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可愛？小甜心？親愛的？小乖乖——”

芽衣親昵的吐息打在了空白涂黑的耳垂上，很快就讓他破了防。

“你討厭！”

只不過是晃動了兩下胳膊而已，體力就像開了閘的流水一般消失的無影無蹤。

“好好好，白，晚上想吃什么。”

芽衣并不在乎白現(xiàn)在這兩下子反抗，畢竟，知道的是明白他在反抗，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是在對什么看不見的匪徒打著歹徒興奮拳呢。

感覺有些冷的空白涂黑試著想要去抓起一旁的被子，可是他眼中與認知中差距極高的世界讓他并不能理解，為什么他明明是想著去抓被子，手卻似乎離被子越來越遠的事實。

“我不知道呢，芽衣，我有點后悔了，還是好害怕，現(xiàn)在的我，真的什么都做不到。”

空白涂黑無奈的說著，芽衣稍稍的抱緊了些那具柔軟，如今已經(jīng)縮水成了比她矮上一頭的身體。

“后悔也遲了呢，白，我有點喜歡你現(xiàn)在沒辦法反抗我的樣子，所以，不可以輕易放棄哦！”

芽衣將一旁的衣服用電磁力吸附而來，一件一件的給空白涂黑穿好。

“不可以太過分的，芽衣，不然的話，我會哭的~”

軟糯的聲音明明是在說著拒絕的話，聽起來卻像是在撒嬌一般，令芽衣下意識的產(chǎn)生了一種，這個精致到可愛的家伙是在祈求她將他弄哭的錯覺。

不過芽衣還是十分清楚，空白涂黑他想表達的并非是這個意思。

所以，芽衣稍稍的按捺住了心中的渴望，幫助空白涂黑重新穿好了這套有些過于寬大的藍白條紋病號服。

“看來，白，你現(xiàn)在的身體不僅脆弱無力，還很敏感，是因為還不適應(yīng)的緣故嗎？”

芽衣察覺到了每一次她觸碰到空白涂黑的身體時，那種略顯激烈的反饋。

空白涂黑搖了搖頭。

“我不知道呢，但是被芽衣和德麗莎觸碰的話，會感覺，很奇怪?！?/p>

空白涂黑的呼吸略顯急促，體力像是在被某種莫名的力量不斷的抽取一般，令他始終無法回歸到一個相對正常的水準。

“而且，似乎有些累了，明明沒做什么呢，卻感覺整個身體都要垮散掉了?！?/p>

空白涂黑不能理解，但是已經(jīng)逐漸適應(yīng)了這種被壓制到極低程度的思維運轉(zhuǎn)速度。

芽衣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些許尷尬的顏色，不過趴在她肩頭上的空白涂黑并不能看到芽衣臉上的神色。

如果是在以前，即便沒有直接的看到，空白涂黑的其他感官也會自發(fā)的對周圍進行觀測分析，從而令他“看到”芽衣的全方位表現(xiàn)。

但現(xiàn)在的空白涂黑，他即便是看到了芽衣臉上的神色，想要明白過來其中到底有什么含義，也還需要一點時間。

而這點時間，就已經(jīng)足夠讓已經(jīng)從原本命運中脫離出來的芽衣，將此時弱小而無助的空白涂黑擺弄成任她喜歡的模樣了。

“那，你還有站起來的力氣嗎？”

芽衣感覺她是在說廢話，不過，空白涂黑居然點了點頭。

“我不知道，但，我想試試，不要小看現(xiàn)在的我哦！我只是在這種弱小的狀態(tài)下，沒辦法很好的調(diào)動自身的力量而已，又不是一丁點的力量都無法使用，更何況，我能感受到，屬于我真正的力量，已經(jīng)開始復(fù)蘇了。”

真正的力量？

芽衣并沒有在現(xiàn)在的空白涂黑身上感受到任何特殊的，力量。

不過把空白涂黑扶下了床之后，芽衣這才發(fā)現(xiàn)，這身藍白條病號服對于現(xiàn)在的空白涂黑而言，實在太大了。

“原來正常的站立是這種感覺嗎？嗚，好低效，而且，身體沒力氣了?！?/p>

芽衣嘆了口氣。

“所以你以前是怎么站立，或者說行動的？”

似乎是這個問題對于現(xiàn)在的空白涂黑而言，理解和思考都有些困難。

過了好一會，他才給出了一個令芽衣感覺有些抽象的回答。

“就是調(diào)整自身熵序，然后就能表現(xiàn)出和這個世界人類一樣的行動方式了?！?/p>

聽起來，就像是很，嗯，很克蘇魯?shù)幕卮稹?/p>

怪不得以前感覺空白涂黑的行動軌跡，有那么一些不對勁，總是能夠不知不覺的，在短時間內(nèi)走了很遠的距離。

等等，既然空白涂黑能夠調(diào)整自身熵序這種，有些抽象的方式來改變他在這個世界上的表現(xiàn)形式，那豈不是意味著——

“白，你是不是可以，把現(xiàn)在這具身體，變成真正的，這個世界人類的女孩子的身體呢？”

芽衣在空白涂黑的耳邊輕聲的說著。

“可以是可以，但為什么，不，不對，不可以，我是不可以——”

空白涂黑下意識的說出了事實，但很快又加以了，近乎沒有意義的掩飾。

芽衣舔了舔莫名有些干澀的嘴角，將空白涂黑沒有說完的掩飾攔腰斬斷。

“白，你知道，這個世界對著女孩子是有優(yōu)待的，而且，芽衣我呀，能有什么壞心思呢？別害怕，白，就算你現(xiàn)在的身體變成了女孩子，芽衣我呀，也依舊會保護白的，畢竟，芽衣我啊，最喜歡白了?！?/p>

總感覺心中像是有只貓爪在撓一般。

即便明知道，形象對于空白涂黑而言或許沒有那么重要，但是，女孩子模樣的空白涂黑，芽衣很想看。

好在意，好在意?。?/p>

“不，不可能的，芽衣你不要，咳咳咳——”

因為說得太急了的緣故，空白涂黑咬到了舌頭，然后嗆到了口水，發(fā)出了劇烈的咳嗽。

芽衣有些遺憾的嘆了口氣，隨后輕輕的拍打著空白涂黑的后背。

雖然還是很想看，但，既然白都拒絕得這么賣力了，那，今天就算了。

往后的日子還長著的呢，而空白涂黑的這種狀態(tài)，不出意外，還要持續(xù)很久，她有很多時間，慢慢的，讓這個可愛的白，變成離開她就不行的可憐模樣。

“芽衣，你笑得好可怕啊?！?/p>

空白涂黑終于止住了咳嗽，看著臉上帶著古怪笑意的芽衣，心中莫名的多了幾分抗拒。

芽衣的臉上頓時重新浮現(xiàn)了溫柔的笑容。

“白，不需要害怕哦！難道你不記得了嗎？芽衣我啊，一直都很溫柔的?！?/p>

隨意的敷衍了空白涂黑一句，看著因為回憶過去，而陷入了沉思，對外界幾乎毫無抵抗力的空白涂黑，芽衣的嘴角勾起了一抹興奮的笑意。

或許在以前，那個尚且強大的空白涂黑看待她們的時候，大概就是這種感覺吧？

只要他想，一晚上能隨意的把她們騙上床十三次，還都不帶重樣的。

不過現(xiàn)在嘛，芽衣抱起了空白涂黑那輕盈的異常的身體。

不到二十公斤的重量，很難想象，這個人的軀體到底是由什么東西構(gòu)成的，居然能夠這么輕柔。

離開了隔離病房，離開了醫(yī)務(wù)室，盡管占地龐大的圣芙蕾雅學(xué)園中，醫(yī)務(wù)室并不是只有一個，而是和幾乎均勻的分布在學(xué)園中各地的裝備存放點，臨時掩體等教學(xué)用設(shè)施一樣，有很多很多個。

只不過，這個醫(yī)務(wù)室，或者說，可以算得上是醫(yī)院規(guī)模的醫(yī)務(wù)室是設(shè)備最齊全，環(huán)境最好的那一個，當然，也是最少有人來的那一個。

畢竟大部分的女孩子都不喜歡穿上這種，會拉低整體顏值的藍白條病號服。

只不過，空白涂黑除外，似乎什么衣服穿在他身上，都好看。

“芽衣，有點冷?！?/p>

空白涂黑發(fā)出了弱弱的聲音。

盡管外面的溫度似乎可以用溫暖來形容，但是空白涂黑的身體卻冰冷的異常，讓芽衣格外的不想放手。

稍稍的調(diào)整了一下籠罩在芽衣周圍的電磁場，芽衣格外小心的，在空白涂黑周圍附加了一個小型的電磁場，以低功率的微波加熱的方式，來加熱空白涂黑周身的空氣。

說實話，這其實很麻煩，但也是一種無時無刻的鍛煉。

“好些了，芽衣，要不還是，給我找個輪椅吧，這樣被你抱著，好難為情?！?/p>

空白涂黑有些不安的，看著這個熟悉卻又陌生的世界。

“好。”

從不遠處的一個裝備間中，芽衣取出了一架用于當做教學(xué)器材的輪椅。

刷了通訊器給出的電子id進行登記后，芽衣將空白涂黑放在了這架曾經(jīng)溫蒂同款的輪椅之上。

在這架輪椅內(nèi)部的高密度能量電池的作用下，這種電動輪椅短時間內(nèi)，甚至可以跑出不下于一輛小汽車的速度。

當然，那種速度下，大概率會出人命，所以在電動輪椅的內(nèi)部還是有著一些限制裝置，保證不會飆到那種速度的。

沒有使用附帶的遙控器，畢竟芽衣?lián)?，空白涂黑會不會在這種狀態(tài)下，一個不小心操作失誤，造成什么不好的事情。

另一方面，芽衣也擔(dān)心欺負得太過分，而導(dǎo)致空白涂黑。忍不住逃走。

等兩人到了食堂之后，已經(jīng)是過了晚飯的時間了。

圣芙蕾雅的學(xué)員們也已經(jīng)吃過了晚飯各自散去了。

芽衣將一種口味的食物，都打了一點，對于空白涂黑現(xiàn)在能接受怎樣口味的食物，芽衣尚且還不清楚，不過只要分量不多的話，嗯，應(yīng)該沒有問題？

反正空白涂黑吃不掉的部分，芽衣也不介意幫忙解決，不至于浪費。

不過看來，即便只不過是對于正常人而言，并沒有什么特殊的正?？谖?，對于現(xiàn)在的空白涂黑而言，也顯得實在太過刺激了一些，那張精致的臉蛋上不斷浮現(xiàn)出了，宛如，哎呀這個辣味居然這么辣，那個酸味居然那么酸之類的，混合著好奇與些許難受的奇怪表情。

芽衣拄著腮幫子，微微的歪著頭，欣賞著令人感到心情愉快的一幕。

只不過，要是那個討人厭的支配之律者已經(jīng)被討伐就好了，那么，芽衣也就不用在意那么多，可以更加肆意一點的，擺弄現(xiàn)在這個，如此可愛的空白涂黑了。

咳咳，當然，不會太過分的，吧？

似乎注意到了芽衣那逐漸變得怪異的眼神，空白涂黑疑惑的歪過頭，看了看芽衣。

“芽衣不吃嗎？”

芽衣整理了一下因為有些不符合身材，而滑落出半個肩膀的藍白色病號服。

“嗯，我還不餓?！?/p>

不是不餓，只不過如此可愛的空白涂黑看起來，似乎比晚餐更加好吃呢。

芽衣稍稍收斂了一些，將目光放到了餐廳的門口。

似乎，沒什么人呢。

門外的夜色越加深厚，宛如悄無聲息吞噬光線的深淵一般，逐漸的將所有的光線，溶解在了看不見盡頭的黑暗中。

不過只是一個比較難纏，似乎并沒有多少戰(zhàn)斗力的支配之律者而已，就已經(jīng)快要掀起世界大戰(zhàn)了，讓所有人都焦頭爛額，如果之后，更加難纏，更加難以對付的律者出現(xiàn)了呢？

芽衣不得不再次正視起一個問題。

人類，真的能夠戰(zhàn)勝崩壞嗎？

“芽衣，你的臉色很沉重??？是有什么心事嗎？”

即便主動進入了如此弱小的狀態(tài)，空白涂黑的直覺，似乎還是比較準確的。

芽衣不得不生出了幾分奇怪的猜想，這不會與空白涂黑過往那些，并不在這個世界中的經(jīng)歷有關(guān)吧？那么他現(xiàn)在，還記得那些事嗎？

如果他真的已經(jīng)不記得了，那么，只要找對辦法，是不是也能讓他遺忘掉從前的所有經(jīng)歷與記憶，讓他不得不徹底的留下來，留在這個世界，留在，她的身邊？

“芽衣？”

空白涂黑敏銳的縮了縮脖子，剛剛的那一瞬間，芽衣總給他一種，很可怕的錯覺。

“白，既然你問了，那我也就不瞞你了，我在擔(dān)心一件十分重要的事情?！?/p>

芽衣坐到了空白涂黑的身邊，捏起了一張餐巾紙，借著擦拭空白涂黑嘴角處食物殘渣的動作，成功的轉(zhuǎn)移了空白涂黑的注意力。

“什么事情捏~”

因為芽衣的揉捏，讓空白涂黑的聲音變得有些奇怪。

“一件很重要，很嚴肅的事情，白，你知道嗎，我剛剛不久前才想到，這個世界的異性情侶，似乎最后都死了?！?/p>

芽衣一本正經(jīng)的，十分嚴肅的對著空白涂黑說著。

一時間有些迷糊的空白涂黑發(fā)出了不可思議的聲音。

“唉？居然會有這么可怕的事情嗎？”

呃——該怎么說呢？能夠被這種問題唬住，好吧，也的確狠可愛捏。

芽衣捏了捏空白涂黑的臉。

“人活著，都會死的，不要發(fā)出這種大驚小怪的聲音??！”

“可是我不會死捏~”

在芽衣的用力揉搓下，空白涂黑吐出了讓芽衣有些想要揍他的話語。

“你怎么知道你不會死？還有，別打岔，我說的意思是，這個世界對于異性情侶似乎格外的不友好。”

芽衣不太想去討論那些有關(guān)壽命之類的，會讓他們雙方彼此都十分難過的話題。

揉捏著空白涂黑的小臉，看著那張精致的可愛小臉，在被她揉捏成各種模樣后，依舊還是那么好看，芽衣繼續(xù)的忽悠著。

“白，你想想，這個世界的異性情侶就仿佛更容易遭受這個世界的詛咒一樣，嗯，比如，琪亞娜的父母，他們的事情你知道的吧？”

空白涂黑那雙迷蒙的眼中閃過了一絲呆滯，似乎，好像是芽衣所說的這樣呢。

“嗯？芽衣？白，你們還沒吃晚飯嗎？”

幽蘭戴爾剛剛結(jié)束了熱身，從餐廳外走了進來。

“比安卡！唔唔唔！”

空白涂黑從芽衣的手中掙脫了出來，對著幽蘭戴爾招了招手。

“我們在談?wù)撨@個世界對于異性情侶的惡意呢！我覺得芽衣說的十分有道理~”

軟萌的聲線令幽蘭戴爾下意識的放下了些許的戒備。

從無人自助點餐口端出了她早已點好的晚餐之后，幽蘭戴爾坐在了空白涂黑的身旁。

“說道這個問題，我似乎也想到了不久前調(diào)查到的，嗯，一個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傳聞？”

幽蘭戴爾不太確定的放下了餐盤，格外樸素的晚餐令芽衣有些側(cè)目。

水煮的西藍花，水煮的雞胸肉，以及一大碗的豆飯——

怪不得幽蘭戴爾身材那么好，原來在飲食上也是這么注意的嗎？

不過，也真虧幽蘭戴爾能夠這么吃下去。

空白涂黑悄悄的伸出了筷子，想要去嘗嘗幽蘭戴爾餐盤中的食物到底是個什么味道。

但是很顯然，他依舊還沒有完全適應(yīng)這種，屬于這個世界人類的，不太節(jié)能的行動方式。

幽蘭戴爾看了看正在用筷子夾著她手臂的空白涂黑，略微疑惑了一下，不過還是很快就明白了，空白涂黑想要什么。

用手指捏起一塊只加了鹽的白水煮熟的雞胸肉，一旁的空白涂黑頓時極為配合的張開了嘴。

“啊——”

幽蘭戴爾收回手，繼續(xù)之前的話題。

“大概不久前吧，在與我所錨定的一個世界泡之中，聽到了一個有關(guān)奧托的傳聞，據(jù)說，在五百年前，奧托與當時的天命圣女，卡蓮·卡斯蘭娜相戀了，但不久后，因為當時天命的腐朽與墮落，看不慣當時天命利用崩壞能的卡蓮帶著當時封印著，嗯，也許是前文明紀元的什么事物，逃到了極東。”

一旁的空白涂黑感覺這種簡單的水煮雞胸肉味道似乎還不錯，于是在摸索了半天之后，成功的抓住了幽蘭戴爾的袖子。

再次捏起了一塊水煮雞胸肉打發(fā)了空白涂黑，幽蘭戴爾繼續(xù)說著。

“然后在極東的一家神社的巫女幫助下，卡蓮成功的將那個封印著什么事物的盒子，再次用另一種手段封印起來，并阻絕了其不斷向外散發(fā)的崩壞能，但是一路上崩壞能外溢而引發(fā)的種種異象，卻引來了當時還在活躍的赤鳶仙人，以及一名叫做北辰芽衣的劍客的注意?！?/p>

芽衣似乎想到了什么，隨后看了看乖巧而安靜的嚼著雞胸肉的空白涂黑。

“我想起來了，家族中似乎也流傳著這個傳說，北辰芽衣，正是我的先祖，我所修習(xí)的劍道，北辰一刀流，正是傳承自北辰芽衣先祖之手?！?/p>

芽衣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些許愧色，只可惜，她的劍道雖然不弱，但卻也很難像先祖那樣，以芽衣之名將北辰一刀流發(fā)揚光大。

空白涂黑對著芽衣的方向伸出了手，似乎想要安慰一下有些失落的芽衣，但是他的手卻并不成功的南轅北轍，戳到了幽蘭戴爾身上。

下意識的拿起了一塊雞胸肉，喂進空白涂黑嘴里，幽蘭戴爾并沒有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

“因為被一路上的崩壞能所侵蝕的緣故，盡管北辰芽衣并沒有變成死士，但卻也偶爾會失去神志，變得充滿破壞與殺戮沖動，所以當時的北辰芽衣只能一路上走人跡罕至的小路，所以當她一路追到了那間神社的時候，還是太遲了?！?/p>

幽蘭戴爾的臉上浮現(xiàn)出了些許沉痛之色。

“在用另一種手段隔絕崩壞能泄露之前，外溢的崩壞能就已經(jīng)制造了大量的崩壞獸，死士，最終在一個無月之夜，那間神社所供奉的神明與靈刀盡皆被崩壞能所污染，巫女戰(zhàn)死，而卡蓮則被終于趕至的北辰芽衣救走，被封印的事物在那場亂戰(zhàn)中遺失。”

幽蘭戴爾突然感覺一旁的空白涂黑有些生氣的看著她。

稍稍轉(zhuǎn)過頭，那張氣鼓鼓的臉怎么看都十分可愛。

稍稍遲疑了一下，幽蘭戴爾放下手指中捏起的雞胸肉，換成了西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