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深乙女】【非愛情?】調(diào)查中(2.0)七(完結(jié))
*本文純屬虛構(gòu) 請勿當(dāng)真
*本文除周深本文外均為原創(chuàng)人物 重名純屬巧合
(強(qiáng)烈建議把周深也看作原創(chuàng)人物doge)
*請注意!本文為中長篇,分為七部分
放棄規(guī)則后,是否還值得?——題記
七 真相
“讓薛義來吧。”
薛義坐在椅子上,邱璇璇先讓他看了監(jiān)控。
毫不出意料,薛義矢口否認(rèn)。
“這怎么可能是我?這明明是周深……”
“你還死咬他不放!他都已經(jīng)死了……”
“死了?死了好啊,他就應(yīng)該為鐘惠償命……”
僅一句話,就暴露無遺。
邱璇璇又意識到了什么。
“你到底是鐘惠的什么人?”
“我就是鐘惠的對門?!毖αx說。
“不對吧。”邱璇璇攜著懷疑的眼神看著薛義。“你和鐘惠,不會是夫妻關(guān)系吧?鐘惠的死是毆打致死,監(jiān)控里又有特別明顯的叫聲,怎么可能你說沒聽到?你們還離得那么近……”
薛義連連擺手?!皼]有,我和她沒關(guān)系?!?/p>
“邱警官,從薛義屋子里翻出來了這個?!?/p>
李慧拿著一個相框走了進(jìn)來。
邱璇璇一看,是薛義和鐘惠的結(jié)婚照。照片上,二人笑容燦爛,互相摟著抱著,可如今……
“你還否認(rèn)嗎?”
薛義臉漲得通紅,說不出一句話。
“你……你們無故翻我的隱私!”
“你就實話實說吧?!鼻耔瘞е湫?。
“這件事我勸你們不要多管閑事!”薛義急了。
“不要多管閑事?人民警察斷案叫多管閑事?”
“反正和你們沒有一點關(guān)系!”
“你就是真兇!你已經(jīng)害死周可可了??!你還要害死幾個人!”邱璇璇著急,竟將周深直接改稱周可可了。
“周可可?他不是周深嗎,啊?哈哈哈哈……”
邱璇璇終于捋清了這一切。
“帶走!”她用手一指薛義。
李慧將薛義的手拷上,帶到了外面的警車上。
當(dāng)李慧給邱璇璇打電話說薛義是真兇的時候,邱璇璇終于長出了一口氣。
請求勿再錯,最后仍磊落。
邱璇璇出了告示,粘貼在11號公寓的告示欄。
然后,她最后一次前往了702。
這一次,她打開了煤灶,燒了日記本,又拿了周深的一件衣服。
打開周深衣柜,許多白大褂映入她的眼簾。
“哦對了,周深也是醫(yī)生啊?!鼻耔?。
無意間,邱璇璇也打開了一個抽屜。里面有一沓明信片。明信片上面有字。
“她不認(rèn)識我了……她竟也懷疑我……”
“我要不要戳穿她?算了,這會影響案子……”
“哎,算起來,這么久了,也算是老同桌了吧哈哈哈哈哈……她還能記得住我們一起開小差的時候嗎?只不過啊,她也不記得我了……”
矛盾從每一個字間流露。
邱璇璇的眼淚又一次溢出。
邱璇璇拿著一沓明信片,拿了一個塑封的袋子將這一沓明信片裝了起來。
“這段回憶,鎖起來吧?!?/p>
回憶在交疊,忘記仍哽咽。
邱璇璇回到警局??吹窖αx,她恨得牙癢癢。
“說吧,都到這兒了?!?/p>
邱璇璇咬著牙,一個字一個字的吐出來。
“你隱藏的可真好啊,居然是鐘惠的丈夫……”
“謬贊,隱藏的深嗎?也真是虧了‘深’了?!?/p>
薛義暗暗敲著邱璇璇,似是打趣,又是諷刺。
“你!”邱璇璇站起身,指著他。
“邱警官,這時候又有什么著急的呢?”
“招了吧?!?/p>
薛義垂頭。他確實無力狡辯了。
“故意殺人會死嗎?”
“現(xiàn)在怕死了?”
“嗯?!?/p>
薛義把整個的經(jīng)過闡述了一遍。
邱璇璇眼中,出現(xiàn)了一幅恐怖的場景:
凌晨兩點,女人正在睡覺。男人沒有睡。樓道里一片漆黑。男人打開了女人的門,薅住女人的頭發(fā)將女人拽下了床。屋子里也是漆黑,女人不知道是哪個男人。男人對女人又打又踢。女人大聲求饒。女人掙脫了男人一次,拿到了一把刀。女人拿著刀威脅男人,男人打掉了女人的刀,反復(fù)扇女人的臉,又把女人按到了地上。這一切都是摸黑完成的,男人將女人按在地上,女人才發(fā)現(xiàn)這是自己的丈夫,大聲罵他。男人不依不饒,動手先用刀刺在了女人的手臂。女人大叫,男人按住女人,又朝著她的臉打去,拳如雨下。女人已經(jīng)被打的滿臉鮮血,最后男人一拳打在了太陽穴上,將女人打死。男人又拿起刀,喪心病狂的又捅了她兩刀,扔下刀子離開了。
奇怪的是,摸黑的一切,男人都沒有踩到血。地上其實也沒什么血,男人扔下女人尸體的那一刻,女人臉上的血滴到了地上,使樓下的周深察覺到了命案的發(fā)生。
而也正是因為周深發(fā)現(xiàn)了命案,所以周深也就成了薛義首先針對的對象。鞋套是后來放的——是前往審訊室的時候放的。
而且,薛義本身是醫(yī)生,是鐘惠的上級。鐘惠認(rèn)識薛義后對其仰慕,后來鐘惠和薛義結(jié)了婚,和周深分了手。周深從來沒有因此恨過鐘惠,反而是薛義因此生疑。鐘惠干活一直很可以,可是薛義對鐘惠一直不滿。命案發(fā)生的前一天,鐘惠因為做手術(shù)出了瑕疵而被領(lǐng)導(dǎo)罵了,也順帶著罵了薛義,薛義臉上掛不住,才蓄意報復(fù)鐘惠。
邱璇璇聽完這一切,又想起了那句話:
“這11號公寓,一直奇奇怪怪的,夜里總能聽到女人的哭聲裹挾著男人的叫罵聲……”
曾經(jīng),這是懷疑周深的話;如今,這句話竟真的是案件的源頭。
邱璇璇不顧。
邱璇璇后知后覺的是,周深太可悲了。
成了棋子,最終質(zhì)疑自己而跳樓自殺……
邱璇璇嘆了一口氣。
“李慧,這個案子剩下的你來審吧?!?/p>
臨危受命讓李慧突然不知所措,卻只收到了邱璇璇的背影。
邱璇璇心里,反復(fù)滾動著一句她聽過的話。曾經(jīng),這句話,她的同桌周可可也對她說過這句話,那時他也很絕望,可他卻沒有一句抱怨的話,而是對邱璇璇說著這句名言:
“萬物皆有裂痕,那是光照進(jìn)來的地方?!?/strong>
原來的邱萱,最愛周可可的善良。
如今的邱璇璇,卻恨周深的善良。
他的善良純真,成了壓倒他的最后一根稻草……
為什么這個世界上,會有好人被害的荒唐事?!
當(dāng)看透了這一切,邱璇璇覺得斷案毫無意義。
又救不了好人的命。
不懂輪回中,何人會慈悲。
案子結(jié)了的第一時間,邱璇璇捧著一束花走到了郊野。
站在周深的墓碑前,邱璇璇長長出了一口氣,放下那束花。
那是一束白色的玫瑰。
“清白,總是要還給好人的。”
從墓地回來,邱璇璇就遞交了她的辭職申請。
“你還記得你的初心嗎?!你為了周深就辭掉工作,你值嗎?!!”李慧聽說邱璇璇辭職的消息,急急的來找邱璇璇,還訓(xùn)斥了她一番。
“我永遠(yuǎn)記得我的初心。但是,我身為人民警察,讓一個好人無辜的死在語言的利刃之下,這是我一輩子也忘卻不了的傷。我只怕,我如果再當(dāng)警察,無法盡職盡責(zé),無法讓所有的好人在他們活著的時候能得到清白。找到壞人的罪證不代表解決問題,結(jié)案的方式不是兩敗俱傷。這是最終的目的,而我做不到。所以,我辭職?!?/p>
邱璇璇冷靜的說完這一番話,然后,摘下胸前的警徽,放在了桌上。她愿意嗎?這是她曾經(jīng)的無盡信仰,說拋棄就拋棄?
“如果這個世界上好人得不到救贖,警察這個職業(yè)就毫無意義,維護(hù)公平正義就只是空談。”
“李慧,你……加油吧。爭取,能讓每一個好人得到救贖。可惜,我邱璇璇做不到了?!?/p>
邱璇璇并沒有非常的悲傷和心灰意冷,不舍固然有,但……心意已決。
“你一個人這么想又有什么用!你一個人只不過是向往屬于你自己的烏托邦罷了。貼近現(xiàn)實吧!一些冥想沒有用的?!崩罨圻€是想留下邱璇璇。
“就算是這個社會上只有我一個人這么想……”
邱璇璇抿了抿嘴,看向遠(yuǎn)方。
“萬一呢。你看,那些先覺醒的人,也是只為喚醒那些沒有被喚醒的人。如果沒有先覺醒的人,也沒有后面被喚醒的人。環(huán)環(huán)相扣,周而復(fù)始?,F(xiàn)在,這個社會需要這樣一個人??赡埽奶泣c說,就是我?!?/p>
李慧低下了頭,無話反駁。
邱璇璇離開了。
望著遠(yuǎn)方,每天都升起的太陽,他笑了。
“這一輪紅日,為正義升起?!?/p>
多年后,當(dāng)邱璇璇已然年近花甲,再回憶起當(dāng)初毅然決然的辭職時,依然感慨萬分:
“確實,那時的我太輕狂。怎么能有一個絕對平等的世界,好人一定不會被冤枉,壞人一定能被及時繩之以法的社會呢?聽著荒唐,可是那真的是我的理想境界啊……希望,希望周深,去了那樣一個世界。”
說到那里,老人虔誠合十,似乎在祈禱那個世界的他平安。
不,她在祈禱,所有的好人平安。
幾十年過去,磁帶已沾了灰。
邱璇璇把它放進(jìn)錄音機(jī)。
聲音緩緩的從錄音機(jī)里瀉出來。
讓邱璇璇意識到,這段是周深自己唱的,是一句念白:
“C' è una crepa in ogni cosa, è così che entra la luce.”
邱璇璇會心一笑。
“他唱的,果真是屬于他的故事。”
「不解絕處中 怎能去面對
不懂輪回中 何人會慈悲
不甘猶豫中 冷漠是防備」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