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說.曦瑤(四十三)

“唉?!?“唉——” “唉—————” “阿闡,”金光瑤終于忍無可忍“別在那一直長吁短嘆了?!?金闡扁了扁嘴,感覺自己好委屈“斂芳尊,已經(jīng)整整一天一夜了,你不覺得很著急嗎?我們被關在這個地方,那個姚宗主領了一大幫子人去圍剿澤蕪君,雖然說澤蕪君英明神武,身手高強,但頂不住那么多人??!當年魏前輩一手鬼道出神入化,結(jié)果被仙門百家圍剿的時候……對不起我閉嘴。” 金光瑤樂得一扭頭,果然看到了藍忘機瞥著金闡,手上姿勢是藍家禁言術的起手。 金闡在角落瑟縮成一團,看起來活像被欺負了的倉鼠。 魏無羨倒是沒注意這邊的動靜,昨晚上他沒休息好,此時靠在藍忘機肩上搖搖晃晃地打盹。 金光瑤有意緩和當下的氣氛,又想安撫一下墻角瑟瑟發(fā)抖的小朋友,只得開口:“就是要他們?nèi)瞬藕媚?,先是魏無羨,又是我,現(xiàn)在輪到二哥,這人總喜歡用這樣的技倆,不按他的心思來,他又怎么會自愿上鉤?” “???啊??!”金闡震驚。 “魏前輩不是因為鬼將軍發(fā)狂才被仙門百家通緝的嗎?!您不是因為控制行尸暴動才引仙門百家震怒的嗎?!”金闡一臉懵逼“等,等會兒……” 鬼將軍突然發(fā)狂的原因似乎誰也不知道,當初的魏無羨因為江厭離的事本身也就快崩潰了,沒心情去追究這些,仙門百家也早就在等這個討伐魏無羨的由頭了。而金光瑤如果打算控制行尸暴動,用武力解決仙門百家,那又何必在觀音廟準備逃亡,如果準備逃亡,又何必整這么大陣仗,就好像在告訴大家我要跑了,得整個大的吸引你們視線,大家江湖再會。 曾經(jīng)疑惑的,不能理解了,加上這么個存在之后好像合理多了。 “臥槽!”金闡臉上寫滿了不得了。 金光瑤暗暗嘆了口氣 有時候真為金家的未來感到擔憂。 薛洋和宋嵐為了避免一些麻煩,特地向著云深不知處連夜趕路,此時正盤腿坐在林子里稍作休息。 身旁灌木叢的枝葉動了動,吸引了二人的目光,葉子搖了好一會,才從里面晃晃悠悠探出來一個被牽?;ň眄毨p住的紙人手臂。 薛洋把那小紙人摘下來,仔細端詳了上面的話,而后一個響指,指尖便被搓出來一簇火,小紙人很快被燒的干干凈凈,從頭到尾眼睛都沒眨一下。 宋嵐見此,不知道薛洋又在施什么邪術,眉頭狠狠皺起來:“你到底要干什么?” 薛洋捻著手上的紙灰,輕輕吹了一下,這次難得沒和宋嵐嗆聲:“去和主演一起,給他們開個場。” 紙灰隨風而起,瞬間隱沒在叢木之中。 一千公里外 蘭陵 齊仲謙自從用上了金光瑤的殼子之后就很喜歡穿著金星雪浪袍,但是光是這樣還不足以讓他在金陵隨意走動,雖然目前蘭陵金氏只留了一些看門的,但是只要是金家的人,誰又不認得金光瑤的臉呢? 他從乾坤袖里拿出一個惟妙惟肖的人皮面具,一點點在自己臉上鋪平展,幾分鐘之后,金光瑤便一晃成了金氏的長老,金光梟,同樣也是金放的叔叔。 沿途許多門生對齊仲謙說長老好,他們用著疑惑的目光偷偷看齊仲謙,似乎在疑惑金長老為什么沒一同到無浪去。 齊仲謙進到從前金光瑤的臥房中,自從金光瑤出事后他便把這屋子給要了過來,因為嫌晦氣也沒什么人跟他爭,就是金陵深深看了他一眼,如今這屋子里的暗門依舊留著,只是金光瑤曾經(jīng)存著的那些東西不見了,大部分架子是空的,有零星幾個架子上擺著齊仲謙放著的東西。 齊仲謙先是整體看了一遍,檢查過自己留下的小機關,才從一個小匣子里拿出一個信箋,在上面寫:主人,陰虎符殘余已齊。 信箋表面隱隱約約有煙霧溢出來,大概一盞茶的功夫之后,信箋表面浮現(xiàn)出一行字。 “速至無浪,亟待收網(wǎ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