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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笙 第六幕 財富巨浪(四)

2023-01-25 02:40 作者:云堤  | 我要投稿

7月2日 云堤城 蓮花區(qū) 靜海師范大學(xué)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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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上所述,我們靜海師范大學(xué)的學(xué)生們,必將會創(chuàng)造一個屬于自己的、美好的、光明的未來。請相信自己,相信時代,相信未來,廣袤的天地在等待著我們?!?/span>

臺下的聽眾當中,只有零星幾點的掌聲,雖說結(jié)果不怎么樣,但總算是結(jié)束了;沈笠像是個落湯雞一般,灰溜溜的跑到幕后,正打算抽根煙冷靜一下,楚立群便走到了他身邊。他拿出一個打火機,為沈笠點燃香煙,然后和對方一起靠在墻邊。

“怎么樣?我表現(xiàn)得還不錯吧?!?/span>

“有些不小的瑕疵,不過總的來說,你也算是完成了任務(wù)。”楚立群頓了頓,“你怎么說,咱們現(xiàn)在可是有兩個月的休息時間呢,這段時間你打算干點什么嗎?”

“嗯……先把這該死的雨停下來吧。”沈笠一邊說著,一邊伸出右手,試圖接住從天空中下落的水滴,“我們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了阻止降雨的方法,最近打算開始著手進行實驗。”

“哦?這樣啊,那如此這般,聯(lián)合國氣象組織那群人應(yīng)該也會注意到你們的實驗。”

“怎么?又打算要我把這次的成果給分享出去么?”沈笠像是嘲弄似的,沒好氣的說了這么一句話。

“不,這次我們還是把這個技術(shù)藏起來吧,那群人我會想辦法讓他們避開你實驗的地方。關(guān)于你上次說的那些問題,我自己重新仔細的考慮了一下,就目前的情況,天氣控制系統(tǒng)的技術(shù)屬于云堤城獨占;如果我們能夠保持這樣的優(yōu)勢,在接下來的云堤城發(fā)展計劃中,或許我們?nèi)匀荒軌蚶^續(xù)利用這一股優(yōu)勢?!鄙蝮矣靡环N難以置信的目光看著楚立群,“你怎么?這么看著我?”

“沒……只是很驚訝您居然會說出這種話;這種一百八十度的態(tài)度轉(zhuǎn)變好歹給我一些時間適應(yīng)一下吧?!?/span>

“我這也是在為云堤城,為我們靜師大考慮啊,我們可以利用這一點把我們這個圈子的人都整合到一起,人多力量大,再加上云堤城目前的地理位置;我們能夠讓靜師大成為世界一流的學(xué)校。但是,諾貝爾獎的事情,我覺得還是重新考慮一下的好?!?/span>

“又開始了,車轱轆話。”

“我會時不時的提醒一下你的,但不會像之前那樣說一堆道理了,反正你也不愿意聽。”

二人幾乎在同一時間吐出白色的煙霧,獨特的尼古丁氣息在空氣中飄散,忽然,像是感慨什么似的,沈笠長長嘆了一口氣。

“畢業(yè)……啊,不知為什么,好久都沒有體驗過這樣的感覺了?!?/span>

“一輩子就那么兩三次,你想體驗幾次啊?”

“不……我的意思是,總感覺很奇怪,好像我昨天還是一個學(xué)生,在校園里面過著簡單的生活;沒有社會上那些亂七八糟弄得我頭疼的事情——從校園里面走出來后,我感覺好像有很多東西變了,但又好像沒變,就……說不清道不明的感覺?!?/span>

“人總歸是要長大的,不可能總沉溺在過去,雖然沉溺過去的感覺確實挺爽。”

不知是不是因為對方?jīng)]有理解自己的意思,沈笠沒有繼續(xù)說下去的打算,他丟掉只抽了一半的香煙,用腳將其踩滅后,撐起傘,簡單的和楚立群道別后,就朝著學(xué)校大門的方向走過去。今天的感覺很奇怪,他想要休息一整天,至于太陽碑月亮碑,以及和蔣春文的事情可以先暫時放一放。

“哎呀,這不是沈笠博士嘛,你在這里干嘛呢?”

回頭一看,是一米九個頭的勝嘉良,他的身邊站著兩個穿西服的男人,應(yīng)該是保鏢一類的人。

“我剛剛給學(xué)生們演講,說一些‘正確的廢話’之類。”

“嗯,剛剛我也看了演講,你講的很棒?!?/span>

“你這不是在挖苦我吧……”

“怎么會,據(jù)我所知,你之前把自己關(guān)在家里面太久了,現(xiàn)在等于說是重新融入社會,這樣的表現(xiàn)對于一個重新融入社會的人來說已經(jīng)算是優(yōu)等了?!眲偌瘟忌锨芭牧伺纳蝮业募绨?,對熟悉的人喜歡用身體接觸的方式來表達自己的好意,這算是他的特點,他的那位同伴云倧可以說是深受其害;既然說道云倧,沈笠有些奇怪他們?nèi)司尤粫诸^行動,“昨天你走的太急了,我還打算找你聊聊呢,怎么樣沈笠?最近一段時間打算干什么?”

“‘拯救云堤城’……一類的事情?!鄙蝮夜逝摂[了個自認為很帥的姿勢。

“這城市毛病真多,誰都想來救一下——”

“所以啊,還得努力……話說云倧和昭雨筠呢?你怎么沒和他們在一起?”

“這件事說來話長。”勝嘉良摸著后腦勺,露出一副尷尬的表情,“今天早上的時候,阿筠建議我們?nèi)ズa?,她先是拽走了云倧,然后準備來拽我的時候,我就找個機會溜了出來。阿筠什么都好,就是釣魚的時候,那場面……我都無法找到形容詞去表達?!?/span>

“釣魚不都是靜坐,有啥可怕的?”

“那你是沒見過她盯著水面兩個眼珠子瞪得賊圓潤的樣子,好家伙,那個時候我都感覺今天會下大暴雨?!?/span>

沈笠尷尬的笑了笑,不知道該怎么回答。

“所以……就打算在學(xué)校附近轉(zhuǎn)轉(zhuǎn)么?你這工作還真清閑?!?/span>

“外人看起來是這樣,但是當老板其實很累的——就像你們這群科學(xué)家一樣,消耗的能量大多集中在腦子,用比較專業(yè)的話來說,就是‘內(nèi)耗’很大;別看我這樣一副樣子,其實我腦子里面在思考很多事情。說道這個,我們和蔣春文見面的事情有著落了么?”

說句實在話,沈笠其實任何時候都能夠讓勝嘉良他們和蔣春文見面,但是考慮到對方每次都是三人行動,再加上商人身份的關(guān)系,身為自己朋友的蔣春文在面對他們?nèi)私M成的鐵桶陣時很有可能會處于下風(fēng)。

——現(xiàn)在不就是最好的時機?如果只是面對一個人的話,春文應(yīng)該不會那么困難。

“當然了……我現(xiàn)在就可以帶你去見她?!?/span>

“太感謝了沈笠博士,那我們還等什么,我們現(xiàn)在就出發(fā)吧?!?/span>

很意外的,對方并沒有提議等其他二人與自己匯合后再去和蔣春文見面,而是十分爽快的答應(yīng)了自己;難道說自己低估了對方的談判能力么?這種可能性不是沒有,結(jié)合昨天晚上的那一場振奮人心的演講,勝嘉良很有可能一個人就可以單兵作戰(zhàn)。

——算了不管了,春文是云堤城的市長,還不至于被一個商人牽著鼻子走。

“當然,那我們坐輕軌去吧,云堤城的輕軌在雨中可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

“別別別,別說輕軌了;剛剛到云堤城的那一陣子,云倧這家伙非要拉著我做輕軌,雖說偶爾來這么一兩次確實能夠體驗到另一番風(fēng)味,但每天都坐輕軌出行簡直就是一種折磨——你看每天早晚高峰的時候就要被擠成沙丁魚罐頭,若是目的地遠再加沒有座位的時候,回家腿一定會發(fā)麻。”

“嗯……你這話聽起來像是個四十歲的中年人抱怨生活。”

“我看起來有這么老么?”勝嘉良低下頭仔細打量自己的衣著和身體,“罷了先不管這么多,我的車就停在學(xué)校的停車場,不妨就坐我的車一起過去吧?!?/span>

“謝謝了?!?/span>

勝嘉良的座駕是一輛黑白雙色的邁巴赫SUV,堪稱“陸地巡洋艦”的汽車遠遠望去有一種十足的壓迫力,碩大的車燈像是匍匐前進的巨龜,即使是對于汽車毫不熟悉的沈笠,也能夠大致猜出來這輛車的價格在七位數(shù)以上。

“喲——麻煩了,載我們?nèi)ナ姓髽?。”和司機簡單打了個招呼后,勝嘉良邀請沈笠坐上汽車后座,“怎么樣沈笠?這車看起來不賴吧?邁巴赫S680,2028年的舊款式,去年我廢了好大勁兒從一個杭州的老朋友那兒弄來的,再經(jīng)過飛機的運輸,他才能夠出現(xiàn)在這里——我那些船長就因為害怕水龍卷,連船都不想開,不然走水運肯定更加劃算。”

“我不懂汽車……不過單從外觀上來看,確實不錯?!?/span>

引擎轟鳴,汽車緩緩從臨時搭建的停車場駛出,透過雨水擊打在車窗上形成的雨簾,沈笠注意到被水淹沒的地下車庫水位似乎比昨天升高了不少,看來那群校領(lǐng)導(dǎo)想要重新拿回自己的車還需要一段時間。

“喂沈笠,你知道么?在汽車的圈子里面有這么一句話,就是啥人開什么車?!?/span>

“嗯?此話怎講?”在汽車駛出校門,順著新雨路朝出云區(qū)而去時,勝嘉良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他似乎打算以此為話題開啟這短暫旅程上的聊天。

“怎么說呢,在我看來就好比開寶馬的百分百是暴發(fā)戶、開奧迪的九成是領(lǐng)導(dǎo)、開牧馬人的是小時候吃苦長大成功的人、開卡宴的都是黑社會老大、開跑車的都是闊綽的富二代之類——”

“嚯?還有這種說法?這數(shù)據(jù)真實嗎?萬一哪天遇到個開甲殼蟲的領(lǐng)導(dǎo),那你就不能用這一套來判斷對方的身份了吧。”

“這不過是極少數(shù)的概率,通常情況下,這套標準還是挺實用的。畢竟那話怎么說來著,記住一個人的名字還不如記住他身上的標簽,用標簽來分類一個又一個的圈子,這算是人類這種生物的劣根性吧——就好像從小學(xué)到高中的攀比心理?!?/span>

“攀比心?我記得我上學(xué)的那陣兒,大家都是穿校服的?!?/span>

“沒錯,這就是校服的最大好處——”勝嘉良遞給沈笠點上一支煙,同時打開車窗,為自己也點上一支,“在第二次世界大戰(zhàn)之前,校服都是不存在的;在某一次戰(zhàn)爭中,許多孩子的家被炸毀,學(xué)校為了防止出現(xiàn)家境好的學(xué)生借衣服著裝欺負家境不好的學(xué)生,校服因此應(yīng)運而生?!?/span>

“原來如此,雖說咱們的校服看起來一件比一件丑,不過確實起到了這樣的效果?!鄙蝮腋锌溃貞浧鹱约荷蠈W(xué)的那段日子,學(xué)校領(lǐng)導(dǎo)站在升旗臺下,拿著話筒念叨著不要有歪風(fēng)邪氣的話,那態(tài)度巴不得要把臺下的學(xué)生當成點心一個個全吃掉。

“不過,即使是這樣,學(xué)生們也發(fā)明了自己的‘攀比’方式,那就是鞋子——通過鞋子的價格來彰顯自己;這就是為什么在1997年后,南方總流傳著賣假鞋發(fā)家致富的神話,21世紀后,咱們進入了一個高速發(fā)展的時代,可這發(fā)展也帶來了一些不好的事,就比如我剛剛說的?!?/span>

不知為什么,沈笠突然想到了一個人待在家看電視的諾可,若是她將來在上學(xué)的時候也遇到了這種問題——自己就必須想辦法去應(yīng)對:目前的應(yīng)對方法只有兩種,第一是讓諾可無視這種現(xiàn)象;第二則是讓她用上更好的東西。不夠就目前的情況來說,沈笠并不算是很有錢的人,所以自己充其量只能做到第一種。

在思考著這些事情的時候,汽車已經(jīng)緩緩來到了牡丹山的山腳,朝著市區(qū)的方向前進。他們途經(jīng)鎮(zhèn)海中學(xué),哪怕是雨天,也能夠隔著層層雨幕聽到教學(xué)樓內(nèi)傳來的爽朗讀書聲;再過不到五條街就到市政大樓了,畢竟云堤城在不堵車的時候,道路總是寬敞的。

“那么,既然剛剛說到車和一個人身份的關(guān)系,那科學(xué)家應(yīng)該開什么車?”

“我去,你這問題還真問到我了,我想想看……”勝嘉良杵著下巴做思考狀,“寶來……或者榮威之類的吧,再怎么也得是個思域?!?/span>

“哈哈哈——不管用了吧,剛剛說的那條規(guī)則?!?/span>

“也不好說,畢竟說句實在的,除了你之外,我還真沒接觸過你們這類人;你身邊的那些科學(xué)家朋友都開什么?”

“我可不是什么科學(xué)家,說著玩的。我想想看啊——我認識的人里面,有車的人就是昨天和咱們一起吃飯的那個,我的好朋友莊學(xué)民,他是一輛沃爾沃;然后的話就是我的老師楚立群,他有一輛帕薩特?!?/span>

“好像也沒什么規(guī)律可循啊——”勝嘉良愁眉苦臉的,似乎是對于自己的論點有些失望,“對了沈笠,你有自己的車么?”

“嗯?我?我沒車——雖然我有自己的駕照,但我家就離靜師大幾步路的距離,再加上住在云堤城,想去哪里坐輕軌就到了,所以也沒有買車的必要?!鄙蝮覍擂蔚男α诵??!岸椅业拈_車水平也就駕校水準,完全不敢上路?!?/span>

“這樣啊,我反正是出行要沒點私人空間就渾身不自在——不過你也比我厲害了,我可沒有駕照,出門都是司機載我,是吧老弟——”勝嘉良狠狠的拍了一下司機的肩膀,司機被嚇了一跳,不敢說話?!澳銊e在意沈笠,這家伙是個好司機,就是有些沉默寡言;喔喔,我們到了。”

云堤城市政大樓,位于出云區(qū)雨前路,這里周圍大多是政府機關(guān)辦事的所在處,諸如發(fā)改委、住建部、財政部和司法部都位于此地,隔著遠遠的十字路口,沈笠就能夠看到那模仿中國古代衙門風(fēng)格建成的大樓。

順著安保人員的指引,司機將汽車停在院子后,下車為勝嘉良開門撐傘。

“蔣春文的車還在這兒,看來她應(yīng)該還在辦公室?!鄙蝮抑噶酥竿?吭诨睒湎碌哪禽v紅旗。

“諾——沈笠,你看看,這就是剛剛咱們路上聊過的那個,什么人開什么樣子的車。蔣春文作為一名直轄市的市長,就應(yīng)該有這樣的車?!辈恢獮楹危瑒偌瘟甲叩侥禽v紅旗旁,摸了摸汽車厚重的金屬外殼,像是感慨什么似的,長長舒了一口氣,“要是我有一天也能有這樣的車就好了?!?/span>

“啊哈?這不就自己打破自己的論調(diào)了么?”

“你想想看啊沈笠,坐著這么個玩意兒上街,前面有個司機,你做在后面抽煙,所有人都會讓著你,那多威風(fēng)?”

“那確實——不過蔣春文基本上都是自己開的,她很少會用到司機。”沈笠回想起了幾個月前自己和仇黎等人重返云堤城的時候,就是蔣春文一個人開著這輛車來機場接人的;她還記得蔣春文并沒有走候機樓,而是直接開到停機坪將他們接走,關(guān)于這一點沈笠至今為止都沒有想明白她為什么要這么做。

在聽到他的回答后,勝嘉良表現(xiàn)得十分驚訝。

“怎么了?蔣春文自己開車有什么問題么?”

“不……不……沒什么?!?/span>

“不過說句實在的,大多數(shù)人也只能看到這車的外表、比如威風(fēng)啊之類的——卻不知想要擁有這輛車必須承擔(dān)的責(zé)任;春文她,她讓云堤城有了今天的模樣,我現(xiàn)在能夠天天舒舒服服混日子也是她的功勞?!?/span>

對于這一番論調(diào),勝嘉良沒有說話,只是用一種意味深長的目光掃駛過身后的大樓,而后緩緩拍了拍沈笠的肩膀。

“走吧沈笠,我們該上樓了?!?/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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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月2日 云堤城 出云區(qū) 雨前路 云堤城市政大樓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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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說,我們就必須要看著云堤城的現(xiàn)狀坐視不管么?”

“我自己有我的安排何自明,這件事情還暫時輪不到你們城市管理委員會來插足;倒是蓮花區(qū)的內(nèi)澇問題,你們什么時候解決?時雨路和霣雨大道現(xiàn)在已經(jīng)堵得不成人樣了。”

“交管現(xiàn)在缺人手,我已經(jīng)在盡自己的全力解決問題了——媽的,誰讓上個月住建抓出這么多貪官——因為天氣,咱們也沒辦法短時間從其他地方拿到人才?!?/span>

“何自明,咱們現(xiàn)在應(yīng)該冷靜;我們就聽蔣春文的,把事情一件一件解決,不是亂鍋大雜燴?!?/span>

寬敞的辦公室內(nèi),有著激烈爭論什么的三人,他們分別是蔣春文、城市管理委員會的何自明,以及公安廳的孔獻儀。蔣春文以一種端莊優(yōu)雅的姿態(tài)坐在木制的椅子上,孔獻儀則是靠在辦公桌前,手中抱著一份厚實的文件;至于何自明,似乎還不肯罷休,仍舊打算繼續(xù)發(fā)表自己的觀點。

“昨天開總結(jié)大會的時候,我就說過,我們必須要以數(shù)字為基準,數(shù)字是不會說謊的;信業(yè)和遠山的發(fā)展勢頭正旺,我們應(yīng)當繼續(xù)保持這個優(yōu)勢,我們必須樹立一個能夠起到帶頭作用的標兵,這樣一來哪怕即使方向是錯誤的,我們也能夠在最小程度的減免損失,然后重新找一條路。乒乓球大家都看過吧,每一名選手都有自己優(yōu)勢的地方,比如發(fā)球、力氣之類——”和自己走上前,雙手拍在蔣春文的辦工作上,上半身前傾,像是在證明自己的意志力,“沒有任何特點的選手絕對會在第一輪淘汰,因為不突出……”

“但是你可別忘了,一個木桶能裝多少水取決于最短的木板——云堤城是一座島,我們難道要眼睜睜的看著靜海就這么一動不動的么?”蔣春文指了指辦公室右側(cè)墻壁上的一張照片,那是云堤城的第一批移民者的合照,“何自明我問你,‘云堤城精神’是什么?”

“是……是……努力奮發(fā),樂觀從容,快樂生活?!?/span>

“你遺漏的最重要的一點,那就是團結(jié)?!笔Y春文頓了頓,“初代建設(shè)者們最初的登陸地點就是靜海的沼澤地,那艘輪船在風(fēng)暴中擱淺,所有人都不得不在那里落地生根;后來才到土地肥沃的內(nèi)島建設(shè)港口、城市、還有各種各樣的生活設(shè)施。我們落下靜海,那就是對先輩們的不尊重?!?/span>

“我知道,我都明白,但是現(xiàn)在已經(jīng)時不我待,云堤城想要取代東京、大阪、上海、臺北或者釜山這些地方,就必須做出改變——我們要擯棄前嫌,把這座城市變得更加包容。”何自明還在努力,可蔣春文和孔獻儀卻不為所動,“知道咱們云堤城在大陸人的眼里是什么嗎?是排外的代名詞,我們必須做出改變,當初海洋移民計劃的恩怨必須要一筆勾銷,這是為了讓云堤城的人們過上幸福生活的必要犧牲。”

“所以說,你的計劃就是,讓一部分人先富起來么?”

“沒錯,畢竟這種事情我們可是有參照物的;我們不能摸著石頭過河,更何況還沒有石頭——我們云堤城有著其他城市沒有的優(yōu)勢,我們?yōu)槭裁淳筒焕眠@一點呢?還有……”

“我說——隔著大老遠就能聽到你們的聲音,這棟樓隔音效果本來就不好?!?/span>

就在火藥味十足的時候,一個男人推門而入,他先是環(huán)視了一圈辦公室內(nèi)的陳列,而后便走到能夠和大家一起討論問題的位置。

“錢興賢,你干嘛去了?怎么現(xiàn)在才來?”孔獻儀望著對方大衣身上的雨水問道。

“啊——我有點餓,再加上忽然有點懷念家鄉(xiāng)的味道,就去了環(huán)城西路的一家豫菜館——云堤城這地方,根本就沒有像樣的胡辣湯,我接受不了?!?/span>

“哼,我看是去找聚能生命的那群人吧;我用腳指頭都能猜出來,你想要發(fā)債券——畢竟你現(xiàn)在手里面也沒什么拿得出來的東西?!?/span>

“如果是的話你要怎么樣?把我抓起來么?咱們的公安廳廳長可是在這兒呢。”

“你這家伙——”

何自明上前一步,一把揪住錢興賢的衣領(lǐng),做出揮拳的動作;孔獻儀想要阻止,但看蔣春文只是淡淡地抿了一口茶,便沒有繼續(xù)做動作。

“怎么?你想打架么?先不說你能不能打過我,用這種原始的、暴力的手段逼迫別人就范,你實在是太差勁兒了?!卞X興賢身子后傾,張開雙臂,任由對方揪著自己。

“我撂倒你簡直輕輕松松?!睂Ψ嚼^續(xù)用力,像是想要將其抓起來,“你想要把政府的土地租給那群商人么?大陸現(xiàn)在的狀況就是拜那群家伙所賜,就算是目前沒什么開發(fā)價值的沼澤地,鬼知道他們以后會干什么?”

“嘁——你以為我有這么蠢么?我可不打算讓人民來買單,所以就算發(fā)行債券,我也只是發(fā)給他們而已。而且再加上一點,商人有商人的好處,信業(yè)和遠山現(xiàn)在的那些貿(mào)易額不就是他們提供了一大部分么?你總不可能一棍子把他們?nèi)蛩?,咱們現(xiàn)在可是自由市場經(jīng)濟,既然他們能夠為云堤城帶來好處我們?yōu)槭裁床缓退麄兒献鳎俊?/span>

“我不信任那群人?!焙巫悦魍蛘驹谵k工桌前的孔獻儀,“信業(yè)區(qū)聚能生命研究所的爆炸案才沒過去多久,我想你們應(yīng)該還沒忘吧;那群外地商人——讓他們在云堤城準沒好事。然后現(xiàn)在呢?爆炸案查了這么久,連一點頭緒都沒有。”

“喂喂喂,我說怎么就突然攻擊起我來了——我好歹也在努力的調(diào)查啊?!笨撰I儀有些不服氣,將文件放在辦工桌上,插著腰問道,“還有你剛剛的話是什么意思?嘴上說著‘包容’,結(jié)果又刻意強調(diào)‘外地’商人。哦,好像在你眼里,云堤城本地的商人和其他地方的有什么不一樣么?這屋子里到底誰才是排外份子?”

“何自明……你松手,你快勒死我了?!?/span>

“我要是不呢?”

“那你試試看——”

話畢,錢興賢用右手抓住何自明的衣服,趁著對方來不及反應(yīng)的時候,一個肘擊將其推開;何自明胸口受到一記重擊,踉蹌了幾步,倒在沙發(fā)上。

“你們根本就什么都不知道……這群該死的商人,就沒有一個好東西!”何自明情緒有些激動,“十多年前的那次疫情,我的妹妹不幸染病,我想要給她最好的治療,結(jié)果呢?那群私企私自抬高藥價,雖然最后國企出馬了,但是我的妹妹早就死了?!?/span>

沒有人說話,大家只是看著這個氣喘吁吁的三十歲男子,捂著胸口緩緩起身。

“我在想,如果當時我有能力,我絕對要讓這群人不得好死——老錢,你不會真的以為……那群人會這么老老實實的看你拔走他們身上的毛?”

“我記得當時那幾個人都判了無期徒刑對吧,現(xiàn)在都還在監(jiān)獄里面關(guān)著。”孔獻儀這么來了一句,同時拿出手機翻看當年的新聞?!八麄兌家呀?jīng)得到了應(yīng)有的懲罰,雖然對你的經(jīng)歷我感到抱歉,但是現(xiàn)在云堤城已經(jīng)不是當年……”

“人類從歷史中吸取的教訓(xùn)……就是從來不會吸取教訓(xùn)?!毕袷峭贄壥裁此频模巫悦髌鹕?,揮起右拳朝著錢興賢的右臉打過去,“我可是為了云堤城,你憑什么打我!”

“喂,是你先動手的好不好?”

“夠了——都給我安靜!”

錢興賢想要躲閃,孔獻儀上前阻攔何自明揮舞的拳頭,而就在此時,蔣春文的一聲大喝將所有人都給怔住。

“我能理解各位,大家都是想要為云堤城做貢獻,只是在方法上產(chǎn)生了分歧?!泵婺裤皭澋呐跃従徠鹕?,用一種哀憐的目光掃過眼前的三人,“但是我們要明白一點,我們絕對不能夠拿整個云堤城去和未來做賭注——無論如何,我只希望云堤城能夠以最為平穩(wěn)的方式發(fā)展,各位想想看;為什么我們云堤城會被大陸人羨慕?”

“因為……天氣控制系統(tǒng)?”錢興賢用疑問的語氣說道。

“不,是安定。”蔣春文回答,“云堤城是一座安穩(wěn)的城市,如果因為每個地方的發(fā)展不一,就會埋下不安定的種子,我們必須團結(jié)一致,才能夠擁有美好的未來。無論是遠山、出云、信業(yè)、蓮花還是靜海,我們都不能產(chǎn)生矛盾,這不僅是我的希冀,也是云堤城人們的希冀。你們都是云堤城不可多得的人才,我不希望你們之間產(chǎn)生任何的不愉快,所有人都有了——錢興賢!”

“在!”

“今年下半年,我們必須要讓靜海富裕起來,無論什么辦法?!?/span>

“明白?!?/span>

“孔獻儀——”

“有!”

“繼續(xù)調(diào)查爆炸案,有什么新的發(fā)現(xiàn)馬上通知我?!?/span>

“了解?!?/span>

“何自明?!?/span>

“在?!?/span>

“抽出一部分資金全力支持靜海,另外去告訴信業(yè)和出云,我需要完整的、詳細的糧食產(chǎn)量和貿(mào)易額度報告?!?/span>

“我……明白……”

簡單分配完工作內(nèi)容,此時卻有一個一名穿著正裝的年輕男子走進了辦公室。

“蔣春文市長,有客人找您?!?/span>

“誰???我記得我沒有預(yù)約啊……”

“是沈笠……與他同行的還有一個高個子男的?!?/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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