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子書分享|練氣練了三千年|第十章
☆、10.你怎么會是女的!明明你的胸肌比我還硬? 踏出洞窟,重見天日的那一刻,唐危真的覺得有一種重生了一般的感覺。 或許是因為地下的尸母已經(jīng)被消滅了的原因,洞窟前的枯葉林看起來竟然也明亮了幾分,雖然陰森依舊,但已經(jīng)沒有那種讓生人感到本能的厭惡與恐懼的感覺了。 呼吸了幾次算不上清新的空氣后,唐危想起了正事,對白秋然問道: “白秋然,那兩只落單的尸妖在哪里?” “就在前面的枯葉林深處?!?白秋然指了指。 “咦?” “怎么了?” 見他神色有異,唐危連忙問道。 “有人在與那兩只尸妖纏斗?!?白秋然頗為感興趣地答道: “看手法像是個修士,而且他快要贏了?!?“嗯?修士?” 唐危的臉上露出了幾分疑惑與警惕。 “在哪邊?” “跟我來吧?!?白秋然抓住唐危的胳膊,腳下一動,唐危但覺周圍一片浮光掠影,下一刻,兩人已經(jīng)落在了枯葉林的深處。 這一次用不著白秋然指明方向,唐危也聽到了從前方傳來的戰(zhàn)斗的聲音,尸妖們嘶吼的叫聲,林木被摧折倒地的撞擊聲,還有一個年輕男子的呼喝聲,全部混雜在了一起。 唐危好奇地將自己的身影藏匿在林木后,向聲音傳來的方向望去。 在那一邊,有一名年輕俊朗的男子,正身姿矯健地躲閃著兩只尸妖的攻擊,他操縱著兩面紅黑相間的小小令旗,口中喃喃念動著法訣,他的身法也非常強(qiáng)悍,飄忽不定,讓那兩只尸妖根本抓不到他的衣角,只能夠惱怒地吼叫,徒勞無功地破壞著周圍的林木和石頭。 躲閃之間,年輕人的法術(shù)似乎已經(jīng)準(zhǔn)備完畢,那兩道令旗在他的指揮下飛舞在半空,勾勒出了一個巨大的紅色符文,將兩只尸妖壓在了范圍內(nèi),接著,令旗落地,化作一個紅色的罩子,將兩只尸妖罩在其中,那符文之中則涌出了一團(tuán)巨大的烈火,灼燒著兩只尸妖。 那兩只尸妖在罩子里不斷掙扎嘶吼,堅持了數(shù)秒后,終于還是慢慢地?zé)o力化,被火焰焚燒成了灰燼。 年輕人又繼續(xù)維持了數(shù)秒的火焰,直到兩只尸妖的身軀都徹底被化為了灰燼,他才松了一口氣,收回了自己的那兩面令旗。 煉化了兩只尸妖以后,那兩面令旗狀的法寶上似乎閃過了一絲隱晦的流光。 “是司馬英博?!?看著那兩面令旗,唐危的臉色有些難看。 “你認(rèn)得這個人?” 白秋然來到唐危身旁蹲下,雙臂環(huán)抱著自己的腿。 “他是當(dāng)今上玄國國師符千秋的關(guān)門弟子。” 唐危啐了一口。 “該死的煉氣期修真者?!?白秋然撓了撓自己的臉頰,有些尷尬。 兩人說話間,那邊那個年輕人似乎察覺到了什么,朝著這個方向看了過來,唐危心里一驚,連忙壓低了身體,躲到了一棵林木后方,但白秋然則無所畏懼地蹲在原地,笑呵呵地看著他。 兩人對視數(shù)秒,那個叫做司馬英博的年輕人移開了視線,看向了唐危躲藏的那棵林木。 “公主殿下,出來吧,我看到你了?!?“公主?” 白秋然驚訝道: “你在叫誰啊小兄弟?” 司馬英博沒有說話,只是直勾勾地盯著唐危躲藏的那棵林木看,幾十秒后,滿臉陰沉的唐危從林木后面轉(zhuǎn)了出來,充滿敵意地看著他。 “什么?!” 白秋然大驚失色。 “唐兄你是公主?怎么可能?明明你的胸肌比我還硬!” “……” 唐危強(qiáng)逼著自己對白秋然的話充耳不聞,她對司馬英博說道: “司馬英博,你來這里做什么?” “氓山有妖魔作亂,我作為上玄國一等供奉,自然是要降妖除魔,保我上玄國泰民安。” 司馬英博臉上流露出些許無奈之色。 “倒是您,公主殿下,您私自跑出宮來,女扮男裝,若是遇到什么麻煩怎么辦?你還是快些回去吧,陛下和太子殿下他們都非常擔(dān)心你,這種妖魔不是您能夠?qū)Ω兜昧说?,若是再多出幾只,恐怕我也會飲恨在此?!?“去哪里是本宮的自由,不需要你來過問?!?唐危挑眉道。 “但半月后,便是上玄國的祭天大典,陛下已經(jīng)吩咐了我們這些供奉,出來尋到殿下的話,一定要將您帶回宮里去。” 司馬英博嘆氣道: “殿下,麻煩您也體諒一下您的父皇與我們這些下人,您的安全,可不僅僅是您一個人的事情。” 唐危頓了一下,接著道: “我知道了?!?“殿下……” “我會回去的,但不是和你一起?!?唐危有些不耐煩地抬手道: “就麻煩你先回去,告訴父皇我還安全,并且正在趕回去?!?司馬英博與唐危對視了幾秒,接著選擇了退卻。 “好吧,公主殿下,如您所愿。這妖魔已除,您自己也能保護(hù)自己的安全?!?他后退一步,朝白秋然拱手道: “看來殿下是有話想要對這位義士說,我就不打擾二位了,不過……殿下,您當(dāng)注意自己的身份?!?“本宮用不著你來提醒?!?唐危冷冷地回應(yīng)道。 司馬英博無奈地?fù)u了搖頭,又對白秋然拱手。 “對不住,殿下脾氣比較倔,還請義士多擔(dān)待了?!?說完以后,他便轉(zhuǎn)身施展了一個遁術(shù),離開了此地。 看到司馬英博走遠(yuǎn)以后,唐危才帶著有些尷尬的神色,轉(zhuǎn)過頭來看著白秋然,道: “有什么想問的,你就問吧。” “我倒也沒什么問題好問,聽你們剛剛的對話,我已經(jīng)猜了個七七八八?!?白秋然摸索著下巴,又不禁問道: “不過唐兄,你真的是公主嗎?” “當(dāng)然是真的。” 唐危強(qiáng)忍著心頭的無名火,說道。 以往聽來的江湖傳聞之中,女扮男裝的女俠被同伴認(rèn)出真實身份的時候,有驚異的,有害羞的,有尷尬的,有欣喜若狂的,但像白秋然這樣還懷疑真實性的,唐危真的是第一次見。 “哼,這么說起來,那個司馬英博的師傅,就是所謂青冥劍宗派來的人,上玄國的國師了?” 白秋然若有所思。 “可我看他的招式套路,非但沒有青冥之法的樣子,反而有幾分陰邪的感覺……” “那我怎么知道,我們上玄國,對青冥劍宗的了解,僅僅來源于古早的典籍而已,那些修真者除了下山收徒,根本不會與我們交流的?!?唐危憤憤道。 “沒關(guān)系,這些問題的答案我自己會去探尋?!?白秋然笑著說道: “我最后就一個問題,唐兄,你真正的名字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