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伽小】你是我妻(新篇圈③)
“難得的客人。”赤蓮沏了茶,坐在椅子上,一臉暇好的態(tài)度。
這是小心第一次踏進(jìn)赤蓮的院子。
他按耐不住想要走出地下宮殿的心,他來幽世界是有重要的事要做。
“你認(rèn)為你是被迫留在暗閣的,你可想清楚,離開暗閣,你就可能被外面的野鬼生吞活剝了的?!?/p>
“永遠(yuǎn)留在暗閣,不可能。”
見小心一臉的堅決,赤蓮又不以為然點頭,低頭玩弄杯子。“你可以現(xiàn)在走,出了暗閣的地盤,是死是活看你運氣?;蛘?.....”赤蓮抬頭,“兩年。你在暗閣兩年。我教你在幽世界生存的法則。兩年之后你可以離開,去其他地方看看。”
小心:“為什么?”
“我可是想把你當(dāng)徒弟養(yǎng)的?!?/p>
?小心不為所動。
在赤蓮強(qiáng)烈的注視下,小心道:“我可以留在暗閣,但我有要求?!?/p>
赤蓮:“你說你想找人?”
小心的目光落在赤蓮臉上。
赤蓮:“暗閣有最龐大緊密的信息網(wǎng),打探情報不在話下。”
見小心沒有搭話的意思,赤蓮慢吞吞說道,“消息可以打探,但我只幫我徒弟?!?/p>
赤蓮的意思再明顯不過。
小心吐一口氣,“師父?!?/p>
一句師父叫到赤蓮心坎兒,美滋滋的翻出紙硯,“把你知道的那人信息,有多少說多少?!?/p>
小心:“伽羅?!?/p>
赤蓮快速起筆落筆,認(rèn)真看著小心,靜靜的等待接下來的。
而小心沒有再開口。
赤蓮:?
興是小心被赤蓮盯的發(fā)怵,又?jǐn)D出兩句,“男性,藍(lán)色頭發(fā)。”
又等半分鐘后,“沒了?”赤蓮猛的起身,“沒了??就知道這點東西?藍(lán)色頭發(fā)的男鬼一抓一大把,去哪兒找你說的伽羅??既然能讓你找到這里,為什么就知道這點東西?”
小心心里苦澀蔓延,他對伽羅知道的少之又少,他又何曾不感到難過。
赤蓮有些疲憊道:“行吧,我會把消息散布到暗閣的信息網(wǎng),有情況一定告知?!?/p>
待到小心離開,赤蓮又一屁股坐回去。
怎么感覺伽羅的名字有些耳熟,記不清了。
—————
人類世界
“嗖——”
一張金黃色的符紙劃過,附在一團(tuán)鬼氣上。
鬼氣被符紙灼燒的四處逃竄,但最終和符紙一同燒為灰燼。
這是花心驅(qū)散的第五只鬼。
空氣中飄散著焚燒的氣味,卻還夾雜著一股陌生的氣息。
燒完的灰燼里摻雜幾個幽綠色的晶體,在花心即將觸碰的一瞬間,化為縹緲的煙。
花心蹙眉,這和他驅(qū)散的第二只鬼,有同樣的情況。
前所未有的,已經(jīng)觸碰到了他的認(rèn)知盲區(qū)。
花心一個月前來到的這座城市,在這段時間中,他提升了能力,也了解了更多關(guān)于幽世界的內(nèi)容,但這和他想到達(dá)到的,還差著很遠(yuǎn)。
花心搖搖頭。
很不幸運,花心回酒店的途中遇到了瓢潑大雨,整個人是濕淋淋的回到了房間。
忍不住的想要打冷戰(zhàn)。
熱水澡洗去了一身的寒氣。
他的身體一向強(qiáng)健的很,從小到大生病的次數(shù)都有限,可往往這樣的人一旦生起病了,就會變得不可收拾
花心躺在床上是腦袋已經(jīng)暈暈乎乎,兩個鼻孔塞的不行?;ㄐ囊膊恢雷约菏裁磿r候變得這么嬌嫩,連個雨都澆不住。
?……
夜里花心裹著厚厚的被子睡過去了。
他夢到了開心夢到了甜心粗心,也夢到了小心。
開心說:“沒什么比健康更重要,要多多鍛煉!”
甜心端著甜點讓他品嘗,被他拒絕了。果不其然甜心生氣的跺腳,跑去了粗心那里。
等他扭過頭,又看到了小心坐在角落,旁觀這里的混亂,對他冷酷一笑。
“喂,這很好笑嗎?”花心有些氣急敗壞。
此時的場景仿佛一副鏡子,現(xiàn)在開始出現(xiàn)裂痕,到之后的嘎吱破碎。
花心又一次的站在空地上。
周圍的環(huán)境他在熟悉不過。
這是凱撒到來的那一晚,也是伽羅離開的那片樹林。
距離他十米遠(yuǎn)的地方就是祭臺,此時的身體也正在承受壓迫,動彈不得。而小心也正被阿卡斯?fàn)恐谱。@和當(dāng)時的場景別無二致。
陣陣林風(fēng)吹來,吹亂了花心的頭發(fā),可他無心梳理,眼睜睜的看著凱撒和伽羅進(jìn)入了石門,而一群黑衣人也全部消失。
下一秒,花心的目光落在了小心身上。
因分離的痛卻又極力克制自己而微微顫抖的身體
泛紅的眼眶,受傷的眼神,狠狠的刺痛花心的心。
他從沒見過小心這幅失魂落魄的模樣。
人沒了靈魂也不過如此吧。
———
花心額頭滾燙,內(nèi)心也正遭受著熊熊烈火的灼燒。
呼吸間,一片漆黑中他好像聽到誰無奈的嘆息聲。
花心感覺到,那人離他的床越來越近。
床頭燈被咔嚓一聲拉開。
微弱的光使得花心看清那人的容貌。
他的呼吸猛的一緊,胸口有些發(fā)疼。
“小......心.....”
小心身著黑色衛(wèi)衣,面色平靜,和往常一樣。
小心伸手搭在花心額頭,打趣道:“你這種吃蘋果要洗三遍的人也會生?。俊?/p>
花心哽咽道:“你這是吃了多少風(fēng),這么會說風(fēng)涼話?!?/p>
小心拉過一旁的椅子,坐在床邊。
“你怎么來了?”
“放心不下,過來看看?!?/p>
花心就那么盯著小心。
而小心并沒有被盯得臉紅,就那么讓花心盯著看。
“你還好嗎?”
“嗯?!?/p>
“我.....很想你.....我是說開心我們?!?/p>
“嗯。”
兩個人無言片刻后。
“你.....還會走嗎?”
“可能?!?/p>
花心沉默著,手中的被褥被攥的更緊。
小心:“天還黑著,不再睡會兒嗎?我坐在這里陪你?!?/p>
花心轉(zhuǎn)過身,恨不得將自己縮進(jìn)床里。沒辦法,他覺得紅著眼眶很丟人,尤其是在小心面前。
胡亂說道,“你樂意坐就坐,本大爺才不管你。睡覺了。”
或許是發(fā)燒讓他腦袋變得昏沉,整個人都在恍惚之間。
突然,一道閃電劃過夜空,一瞬間照亮房間。緊接著震耳欲鳴的雷聲就在花心耳邊響起。
花心猛然睜開雙眼。
可他發(fā)現(xiàn)床頭燈并沒有被拉亮,房間還是漆黑一片,想必椅子也在它原來的位置吧。
花心躺回床上,他哭了,覺得丟人,又抬起一只手遮住眼。
有時他也會想,如果離開的是他,小心會不會也是那么的傷心難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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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無情的摧殘花心,仿佛一只魔手將他撕碎,卻又拼接好。目的是迎來新的一場折磨。
第二天花心身體有所好轉(zhuǎn),但臉上還是帶著病態(tài)。他退了酒店的房間,決定離開這里,去往下一個頂峰。
“小心,等我。”
花心的身影消失在酒店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