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之靈,暗之心(寒月生賀)
“嘿!喝啊!哈!”
“弟啊,這更天你就起來練武了啊。你不知道你這樣折騰我都被迫早起一個月了?!?/p>
“抱歉,姐姐?!焙率蘸迷蚂`劍,轉(zhuǎn)頭又走向廣寒宮內(nèi)“姐你再去躺會,我去做飯先。”
“行了行了,我早起沒事,就是怕你累著?!辨隙鹪诤竺嬉话牙『隆澳悻F(xiàn)在就是一個侍衛(wèi),又不是個士兵,你這么練又有什么用呢?”
“姐,這我就得批評一下你了。我這個月靈護衛(wèi)雖然只是八品的官職,但我難道不能有一顆殺敵的心嗎?更何況打了這么長時間,戰(zhàn)況不利,山西,陜西,河南這些中原山河落入蠻夷手中。國土淪陷,百姓流離,怎能不心痛??!”
“是是是,我攔不住你,也能理解你。我就不多說了啊。”
“廣寒宮主,月靈護衛(wèi),接旨!”就在這時,一名使者策馬加鞭趕來,兩人行禮準備接旨“圣上有令,現(xiàn)戰(zhàn)況不利,特命月靈護衛(wèi)臨時擔任副將一職,一日內(nèi)到達我軍帳營,廣寒宮主派遣一千士兵前去支援,三日內(nèi)到達?!?/p>
“臣等領(lǐng)旨?!眱扇似鹕戆莓吅螅卵杆倥芑匚輧?nèi),穿上細鎧,跨上天馬?!敖悖虏灰诉t!我先走了!”

“將軍大人,暗天之將已經(jīng)到了?!?/p>
“嗯,知道了?!饼埳裉鞂⑷栽诘皖^看著地圖思考下一步的戰(zhàn)略“讓他進來,我有話要對他說?!?/p>
“是?!?/p>
半刻鐘后,一名身披玄甲,腰別雙劍得副將走進主將軍帳“末將在,且聽主帥吩咐?!?/p>
“好?!饼埳裉鞂⑹掌鸬貓D,走到那名副將身旁“寒月,我想請你幫我去救個人。我的侄女,心翼?!?/p>
“將軍,且恕末將愚鈍。現(xiàn)在正是戰(zhàn)況緊急之時,將軍這又是為何?”
“沒什么。”龍神卸下盔甲,露出半頭白發(fā)和一身的傷“這是我個人的私情,你若對我不滿就作罷,我不怪你。只求你能與我戰(zhàn)斗到最后,就算馬革裹尸,也算撫慰她的靈魂了。”
寒月看著龍神的身影,他似乎看到的不是一個久經(jīng)沙場的老將,而是一個思念著孩子的長者。是啊,就算是鬼神也是有情感的,如果把情況換到我身上,我又會怎樣呢?
“行了,晚上別睡太死,小心敵人夜間突襲。”
“將軍,且慢!”寒月單膝跪地,雙手抱拳“末將愿下軍令狀,明日之內(nèi)定能將她帶回,生則人歸,死則軀安,若未成,按軍法處置!”
“好!好!”龍神一把抓住寒月的手“若你真能將她帶回,我愿與你結(jié)拜。以你為兄,我為弟,萬年永隨?!?/p>
“將軍,此事萬不可以!末將只求讓將軍心安,讓天下人心安,不敢有任何奢求。還請將軍早些休息,末將定不負將軍厚恩!”

“那邊的!愣著干什么呢?今天不把這一百畝地種好,可少不了鞭子!”洛陽田間,一名原蟲軍官拿著馬鞭,趾高氣揚的強迫著幾個農(nóng)民耕種“哎!另一邊那個,老子的牛肉煮好了嗎?!”
“長官長官!”一名原蟲士兵從一旁跑來“長官,這是下屬拿來的一瓶好酒,特來獻給長官?!?/p>
“嗯!不錯!”那名軍官剛拿起酒瓶正欲一飲而盡,那名士兵拔劍而起,一劍將那軍官劈成兩半。幾個農(nóng)民聽到響聲抬頭看去,看見一名原蟲士兵提著那軍官的頭顱向他們走來。
“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大王饒命??!”幾個農(nóng)民齊齊下跪,哭喊著饒命。
“幾位大哥休怕,我不是什么妖魔,更不是那等歹人?!焙抡f著,露出了真面目“我是奉玉皇大帝之命前來斬妖除魔的天將,今日卻只是路過,替各位除了這一害罷了?!?/p>
“原來是天將爺爺救我們來了!”一個農(nóng)民抱住寒月的腿痛哭流涕“天將爺爺,這些個妖魔不知道殺了小人家里多少人,這一小村本來還有幾百人,現(xiàn)在卻只剩我等十幾個人了。您可要為我們做主??!”
寒月還沒聽完,早已是淚如雨下“這位大哥還請起。卻是我今日有要緊事,不能一直守在各位旁邊?!闭f著,他用劍割下一角上衣,又將這一角撕成幾段“每人拿一段布條,若是再有歹人,直接喊一聲“月靈護衛(wèi)”,就會有一個我護在你們身旁。我也不宜久留,還要去查找一個叫心翼的女子的下落,告辭?!?/p>
“心翼?我知道!我知道?。 绷硪粋€農(nóng)民突然想起了什么“天將爺爺,“心翼”就是這一帶的洛水女神大人,爺爺若是能把洛神大人從那天牢中救出來,我等定要為爺爺修一座廟宇??!”
“什么,天牢?那天牢在哪?”
“前兩日只聽得人說在村北再向北五十里處?!?/p>
“好!那,我就先去了?!焙率萌θ猩系难D(zhuǎn)身乘坐而去。只驚的那些個農(nóng)民在地上不停的磕頭。
向北行了五十多里,便看見一座用黑鐵和青銅筑成的建筑,建筑外半里處就有士兵嚴加看守。
“想必這就是那個甚么天牢了。士兵嚴加看守,我若貿(mào)然闖入,打草驚蛇不說,險些還會丟了性命,不行,必須智取?!焙伦冏鰝€地龍鉆入地下潛行至天牢內(nèi)部。天牢里到處充斥著血腥味,人心人肝掛在墻上曬干,人骨做成門檻和牢籠,骷髏把中間挖空做成燈籠,人血卻刷在墻上,把整個天牢染成了血紅。寒月雖深潛地下,卻被這血腥味險些迷了神,幸得還有半縷洛水的純潔之息,才讓寒月能尋到方向。

順著氣息,寒月最終找到了一間最深處的牢房,寒月化出真身,只看見一個瘦小的女子被兩根鐵鏈鎖住雙手被吊在牢房里,淡藍色的霓裳被原蟲用鞭子抽碎,身上的傷口有的已經(jīng)結(jié)痂,更多的是還滴著血和被打碎結(jié)痂的傷痕,秀氣的臉龐已滿是血淚之痕,身上還有兩支箭矢穿過,一支長槍直直穿透琵琶骨,大腿被鐵裙灼燒的皮肉潰爛發(fā)炎,腳踝上還被鎖了兩個大鐵球。
寒月努力不讓眼淚流下,“孩子,你受委屈了。我?guī)慊丶??!闭斔蝿η袛噼F鏈時,背后突然響起風聲,寒月下意識的反應(yīng),兩根手指恰好掐住一支冷箭。
“我就說嘛,留這賤貨半口氣還是有用的?!币粋€帶著面具和斗篷的神秘人在寒月的背后說道。
“是你讓她變成這副模樣的?!”寒月拔出暗天劍
“不不不,我只是吸收了她全部的力量和一半的靈魂,讓她的身體變成這副模樣的是原蟲。不過你放心,我明令禁止原蟲不得侵犯她,感謝我吧。”
“我感謝你外公!”寒月手提雙劍向那人劈去,卻不料被那人一揮手召喚出的屏障擋住。
“哎呀哎呀,火氣這么大。我今日無事,就陪你玩玩。你贏了,就把這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賤貨帶走,你輸了,就把性命也留在這里?!?/p>
“那就來試試!”寒月?lián)]出一道劍氣并突進至敵人身前,敵人正要一擊結(jié)束戰(zhàn)斗卻不想寒月早將真身閃到敵人身后,一劍直接讓敵人摸不著頭腦,敵人正要反擊,寒月便將自身化作幻影不斷消耗敵人。而那人此時卻像是厭倦了,一道雷電下去直接讓寒月僵直在原地無法動彈。
“沒點真本事,你可連給我提鞋都不配?!蹦侨擞靡环N輕蔑的語氣說。
這話徹底激怒了寒月,而那玄甲和暗天劍似乎感受到了這股憤怒并將其無限放大。寒月那藍色的長發(fā)逐漸變成白色的長發(fā),碧藍的雙眼也成了黑色和紅色的異瞳。他怒吼一聲,直接向那人沖過去,一劍劈碎屏障,又一劍擊破面具。那人看情況不對,直接化成一道黑影逃走。
“唔啊。哈…………剛才是什么情況,我似乎……對了?!焙禄謴?fù)正常后來不及多想,兩劍斬斷鐵鏈,拔出長槍與箭矢并為她擦干血淚的痕跡,將她抱在身前。返回天界。

“醫(yī)圣先生!能幫我救救她嗎!”寒月懷里抱著心翼,跑到張仲景府上。
“護靈從者,這是……”
“先別管這么多,您能救救她嗎?”寒月顧不上回答問題,一直重復(fù)著這句話。
“好好好。護靈從者,您先別激動,先把她放在床上,我好看看能否救回來?!睆堉倬半m然一時不清楚狀況,但這句話還是穩(wěn)住了寒月的心。
“唉……”僅僅是仔細一看,張仲景便嘆了一口氣“五臟無氣,經(jīng)絡(luò)俱斷,邪氣滋生。護靈從者,我就算是人人口中的醫(yī)圣,也只能醫(yī)病醫(yī)傷,不能醫(yī)命啊。”
“那,算上我這份呢?”寒月解下一塊玉佩,放在心翼的手心里,自己卻差點暈過去。
“護靈從者,你……”
“這塊玉佩里有我三之一的靈魂,這應(yīng)該就能醫(yī)命了,您再和扁鵲,華佗兩位神醫(yī)醫(yī)好她的傷病,我就能對得起龍神將軍了……”寒月正要起身,卻又雙腿一軟,憑雙劍才勉強支撐著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