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回憶往事】

本系列單獨存在，講述指揮官和艦?zāi)镌诤推胶蟮纳睢?br>

作者文筆實在不好，有多處不合理，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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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時候，跟塞壬才打了沒幾年，白鷹原先的戰(zhàn)艦消耗的差不多了，所以當(dāng)時生產(chǎn)線全開，翻出十幾年前幾十年前的圖紙，不計成本，短時間內(nèi)下水了大量炮艦，羅徹斯特、阿拉斯加等戰(zhàn)艦都屬于這類產(chǎn)物，雖然生產(chǎn)的匆忙，但火力非常兇猛，很快就成了對抗塞壬的主力軍。就比如羅徹斯特號吧，主武器是9門8英寸主炮，十秒鐘就能發(fā)射一輪，持續(xù)打擊能力很強，沒幾艘軍艦?zāi)芸棺∵@種投射量。阿拉斯加號裝備的是9門12英寸主炮，這個威力怎么說呢，9顆炮彈出去，能直接削平一座山頭，就這么夸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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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產(chǎn)能跟上了，海軍人才又不足了，所以當(dāng)時白鷹“以戰(zhàn)養(yǎng)才”，從軍官學(xué)校畢業(yè)，馬上就跟著戰(zhàn)艦上戰(zhàn)場，再根據(jù)表現(xiàn)分配軍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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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時，我擔(dān)任阿拉斯加號的艦長后，海軍部迅速組建了第五特混編隊，阿拉斯加號任艦隊旗艦，由我統(tǒng)一指揮。因為當(dāng)時主力艦都在前線，我們艦隊實際上沒有真正的主力艦，只有阿拉斯加號勉強算次級主力艦，其他的都屬于功能性戰(zhàn)艦和護衛(wèi)性戰(zhàn)艦，羅徹斯特號就屬于功能性戰(zhàn)艦。我們那次的任務(wù)，是從主港口運送一批重要物資到前線港口，其中的重中之重是幾臺超大型船用變壓器，這種東西放在陸地上只能用重載鐵路運，海軍部臨時改裝了阿拉斯加號的機庫，將三座變壓器放在機庫中。送下變壓器后，我們再長途跋涉到亞太海域，為主力艦提供遠程防空支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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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們在夏威夷進行補給后，一路急行軍向東挺進，預(yù)計第二天就可以到達目標(biāo)港口放下貨物。那天早上，借著海霧，一隊塞壬對我們的艦隊發(fā)動了魚雷偷襲，一艘名為水牛城號的巡洋艦被當(dāng)場擊沉，我們被迫公海停船，救援水牛城號的船員，同時基德、貝納姆、基林三艘驅(qū)逐艦分散開來搜尋敵軍。與此同時，羅徹斯特號和阿拉斯加號的雷達輪流開啟，在救援完成后，馬上全速啟動，在海上做不規(guī)則機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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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已經(jīng)臨近中午，可塞壬并沒有發(fā)動第二波攻擊，而是像牧羊犬一樣，一直活動在能發(fā)現(xiàn)我們而我們發(fā)現(xiàn)不了它的位置上，吊著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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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時間劣勢我并不怕，但一連好幾個小時，這會給人極大的心理壓力。關(guān)鍵是，我們根本沒有任何手段搜索敵軍，只能一遍遍輪流起飛偵察機，可最終都是無功而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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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貝納姆號報告兩點鐘方向出現(xiàn)一片群島，我們可以到群島附近躲避。而當(dāng)時我早已被這事弄得焦頭爛額，加上確實沒有更好的解決措施，我們便只能轉(zhuǎn)向進入群島海域，起碼在這種狹窄的海域，魚雷沒法發(fā)揮太大作用，我們只要把守好進出口，就能規(guī)避大部分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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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過了接近半小時，我們才接近了群島。事實上，一味的疲于奔命是很錯誤的選擇，很多軍團戰(zhàn)就是一步步將逼近包圍圈內(nèi)再殲滅，但這種戰(zhàn)術(shù)也有好處，那就是敵人如果追擊，那就必然會露出破綻，我們就能迅速組織有效的反擊。我賭塞壬沒有事先準(zhǔn)備，這只是一次普通的遭遇戰(zhàn)，我們先行躲避，等晚上夜黑風(fēng)高再趁機溜走或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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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這個思路下，我派出貝納姆號和基林號兩艘驅(qū)逐艦進入群島海域，首先判斷水深能否支持阿拉斯加號進入，再搜索有無敵軍的蹤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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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兩艘驅(qū)逐艦一接近群島，就遭到了埋伏敵軍的集火攻擊。兩艘戰(zhàn)艦的船員訓(xùn)練有素，面對局部降雨并沒有亂了陣腳，迅速投出所有的魚雷，可兩艘排水量不過五千噸的戰(zhàn)艦，終究不敵敵方的集火，很快遭到重創(chuàng)，船員損傷慘重。羅徹斯特號艦長犧牲，小白接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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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羅徹斯特號單艦直接突破到前線，第一時間打開了發(fā)煙機，并在煙霧的掩護下對兩艘驅(qū)逐艦實施了救援。此時我也顧不上會不會存在暗礁，也直接前壓，利用強大的主炮迅速斬殺了敵艦。而后我給后面的戰(zhàn)艦發(fā)信號，一直在我五點鐘方向15鏈距離的俄勒岡號巡洋艦也跟我一起駛?cè)肴簫u海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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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晚，雷達探測到了群島附近出現(xiàn)了數(shù)個敵軍信號，而因為退潮的緣故，阿拉斯加號已經(jīng)被迫擱淺，變成了固定炮臺。而根據(jù)偵查情報，塞壬已經(jīng)將附近海域團團包圍，還布設(shè)了大量的水雷，而此時，我們所有的雷達都進入了冷卻時間，想再次啟動雷達，至少得五分鐘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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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時就心說壞了，搞不好要陰溝里翻船了，我們雖說是特混艦隊，屬于前線戰(zhàn)斗序列，但此次任務(wù)，我們根本就沒想到會遇上這么多敵軍，還被幾艘魚雷艇追著跑了這么久。我記得臨行前，聯(lián)合艦隊司令還問我，要不要給你配一艘航母？

我清楚的記得當(dāng)時我的回答，“現(xiàn)在閑著的航母都是老型號，跟不上新銳大巡阿拉斯加號，沒必要。而且我們都有水偵雷達，應(yīng)付一般烈度的戰(zhàn)斗也足夠了?！闭婧蠡跊]聽主席老人家的，不可沽名學(xué)霸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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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現(xiàn)在后悔也晚了，面對這里三層外三層的包圍圈，強行突圍幾乎沒有可能，更何況阿拉斯加號現(xiàn)在還是擱淺的狀態(tài)，根本移動不了分毫。而我們深處大洋中間，就算呼叫支援，立刻就有戰(zhàn)艦火速前來支援，到此處至少也要一天一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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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我在考慮要不要詐降的時候，小白忽然接入了我的無線電頻段，他說，“哥，俺有個辦法。哥你把你船上的變壓器轉(zhuǎn)移到俄勒岡號上，這樣阿拉斯加號吃水淺了，應(yīng)該能動起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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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我正心煩著，也沒給他好臉色，回答，“就算我能動起來，也不能直接往外沖。就算我的裝甲能扛住對面的火炮，也擋不住那么多水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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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卻不急不躁，說，“哥啊，現(xiàn)在哪是置氣的時候啊。我先全速駛出去，給你們拉出一條通道煙，然后你再緊跟上，讓驅(qū)逐艦待在你航行的浪花里，這樣更不容易被發(fā)現(xiàn)。我的水聽器還能用，我在前面給你們開辟航道，你們跟著我的尾跡走，應(yīng)該沒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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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不由得一沉——他口中的通道煙，其實是自我犧牲的一種委婉說法。羅徹斯特號搭載的發(fā)煙機是長時間低速發(fā)煙機，當(dāng)他的戰(zhàn)艦全速航行時，煙霧根本沒法覆蓋它的船體，也就是說，他如果要將煙霧拉的盡可能長，形成一個通道，那它就必然要全速前進，這也就意味著，它要暴露在敵人所有的炮火下，替我們抗下所有的傷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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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我多希望發(fā)煙機能從羅徹斯特號拆下來，裝到阿拉斯加號上。但是我扭頭看了看后面兩艘嚴(yán)重受損的驅(qū)逐艦，其中貝納姆號已經(jīng)徹底失去了可用的武器，被臨時改造成了醫(yī)療船，正在準(zhǔn)備懸掛紅十字會的旗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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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聲令下，俄勒岡號和我靠在一起，兩艘船的起重機開始運作，三臺變壓器轉(zhuǎn)移到俄勒岡號上，阿拉斯加果然能開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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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真是我從軍生涯中最不堪回首的一幕——我親自下令，羅徹斯特號的所有輪機被全力開動，它僅保留了必要的主武器、制動、輪機組、導(dǎo)航等人員，小白作為艦上的最高指揮官，在艦橋親自控制方向，按照他的吩咐，羅徹斯特號的1號、3號炮塔轉(zhuǎn)向左舷，2號炮塔轉(zhuǎn)向右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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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切準(zhǔn)備妥當(dāng)，小白控制著羅徹斯特號沖出群島，第一時間打開了兩具發(fā)煙機，白煙瞬間籠罩了我們跟在后面的戰(zhàn)艦，而羅徹斯特號一邊全速前進一邊連續(xù)開炮，還要左右騰挪躲閃密集的水雷。因為雷達無法使用，羅徹斯特號所有的主炮全部用光學(xué)瞄具進行校準(zhǔn)，命中率可想而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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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塞壬的雷達被我們干擾了，它們顯然也沒想到羅徹斯特號會進行突圍。雖然它們肯定煙霧里跟著幾艘大船，可火控雷達根本沒法使用，目視又沒法瞄準(zhǔn)目標(biāo)，只能眼睜睜的看著煙霧彌散，將所有的炮火傾瀉到羅徹斯特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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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將沖出雷區(qū)時，小白發(fā)現(xiàn)前面兩顆雷距離很近，無法避開，只能就地馬上剎車。戰(zhàn)艦的剎車也分為好幾個等級，僅剎停主機是最基本的，如果必須緊急停船，需要將左右舵面同時向內(nèi)旋轉(zhuǎn)90度，讓兩個舵面像大門一樣攔住水流，以達到減速剎車的目的，俗稱“谷倉門擋”。對于羅徹斯特號這種巡洋艦來說，這種剎車方式已經(jīng)急具危險，對于阿拉斯加號這種次級主力艦來說，基本可以說九死一生，稍不注意就會對動力、轉(zhuǎn)向機構(gòu)造成永久性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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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白深知這一點，盡管我一再要求它剎停，但為了掩護我們艦隊，他選擇直接迎頭撞上去，水雷巨大的爆炸將羅徹斯特號的船頭炸了個粉碎，好在它的船員已經(jīng)有了準(zhǔn)備，第一時間關(guān)閉水密隔艙，并進行了損管處理，羅徹斯特號這才避免了沉船，帶著我們一路開到公?！?/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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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來，我們在關(guān)島基地大修，不知怎么回事，這段故事傳到了海軍部的耳中，將小白送到了軍事法庭。雖然我們都明白，羅徹斯特號屬于支援型戰(zhàn)艦，它的任務(wù)就是護衛(wèi)旗艦阿拉斯加號，但我們特混隊所有艦長，全部不約而同的聯(lián)名上書，請求撤銷對小白的處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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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軍部認為，在當(dāng)時應(yīng)該有更好的處置方法，那就是及時求援，畢竟那里距離最近的軍港只有一天的航程。小白的行為，已經(jīng)是對戰(zhàn)艦、船員和任務(wù)的不負責(zé)任?；蛟S因為我們聯(lián)名上書的緣故，小白最終沒被開除軍籍或者蹲號子，而是被調(diào)往了后勤部門。而我，也因為此事受了牽連，被派往艦?zāi)锔蹍^(qū)任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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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講完了，我拿起筷子又放下，不由得心生感慨，“小白被調(diào)往后勤以后，我也被調(diào)往別處了，一直沒見過他，說實在的，這些年，有時候打仗的時候，我還能想到這哥們。真是個英雄，那句話怎么說的來著：為有犧牲多壯志，敢教日月?lián)Q新天；喜看稻菽千重浪，遍地英雄下夕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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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位叔聽了我的感慨，又猛灌了一杯白酒，醉眼惺忪道，“靠，甭說別的，就英雄這倆字，還有給了他個二等功的獎?wù)?，能給他腿長回來不？能給他付了彩禮錢不？扯別的都沒用，就一個腿病，回來幾年了都沒結(jié)婚，他爹娘天天給愁的那樣，英雄……聽人家娘家的意思，姑娘嫁到他家是委屈了！是迫不得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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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吭聲，我在想，如果當(dāng)時我言辭拒絕小白沖鋒的提議，他或許就不會被調(diào)走。如果我們后面沒寫信給海軍部，他直接回家起碼也能平平安安……可如果真的像如果這樣，我與羅西亞也不可能見面，我至今或許還在阿拉斯加號上服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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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沒說話的羅西亞卻開口了，她說，“您不用著急，小白這樣的人，才是最值得尊敬，最高貴的。在我們北方聯(lián)合，我們也很注重集體主義，但我們更鄙視只注重外表、金錢的人。尤其是婚姻這種大事，是最需要兩個人靈魂契合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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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叔還是不說話，只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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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氣氛被我搞的如此凝重，也頓時覺得不好意思。最重要的是，我這一輩子估計就領(lǐng)這么一個媳婦回家，現(xiàn)在這氣氛明顯跑偏了，我當(dāng)即便寬慰道，“叔啊，您真甭生氣，都新世紀(jì)了，年輕人思想早就轉(zhuǎn)變了，人家姑娘跟了他，肯定要不了多久就覺得這是個靠得住的人。正好我回來了，說什么也得待3一陣子，過幾天辦事的時候，我也過去熱鬧熱鬧，見見老戰(zhàn)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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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我便主動提了一杯，主動說我當(dāng)年跟羅西亞打仗那會兒的事情，說我們一起經(jīng)歷過多少多少困難，如何如何解決，性格又多么互補，最后又如何一起取得了勝利，并決定了一起共度余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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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我絕口不提港區(qū)還有其他艦?zāi)锏氖虑?。畢竟，這種事情可不興說啊，當(dāng)年誓約的艦?zāi)锊簧?，自己私下里想想自我批評一下就得了，接受批評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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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羅西亞卻大大方方的說起，我們的港區(qū)還有很多其他女孩子，她們跟指揮官也是最好的朋友。當(dāng)然，對于“赤城夜襲”之類的話題，那也是絕口不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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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哈哈一笑，心想我這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啊。在我倆一唱一和夸張的描述之下，酒席的氣氛很快又歡快了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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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