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ofterID：YNK21

當(dāng)那團綠色的霧氣噴射到維爾汀臉上的時候，十四行詩只覺天旋地轉(zhuǎ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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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著維爾汀閉著眼，毒藥在她的臉上暈開，遮住了少女臉上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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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十四行詩艱難地呼喚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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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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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顫抖地伸出手，在維爾汀面前小心翼翼地晃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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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舊沒有回應(yī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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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十四行詩的聲音開始發(fā)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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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靜下來，十四行詩?！?/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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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驚訝地看向維爾汀，只見少女緩緩抬起頭，那雙眼睛依舊緊閉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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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擔(dān)心，我沒事?！彼f道，“只是暫時看不見了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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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這才稍稍放下心來。她握緊維爾汀的手，語氣里摻雜著掩蓋不住的愧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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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不起，都是我的錯...我本該保護您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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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自責(zé)，是我疏忽了?！本S爾汀拍拍她的手，“我們回去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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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咬了咬嘴唇，眼中浮上一層水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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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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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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濃稠的黑暗籠罩了維爾汀的雙眼，她只覺四周一片漆黑，方寸之間都是無邊無際的虛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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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還是第一次體驗到這種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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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第一防線學(xué)校的禁閉室里，也未曾有過如此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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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努力睜大了眼睛，希望能看見哪怕一點微弱的光線，但除了深不可測的黑色，什么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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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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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從暗無天日的世界邊緣傳來，少女眼前仿佛突然出現(xiàn)一道橘色的暖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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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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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十四行詩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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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柔軟溫暖的觸感覆上了維爾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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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請跟我走?！笔男性娸p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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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順從地跟著十四行詩的引導(dǎo)向前走去，她能感覺到十四行詩小心翼翼地扶著自己，生怕一個不慎就會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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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對維爾汀的溫柔體貼是大家公認的。但是在看不見的情況下，這種被無微不至的呵護的感覺放大后，似乎又是一種新的體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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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您的房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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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帶著維爾汀在某個地方停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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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十四行詩?！鄙倥嬲\地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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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榮幸，司辰。”十四行詩的語氣一如往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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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這句話下，隱藏著說不出口的情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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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稍稍握緊了維爾汀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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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次，輪到來照顧您了，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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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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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很快就適應(yīng)了新的生活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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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學(xué)會了在黑暗中辨識方向。每天早晨，她都能準(zhǔn)確的地來到桌旁，坐在椅子上等待十四行詩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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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司辰。”十四行詩在敲門后，推開了維爾汀的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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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十四行詩?！本S爾汀朝她點點頭，“今天的安排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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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剛剛做好早餐，準(zhǔn)備叫您去前往享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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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眼睛看不見，維爾汀也能想象出十四行詩站在她前面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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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需要我為您做些什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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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維爾汀考慮了一下，“也許，你可以讀報紙給我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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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司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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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的腳步聲走到近前，一份疊得整整齊齊的報紙被輕輕放到了維爾汀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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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頭條新聞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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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一絲不茍地朗讀著報紙上的內(nèi)容，她那淡然的語氣就像在匯報工作日志一樣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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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維爾汀知道，她會開心自己有這樣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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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讀報時的語速明顯比平時快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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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氣象局提示，陰雨天氣仍將持續(xù)，市民仍需攜帶雨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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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報紙的新聞我讀完了?！笔男性姾仙蠄蠹垼八境剑覀儸F(xiàn)在就去用餐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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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帶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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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再次握住十四行詩引導(dǎo)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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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很暖，像一團跳動的火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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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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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fù)一日，十四行詩悉心照顧著維爾汀的起居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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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逐漸熟悉了這種相處模式，維爾汀也不再事事依賴十四行詩，而是盡可能自己完成更多事情，只在需要幫助時才請十四行詩相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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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十四行詩的存在感卻從未消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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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她都會在維爾汀的房門外等候，每天她都會陪伴在維爾汀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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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次，維爾汀獨自一人坐在床上，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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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站起身，試探性地向前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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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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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回應(yīng)。看來十四行詩不在身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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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小心翼翼地探出手，確定了前方?jīng)]有障礙物，這才邁開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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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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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記響聲，維爾汀感覺腿部撞到了什么堅硬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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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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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被推開的聲音，然后是急促的腳步聲。十四行詩來到了她身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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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怎么了?有沒有受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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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焦急的聲音傳入耳中。維爾汀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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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沒事，只是碰到了桌子...看來還需多加練習(xí)?！?/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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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然，我以后都陪您一起行動吧?！笔男性娞嶙h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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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了，你也有自己的事要做吧?”維爾汀拒絕了她的建議，“以后我會更小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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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沒有再堅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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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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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我一個人出去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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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對十四行詩說出了這個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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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確定嗎?”十四行詩有些擔(dān)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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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jīng)會使用手杖了，不會有事的?！本S爾汀嘴角微微揚起，“我會小心的，放心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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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司辰。如果有任何需要，請隨時叫我?！?/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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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了。你也不要太過勞累，注意休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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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抓起手杖，獨自一人走出了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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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已經(jīng)掌握了技巧，但當(dāng)真正獨自面對黑暗時，不安還是如同潮水般慢慢涌上少女的心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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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她強迫自己試著向前邁出步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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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兩步，三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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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她的手杖觸到了一個柔軟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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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呀！”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個溫暖的軀體撞入了維爾汀懷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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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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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抱歉，司辰！”十四行詩似乎有些慌亂，“我不是有意...只是碰巧經(jīng)過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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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我們走的路線重合了?！本S爾汀搖搖頭，打趣道：“我也好正需要一個向?qū)?，你能陪我散散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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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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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再次握住了維爾汀的手，這一次，她的手掌似乎比平時潮濕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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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維爾汀并不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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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是默默的與十四行詩并肩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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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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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步在基金會周邊的小道上，聽著十四行詩描繪眼前的景色，維爾汀感到久違的放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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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和十四行詩曾無數(shù)次來過這里，每一處景觀都熟悉又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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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處樹蔭下的長椅尤其令她印象深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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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nèi)ラL椅那邊歇一歇吧?！本S爾汀提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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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的，司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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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來到長椅旁坐下。微風(fēng)拂過，陽光透過樹葉在少女身上留下一片斑駁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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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的景色一定很美吧?”她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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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笔男性娀卮?，“樹木郁郁蔥蔥，陽光透過樹葉灑下了一地光斑。您能感受到熱度嗎?那是陽光照耀下的溫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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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描述得很好，我仿佛看見了眼前的畫面?！本S爾汀微笑著說，“多虧有你在，我才能‘看見’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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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喜歡陪在您身邊，成為您的眼睛，司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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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間，兩人都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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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陽光的溫度太高，還是其他的原因，維爾汀感到有些燥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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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微微扯松衣領(lǐng)，白皙漂亮的鎖骨就這樣暴露在微風(fēng)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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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手突然覆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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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小心著涼?！笔男性姷穆曇粼诙呿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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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吃了一驚，趕緊整理好衣領(lǐ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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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提醒?！鄙倥恼Z氣與平日無樣，但似乎多了一絲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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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的手已經(jīng)離開，但是維爾汀仍能感覺到她留下的熱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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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有些暖，卻也很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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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不明白自己為何會注意到這種細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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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自己的心跳又一次加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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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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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維爾汀獨自一人在房中時，腦海里經(jīng)常會浮現(xiàn)十四行詩觸碰自己時的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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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手指，她的溫度，她皮膚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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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發(fā)現(xiàn)自己對這一切記憶猶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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視覺的消失，會使其他感官卻愈發(fā)敏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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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如聽覺。十四行詩的腳步聲一響起，維爾汀就能準(zhǔn)確判斷她是否正走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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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比如嗅覺。十四行詩身上的清香，似乎永遠縈繞在房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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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是觸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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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這里，維爾汀的臉不自覺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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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撫上自己的手背，試圖回憶十四行詩手指的觸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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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自己的手卻是涼涼的，完全不是一番溫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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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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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長嘆一聲，不知該拿自己突然異常的注意力怎么辦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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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她聽見十四行詩的腳步聲由遠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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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我來為您讀書。”她輕快的聲音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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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你來選一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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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在書架前挑選了一陣，最終選了一本浪漫主義詩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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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維爾汀對面坐下，為她翻開書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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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浪漫主義詩人用充滿想象力的語言，描繪內(nèi)心世界中的美好向往?！彼秊榫S爾汀簡單介紹了一番，“希望您會喜歡?！?/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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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相信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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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清亮的嗓音開始朗讀起首篇詩作，優(yōu)美的字句在維爾汀腦海中勾勒出美麗的意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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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無法看見文字，但是十四行詩的聲音為她繪就了一個光彩奪目的夢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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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浪漫主義嗎?維爾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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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書中的片段突然斷了，與之代替的是十四行詩關(guān)切的詢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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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愣了一下，“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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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剛才臉紅了?！笔男性娭?jǐn)慎地說，“您的身體有哪里不舒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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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維爾汀這才意識到自己的反應(yīng)被對方盡收眼底，不禁有些窘迫，“我沒事，可能是天氣有點熱的關(guān)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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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給您倒杯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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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十四行詩的腳步聲遠去，維爾汀的心思卻沒有因此轉(zhuǎn)移分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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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知道剛才自己臉紅的原因，絕非天氣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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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是因為眼前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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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十四行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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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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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的存在感越發(fā)明顯，她的一舉一動，一顰一笑，都牽動著維爾汀的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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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維爾汀不確定這意味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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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自己最信任的助手，自己最重要的伙伴，這一點毋庸置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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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份在意，這份注意，似乎又超越了友誼的范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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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更深切，更熾烈，以至于維爾汀自己也不敢正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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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我發(fā)現(xiàn)您最近總是在沉思，您是遇上了什么難題嗎?”某一天，十四行詩終于忍不住，這樣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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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點?！本S爾汀承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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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能讓您煩憂至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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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思考...”維爾汀斟酌言辭，“某種情感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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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感的邊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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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本S爾汀點頭，“它看似清晰，實則含混;它存在，又似乎不可言說。我不確定自己是否應(yīng)越雷池一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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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想了一會兒，結(jié)合了之前看過書籍里的語句，鄭重其事地說:“有些事，我們無法預(yù)料結(jié)果。但如果它值得，就應(yīng)放手一試。重要的是過程，而非結(jié)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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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的有道理。”維爾汀內(nèi)心微微雀躍了一下，十四行詩竟然也會說出這樣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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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會去嘗試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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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自己助手的支持讓維爾汀輕松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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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我真應(yīng)該試一試，面對自己的心思。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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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天，當(dāng)十四行詩如往常來到她房中時，維爾汀開口說了一個有點突兀的請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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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你能讓我摸摸你的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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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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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時之間，房間里鴉雀無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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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當(dāng)然可以?！痹S久，十四行詩答應(yīng)下來，聲音有幾分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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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聽出了她的不安，立刻說:“如果讓你覺得困擾，就當(dāng)我沒說?！?/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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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沒有覺得困擾！”十四行詩急忙回答，“只是有些意外罷了。我愿意讓司辰來觸碰我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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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允許后，維爾汀小心翼翼地從椅子上站起，向著十四行詩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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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離自己很近，吐出的氣息就在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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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慢慢抬起手，在空中輕輕觸碰，很快便感受到十四行詩溫暖的皮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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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臉很柔軟，維爾汀用手掌心輕輕摩挲。十四行詩似乎是緊張了，維爾汀能感覺到她在微微顫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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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輕松?！彼吐曊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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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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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的手指繼續(xù)向上，撫過她的眉心，眼睫，最后來到唇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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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里...”維爾汀輕輕撫過她的嘴唇，“很軟?！?/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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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似乎倒吸了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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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能聽見她急促的呼吸。她知道自己冒昧的舉動可能讓十四行詩感到不適，但是內(nèi)心難以抑制的好奇還是驅(qū)使她向前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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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是我太過了。請原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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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十四行詩的聲音幾乎是脫口而出，“我...并沒有覺得困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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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的?”維爾汀有些訝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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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十四行詩猶豫了一下，“您的觸碰，讓我感到安心?！?/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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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她的回答，維爾汀送了一口氣，又有點感到不可思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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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還可以再碰一下嗎?”少女請求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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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笔男性娺@次的回答沒有絲毫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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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維爾汀再次撫上她的臉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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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努力感受著十四行詩臉上的每一處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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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秀的眉骨，柔和的眼角，高挺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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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及最后的，唇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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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她再次觸碰到那片柔軟時，維爾汀忽然產(chǎn)生了一個大膽的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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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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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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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想法讓維爾汀心頭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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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急忙制止自己繼續(xù)想下去的念頭，退后一步，努力使呼吸平復(f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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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十四行詩。”她盡可能用正常的語氣說，“我很高興你允許我這樣接觸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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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不用謝我。”十四行詩平靜地說，“身為司辰的第一助手，這是我應(yīng)該做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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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她的語氣如常，但維爾汀仍能猜到她內(nèi)心的真實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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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從不輕易讓人接觸自己。而剛剛，她允許了維爾汀如此親密的觸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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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絕不簡單是完成了一項“任務(wù)”那么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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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知道，自己與十四行詩之間，一定有什么不同尋常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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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在心中盤桓已久的，是這樣一種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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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察覺她長時間沒有回應(yīng)，十四行詩出聲詢問，“您還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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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好，十四行詩?！鄙倥^一次笑了，“今天多虧你，我找到了自己心中埋藏已久的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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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秘密?”十四行詩的聲音里透出困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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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維爾汀輕聲說，“等我視力恢復(fù)，我一定要告訴你——我心中最重要的秘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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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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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上次的觸碰之后，維爾汀和十四行詩之間彌漫著一種特殊的氣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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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次觸碰，每一次低語，都似乎暗藏著某種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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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也似乎察覺了這一點。她開始會在維爾汀請求觸碰她時微微顫抖，抑或在維爾汀的手指觸及她肌膚時倏地屏住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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漫長的冬天過后，便是春的嫩芽生長之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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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維爾汀睜開眼時，眼前不再是一片黑暗，而是模糊的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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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驚訝的起身，向門口走去。光影逐漸清晰，很快維爾汀就看清了自己房間里的所有景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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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十四行詩的聲音突然在門外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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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門被打開，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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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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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久不見的景象重新印入眼簾，維爾汀驚訝于它們?nèi)绱松鷦优c親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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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十四行詩，她還是記憶中的模樣，那么溫柔可靠，那么親切可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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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辰，您的眼睛！”十四行詩同樣驚喜萬分，“它恢復(f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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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本S爾汀笑了笑，那雙比寶石還要珍貴的銀綠色眸子此時恢復(fù)了以往的清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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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即，維爾汀三步并作兩步走到十四行詩面前，用力擁抱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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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你，十四行詩。”少女在女孩耳邊低語，“謝謝你愿意成為我的眼睛，陪我共同度過這一段別樣的時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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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也緊緊地抱著少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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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很喜歡這段時光，司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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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是這個擁抱過于用力，兩人分開時，十四行詩的發(fā)帶松脫，長發(fā)傾瀉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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維爾汀看著她因為激動面頰緋紅，橙色長發(fā)垂在身后的模樣，心里一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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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行詩，你還記得之前我說過要告訴你的一個秘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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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告訴你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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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握住十四行詩的手，語氣鄭重而又柔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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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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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光灑落在相擁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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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無需更多言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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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還很長，但從今往后，她們會共同渡過每一個明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