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guī)缀鯖]有寫年終總結(jié)的習(xí)慣，因為過去的每一年，我都忙于帶著我的無知的喜悅翹首以盼新年的到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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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年，我暫時還沒有摸清生活到底是對我更無情了，還是更深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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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它讓我產(chǎn)生了一種我要去更實在地與世界相處沖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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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重新學(xué)習(xí)如何專注，如何審視，如何接納。好像，如果我不這樣去做，我的靈魂也會用她的雙腿與雙臂，隨時飛離出走一樣。

小動物

小時候，當(dāng)我第一次真正聽到「邏輯」這個詞語的時候，我的小腦袋，?就像蝴蝶落在樹葉上的翅膀被風(fēng)吹了一下一樣，微微一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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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當(dāng)時立刻就意識到，嗨呀，這個東西，我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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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種感覺像什么呢？就像有一個人，在某一個風(fēng)和日麗的清晨，痛苦地告訴你他愛而不得，然后又?jǐn)蒯斀罔F地轉(zhuǎn)頭對你說「這種美好，你沒有」，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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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瞬間，你無比傷感，但你偏偏相信他是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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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你開始追求一種你不理解的「邏輯」、理性、智慧，或者從更廣泛的意義上說，那是你在尋找一種能夠更加具有完整性和結(jié)構(gòu)性的思維，來建立并修正自己看待事務(wù)的視角與眼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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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找了好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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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也慢慢在獲得一套屬于我的「強詞奪理」的邏輯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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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伴隨著我越來越善于使用語言，所以我也有了一點辦法，可以詭秘地自圓其說，讓自己的表達能夠自給自足、自生自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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表達的獨立與自由，必然依托于思緒的獨立與自由——這種自由，可能是不真實的，可能只存活在一個的狹小的自我空間之中，但也沒人能否定這個空間遵循的是我所創(chuàng)造的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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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實上，所有創(chuàng)作者，創(chuàng)造與享受的都是這種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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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大藝術(shù)家，他們更樂于去擴張他們的自我的邊界，僅此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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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這樣享受著這種假惺惺的自由，直到有一天我發(fā)現(xiàn)，當(dāng)我真的很快樂的時候，我喪失了我的表達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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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段時間，我處在我特別喜歡的生活狀態(tài)里，我每天都覺得起床真好，吃飯真好，睡覺真好，有事干也好，沒事兒干也很好……?就是，滿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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滿足這種情緒真的很可怕，因為它真的會讓人愿意放棄燃燒；它甚至在一瞬間讓我覺得，我的生命現(xiàn)在就可以停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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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時我意識到，原來「我的秩序」不值一提，可以隨意土崩瓦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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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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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邏輯」的無能為力開始顯而易見，「感性」的性感與誘惑則讓人死而后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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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理解「文明就像是一層薄冰，漂浮在黑暗與混亂的深海之上」，人的獸性實際上才是人的本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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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理解，「我知道」和「我愿意」是完完全全的兩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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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是理性，是文明；而「我愿意」，是規(guī)律，是本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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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個人都在被自己的本能驅(qū)控，但每一次我們都會鬼使神差地選擇「我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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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定是每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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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簡直是這個世界唯一的魔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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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狀態(tài)下，人所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不論出于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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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這個層面來說，人們自以為是的理性包裹下的「邏輯」，只是一種純粹的工具。純粹的自我說服的工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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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我，說穿了，也不過就都是塵世間自以為具有思想的幾只小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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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有必要認(rèn)清這一點。

探險

還是在我小時候，我讀過一本書，我特別特別喜歡，叫《吹牛大王歷險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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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我爸的書，定價大概是兩三毛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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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了很多遍，里面的故事特別好看：比如說主人公打獵打到的鹿頭上長著一顆櫻桃樹，比如說葡萄里可以擠出牛奶，比如說人的頭可以隨便摘下來放在嘎吱窩，還比如說在戰(zhàn)爭中馬的身體被砍成了兩半還能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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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個總體上無憂無擾的人，穿行在一個無限可能的世界里的探險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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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今天，我依然相信那本書里描繪的一切，都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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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首先，我沒有辦法證明，那一切不是真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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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從不設(shè)想，我們對于我們生活的世界非常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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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在地球被發(fā)現(xiàn)是圓的之前，人們的確堅信他是平的——事實證明，人們總是過于相信自己那些不知道被誰灌輸?shù)恼J(rèn)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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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次，我們也很難定義「真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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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這個詞兒被使用得過于泛濫和頻繁，它的語義也過于模糊和寬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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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語言發(fā)展到今天，自身還完全不能真正克服的缺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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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表義的粗糙，縱使偶爾能夠給我們帶來詩意與美感，但是更多的時候，它帶來的是認(rèn)知的的粗糙與惰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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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們會發(fā)現(xiàn)，各行各業(yè)的精耕細(xì)作，常常也落在他們的語匯上。人們對于一個詞語的感受和理解的不同，常常體現(xiàn)出他們真正的業(yè)務(wù)能力和精神層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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語言，不論何時何地說出來，都仿佛是一種結(jié)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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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不相信它?；谖业臒o知，我相信，這個世界有無邊無際的「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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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大膽猜測，「我不知道」，才是人類有自知之明的體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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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時我也假設(shè)，正是因為「我想知道」，所以哥倫布才會發(fā)現(xiàn)新大陸，所以這個世界無窮無盡的「可能性」才會變成現(xiàn)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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探險，大概是動物們血液里永恒流動的的原始與野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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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什么是探險？或者說，什么是探險的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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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讀萬卷書，行萬里路嗎？是必須深入?yún)擦稚钐帲了婪叫輪?？是寄意寒星荃不察，我以我血薦軒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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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倒并不覺得探險是一件你死我活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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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反，它應(yīng)該是平靜地發(fā)生著在人的內(nèi)心之中的，因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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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最初的形態(tài)，就是好奇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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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的小孩子都有這種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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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所有的成年人也都在「成熟」的道路上不斷地面臨著失去它的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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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乎所有人都會在時間的作用下，逐漸明白平穩(wěn)的好處，逐漸選擇安全的狀態(tài)，減少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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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這不應(yīng)該成為我們不再探險的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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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真正的探險家，并不需要去詩和遠(yuǎn)方，而是應(yīng)該真正地面對每一天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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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活才是一切麻煩的源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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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此，人的本能其實是逃避，而不是面對。

所以，也許當(dāng)我們可以越來越從容地面對越來越紛繁復(fù)雜和隨時倒塌的明天的時候，我們才能夠真正享受生活的快樂和平靜。

快樂

我有一個朋友，很年輕，他跟我說他既不快樂，也不痛苦，每天都很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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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他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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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他曾經(jīng)每天早上醒來就賺了幾千萬，然后又每天早上醒來就虧了幾千萬。就這么來回折騰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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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快樂的閾值，已經(jīng)太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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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只有錢能讓你快樂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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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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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們看，快樂，就是一件這么簡單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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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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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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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有段時間《奇葩說》有個辯題刷屏，叫做：美術(shù)館著火了，名畫與貓，你救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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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場辯論李誕打得很好，他說他要救貓。因為如果救畫的話，畫既不是自己的，自己的功勞也會被人忘記；但是如果救貓，既能擁有貓，還能感覺自己很有道德。救貓的好處，實在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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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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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個自私的人，但是很奇怪，好像只有我是這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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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說著，臺下一陣掌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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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多人都很贊同他，覺得是啊，我為什么要考慮那么多，我為什么要活得那么累，我應(yīng)該「自私」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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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反對這樣的觀點或者生活態(tài)度。一個人當(dāng)然有他選擇他喜歡的生活方式的權(quán)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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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我也很警惕這樣的態(tài)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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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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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因為我高尚，也不是因為我不自私，而是我對于混淆「快樂」與「快感」這兩件事情，略有一些警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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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這兩者的區(qū)別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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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簡單，區(qū)別就是跟你上床的人，你喜不喜歡。

喜歡，就是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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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喜歡，但是需要，也會有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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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著迷，后者上癮。二者可以同時存在，但沒有證據(jù)證明他們并不互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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理想狀態(tài)下，所有人都希望跟愛情上床，但是愛情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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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就很難說清楚了，也很難擁有；所以，退而求其次，對于很多人來說，沒有愛情的話，也不應(yīng)該虧待了自己，有快感也o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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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那句話，這沒有問題。它是一種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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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包括我在內(nèi)，我們都不知道，如果我們頻繁地屈服于「快感」，會不會擠壓「快樂」的生存空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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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直覺告訴我，當(dāng)我們承受能力有限的時候，是會的。而且不可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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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我大膽假設(sh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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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犧牲一部分對于「快感」和「既得獎勵」的追求，往后退一退，真的是一種更為矜久的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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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不是苦難必然降臨，而是我們需要苦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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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許，當(dāng)我們真正去做一些「不自私」的事情的時候，反而能夠幫助我們?nèi)ネ瓿筛笠饬x上的自私，也就是自我認(rèn)同的實現(xiàn)，獲得更加有效的快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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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然，關(guān)于以上我所說的一切，我都沒有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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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希望有，因為我不喜歡答案，生命是永恒流動的——在流動面前，呆板的答案毫無意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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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性、好奇、吃苦……?這些都是我在2019年覺得很重要的情感或者品質(zhì)，我希望新的一年，它們能在我們的行動里存在并且生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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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9年，真的發(fā)生了很多事情，有好有壞，有幸福有哀傷，但是這都不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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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要的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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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每一天，都無法從頭來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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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去的每一個你和我，也不會再重新出現(xià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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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天真、幼稚、童心、愚昧、任性、脆弱、弱小、不成熟、不懂事、不聽話……?它們都隨時可能在歲月的沖刷下，無影無蹤，遍尋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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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一天，你一定會想念某一個已經(jīng)逝去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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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不妨讓我們在新年來臨之前，再復(fù)習(xí)一下「原諒自己」和「珍惜當(dāng)下」的孟婆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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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讓我們假設(shè)一切都只會越來越豐富和廣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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希望，

會死于匹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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卻永生于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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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們，新年快樂，愿你不負(fù)青春，人間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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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眾號：宋雯婷（ID：swtstor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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