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藝興】【lay興】清零(黑道 強強)(13~大結(jié)局)
7~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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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
文/阿雨
——本以為是天生一對,可在身份面前,所有一切都顯得極其艱難,還有怎么資格用仇人的身份繼續(xù)愛你。
沙漠失去了TOP,又培養(yǎng)了新的,沉寂了一段日子后,慢慢的活躍起來了,lay清早起來看到了擺在自己書桌上的文件,勾唇笑了笑,將紙張折起來扔進垃圾桶,對著自己的心腹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要做好應(yīng)對,不惹事也不怕事,和沙漠的這筆舊賬,要好好算算了?!?/span>
沙漠
白邦一臉不快的收拾著槍//械,他本以為起碼會給他一個面子,跟了Issing那么久,卻一點好處都沒有,想著他就將手里的槍摔桌子上:“廢物,真是廢物?!?/span>
罵完后,他又不得不重拾信心,突然的還有些想念I(lǐng)ssing,現(xiàn)在的TOP因為得了第一,非常傲氣,用老話說就是“狗眼看人低”,好好的搭檔直接被他使喚成了助理。
即刻開戰(zhàn),白邦咬著后槽牙,想著怎么再搞死這任TOP,而LAY這一邊,也收拾差不多,張藝興坐在椅子上撐著頭:“這次,一定要鏟//除沙漠,為你報仇。”
LAY坐下揉了揉張藝興的臉蛋:“這些都是次要,你必須答應(yīng)我好好照顧自己,在戰(zhàn)//場上,想著自己,不要舍身…”
張藝興直接吻住LAY的嘴巴親了一口,聳了聳肩:“你對你的親//身教學還不放心嗎?我一定會保全自己,并且保護你?!?/span>
三天后。
兩個勢力互相對抗,實在是少見的災(zāi)難,LAY和張藝興是在一起的,當白邦看到活著的張藝興站在自己面前時,后背猛地生出了一股涼意,再看到lay對待張藝興的方式,他瞇了瞇眼,一個LAY就很難對付了,如果再加上Issing,勝算真的不大。
“Issing!你還活著!”白邦對著張藝興大喊著。
Issing,沒人不知道這個名字的意義,全場都看向了張藝興,張藝興本人都有些懵,一瞬間大家面面相覷。
張藝興子彈//上膛,對著白邦打了一槍,眼神狠厲:“誰是Issing,我是張藝興!”大戰(zhàn)一觸即發(fā),混戰(zhàn)開始,LAY和張藝興被沖開,去了東西兩個地方。
白邦看到張藝興似乎和平時不一樣,料到了些什么,冷哼再一次偷襲張藝興,既然張藝興不是有記憶的Issing,那么對他的行事作風,自然也是不了解的,略施小計,制造了一場爆//炸,張藝興躲閃不及,被氣流沖到了石頭草堆里咳嗽。
白邦抓著張藝興的頭發(fā):“呵呵呵,Issing,你說你何必呢,茍延殘喘,最后還不是落到了我的手里?!?/span>
張藝興頭疼的厲害,他耳朵聽到的都是刺耳的聲音,這個感覺似曾相識,他捂住了自己的腦袋,痛苦的捶了捶,好像有什么涌入了自己的腦海。
“我宣布,Issing為本屆TOP!”
“干的漂亮Issing。”
“你這次的任務(wù)是除掉他!”
張藝興疼的縮在地上呻吟著,白邦用木棍狠狠擊打了張藝興的后腦勺,打暈了張藝興,對著手下道:“今天先讓大家撤,其他的之后再說?!?/span>
就在LAY打的正起勁時,沙漠的人全部撤退,讓LAY摸不著頭腦,跑回來手下氣喘吁吁的說道。
“LAY哥,藝興哥被抓了。”
………
張藝興睜開眼后,發(fā)現(xiàn)自己在沙漠的密室,密不透風,白邦就站在自己的面前,他情緒毫無波瀾,只看一眼,就知道了所有來龍去脈,輕輕說:“原來是你?!?/span>
“是我,怎么樣?!?/span>
“不怎么樣,成王敗寇,人間常事,不過可笑的是,你由搭檔,變成了助理,真是質(zhì)的飛躍?!?/span>
“張藝興!”
張藝興靠著背后的柱子,慵懶的撓了撓頭,鐵鏈發(fā)出刺耳的聲音,他滿不在乎,眼皮都沒抬:“嗯,在呢,你很吵?!?/span>
白邦想到了什么,笑了笑:“希望你一直這么樂觀呢?!闭f完白邦站起身,將密室的門關(guān)?。骸澳憔秃煤迷谶@里待著吧?!?/span>
LAY被手下攔著回了家,急匆匆的準備叫人去營救張藝興,另一個手下低著頭,顫抖著遞上了一份資料,LAY接過之后,睜大了眼睛,向后退了幾步,跌坐在了椅子上。
沙漠密室里,張藝興看著白邦離開,才泄了氣的癱坐在地上,微弱的燈光下,戒指回應(yīng)著那抹光,張藝興眼眶微紅,戒指是他們決定要過一輩子時,LAY親手為他戴上的,此時此刻,張藝興將戒指慢慢的取了下來,放在掌心。
他心痛的躺到地上,縮成一團,回憶著所有的一切,眼淚不由自主的就落了下來:“我是張藝興,是沙漠的Issing,是沙漠的人,是…LAY的仇人…”說完就泣不成聲,這樣的他,這樣討厭的他,還有什么資格和LAY在一起呢。
LAY看完了所有的資料,放聲大笑著,只有脖子上的青筋知道他此刻的痛苦,資料上最引人注目的幾個字:張藝興,前沙漠TOP,代號Issing。
旁邊不知哪個不要命的,硬著頭皮問了一句:“LAY哥,還救藝興哥么?”
“救?他回到自己的小天地,還用救么?”
(十四)
文/元姬
安靜黑暗的地下室中混沌的大腦和迷蒙的思路逐漸清晰,記憶的斷線被陣陣重現(xiàn)爆炸的場景拼接,匯聚成一幕幕不愿記起的畫面。如是在心頭一刀一血的刻印那個無法逃避的真實身份,伴隨著痛苦的心如刀割:
“我是沙漠的人,執(zhí)行一次任務(wù)失憶,認識了lay,和他在一起,我們彼此相愛…...”突然間喃喃的言語一滯,張藝興煞白了臉,大睜的瞳孔中盡是無盡的驚恐:“我是沙漠的人,lssing…...我…...我是lay的仇人………”
這些天,張藝興一直被關(guān)在組織陰冷黑暗的地下室里。那枚昔日里一直戴在無名指上的戒指早已被他取了下來握在手心,誅心的痛苦中張藝興愈發(fā)覺得自己不配成為lay的愛人,更不配得到lay的愛。張藝興知道lay的曾經(jīng),也知道lay因為張心心對沙漠是何種的憤恨。根據(jù)對沙漠處事風格的了解,現(xiàn)在的lay一定知道了自己的真實身份。盡管lay向來深情,但身為他底線之外的仇人,lay此刻也一定恨透了自己。退一萬步來說,即便之前張心心的死和沙漠無關(guān),自己作為沙漠的TOP lssing也免不了成為lay整個帝國的仇人的結(jié)果。
沙漠內(nèi)部向來嚴格,但凡踏入了組織一腳成為殺手的一員,就絕對不能對任何人或物擁有感情。對沙漠來說,張藝興顯然不適合繼續(xù)做一名殺手。按照以往的慣例,不管之前為組織做了何等貢獻,一經(jīng)發(fā)現(xiàn)就要即刻處死。正當鐵石心腸的頭目即將點頭靜等張藝興被處置殞命,小人得志的白邦卻站了出來攔住了Lee。在他看來,張藝興還有利用的價值。或許可以挾持張藝興留著他的性命來點燃lay對他的舊情,從而犧牲帝國的利益為他們獲取更好的資源。
“Boss,你一定要相信我,畢竟在lssing曾經(jīng)“死去”的那個現(xiàn)場,只有我和他本人兩個人?!?/span>
即使在新任Top面前,白邦仍不忘空口白牙的對著Lee假意控訴張藝興為自己圓謊:“l(fā)ssing假死一定是他早已對沙漠不忠,再看到他的時候他已經(jīng)成為了帝國的一員還勾引上了lay,一定是早就叛變了!雖說他已經(jīng)是個叛徒了,但還是有點利用價值的。不妨先留他幾天再讓他發(fā)揮點剩余價值,就送去實驗室吧,驗一下背叛者應(yīng)得的生不如死的痛苦,也好給組織成員當個警示例子是不是?”
話音一落連向來殘忍的新任TOP都倒吸了一口涼氣。都知道送去實驗室倒不如提前一刀來個痛快,對一個即使身為叛徒的活人來說,無異于凌遲蝕骨的痛苦??杀幻稍诠睦锏膽嵟涞腖ee卻利落的點了下頭,示意白邦去執(zhí)行這一系列的處置。在利益與冰冷的心面前,一條人命算得了什么?
“l(fā)ssing,藝興?”緊閉的地下室牢籠大門在白邦的示意下被打開,看著被鎖鏈禁錮的總是強于自己一頭的昔日搭檔,白邦倒也有了幾分小人得志的底氣:“我是來告訴你的,你馬上就要被轉(zhuǎn)移到實驗室了。這些天,別來無恙???”
張藝興睜眼輕蔑的看了他一眼,忽然像是看到了什么好笑的東西一樣,倚靠在被鐵鏈重重禁錮的墻壁上笑的肆意。在白邦不解的眼神中,只是輕飄飄的說了一句話:“看來不管我在不在,你永遠都是老二,上不了臺面的東西?!?/span>
白邦漲紅了臉,卻連一句話都反駁不出來。這個被俘虜折磨的美人仿佛是一個落難的頭領(lǐng),穿著沾染早已凝固的鮮血的破舊衣衫,在擠滿戰(zhàn)俘的牢獄躑躅走過,卻姿態(tài)高貴,毫不在意其余人向他拋來的惋惜眼光??粗酉聛砦搽S跟在白邦身后的Lee,張藝興只覺得萬分諷刺。此刻他沒有解釋自己為何會“假死”,但更多的是不想解釋。因為lssing的身份失去了留在lay身邊的資格,仿佛一切事物全都加速晦暗衰竭毫無意義,頃刻間只覺得心如死灰。
白邦一聲令下,兩個強壯的殺手便解下張藝興身上的鎖鏈輕而易舉的把他架到了實驗室,綁在了實驗的鐵床上。戒指始終被張藝興緊緊攥在手里,有人試圖掰開他的手,但張藝興攥的死緊,最后只能無濟于事。陰森昏暗彌漫著福爾馬林氣息的小房間里,尖銳的針管刺破白嫩的肌膚扎入血管,一管不明針劑被全部攝入,每天如此。藥劑注射后會進入血液,每經(jīng)過一處,都會有灼燒的刺痛。長期以來,會大大折損人的健康。張藝興慘白著臉咬緊牙關(guān),努力著不發(fā)出任何痛苦的聲音。他做不到在折辱中失去最后的體面,他的潛意識里依然是自己脆弱的模樣只有l(wèi)ay才被允許看到。
“喂,你和BOSS真的有把握lay會來?”實驗室外,現(xiàn)任TOP抱著手臂半信半疑的看著一旁的白邦:“你就不怕lay連帶著恨張藝興索性拋棄了他?”
“l(fā)ay當然會來。冷靜的時間夠了,他應(yīng)該不希望看到第二個張心心的下場吧?!卑装罾湫α艘宦?,轉(zhuǎn)身快步離去:“就算lay不來,這么長時間張藝興受的折磨也夠本了?!?/span>
帝國這幾天意外的沉悶,絲毫沒有了昔日的活力。不知有多少人試圖打探lay的心思,總被一句“加緊訓練”的命令駁回去。誰都知道養(yǎng)兵千日用兵一時,但誰都不知道這養(yǎng)兵的千日到用那一時的時候,所面對的勁敵是不是那個昔日里被擁護尊敬的“藝興哥”?
這晚又下雨了,閃電伴隨著轟鳴的雷聲覆蓋了整片地區(qū),這次卻來的異常猛烈。轟隆隆的雷聲驚醒了本來睡眠就較常人輕些的lay,下意識的伸手攬向身邊,卻在僅僅摸到一層空空的被褥后,后知后覺的毫無睡意。伸手拉開了床頭的臺燈,溫暖的鵝黃色亮光瞬間照亮了整個漆黑的臥室。lay坐起身,輕輕的嘆了一口氣。
今晚又醒了,醒了以后又下意識的摸向一旁了。lay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意識到外面打雷下雨后,第一反應(yīng)就是擔心張藝興會不會害怕。諷刺的笑了一下,張藝興明明已經(jīng)是他的仇人了,怎么還會天天想到他?回到了那片小天地以lssing的身份一定會好過,自己干嗎還要想著這么一個不共戴天的仇人?
自己的這副模樣,還真可憐。這一坐,就坐到了天亮。自嘲中,不知是自作自受還是本來就不配得到愛情。最痛苦的不是求而不得,而是得而復(fù)失。只能恨自己為什么會迷了心竅,愛錯了人。再次見面,會不會是殘忍的兵刃相向,二人拼的你死我活?
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天了,時間對張藝興來說已經(jīng)失去了概念。藥劑注射的灼熱燃燒全身的痛苦已經(jīng)將他折磨得沒有一點力氣,蒼白的臉龐卻罕見的沒有顯現(xiàn)絲毫狼狽,反倒多了一種虛弱的病態(tài)美。這些天里不管多么痛苦他都沒有發(fā)出任何求饒的聲音,只是用僅有的清晰的意識支撐著將手心里那枚戒指攥緊。了解張藝興的人都知道,他一直是個漂亮體面的人,心氣高容不得自己經(jīng)不住折騰而低頭。直到聽到鐵門被打開的聲音,還以為是繼續(xù)為他注射藥劑的護士。沒想到,進來的是手拿筆記本和攝像的白邦,還有沙漠的頭目Lee。
“l(fā)ssing,玩?zhèn)€游戲吧?!盠ee惋惜的看了一眼,示意白邦繼續(xù)進行接下來的動作,繼而坐到張藝興身旁虛偽故作善良的撫了一把人兒柔軟的發(fā):“你沒有選擇。”
總部辦公室還在處理文件的lay突然收到了一封匿名郵件,上面除了有一個神秘的直播鏈接,還有一行提示一定要點進去看的文字。lay原先還以為又是收到道上的一些的未知情報,沒想到點進去后不光是身旁一直跟隨的的見慣了大世面的心腹干將看到后幾近叫喊出聲,就連lay整個人呼吸都似乎停滯了一拍。握著鼠標的手無意識的發(fā)力,手背上爆騰的青筋可以猜測出此刻內(nèi)心中掩埋著怎樣一種激烈的情緒。
“接通了?”屏幕里傳來了白邦不輕不重的聲音,緊接著畫面一轉(zhuǎn),鏡頭畫面從冰冷的墻壁轉(zhuǎn)到了那張禁錮著張藝興的實驗床。那個虛弱的奄奄一息的人兒lay怎么都不會認錯,那是張藝興,是哪個讓他又愛又恨的張藝興。此刻他卻如同待宰的羔羊般被綁在上面,手腕無力的在床外,地上還放了一個透明的桶。
怎么會這樣?張藝興不是應(yīng)該在沙漠被好好對待的嗎?眼前這個蒼白虛弱被如此對待的人兒,竟然是,竟然是張藝興......lay原以為自己已經(jīng)憎惡了張藝興,但不知為什么,自己的心卻慌的厲害痛的徹底。似乎“仇人”的標簽已然不再重要,那些天來高高堆砌困鎖心扉的名為理性的高墻在不知不覺中逐漸緩緩坍塌。他現(xiàn)在只想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這是怎么回事......
“張總,接下來我們玩?zhèn)€游戲??吹侥莻€桶了嗎?等下在他血液流干之前如果你能來救他,那么你就是贏家。否則,就等著他死在你面前吧?!痹捳Z間,白邦故意把鏡頭靠近張藝興,似是要撕碎那最后一刻的念想:“l(fā)ssing,你的lay在那邊看著你呢。這個份上了還不說兩句話?讓他來救你?”
lay在那邊看著,lay在看著我......不,他不能來,這一定是個陷阱,他絕對不能來!張藝興當然能猜出個十有八九,但如今他已經(jīng)不害怕lay恨他了,甚至希望越恨越好。他唯一怕的就是lay心軟來救他,因為自己而使lay落入了沙漠的陷阱,這甚至比他親手殺了lay還要痛苦。
“l(fā)ay,別來救我......”張藝興掙扎著看向鏡頭,如是折翼的玉蝶奮力掙脫籠中束縛的決絕,虛弱卻義無反顧的堅定:“我是你的仇人!你該恨我!別救我,否則......否則我看不起你!”
眼見白邦要把攝像從他身旁拿開,張藝興似是下定了決心,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幾乎是大吼出聲:“l(fā)ay!你忘了張心心是怎么死的嗎??!”鏡頭已經(jīng)徹底從他身上離開,張藝興以為白邦結(jié)束了錄制,兩行清淚才終于止不住的傾瀉而下。但人兒卻笑了,笑容是久違的燦爛。得到lay的愛算什么,用他執(zhí)念的情來換lay的命,這比買賣也真的太值了。
屏幕那頭,剛剛張藝興撕心裂肺的大喊著他是自己仇人的聲音如同回聲般縈繞在lay的耳畔,又如同發(fā)發(fā)子彈擊打著心門上禁錮的枷鎖。lay怎么會不知道這或許是個是個危險的陷阱,盡管看到張藝興的那一刻他的心多多少少仍是有所動搖。但他沒有想到,在最后關(guān)頭那個被自己理應(yīng)憎恨的仇人竟然不畏身死的折磨也要阻止自己,甚至怕自己為情所念不惜用張心心來徹底擊碎自己對他最后的念想。
張藝興,你這是要干什么?你不怕死嗎?
“還真是一出好戲啊?!币恢崩溲塾^看這一切的Lee偽善的鼓了兩下手掌??粗鴱埶嚺d罕見的脆弱頹然的模樣,不知為何曾經(jīng)對張藝興的絲絲舊情被重新燃起。當著遮掩在張藝興視線之外的屏幕,“惋惜”的撫摸著人兒蒼白的臉,一手強硬的捏起他的下巴使他被迫和自己對視:“給你最后一次機會。要不要繼續(xù)跟了我?同意的話留你一條命,我說到做到?!?/span>
張藝興吃痛的悶哼了一聲,他被迫看著Lee,卻嘲諷的笑了:“我這人,就是偏執(zhí)的要命,認定一個人,就算是死也絕不會放棄。”虛弱的咳湊了幾聲,依然斷斷續(xù)續(xù)的說著:“我,我不后悔加入沙漠,但又后悔是沙漠的人。加入沙漠我才認識了他,可是,他恨沙漠......連帶著恨我。所以,別拿他的仇人威脅他,沒用?!?/span>
他不知道白邦沒有關(guān)閉攝像,更不知道lay還在看。如果知道lay在看,那么絕對會一直說不要來救他來阻斷任何lay動搖的念頭。說完后看著Lee錯愕的神情,絕望中抓準這一絲空閑的時機想要咬舌自盡??蓞s被白邦手快的捏住了,塞了團布阻止了這一想要自殺的行為。白邦就不喜歡張藝興說這樣的話,直接一針藥劑直接打入他的脖頸,對著鏡頭抓起張藝興無力的左臂用刀片劃破他的手腕:”游戲,開始。“
看著血液從腕間流出滴落在空桶,張藝興只覺得舒了一口氣。終于可以解脫了,但難免有些不甘心的遺憾傷感:這輩子,再也見不到lay了。
晦暗的畫面驟然關(guān)閉,宛如黑暗深處最后一絲燭火的燃盡熄滅。lay欲要離開,卻發(fā)現(xiàn)后背上早已出了層冷汗,甚至連手腳都是顫抖的冰冷。其實剛剛看到張藝興的那一眼,lay已經(jīng)動搖了,但對沙漠的仇恨不停提醒著自己張藝興身上烙印的身份。直到聽到后面張藝興斷斷續(xù)續(xù)的說的那些話,說他只認定了自己。將死之人其言也善,更何況是不懼生死的口吐真言。lay徹底醒悟了過來,自己錯了,大錯特錯——他原以為自己愛錯了人,卻不知,這個被自己“錯”愛的人卻不惜放棄生命也想著要保全他。
(十五)
文/阿雨
——到底多愛,才愿意讓你舍棄自己的生命呢。
視頻已經(jīng)全黑,卻傳來刺耳的電流聲,Lay努力讓自己靜下心來安排這一切,比起才想的明白,已經(jīng)失去過一次,怎么可以再失去一次呢,撇開一切,就張藝興這一番話,他自己聽了條件反射的心疼,到底要多愛,才愿意舍棄自己的生命呢。
Lay將人數(shù)分成兩隊,心腹帶著必備物品去談判,他帶著另一隊人馬去救張藝興,一路飆車,闖了不少紅燈,終于到達了目的地,飛奔似的到了實驗室門口,不顧一點情誼,直接將守衛(wèi)撂倒就沖進了實驗室。
“滴答?!?/span>
血滴進透明桶里的聲音,Lay快步走過去摁住了張藝興手腕,慌亂的拿著繃帶纏了一圈又一圈:“藝興?藝興?”張藝興意識已經(jīng)有一些模糊,嘴里一直嘟囔著“想回家”,瞇著眼看著Lay,抬手想要觸碰Lay的臉,卻沒有力氣,笑了笑:“還不賴,夢到你了。”
說完張藝興便暈了過去,手再也使不上勁,戒指從掌心掉落,Lay看著地上的戒指,心里不是滋味,將戒指撿起來戴在自己小拇指上,抱走了張藝興,叫手下在實驗室安置了炸彈,火光沖天,Lay穩(wěn)穩(wěn)的抱著張藝興,快步的走著,咬牙切齒,沙漠真不該留。
張藝興醒來之后,身邊只有一個醫(yī)生在連接醫(yī)療機器,準備給張藝興全面檢查,看到張藝興醒了,笑著解釋:“Lay先生去處理沙漠的事了,叫你醒來先吃點東西?!睆埶嚺d拉著被子,不帶任何表情,淡淡的說了句:“出去?!?/span>
“Lay先生要我給您檢查身體…”
“我不想再說第二遍?!?/span>
醫(yī)生拗不過張藝興,只得先退了出去,給Lay打了電話匯報情況,張藝興才支著身子坐了起來,又碰到了自己的傷口,疼的一哆嗦,戒指就在桌子上,下面壓張字條——等我回來。
張藝興將字條疊好放進口袋,抓著戒指,深吸了一口氣,眼眶微紅,他非常內(nèi)疚并且覺得無地自容,不知道自己應(yīng)該以什么身份再待下去,不知道該怎么面對Lay,將戒指握在手里,只是緊緊的握著,他再也沒有勇氣給自己戴上,打心里覺得自己不配,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Lay兩個手下,張藝興狠心沒有回應(yīng),快速寫了一張字條——祝君一切安好,隨后推動書房機關(guān),離開了。
手下推門而入是,發(fā)現(xiàn)屋子已經(jīng)空了,哪兒都找不到張藝興,連忙打電話給Lay:“Lay哥,嫂子不見了?!?/span>
Lay忙完工作在車上,正想著怎么好好向張藝興道歉,說辭都想好了,接了電話心又慌又亂,回了家發(fā)現(xiàn)他那么大一個老婆真的不見了,氣的Lay直摔東西,當他看到書房里的字才明白,不怨別人,書房里有通往門外的機關(guān),是他告訴藝興的,可他萬萬沒想到有朝一日,藝興會離開他,真的防不勝防。
即便如此,Lay還是忍不住嚷嚷:“你們這群廢物!連個人都看不住!”
手下欲哭無淚:“老大,我們都不知道您家里還有道兒啊?!?/span>
沒有人知道張藝興去了哪里,Lay有些頹廢的坐在書桌旁看著張藝興那清秀的字跡,他都能猜透張藝興的想法,他找人去四處去尋找,翻遍了整個城,可張藝興依舊下落不明。
張藝興只是回到了自己的家,他是個很討人喜歡的孩子,從小就乖巧可愛,鄰居的爺爺奶奶有一口好吃的都會想著張藝興,苦日子過慣了,長大了就想報答爺爺奶奶,于是走了出去,進了沙漠,因為傲人的成績,加上沙漠老大對他有好感,所以執(zhí)行任務(wù)他都是挑著選著,只殺該殺的人。
“藝興回來啦?房子干凈著呢,餓不餓?累不累?”鄰居奶奶老了很多,可話還說的利潤,一看到藝興就問東問西,張藝興抿嘴笑笑搖搖頭,好在,他也不是一無所有,他還有一個能避雨的地方………
“Lay哥,發(fā)現(xiàn)一個u盤,要銷毀了嗎?”
“拿過來看看吧,萬一是什么重要的資料呢?”u盤插進電腦,投到投影儀上才明了,最開頭的一段是沙漠bossLee,理所應(yīng)當?shù)恼f著:“當boss的好處,就是你可以在喜歡的人的房間,為所欲為,不過浴室的被卸了,沒辦法了?!苯酉聛矶际菑埶嚺d的視頻,在沙漠生活的張藝興,就像是拍電視劇一樣,什么角度什么模樣都有,一人千面也不過如此。
“Lay哥,都是嫂子誒,真帥?!?/span>
訓練的張藝興穿著小背心,做事情一絲不茍,眼神像是雄鷹一樣,瞄準靶子就是一通射擊,全部十環(huán)。
無事做的張藝興穿一身休閑服,看起來也沒有那么昂貴,和其它沙漠人比起來,顯得樸實極了,他戴著耳機安安靜靜的坐在沙發(fā)上,手放在扶手上,手指輕輕的點著桌面,很文,很靜。
讓Lay揪心的情景是在醫(yī)院,張藝興執(zhí)行任務(wù)受傷,胸口中槍,血流不止,昏迷不醒,后來終于搶救回來,身子很虛弱,在床上躺了很久,這就是張藝興胸前槍傷的來源。
后來的視頻顯示張藝興隔一段時間就會去銀行匯一筆錢,這引起了Lay的注意,他記下銀行的名稱,從地區(qū)下手,想要找到錢到賬的地點,可銀行的人卻說時間太久,調(diào)查需要大量的時間,Lay點了點頭同意了。
沒過幾天,Lay的電話就響了,說張藝興又重新匯了一次款,最終定位在窮人區(qū),Lay松了一口氣,這也算是不小的線索,他在富人區(qū)找遍了地方,卻忘了張藝興自己的家,手掌拍著桌子下令。
“一個小分隊和我一起去窮人區(qū)找他?!?/span>
(十六)
文/元姬
——我只是感恩,如今一無所有的自己曾擁有過愛情。
“小興啊,這些錢你還是自己留著好啊,爺爺奶奶現(xiàn)在真的不缺,啊......”
“奶奶,您別客氣了,快收著。”看著一如既往推脫的純樸的鄰居奶奶,張藝興干脆還像以前那樣把從銀行卡里取來的錢硬是塞到老人手里。他知道,那位小時候好心照顧著自己的老人有了足夠的錢就不會住不好,穿不暖了。
掏出鑰匙打開門,直到徹底關(guān)上門回到自己家,剛才裝出來的所有身體安然無恙瞬間瓦解。失去力量支撐的身體無力的倚靠著墻壁,慢慢滑下,跌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體一陣一陣的疼痛折磨得張藝興臉色發(fā)白,連紅潤的嘴唇都失了血色。那是當時在實驗室里被注射藥劑留下的后遺癥,時不時就會一陣一陣的疼痛。不僅如此,精神還有些萎靡不振,總是犯困。即使他有了些許存款,但每天吃的都是些清湯寡水。對于自己的身體,張藝興已經(jīng)不在乎了。在他的潛意識里,早已把lay當成了他的天。天塌了,與其說是生活,不如說是茍活。
沒關(guān)系,睡一覺,睡一覺就好了......等到疼痛減輕,張藝興吃力的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走向臥室倒在床上。手指摸找著枕頭下那枚戒指,攥著它睡了過去。許久之后醒來,再一看表已是日上三竿。緊握的手掌緩緩張開,看著手中那枚鉆戒,張藝興不由自主的露出一抹如是夢境中的幸福的笑。他不敢奢望lay釋懷曾是沙漠一員的自己,他只是感恩上蒼,自己也配擁有過愛情。
暖陽正好,慈祥的鄰居奶奶已經(jīng)像往常一樣搬好了小板凳坐在樓下曬太陽。這上了年紀的老人家總是喜歡有個人陪著,看奶奶孤身一個人,一定是老伴還在屋里歇息。張藝興輕笑了一下,披上搭在椅背上的外套,起身下樓坐在了奶奶身旁,和老人家一搭一搭的說著話。燦爛的陽光下,一老一少遠遠看上去溫馨如畫。
“l(fā)ay哥,嫂子估計就在這一片了,錯不了!”“老大,你可得給嫂子好好說說,兄弟們都是明眼人都知道他是好人,別讓他心里面覺得不舒服?!薄發(fā)ay哥,嫂子要是還過意不去不肯回來,你就給他抓住抱緊了硬帶回來!”
“瞧你們一個個的,看著比我還心急?!?/span>
十幾年后再次回到窮人區(qū),lay心里不由得百感交集。即使一晃那么長時間過去了已是物是人非,但再次踏入這片地區(qū),倒是心里滋生出幾分不清不楚的滋味。lay一到窮人區(qū)就沒閑著,看著手下調(diào)出的一個個沿途監(jiān)控一路摸索到了眼前那處破舊的居民樓,示意司機將車停在遠處。lay怕陣勢太大驚動了人兒,就自己一個人下車走近尋找。當隔著幾顆茂密的綠樹看到陽光下和老奶奶聊著天的張藝興,心里的那塊石頭總算是落了地。
藝興,我來帶你回家了。默念中,殊不知因為莫名的緊張和激動,lay的手心早已泌出了一層薄薄的汗。
一陣陣困意又涌了上來,張藝興知道一定是那藥劑的副作用發(fā)作了。眼看和藹的老爺爺已經(jīng)走了下來可以坐在老伴身邊陪著了,張藝興懶懶的打了個哈欠便離開轉(zhuǎn)身上樓回到了自己家里。鬼使神差的,倒在床上的那一刻,他居然沒有意識到自己剛剛連家門都沒有關(guān)緊。
lay遠遠的看到張藝興聊了沒幾句就回去了。他迫不及待的趕上前去,只可惜走到了樓道口人兒就沒了影子。lay轉(zhuǎn)過身走到不遠處的老人家身邊,蹲下身禮貌的詢問著張藝興的具體住處。老人看人都準的很,可以看出眼前這位貴氣的生人沒有壞心眼。簡單的詢問了幾句就告訴了lay,被lay道謝后轉(zhuǎn)頭目送著那人急不可耐的奔走而去......
張藝興做了個短短的夢。他夢見lay在四處找他,急切的失了魂似的呼喚著他。眼看著lay錯失了方向朝著更遠處奔馳而去,可自己卻愣愣的喊不出一個字。很快,夢醒了。眼前只有單薄的被褥,手上握著的仍是那枚珍貴的鉆戒,哪里有半分lay的影子。
人兒閉上了眼睛翻了個身,再習慣性的睜開眼睛去看拿在手里的戒指。可定睛一看,戒指圈里有一個坐在眼前的lay。霎時間的驚喜與難以置信激得張藝興指尖一抖,戒指叮的一聲滾到了地上。他晃了晃腦袋以為自己沒睡醒,打算去夠戒指。慌亂中卻整個人滾到了地上,一下子摔了個屁股墩。
下一秒,只見一抹黑色的身影向他沖來。張藝興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整個人已經(jīng)被緊緊的抱進一片寬闊的懷抱中,那雙有力的手臂把他鎖的掙扎不得,迫使他倚靠在那雙熟悉的肩頭。他看到,那個他心心念念的男人此刻跪在地上,不顧一切的擁緊著他。耳畔的聲音夾雜著不容忽視的緊張顫抖,不停的祈求似的重復(fù)著:“終于找到你了,藝興你不要離開我好嗎,不要離開我......”
張藝興木木的坐在地上,顫抖著身體低著頭不敢看lay的臉。摸著戒指的手慢慢收了回來,他的潛意識里,自己早已不配再次得到lay的愛。視線逐漸模糊,原是淚水早已滑落臉龐。身份的愧疚,對愛人的渴求,如是一條條心殤的荊棘,深深地刺入皮肉交織纏繞。
可我是沙漠的人,是你不該愛的人啊......這句話愣生生的卡在喉嚨里,不忍說出口。張藝興既驚喜又害怕,他不敢回到lay的身邊,卻又害怕真的再也不能回到lay的身邊。
“l(fā)ay,你,你松開我,我求你松開我......”淚眼朦朧中,張藝興拼命的提醒自己烙印著身份印記的殘酷現(xiàn)實:“你別這樣,你知道你抱著的是誰嗎?你愛錯人了......你這樣的話,我心里面不會好受的......”
“張藝興,你給我聽好了。”lay的力道不減反增,一把抓住那雙雪白的腕子扣在手心。另一條胳膊也沒閑著,硬是抱著人兒的身體橫在那片消瘦的脊背上迫使他可以正眼看著自己,一雙鋒利的烏黑的眼睛似是要看到張藝興心里:“就算你下定了決心寧可委屈自己這后半生逃避自己的本心,我也會帶你回去的。就算你不從,我也會把你強行綁回去再也不撒手的天天抱著。就算你一直想不開繼續(xù)來拿沙漠的錯誤懲罰自己,也別想讓我再看上別人。我告訴你,我這后半生只愛你一個人,以后是不會再看上別人的?!?/span>
“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lay你冷靜點,你這樣的話,你有想過那些帝國的弟兄們介意我的身份嗎?這樣你該怎么服眾啊......”
“我冷靜得很,要知道公道自在人心,他們心里也都門清。”lay簡直要被氣笑了,他的藝興通篇都在為他著想,可為什么偏偏不為自己想想?
“這些天我一直都在找你,你說說你怎么這么能躲呢......好不容易抓住了,我撒不了手。我要是真要放手永遠失去你,那么我會再也不相信自己配擁有愛情。直到幾十年后我死了,我也會讓別人在墓碑上寫上,我是個永遠都得不到愛情的被命運戲弄的可憐人和保護不了自己愛人的廢物。
沙漠已經(jīng)被我消滅了,那些害你的雜碎也被我用他們傷害你的方式給折磨死了。原來愛上你之后我的底線就只有你了,傷到你的我都會殺。從此以后再也沒有沙漠的lssing了,lssing早就在當時刺殺我的那場爆炸中死了。你只是張藝興,只能是后半生一直平安喜樂的張藝興,也只能是我一個人的張藝興?!?/span>
再也沒有l(wèi)ssing了,自己只能是他一個人的了......這兩句話不停的回蕩在耳邊。人兒的身體猛然一滯,抬眼懵懵懂懂的看著lay,似乎置身于一場不愿醒來的南柯美夢。張藝興從沒想過lay對沙漠釋懷,但真的沒有想到lay會這么快剿滅沙漠,同時也是用這種方式讓他邁過心里那道坎。
“真的嗎?我只能是你一個人的,你真的不會騙我嗎?”那雙被淚水洗禮的漂亮眼睛定定的看著lay,似乎還有些不敢相信。
lay松開了扣緊張藝興手腕的手,撿起那枚掉落在地上的戒指莊重的平攤在手掌中伸至人兒眼前。那只托著戒指的手上,修長的無名指處,赫然戴著一個一模一樣的戒指。另一條手臂依舊緊緊的抱著人兒的身體,絲毫沒有放手的意圖。
“自打我活到現(xiàn)在,我就向兩個人求過愛?!眑ay的目光由手中的戒指移至懷里的愛人,深情的對上那雙小動物一樣的眼睛:
“第一個是那個救我一命的已逝故人,第二個是那個失去記憶被救回來然后就留在我身邊的得力助手。而今天,現(xiàn)在,我想向第三個人求愛。我想向我眼前這個干干凈凈的,已經(jīng)恢復(fù)了記憶了的,我僅此唯一的張藝興求愛。藝興。求求你再接受我一次,好嗎?”
纖長白凈的指尖觸到了lay的手掌,緊緊的拿住那枚戒指攥在手心。滴滴溫熱的眼淚伴隨著張藝興欣喜的笑和重重的點頭動作,滴落到身下的水泥地板上,喜極而泣中張藝興伸手回抱住lay,胳膊緊緊的抱住男人的脖子,小腦袋埋在男人頸間。直到片刻后lay站起身穩(wěn)穩(wěn)的把他橫抱了起來,向門口走去:“親愛的,我們回家?!?/span>
(十七)
文/阿雨
——貓兒一樣的人,實在太討人喜歡了。
Lay將張藝興抱起來帶回了車里,小家伙輕的嚇人,天氣已經(jīng)暖和了不少,可張藝興還是不停的發(fā)抖,喊冷,小嘴不停喊著也就算了,頭也往Lay懷里拱,像只小貓一樣,Lay拿了個毯子裹住張藝興的身體哄小孩似的語氣:“好了好了,我們快回家了?!?/span>
似乎是安心了很多,張藝興靠在Lay的懷里又睡著了,手里始終攥著那枚戒指,車駛的又快又穩(wěn),兩人很快就回了家,家門口一堆手下都拿著慶祝的工具正準備開始起哄,就被Lay一個眼神訓回去了,Lay抱著睡熟的張藝興,慢悠悠的走進臥室。
張藝興被放到了床上,離開Lay懷抱的張藝興猛的一下沒了安全感,眉頭微蹙,縮著身體很難受的樣子,冷汗從額頭往外冒,渾身顫抖著從牙縫里出了幾個顫音:“疼……”
Lay撫上張藝興的手,冰冷的可怕,他心里害怕,連忙讓人叫了醫(yī)生來,儀器擺放整齊,仔仔細細的檢查了一遍之后,醫(yī)生摘下口罩嘆了口氣。
“身體是這幾個月開始變糟糕的,沒有猜錯的話,病人體內(nèi)被注射了過多的不明藥物,侵入身體,引起抽搐疼痛,食欲不振,嗜睡嚴重,總之,情況沒那么壞,當然,也沒那么好。”
Lay心頭一緊,他只知道張藝興今天已經(jīng)睡了兩次,以為是沒休息好,誰知一檢查,居然有這么大的毛病,心里不由得后悔沒有早些去救藝興,連忙問醫(yī)生:“那他的身體,還能調(diào)理好么?!?/span>
“可以是可以,中藥調(diào)理身子,吃好喝好心情好,身體自然而然的就好了,Lay少你稍等,我立馬就去寫一藥方,然后去置辦中藥?!?/span>
……
睡了好一會兒,張藝興才蘇醒,他打量了好半天面前的房子,像是受驚了一樣坐了起來,看到Lay才想起來自己似乎是和Lay回家了,松了好大一口氣,Lay扶著張藝興慢慢躺下,將他手里的戒指拿出來:“笨蛋,你到底怎么想到無時不刻都攥著它的?!睆埶嚺d撓了撓頭嘆了口氣:“我沒想過今天這個結(jié)局?!?/span>
“我想了很多,很多,屬于我們的結(jié)局?!睆埶嚺d的語速很慢,像是講述一個冗長的故事:“因為,我知道你的過去,知道你的仇恨,我知道沙漠在你心里的存在,我不知道該怎么去面對你?!?/span>
說著,張藝興的眼眶有些紅,卸下殺手這一層鎧甲,他也只是一個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他也向往極其真摯的感情,希望和自己愛的人攜手共度一生,他低著頭,輕輕撫摸著戒指上的紋路:“其實我也不知道為什么,當我知道自己的身份時,我并沒有感到一點快樂,從那一刻起,我的心里,一片灰暗…”
Lay輕輕的握住張藝興的手,眼底都是溫柔,靜靜的聆聽著,張藝興捏住Lay的手:“所以,我想的結(jié)局,是分開,你恨沙漠,一定會連帶著恨我,說不定,看到我就會想到張心心的死,說不定,看到我,就會覺得是自己人生的污點,所以,茍活以后,我就離開了你的家,直到,你來接我…其實,我以為,我這一輩子,再也見不到你了。”
張藝興說完了自己的心里話,覺得舒服了很多,長長的呼出了一口氣,Lay坐上床,將張藝興摟在懷里:“以前的事,就讓他過去吧,在我這里,你只是張藝興,我的張藝興,這個戒指。”Lay將張藝興手里的戒指拿了出來,無比虔誠的戴在張藝興的手上:“這是見證我們愛情的物件,要戴在手上,你已經(jīng)被我套牢了,跑不掉了?!?/span>
張藝興伸手抱住Lay的腰,頭靠在Lay的胸口:“知足了?!盠ay緊緊摟著張藝興,一只手輕輕的拍著他的胳膊:“心肝兒,我和你,還有長長的一生?!?/span>
張藝興本來還有些不知所措,手被Lay的大手掌緊緊包裹著,瞬間安心了不少,自那以后,因為張藝興已經(jīng)卸下了偽裝,在Lay面前都像小貓兒似的,反射弧略微有些長,說話總喜歡無意識的嘟著嘴,每天吃著藥,苦的不得了,喜歡突出舌頭用手扇扇,這時候,Lay都會吻住張藝興的嘴巴偷個香,然后,張藝興就笑出了小酒窩說:“Lay,你怎么這么甜呀?!?/span>
張藝興的身體一天一天的好了起來,Lay才放心了不少,他很喜歡張藝興無意識的撒嬌,他做出來的小動作,在Lay眼里可愛的不得了,尤其睡覺的時候,總喜歡轱轆的滾進Lay的懷里。
某晚,Lay向往常一樣穩(wěn)穩(wěn)的抱住了張藝興,卻發(fā)現(xiàn)不對勁,張藝興渾身冒著冷汗,不停的發(fā)抖,Lay伸手摸了摸張藝興的額頭,滾燙的嚇人,開燈一看,張藝興的小臉通紅,嘴巴泛白,嚇的Lay立刻打電話。
“醫(yī)生,張藝興出問題了,趕緊過來!對!立刻!馬上!”
(大結(jié)局)
文/元姬
——我只想在今后的余生里能一直待在你身旁,直到生命終止。三生有幸能被你所愛,這一遭足矣。
——你只能是我的愛人,跑不掉的。這份天意似的緣分注定我們會幸福。
“張總,您放心。夫人已經(jīng)沒什么大問題了?!?/span>
德高望重的醫(yī)者摘下了掛在耳畔的聽診器,在lay將信將疑不乏焦急的目光中熟練的擺弄著為張藝興診治的醫(yī)療儀器:“只是一場正常的排異反應(yīng),所以這場發(fā)燒也是正常的。在這期間只需要好好養(yǎng)病,小心照顧著就好。”麻利的提筆在白紙上寫下一個個用于調(diào)理的中藥藥方,又開了一些醫(yī)治病情的西藥。末了,目光最終停在了lay始終都緊緊的包裹著張藝興小手的大手上,似是在宣告著終于等到的塵埃落定:“您可要花點心思,用心照顧著夫人。這場高燒一好,身體慢慢調(diào)理著恢復(fù),就能完全好了?!?/span>
謝過并送走了醫(yī)生后,lay小心翼翼的托起昏睡中的張藝興讓他微微支起身子倚在自己臂彎里。另一手拿起一旁床頭柜上放著的退燒藥就這一杯水給他喂下,輕輕抹掉了人兒嘴角殘留的水漬,額間的一層薄汗。人兒像只熟睡過去的小奶貓,安靜極了。長而濃密的睫毛覆蓋出半圈陰影,漂亮的像只小扇子。碎發(fā)凌亂垂落在額前,更襯得臉龐蒼白的脆弱。
lay關(guān)掉臺燈后翻身上床,重新包裹住人兒的手,把他抱進懷里。只有抱著人兒的時候lay才會覺得這是真正的塵埃落定,盡管剛剛的焦急和恐懼只是虛驚一場。黑夜籠罩中,安靜的臥室里,一雙相擁而眠的愛人,兩顆枝節(jié)連理的心。
張藝興做了一場噩夢。他夢見自己再一次被藥劑的后遺癥折磨,可這次卻痛苦的如是蝕骨灼心。無聲的折磨中,身體終于不受控制的倒了下去,連最基礎(chǔ)的呼吸都是窒礙難行。他感覺到自己站了起來,疑惑的看著向他跑來并抱起他癱軟的身體的lay,一聲聲凄厲的呼喚心如刀割。在向lay伸出手想告訴他自己就站在他眼前的那一刻,他才明白過來:自己透明的手臂穿過了lay的胸膛,根本無法觸碰。都說,死亡就是解脫,就是永久的舒舒服服的躺著??烧嬲媲星械母惺苤鴲廴送纯蘖魈榈耐纯?,方才意識到,死亡即地獄。
猛然從睡夢中驚醒,驚恐中身旁卻是空空如也。很快臥室的門就被推開,只見lay一手端著水一手拿著藥片向床邊走去。
“醒了?現(xiàn)在感覺好點了嗎?”lay剛剛把藥放在床頭柜上,坐在床沿正準備摸張藝興的額頭,張藝興卻掙扎著掀開被子撲到了他懷里。人兒顯然還是心有余悸,連揪著lay衣角的手都直冒冷汗。lay不難猜出原因,趕忙抱住了懷里的一團小貓,一個勁的安撫著哄著:“做噩夢了?沒事的,寶貝不怕,夢和現(xiàn)實都是相反的......你不會有事的,醫(yī)生說了那只是一場排異反應(yīng),燒退了就什么事也沒有了......”
張藝興沒有說話,只是雙手環(huán)著他的腰。靜靜的任由lay摟抱著他,蒼白的臉蹭著lay的胸膛。想要從lay身上得到永存的溫暖和安心感,而如今也只有這個男人可以給自己溫暖和安心。“我夢見,我再也接觸不到你了。幸好,那只是個夢?!鄙硢〉穆曇粢廊挥行╊澏?,夢魘怎么可能短時間忘卻。
“親愛的,我說過的,我們還有長長的一生?!眑ay看張藝興緩和了不少,怕他著涼了,趕快扯過被子給人兒裹緊,再拿過藥安頓著張藝興喝下:“等你好了,我要你余生都要留在我身邊。帝國沒有對家了,也不必訓練了。我還要你做我的貼身秘書,這樣就能每天都看著你了。再不然......反正你人都已經(jīng)是我的了,想做什么都行?!?/span>
“我只想跟你好好過,幸福就好?!睆埶嚺d輕輕的笑了。眉眼彎彎,那雙黑色的眸子漂亮的仿佛黑色琉璃。lay吻上了他的額,關(guān)切中不乏掩飾不住的幸福笑意:“餓不餓?要不要吃點東西?”看著張藝興點了下頭,趕忙叫了傭人端上了熬好的甜粥。lay接過小碗后就開始一勺一勺的喂,粥已經(jīng)不燙了,當然也不冷。張藝興難受了一晚上了胃口也不大好,一碗粥喂了一半就不想再吃了,嚷嚷著要睡覺。被掖緊被子安頓著躺下后,人兒沒過一會兒就睡了過去。此刻窗外暖陽正好,正如二人的心境。這天吶,終于晴了。
“l(fā)ay,哎哎哎你等一下嘛......”
已經(jīng)不知道是第幾次了,張藝興一回家剛想跑開,就被lay像拎只小貓一樣眼疾手快的一伸胳膊撈了回來。耐心的抱住妄圖掙扎逃掉補品投喂的小美人坐到沙發(fā)上,讓人兒側(cè)坐在他大腿上:“先別急著跑,乖,先把那碗補藥喝了。”藥是醫(yī)生開的。自從一個月前張藝興身體恢復(fù)后,再做檢查的時候醫(yī)生就交代了后續(xù)要好好照顧,補品中藥也要按著方子服用。雖說是良藥苦口,但喝的天數(shù)多了也難免想要逃一回。
“l(fā)ay,你先松開我嘛?!毖垡娂绨虮粩堊?,連腰肢被lay摟個結(jié)實。張藝興不得已放棄了硬碰硬強沖關(guān)卡,細長的藕臂撒嬌似的纏上lay的脖子,嘴唇一啄一啄的蹭著他的臉頰:“這次可以不喝嗎......就這一次好不好啊......”
換作別人,一定早在美人的“求饒”中妥協(xié)了??蒷ay早已把懷里的大美人吃了個干干凈凈,對這波攻勢早就有了抵抗力。男人壞笑了一下,直接仰頭輕輕一口咬住了人兒的耳尖,舌頭挑逗般的舔舐著。很快人兒的耳尖就泛起了一層粉紅,腦袋也埋的低低的,像只長著粉色耳朵的垂耳兔。很快,濕潤的舌尖滑上了張藝興的脖子,伴隨著故意使壞的啃咬:“嗯?我記得前幾天你也是這么說的啊?”
“嗯……輕點,你別!”呻吟的抗議聲竟也似是帶著幾分勾人,但最終只能妥協(xié):“別,我喝!你怎么開始上嘴了啊......”待lay的唇一離開他的身體,張藝興就趕忙端起碗一飲而盡。被逗弄的模樣倒也不失幾分可愛,看的lay心里甜甜的。倒也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眾生皆苦,唯你最甜。
似乎有的人生來就是一朵含苞欲放的美人花,所謂時間只是為其灌溉生命的甘露,絲毫不忍留下半點枯萎的痕跡。張藝興就是如此。身體徹底好了以后,眉眼中都透著靈氣和風情。整個人都是那種閃閃發(fā)光的精致美麗,勝過以往萬千。lay不知一次的感嘆,他的大美人越來越好看了。被全心全意捧在心上的人兒,歲月當真不負。
再不接觸打打殺殺的張藝興倒也甜的很。他的笑靨很甜,做什么都無意識的透露著一種難得的可愛。一在lay身邊,張藝興就開始小鳥依人了起來。汽水音軟軟的,連說話都像是可人的撒嬌。要不是手下之前見識到了拿著槍射殺敵人或是近身搏擊英姿颯爽的張藝興,他們沒準真以為有兩個張藝興。盡管張藝興沒再去訓練過,但依然不失人心?!袄洗蟮谝粎柡Γ┳拥诙柡€最美”這句話早已成了手下的共識——當然,到了以后這句話也依然沒有被推翻。
從初遇到如今的安然無恙塵埃落定,這一遭經(jīng)歷了太多,兩個人都更加的珍惜彼此。有時候在一些必要的舞會或應(yīng)酬場合上,lay都會和張藝興成對赴約。每次lay都會拉著張藝興的手,或是攬住人兒的腰,別說是肢體動作,就連眼神都毫不掩飾對美人的愛意。卻又像是一種驕傲的宣誓:這是將要與我相伴一生的愛人。公司沒事要處理的時候,lay會帶著張藝興出去玩,美滋滋的過起了幸福的二人世界。一起浪漫的逛街吃飯看電影,或是去私人海灘附近自由的沖浪。有一次lay在自己的一個碼頭包下了一座游艇,迎著海風望向一望無際的海面中心,竟然罕見的看到了一對粉色的海豚從海面躍起,落水的那一刻拍出大片雪白的浪花。燦爛的陽光下,愛人歡悅的笑靨中,美的動人。
“親愛的,醒了?”
“早上好?!?/span>
某天早晨,張藝興剛剛睡醒就看到先于自己醒來的lay坐起來倚靠在床頭溫柔的看著他。人兒習慣的嘟起嘴巴,迎合了一抹早安吻。人兒倒沒有賴床的習慣,麻利的支起身子披上衣服準備起床。剛剛穿好衣服準備下床,就被lay攬住了腰一把抱了回來,跨坐在那雙有力的大腿上。
“這回怎么了,是有什么事?”張藝興習慣的抓起了lay的手,一雙黑曜石般的眼眸眨巴著有些疑惑的看著面前的愛人。
“藝興,我們結(jié)婚吧?!痹捳Z間二人已經(jīng)十指相扣,面前那雙深邃的眼眸中除了僅此唯一的神情,更多的是鄭重的認真:“我想了很久。雖然我們已經(jīng)在一起了,但我還是想要送你一場最隆重的婚禮。這不僅僅是一場愛的儀式,也是為我們畫上一個圓滿的句號?!?/span>
人兒那雙美麗的眼睛里流露出感動和動情的光芒,欣喜歡悅的笑顏美的勝過窗外花園中怒放的嬌瑰。張藝興笑了,笑的甜甜的,止不住的點著頭。情不自禁的撲向lay的懷抱,輕聲耳語:
“好。我愿意和你結(jié)婚,我愛你?!?/span>
窗外的綠樹上喜鵲叫的歡快,后花園的蓮花池里一對好看的鴛鴦愜意的戲著水。遠處的婚禮場地一接到隔天的通知就開始準備,布置得如火如荼。富人區(qū)的所有權(quán)貴幾乎都收到了邀請函,一時間祝福聲不斷,好不熱鬧。
今后,一定會幸福的。永遠幸福安康,一生平安喜樂。
清零的是灰色的記憶,不變的是愛人的心意。
槍火交織的升騰跌宕中,真正葬下的是永久已逝的白月光,收獲重生的是余生摯愛。愿此生傷痕累累過后,盡是笑語歡音。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