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同人文)大炎天師 第二十一章 神明代理人
“累死我了?!绷桉Y一屁股坐在路旁的青石上,“尚蜀這是什么鬼地形???誰家移動城市把山也搬上來啊?還有尚蜀人對高層建筑是不是有什么執(zhí)念???地圖上隔著一條街,結(jié)果要**爬十三層樓!我以為我在地面,結(jié)果**在樓頂!不找了!誰愛找誰找去!” 洛程拭去額頭的汗水,心中默默祝福了左樂身體健康并且問候了他的家人,然后賠笑道:“凌天師,我覺得您說得有理,要不咱們找家客棧休息一下?” “二位喝點什么?”客?;镉嬕娪腥藖?,腳下生風(fēng),呲溜一下就跑了過來。 “一壺竹葉青,加一盤蒜泥肉?!甭宄淌炀毜攸c菜,然后拉著凌馳坐到了角落里。 “話說為什么就咱倆調(diào)查,司歲臺沒人了嗎?”凌馳喘了幾口氣,吐槽道。 洛程苦笑道:“最近大炎不知道咋了,巨獸的代理人一個接一個出現(xiàn),還有不少兇獸都蠢蠢欲動,再加上北邊的邪魔和南邊的海嗣鬧騰得越來越兇,據(jù)說就是陛下掌管的禁軍都調(diào)動了不少,司歲臺更是傾巢而出,哪還有人手讓我支使?!? “烏紗隱白榆,白榆遮望舒……到底是什么意思啊……”凌馳回想著那條信息,百思不得其解,“望舒……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赤紅的晚霞斜斜射進(jìn)這條逼仄的小巷,將幾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幾人?”太子問,這條小巷看起來沒什么問題,但他的源石技藝卻敏銳地從彌漫著腐臭味的空氣中捕捉到了那一絲絲的血腥味。 “一人,名吳炎,為尚蜀本地商人,不過經(jīng)常干一些敲詐騙人的勾當(dāng)?!标幾窇浲鲁鲆豢跐釟猓苯討{空搜索他人的信息對他的消耗極大,現(xiàn)在的他已是瀕臨極限,不得不停下來休息。 太子皺起眉頭:“已經(jīng)三個人了,總覺得……不太對勁?!本驮诮袢?,他的源石技藝發(fā)現(xiàn)了包括吳炎在內(nèi)的三人,更確切地說是三個死人的氣息:名為易缽的尚蜀士兵死在西邊的軍械庫旁;名為楊榆的說書人死在了東邊的樹林里;眼下這條小巷又有名為吳炎的商人被殺。行兇者手段異常隱蔽,除了一絲絲血腥味以外沒有留下一點痕跡,若非陰追憶的源石技藝只能憑空搜索死去不久的人的一些記憶,他們還真無法判斷這三個人是失蹤了還是死了。 “太子殿下吶,依我看咱們還是別管這些閑事了,轄區(qū)內(nèi)出了命案,理當(dāng)由知府來查。咱們是來查‘歲’的不是?何苦給自己找麻煩呢?”陰追憶擦去額頭的汗水,在這么高強度地使用源石技藝,他的身體可就扛不住了。 “把這件事通知一下梁知府,嗯……跟白天師也說一聲吧,這件事我有種不好的預(yù)感?!碧臃愿赖?。 “是?!弊o(hù)衛(wèi)答應(yīng)道,下一瞬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嘩嘩—— 湍急的河流從高山奔騰而下,匯入奔騰的江河。 “啥烏傻?”船夫一臉茫然地看著眼前的兩個生面孔。 “那您聽說過「望舒」嗎?”洛程又問。 “沒聽說,你們倆到底做不坐船?不坐我可就走了?!贝虻恼Z氣里有著明顯的不滿。 洛程賠笑道:“不好意思啊大哥,耽誤你時間了?!? 船夫罵罵咧咧地?fù)未x去,又只剩下凌馳和洛程大眼瞪小眼。 “都問了十幾個人了,什么有用的信息也沒有,跟個沒頭蒼蠅似的到處亂竄,這樣下去得查到猴年馬月?。俊绷桉Y不無抱怨地說,他現(xiàn)在那叫一個后悔,早知道打死也不摻和這事兒了,啥也沒查著不說,還得爬樓翻山的,累死個人。 洛程也是有點泄氣,正要安慰凌馳,不料凌馳腰間的那幅畫卷突然飛了出來,畫卷展開,夕手提墨劍站在兩人身前,淡淡的水墨環(huán)繞劍身,赤紅色瞳孔中盡是警惕:“有東西靠近。” “什么東西?”凌馳第一時間張開星守,將法術(shù)覆蓋于體表,環(huán)顧四周,卻并無任何異常。余光側(cè)撇,便瞧見了洛程掌心凝聚起來的不易覺察的一團(tuán)黑色。 夕如臨大敵:“祂也是代理人,你立馬離開這里,一會打起來我可不能保證你的安全?!? “夕先生你保重!”凌馳二話不說拉著洛程開溜,「代理人」可是擁有著神明的部分權(quán)能,這種級別的戰(zhàn)斗他們根本插不上手,留在這里只會讓夕分心。 “還不打算出來么?”夕抿緊嘴唇,墨劍揮灑,便畫就一方大炎山河,將那名代理人強行拉入畫中。 “嘶——真是麻煩?!倍阍诎堤幍摹干衩鞔砣恕菇K于是露出了廬山真面目,不同于歲眾以龍族的形態(tài)現(xiàn)身于世,他是以豐蹄族的形態(tài)行走于世間,其著裝與工作于尚蜀名山上的挑夫無異,就連外貌都是一副憨厚老實的中年男子的模樣。 “是我心急了,應(yīng)該等你們進(jìn)了我的山頭再動手的?!蹦敲砣藝@了口氣,“我說,大家都是同類,何必為了區(qū)區(qū)螻蟻大打出手?” 夕不語,警惕的目光始終不曾離開對方身體。 “看來只能動手了啊?!贝砣怂坪鹾苁菬o奈,“那么,神明代理人「太?!?,請賜教?!? “凌天師,我們的任務(wù)要暫時停止了?!背吠送局校宄堂嫔?,“若真如那位歲眾所言,尚蜀出現(xiàn)了別的神明代理人,那可真有大麻煩了??!” “比起這個,我們還是先想想怎么回去吧。”凌馳提醒道,在他們二人的四周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數(shù)道人影,他們的目標(biāo)很明確,就是凌馳和洛程。 洛程臉色不變,一股又一股黑色的液體于他的掌心凝聚,他將這團(tuán)液體不斷壓縮,直至最終壓縮到雞蛋大小?!傲杼鞄熌阆茸?。”洛程低聲道,等凌馳意識到洛程要干什么時,黑色的液體已經(jīng)在他的腳下鋪成小道,洛程再一推,凌馳整個人便沿著小道飛快地滑出了包圍圈。 洛程轉(zhuǎn)過身,沒有了凌馳,他可以毫無顧忌地動手了。 電光火石之間,一桿峨嵋刺被洛程抽出,黑色的液體更是從洛程身上涌出,眨眼間便將這附近的空間覆蓋。 “怎么回事?”“誰的法術(shù)能照明?”“一隊人追星天師,一隊人留下!”洛程的法術(shù)讓這些人一時陷入混亂。 一人發(fā)動法術(shù),掌心出現(xiàn)的火焰照亮了他的周圍。 ——包括那張飄忽而至的年輕面孔。 “噗!”是兵刃刺穿肉體的聲音,才剛亮起的火焰又熄滅了。 “他在那!”不知是誰喊了一聲,所有人都對著方才火焰的位置攻擊,然而一輪攻擊過后,黑色牢籠仍將他們囚禁在內(nèi),兵刃刺穿人體的聲音甚至更加頻繁地響起。 喪失五感的恐懼讓這些人陷入恐慌,一個個像沒頭蒼蠅似的亂竄,源石技藝更是胡亂施放,都不用洛程動手,他們自己就打得血肉橫飛。 “一群蠢貨!就不知道攻擊牢籠的上方嗎?再強的屏障也是有承受限度的!”就在牢籠內(nèi)的局面越發(fā)混亂時,人群中一個一直躲在邊緣的女人突然發(fā)話,尖銳的嗓音深深地刺進(jìn)了每個人的耳朵里。 一語驚醒籠中人!還能行動的數(shù)人立即調(diào)轉(zhuǎn)槍口,將自己的法術(shù)對著牢籠頂端盡情傾瀉。 洛程的嘴角上揚了一個像素:“有腦子,但不多?!彼倏刂约旱脑词妓嚫淖兝位\的形狀讓那些人的攻擊基本落空。 “呵。”那個女人若有若無地笑了一聲,“這句話也送給你。”話音剛落,洛程腳下的土地毫無征兆地化為淤泥,沒反應(yīng)過來的洛程當(dāng)即陷了進(jìn)去,令他吃驚的是,這淤泥極其粘稠,哪怕他用出了自己的源石技藝,依舊無法掙脫。但最讓洛程不解的是,那個女人是怎么找到自己的方位的? “司歲臺的夜游人,也太輕敵了吧。”那個女人說,可她的聲音竟是在洛程耳邊響起! 不好!洛程大驚,第一時間用法術(shù)護(hù)住自己的要害。 “咚!”仿佛有一架高速行駛的低空飛行器撞在胸口,洛程倒飛而出,身體無力地摔到地上。 “咳咳……”洛程眼前發(fā)黑,剛才他清楚地聽到了胸前傳來的骨折聲,身體不受控地痙攣,從食道涌上來的血堵塞了喉嚨,他不得不用力咳嗽來維持呼吸,雙腳雖然脫困,卻也雙雙脫臼。源石技藝早已無法使用,眼前的世界也漸漸變得血紅。 “你叫洛程是吧?”根據(jù)聲音可以判斷,那個女人就在他的眼前,“這里也算是尚蜀的北部地區(qū)了,又有江水相伴,你這個「玄武」也算是名副其實了。” 要死了么?洛程咳出一口血,盡管見證過太多人的死亡,可當(dāng)自己真正面對死亡時,他還是感到害怕。 “左樂你個龜孫,我*炎國問候*,早知道我就選擇調(diào)查酒盞了,我還沒活夠呢……” “這就是遺言么?”女人嗤笑道,“堂堂守夜人還真是不體面呢?!闭f完,一根尖銳的石矛被她提起,對著洛程的心臟狠狠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