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與瘋沒界線//張極
*瘋批文學 *雙強聯(lián)手復仇 *爽沒了 3.3k+ 本來要假期,臨時下來一位富家子弟,要我管著,據(jù)說是被強行綁來的,多了我沒法知道,也不想知道,大家都是苦命人,這位也不一定真的有病。 畢竟是瘋人院,他來的時候動靜不小,也許是恐懼,也許是憤怒,弄傷了三個護士。 院長站在辦公室門口,看著被制服后按在地上的他,扶了扶眼鏡。 “拉去做電療吧,剛進來就發(fā)病?!? “等等,先問點問題。” 院長之后唯一有話語權的就是我,幾個安保人員抬起頭看正抱著胳膊靠在墻上的我,又看向院長。 院長沒說話,轉頭進屋了。 他被我拉進單間病房。 我吩咐小陳先問問他基本信息,看看思維還清不清晰,然后我回辦公室取病人簡歷,在外套兜里掏了掏,沒掏到筆。 剛才給小陳了嗎,最近記性總是不太好。 我輕輕推開門,這醫(yī)院設計比較好的一點就是為了避免某些有躁郁類疾病的患者而每個病房的門都有靜音裝置,開門關門都沒有聲音,他背對著我,小陳看見我進來剛要說什么,我比了一個“噓”的手勢。 我看見,他右手背在后面,手里轉著的正是我找不到的那支筆。 “你有什么不舒服的及時說,張極?!? 張極。 我默念了一遍,總有種桀驁不馴的感覺。 小陳問完了,站起來走到門口把寫完的單子遞給我,張極順著小陳的背影看向我。 眼里有光,有世界,唯獨沒有驚恐。 這點倒是出乎我的意料,也許小陳想跟我說話的時候他就已經料到我進屋了,可他仍舊沒有回頭,在身后轉著筆。 這有可能是某種計謀。 進來的有不少都是被強行送進來的,有的根本沒病,有的只是性格問題,但有心機試圖對主治醫(yī)生傳遞心理暗示的著實少見。 更何況他是富家子弟,特殊性強得很,我這幾個月只單獨管他,他必然知道討好我的重要性。 可很快他就讓我覺得這個人并非想在這里活下去這樣簡單。 “筆還我。” 我坐下,伸出手朝張極要筆。 張極乖乖把筆放在我手心,不過嘴里倒想長了刺。 “溫醫(yī)生就這樣隨便讓病人偷筆呀,那要是傷人了算誰的責任呢?” 我沒搭茬,翻了翻只有三篇的單子。 所有的基本信息都和他的真實情況不符,好在小陳只是臨聘,她拿不到張極的個人簡歷和小道消息,她對這些不知情。 張極很明顯在隱瞞什么。 “別拉近距離,我的名牌不是這個作用,還有,既然你是個正常人那就別給我添亂,我會幫你把電療之類的治療程序省掉,藥你也不用吃,倒了就行,不過,我有要求。” 張極從我進來就一直靠在床邊,這會又坐起來,他來的時候穿著黑襯衫和灰色的休閑褲,坐正之后襯處出他較好的身材,應該經常鍛煉吧,我想。 “什么要求?” “首先,出不出的去整個醫(yī)院都是看你表現(xiàn),別亂鬧,其次,別惹不該惹的人,這里有這里的規(guī)矩,別讓我犯難,最后,這里的事情你最好爛在肚子里,就算你說出去了也不會影響我,慘的是你?!? 張極是個明事理的人,他頭腦很精明,畢竟祖祖代代都是商人,撥弄算盤的家伙懂得分清利弊,他們都會為自己的利益著想,這并不是什么壞事。 “嗯?!? 他平靜了不少,最起碼比剛進來的時候像條瘋狗一樣又踢又叫的時候安順多了。 “你要想清楚,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我會盡快送你出去?!? “溫醫(yī)生,我想你是值得信任的人,比如,你毫無保留的把后背留給我?!? 我剛要走,張極從背后抓住我的手讓我面對著他。 “你干什么?!? “我干什么你比我清楚,我的預謀你也能猜到,大家都是聰明人,我看見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我不用裝了。” “哼。” 我輕輕哼了一聲,他這么快就露出馬腳,是個草率的人,還有一點,張極手勁真的很大。 “我們不一樣。” —— 近兩天來,張極真的沒給我惹麻煩,但我總會莫名其妙地在病房以外的地方遇到他。 “你到底怎么出來的,快回去!” 有一次我碰到他在天臺抽煙,忽的想起來我之前丟的打火機,煙應該是之前我落在大廳那次被他拿走了幾根。 真是狡猾的小偷。 “張極,你能不能老實點。” 我索性也從兜里掏出半盒煙,在張極腳邊撿起打火機,但是怎么打都不冒火苗。 張極接過我指間的煙,放到我嘴邊示意我叼起來,我一愣,還是照做了,他俯下頭用嘴里的煙去碰我的煙頭。 明白他意圖的時候,不禁身心一顫。 火光與火光的碰撞。 該死的。 煙霧繚繞遮住了他大半邊臉,左邊眼睛眨了兩下,注視著我。 “怎么了?” “…疼?!? 張極側過身把右腿病號服的褲子挽起來,露出一道駭人的血痕。 我蹲下來。 “你怎么弄的?” 他看見我皺起的眉頭,咽下一口氣輕聲說。 “你生氣了嗎?” 突然乖順的像條薩摩耶,這人真是陰晴不定,怎么突然想起討好這種策略。 “跟我來。” 我站起來轉頭要走,發(fā)現(xiàn)他走路一跛一跛的,我只好硬著頭皮走回他身旁。 “拉著我,摔死了你自己負責?!? 我本意是讓他拽著我的胳膊走,但他摸摸索索的用寬厚的手掌拉住了我的手,他手上有些不明顯的繭子,磨得我有點癢。 “干嘛?” 我想把手抽出來,張極卻握的更緊了。 “別動,摔了摔你身上。” 我嘆了口氣。 “幼不幼稚。” “改天賠你一條煙唄。” —— 張極站在我辦公室里把玩著桌上的相框時我就知道,他早就摸清了事情的大概,他總會知道。 “她…是你什么人?” 他用拇指摩挲著泛黃相片上微笑的女人的臉龐。 “…” 我關好門,緩慢的走到他旁邊,我們相視無言,誰都沒說話。 “…我媽媽。你怎么認得她?” 張極似下定決心。 “我在M國當華裔雇傭兵的時候她救過我的命?!? 他的來意就是這個?所以最開始接近我也是有意的? “你…” “我最開始的意思,不是通過你報仇,你是巧合,我剛剛才知道?!? 張極好像什么都知道,沖著我眨了眨眼睛。 “那你接近我什么用意?” 我從他手里接過相框,重新擺回到桌子上,不知道他這人到底有什么超能力,悄無聲息地從背后環(huán)住我。 “單純的,” 他呼出的熱氣拍在我的脖頸。 “喜歡你?!? —— 亡命鴛鴦總會有啼出血水奔向夕陽的一天。 —— 我被綁了有一段時間了,什么都看不太清,我瞇瞇眼,又猛地感覺到脫臼的左手一陣酸痛,粗喘著氣。 “溫清,你說你是不是多管閑事?” 聽到這個聲音,我大抵猜到了,他在我辦公室有監(jiān)控。 “你不就是一地中海小老頭?!? 我忍著痛笑出聲。 院長示意旁邊的人,我的背部立馬挨了一腳。 “我哪里說錯了?” 這里也許是腥臭的地下室,又或者是別的地方,但總不能離開議醫(yī)院,張極不出十分鐘就該到了。 但這十分鐘要聽這傻逼說話簡直是折磨,比肉體懲罰還難受。 “我留著你當主治醫(yī)生,你還偷偷調查我?這地下的暗網(wǎng)你永遠也逃不脫,你有沒有想過,會有這一天。” 院長踩著潮濕的地板,發(fā)出嘎吱嘎吱的聲音,一點點逼近,用手勾著我的頭發(fā)。 “滾。” 我掙扎了一下,卻因為后背和手腕的傷倒抽了一口涼氣,壓低聲音警告著。 “你跟那個人瞎搞什么?他碰你了?” 我瞥見搖曳一晃的光影,像是人影,瞪了院長一眼。 “你生的好看啊。” “你知不知道,直系親屬亂搞得病的?!? 我笑了一下,隨即門口的兩個武裝分子被擊中腦門,嗚咽了幾句伴著涌出的鮮血倒下。 門被踹開,張極換回了剛來時的衣服,避開院長驚恐的表情,將綁我的繩子松開。 我伸出左手。 “疼死了?!? 又進來幾個全副武裝的外國人,張極用英語和他們溝通了幾句,那幾人便拖著尸體出去了。 張極說的是, “把他們拖出去,散了醫(yī)院的人,別嚇到溫醫(yī)生。” “你要是怕嚇到我,就別在來之前打扮自己?!? 我拿出剛剛從張極后腰偷出的手槍,反倒讓張極驚訝了兩秒。 “跟你學的?!? 院長被嚇得跪地。 “聽沒聽見我剛說的什么?嗯?直系親屬亂搞得病的?!? 槍被我懟在院長胸口。 “什…什么…” “溫婉婷記得嗎?” 我瞇起眼睛,注意到了他由驚恐變?yōu)榛艁y的神色。 “嘖,論絕情還得是你啊,把自己老婆賣了,嗯?” 張極靠在墻上,眼神暗了許多。 “你這么多年的販賣人口,她知道了之后甚至還維護你,你怎么干的?逼她賣身然后直接賣了,李毅志你真行啊?!? 我閉上眼睛,握槍的手緊了許多。 李毅志抖著祈求道。 “我錯了我該死…放過我吧…我該死啊…求你…你還是我閨女呢對吧,爸爸對不起你!” “你他媽配當爸嗎。” 他被我一腳踹倒在地。 “…她怎么走的?!? “輪奸…” 張極把住我的手,扣動扳機。 “砰!” 結束了。 一切都結束了。 “張極,張極。” “嗯,我在。” 張極抱住我,感受著胸膛猛烈的共鳴,像是永別一般,瘋狂涌動,叫囂,淚水奪眶而出。 “別壓抑自己?!? 在那一刻,我近乎用盡全身的力氣,哭出聲。 “…張極張極,…我…他走了,她也走了?!? 張極用力的摟住我。 “他們都走了,都走了。” —— 張極,摟住我,別讓我再受傷,讓我和愧疚永別,我們終將奔向夕陽,逃離過去。 End. 殺人犯法,別學。 準備開新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