學?！?毛尖這句話一下把她叫醒了，他溫文爾雅的聲音此時聽在烏龍耳中卻震耳欲聾。 “在……毛老師？” “早讀要認真啊?！?“嗯?！?等毛尖走遠，她才開始繼續(xù)打瞌睡。 沒辦法啊，昨晚一小時沒睡。 第一節(jié)課就是毛尖的，如暮雪所說，二模成績已經(jīng)出了。當毛尖抱著一沓厚厚的數(shù)學卷子進班級的時候，烏龍就已經(jīng)徹底沒了困意。 “報一下這次二模的分數(shù)啊?？瓤?，按從高到低來啊。阿右同學147分，全班第一啊?！?一片掌聲響起，右淡定的上講臺拿了卷子。 掌聲不是沒有原因的，這次二模難得一批，好多都是超綱題，函數(shù)什么的…… “小左138，第二，你們看看第四排，學霸一窩嘛。暮雪136，也很不錯啊……” 聽了一堆巴拉巴拉的，接下來130以上的就沒了。全班110以上的大約在30人左右。 報到最后，講臺上就剩了最后一張。 烏龍的。 一向溫柔的毛尖這次也不耐煩了，把烏龍叫到講臺上，當眾公開了她的分數(shù)。 98，全班墊底。 烏龍眼中一下就失了神，聽著毛尖的訓斥，感覺心如刀絞。 “你看看，平時就不務正業(yè)，今天早讀還打瞌睡！平時還跟右在一起好，人家這次全班第一，年級排名少說也是前十。你放到年級就是倒數(shù)前十！你再這樣我就考慮給你調班……” 這時，不知誰又在下面來了一句：“烏鴉最近好像還和阿右談起來了呢，上次還看見她和阿左阿右在食堂吃飯，三個人好得很！” “真的？阿右怎么看得上她的？” “班級第一和倒數(shù)第一談戀愛，相當炸裂??！” “小烏龜還是小烏龜，不可能翻身的……” 烏龍終于也忍不住了，朝著剛才給自己起外號的同學吼道：“你才是烏鴉！你隨便給別人起外號，你算什么東西啊！阿右看不看的上我是她的事，關你們……” 她還想繼續(xù)說什么，卻被毛尖打斷，叫下了講臺。 她捏著那張考砸了的卷子回到座位，把頭埋在臂彎里，不再看向班級。 右聽見她在啜泣。 “你們看看，一模二模都考不好，中考怎么辦？還有啊，右同學，你過來一下?！?見右被老師叫上講臺，左急了。 “毛老師，她不是……” “閉嘴。” 右上了講臺，眼睛死死盯住剛才詆毀烏龍的人。 “右同學，你跟大家好好說說你為什么會早戀，還是跟她？” “首先，我不想回答您的問題?！?右看向毛尖的眼神變得可怕起來。 “其次，剛才詆毀她的人，請你們自覺站起來?！?她看向全班，完全沒想掩飾自己的氣場，把毛尖都壓制在下。 全班鴉雀無聲，誰都不想先感受這位女學霸此時的怒火。 “啊啊，沒人站呢……” 她手里凝出一條血鞭，仿佛隨時可能抽向某個不愿承認的人。 “阿右別！” 聲音是暮雪的。 “阿右，這件事咱下課再說，聽聽烏龍的意見吧?！?右看向烏龍的眼神明顯又溫柔了些。 “阿右，我看你的。” 右明白烏龍心里也恨透了那些人，想到畢竟是上課時間，還是冷靜下來，回座位安慰烏龍去了。 毛尖看向三四排的四人，他明白，自己說的是有些過了。 “咳咳，開始講卷子啊……” 右直接就不聽了，一節(jié)課而已。 大不了到時候自學。 “還好嗎？” 上課總不能明目張膽聊天，右和烏龍用的是傳音。 “不好，很不好。你直接朝他們揮鞭子得了，一群腦袋被陸行熊踢了的茗獸！” “……總不能在學校里打架，放學和它們約吧?！?“好吧好吧，你上課傳音，不聽了？” “要聽的是你?！?“哼，放學你打算怎么約?。俊?“明目張膽地約啊。” “……” 見右不肯說具體，烏龍干脆也不問了，原本無神的眼睛重新變得有神，盯住講臺上的一瞬間恰好被毛尖看到。 “烏龍同學回答一下這題啊?！?烏龍在心里翻了個白眼，明顯想讓自己出丑??！ “利用率百分之七十二點五?！?是右的傳音。 “阿右你好歹給個過程?。÷娥W了咋辦?！?“不會的?！?烏龍只能報了結果，毛尖一反常態(tài)地讓她直接坐下，沒有問過程。 “阿右？” “干嘛。” “你咋知道他不問過程？” “……你語氣都帶著怨恨，他敢為難你？” “怎么不敢?！睘觚堄行┎唤馑囊馑肌?“他打不過我。” “……” 這著實讓她無語的答案是事實，倒不是毛尖太弱，他的實力在茗族算中等偏上。右在學生里是他帶過最強的一個。 無論是文化課還是修煉。 然后，在右的眼神威脅下，毛尖一節(jié)課都沒有再叫烏龍起來。 下課。 烏龍走到教室的窗邊伸了個懶腰，一回頭就看見課上幾個給自己取外號的家伙。 “喂，小烏龜？” 烏龍沒有回答，轉過頭繼續(xù)看窗外的風景。 “小烏龜叫你呢，耳朵聾了還是咋的？” 為首的那個女生叫粵紅，也最為過分，見烏龍不回答自己，竟直接上去抓她的頭發(fā)。 不過，她的手還沒碰到烏龍就被右攔下了。 “阿右你……！怎么還護著她？！” 烏龍朝著右欣慰一笑，堂而皇之地走到她身邊。 “你算什么東西啊？敢跟阿右站在一起？” 這句是一個男生說的，叫六安，據(jù)暮雪和左的八卦情報，這家伙暗戀右半年多了。 右把烏龍帶出教室，同時丟下一句： “有本事午休操場見?！?那幾個家伙只得敢怒不敢言，學校明令規(guī)定，除自保外禁止在校園里使用術或武器攻擊他人，按情節(jié)嚴重程度予以處罰。 不過，只要沒有構成嚴重后果，學校基本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所以右才敢約他們單聊，以理服人。 確認那些人沒有跟上來之后，右才停下了腳步。 “阿右干得漂亮！” 是暮雪的聲音。 右回頭，見暮雪和左一臉崇拜地向自己走來。 “阿右啊～現(xiàn)在那么護著小烏龍了？”左趴在走廊欄桿上把弄著自己的發(fā)絲。 烏龍和右同時以一種奇怪的眼神瞥向她。 “先說正事吧，阿右打算中午和他們怎么說？直接上手，還是……”暮雪關鍵時刻還是很正經(jīng)的，以她的腦子，出出戰(zhàn)術什么的絕對沒問題。 “學校有校規(guī)，除自保外不得用術或武器傷人?！业脑?，會選擇挑釁?！?“用這種方式鉆規(guī)定的空子嗎，倒也不是不行?！蹦貉┹p笑，“但如果要出氣，以你的實力全力發(fā)揮的話，就不能算在正當防衛(wèi)的范圍里了?！?“不，沒必要全力發(fā)揮?！庇覔u頭，目光聚集在操場。 “哦？”左也來了興趣，沒人是不喜歡看熱鬧的，她倒也想看看大學霸護妻的樣子。 “他們大多是火系的術士和兵者，只要把他們的攻擊引到那堆落葉旁邊，再故意放水的話，完全可以給他們安上個縱火和欺凌同學的罪名?！?三人不約而同點頭。 “那好，阿右你午休在操場等著，我當誘餌把他們幾個不知好歹的給引過去。” 右摸摸烏龍的頭，道： “你離我的距離最遠不能超過三米，這是我鞭子瞬間能到達的最長長度?！?“……嗯?！?四個人剛聊完上課鈴就響了，匆匆跑回教室，烏龍還能感覺到那幾個人的目光對著自己。 很不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