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生素】【井面】灰色軌跡(三十七)【朱一龍水仙】

本故事純屬虛構,如有雷同,純屬巧合,請勿上升朱一龍先生本人
【沈巍x羅浮生】
【毒王巍x臥底生】
【井然x沈夜】
本文合作寫手?@龍家紫玉wendy?

第三十七章
這幾天里,龍城海邊不知道什么時候停了一艘小船。此刻的船上坐著一個男人,眼神冷冽,臉色卻有些蒼白。
“哥哥……”沈夜上船的時候,話音帶著一點猶豫。
“嗯?”沈巍皺著眉望向幽深的海面,看見弟弟來了,面無表情,眼中閃過一絲波動。
“然然查到了….”沈夜頓了頓,有些回避沈巍的眼光。
“找到他了?”沈巍的聲音壓抑著憤怒,眼睛亮得像一只孤鷹。
“然然說……”沈夜知道回避不了,只好硬著頭皮繼續(xù)道,“他說浮生被許星程關在別墅里?!?/p>
“然后呢?”沈巍冷冷的聲音有些壓抑的顫抖。
“那個房間只有許星程和他的親信能進去,消息……”沈夜有些遲疑地看著沈巍,“消息很難弄到?!?/p>
“他活著嗎?”沈巍的聲音冷得像冰。
“每天有人送飯菜進去……”
“好,幫我安排,我今天回別墅?!鄙蛭∪嗔巳嗍滞?,冷冷吩咐。
“哥,我和然然已經在安排了,還有一天就布置好了,再等……”
“我能等,他不能。”沈巍搖搖頭,“五天,我讓他等的夠久了!”說罷,眼睛飄向窗外,不知道看著什么地方,低低的耳語一般,“對不起……”
?“放心,哥,交給我和然然。催他們抓緊時間?!?/p>
如果不是井然發(fā)現(xiàn)羅浮生沒有帶警報器,沈夜恐怕也不會知道他們有危險,當他在海里救起沈巍的時候,已經奄奄一息陷入昏迷,陳一鳴一直跟在井然身邊,幫沈巍撿了一條命,現(xiàn)在的他臉色蒼白的可怕。
漆黑的夜,透骨的安靜,原本是讓人從身體到心靈放松的。
可是羅浮生沒辦法安靜,他的身上很疼,傷口很疼,還有從心里溢出來的劇痛充斥這每根神經。沒有毒品的撫慰,一陣陣好像幾千只螞蟻爬過每一條血管,加上血脈逆流的痛苦讓他幾乎發(fā)瘋。他盼著許星程能來,哪怕是打完針,讓他有力氣殺了自己也好。為什么不能死,為什么?!
許星程怕他自殺,兩只手都被手銬銬在床邊的鐵架子上,劇烈的掙扎讓白皙的腕子磨得血肉模糊,可是他一點也感覺不到。
如果是當初的羅浮生,即使經受什么折磨都不會想死,可是這次不一樣,他受不了自己對那支針的依賴。這樣沒有尊嚴的活著,不如死了,而且沒有沈巍的世界,他感受不到活著的任何意義??墒撬B咬舌的力氣都沒有,更加無法用別的辦法結束自己的生命。每一天,他只能盼著許星程來這里,把他帶入更深的深淵。
“浮生,你...”許星程進來,看見的就是這副場景。
羅浮生滿頭冷汗,渾身像從水里撈出來的一樣,雙手無力地垂著,腕子上的血跡駭人。最可怕的是那雙眼睛,空洞無神,再也不見曾經眼中的光彩,像一心求死的活死人。嘴巴無力地張著,好像要汲取空氣中僅存的氧氣,可是又什么也沒得到。
許星程的心被猛地刺了一下,陷入了短暫的迷茫,他忽然不知道,這是不是他要的羅浮生,心中完全沒有原本設想的得意和滿足。他應該的興奮的才對,這樣的羅浮生早已經夠不成威脅,一個從此靠海洛因活著的廢人…….而且,沈巍已經死了,現(xiàn)在他的人是我的…對,他是我的,可以為所欲為!
想到這里,許星程猛地沖到床前,顫抖著雙手解開床頭的手銬,把整個人抱在懷里,瘋狂的吻一并落在了羅浮生蒼白的干裂嘴唇上,用力的撕咬,像要把人拆解入腹一般。
起初,羅浮生一動不動,神志不清的任由許星程抱著,瘋狂的吻,許星程知道,如果他清醒了,一定會殺了自己。他像著了魔一般,愈發(fā)的瘋狂,濕熱的吻下移至鎖骨,瘋狂的啃咬。
“沈巍,沈巍是你嗎?”羅浮生眼神稍微找回了焦距,看似好像清醒,又似乎徘徊在某種情景中沒有出來,抬手回抱住身上的人,“沈巍,你別走,別走,好想你……”
許星程停下動作,皺緊眉頭,嫉妒像一條毒蛇,盤踞在心里,啃噬著他的心。
浮生,這就是你想要的?他都已經不在了,為什么你還要心心念念著他,他坑你坑的還不夠嗎?為了他,你徘徊在危險邊緣,這個比世界上只有我是真的愛你,只有我能保護你,為什么你不看看我?為什么?
理智消失無蹤,忍了多日的情緒終于爆發(fā),他撐在羅浮生的身上,盯著他蒼白的幾乎透明的臉,可憐孱弱,卻誘人魅惑。如果我得到了你,你還怎么想他?還怎么死?心里一陣冷笑,這樣,你一定會先殺了我再去找他吧?我一定不讓你殺我,那樣,你就永遠是我的!許星程著魔一般扯開了羅浮生被汗水浸透的上衣,看著滲血的繃帶,眼神逐漸瘋魔。細碎的吻落在脖子上,蜿蜒而下,在光潔細膩的皮膚上游走。
羅浮生被毒品折磨的身體非常敏感,許星程微涼的嘴唇在他赤裸的身上緩緩向下,讓他渾身顫抖卻忍不住想要更多。蛇一樣的冰冷感讓他想吐,不知道那是什么,只知道不喜歡,討厭,惡心!沒有力氣抗拒,除了發(fā)出一兩聲嗚咽,什么也做不了。好像受傷的小獸,悲鳴一般的聲音從口中逸出,羅浮生多希望此刻他沒有清醒,而是昏死過去的??墒恰雇?、全身的疼痛、還有逆流的血液,他甚至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活著,只能無力地仰著頭,沒了靈魂,沒了生氣……偏偏意識還在,隨著冰冷滑膩的吻起起伏伏。
許星程愣住了,他竟然對這樣的羅浮生,沒有做下去的欲望。面對著幾乎沒有靈魂的羅浮生,他連占有他的興趣都缺失了。許星程自嘲地想,果然還不是禽獸嗎?明明嫉妒的要死,叫囂著想要占有他,可是除了自嘲,悲哀,竟然還有輕易得到的失落感。
“浮生,我該怎么辦?你告訴我該怎么辦?”伏在羅浮生的肩頭,許星程不知道該哭還是該笑。他咬咬牙,再次從床頭抽屜取出一支針劑,顫抖著吻上羅浮生的唇,把液體推入了血管。
“把你骯臟的爪子從他身上拿開。”
一句非常冷,非常輕的話,像一個炸雷一樣在許星程耳邊響起來。身上一激靈,一個翻滾,從床上翻到床下。
是沈巍,這是沈巍的聲音!不可能,他不是已經死了嗎?許星程有些難以置信,因為他知道,如果這個說話的人真的是沈巍,以他的身手,絕對可以在這段時間里殺死自己,不必跟自己多說一句話。
許星程狼狽地從地上爬起來,抬頭,身上又是一抖。
沈巍眼神平靜無波,面無表情的繞過他,一步步走向羅浮生。他沒有看許星程,好像跟他共處一室的只有一個羅浮生,而手里握著手槍的許星程,不過是空氣,或者是一只已經死了的蟲子。
沈巍無視了許星程的驚恐,走向羅浮生的床邊。
羅浮生的身體很燙,剛剛注射完毒品的他,感覺全身舒爽,臉上紅潤,眼里含淚,迷蒙的目光,追隨著心里那個想了一萬遍的身影。今天的他有些不同,他竟然走向自己,能夠抓住,能夠抱住。
“沈巍,你,是你嗎?”
“是我,生生!”緊緊摟著羅浮生的身子,嘴唇貼上了他的額頭,“對不起,我來晚了!”一滴又一滴的眼淚,爭先恐后的落在羅浮生滾燙的臉上,惹得他一皺眉,“你哭了?”羅浮生抬手幫他擦去眼淚,“不許哭,以后我都不讓你哭。你不是愛聽我說我愛你嗎?我真的愛你,你不要離開我,好不好?”
“好,我不離開!”沈巍笑了,他強行止住自己的眼淚,馬上露出了笑容,“小家伙,我來接你回家,這次永遠不離開你。好不好?”
羅浮生也笑了,笑的燦爛,他的巍回來了,回來接他回家,不走了……就好。這一次的昏迷,是最幸福的,因為可以看見分外真實的笑容。
放下平靜睡過去的羅浮生,取過被子,仔細蓋好。沈巍站起來,面對許星程,“正式的第一次見面,免貴姓沈,沈巍?!鄙蛭∥⑿Φ拇蛘泻?,仿佛是多年不見的老朋友,語氣冰冷,沒有眼鏡遮擋的雙眸深邃如寒潭,沒有波瀾也看不清情緒,含著冷光的眼底如一只鷹。
沈巍并不在意依舊用槍指著自己的許星程,也并不想知道他為什么遲遲不扣動扳機,而是自顧自的坐在了這個房間里唯一的沙發(fā)上,“許星程,我自認我與你從沒有交集,也不曾做對不起你的事情。而浮生更不必說,他一直拿你當最信任的兄弟。所以,我想不明白….”
沈巍好像在反省,在沉思,不過臉上依然帶著笑,“也許,是我并不了解你,所以沒有想到,你對浮生心存的齷齪心里,演化成對浮生的嫉妒和對我的無比憎恨!”
許星程一皺眉,右手微微一動,沈巍眼睛一亮。這一次的動作,沈巍比較快,雖然只快了一點。
一聲槍響,子彈穿過了許星程的右手??戳丝词掷锏臉?,沈巍擔憂地望向羅浮生,還好,沒有吵醒他。
回過頭,臉色蒼白的許星程已經蹲在了地上,頭上是冷汗,手上血流如注。
“我想你還不知錯,是吧?”沈巍慢慢走到許星程身邊,右手一晃,一把小刀出現(xiàn)在手心里。刀子慢慢在許星程的臉上移動,沈巍的話冷的不帶一絲人氣,“其實,我本來沒有想對你如何。畢竟,一個能把我沈巍整到這么慘的人,我多少有點佩服。我不在乎你憎恨我或者要我的命??墒恰毖凵褚话?,沈巍嘆了口氣,“折磨我的人,我可沒那么好說話?!?/p>
刀子移到許星程的手腕,冷笑一下,沈巍說道:“你知道放在心里的人,被人挖出來是多疼嗎?你挖了我的心,你說,我該怎么對你?”
大勢已去,許星程明白,他所有的一切,沈巍全都知道了,如果沒有查清楚,他根本不會出現(xiàn)在自己面前。對沈巍的勝算,他只有一個機會,就是當初殺死他。他活下來,自己就死定了。
突然,許星程笑了,冷冷的笑,未達眼底,“沈巍,你可以把刀子捅下去,你可以把我千刀萬剮?!痹S星程輕蔑的回視沈巍,眼神帶著挑釁,“成王敗寇,我本事不到,死而無憾。至于他……我也不后悔,畢竟……”舔舔嘴唇,唇邊浮現(xiàn)出一絲若有似無的笑, “能得到他的人,死了也甘心了,你說是嗎?”
沈巍的眼神一暗,隨即就換成了微笑,很溫柔的笑,“你想說什么?你以為靠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東西控制,你就能得到他嗎?”輕蔑的一瞥,沈巍的聲音里面有了一些復雜的情緒,“羅浮生是我沈巍的,你如果真的對他做了什么,就更應該明白。不過……你放心,殺了你這么便宜的事情我不干。至于怎么處置……”
沈巍收了手里的小刀,冷冷說道:“沈夜,進來?!?/p>
門開了,沈夜黑著臉走進了房門,一眼看見睡在床上的羅浮生,面色陰寒。
“外面安排好了嗎?”沈巍問。
“一共五個高級干部,十三個手下,四十三個跟班的狗腿,”沈夜盯著許星程的眼睛,不出所料的看到他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呵呵,別說那么難聽,各為其主嘛?!鄙蛭∥⑽⒁恍Γ戳嗽S星程一眼。
“哥,要怎么處置。”沈夜冷冷地說。
“跟班的放走,只要他們不再出現(xiàn)我能看到的任何位置,我饒他們的命。”沈巍淡淡地說。
“其他人呢?”
沈巍嘆了口氣,“送他們上路……照顧好他們的家人,聽見了嗎?”
“哥,不應該讓他們死的那么舒服!”
沈巍搖了搖頭,“都是些跑腿的,罪不至死?!苯又?,上前輕輕拍了拍許星程的臉,嘆了口氣,“許星程,你說,你這樣對待我的愛人……是不是不應該太舒服?否則……我心里真的不舒服呢”
許星程冷笑了一下,“沈巍,有種你就殺了我?!?/p>
“小夜,他是你的了。”沈巍站旁邊,將手里的小刀遞給沈夜。
在任何人眼里,沈夜都是隨和疏離的,當然熟人除外。也只有沈巍,井然這些絕對的親人,才看得到隱藏在沈夜骨子的決絕和狠辣,畢竟身處商場,是另一種戰(zhàn)場,遠比硝煙彌漫更可怕。
沈夜的嘴角掛著邪氣的笑,把玩著小刀蹲在許星程身前,“我的哥夫羅浮生,我們全家都要護著寵著的人,承蒙你‘厚待’,如我不回報,多對不起你!”
說話間,手起刀落,許星程還來不及嚎叫,右手的手筋已經被挑斷,緊接著是左手的。隨后腳腕一涼,左腳的腳筋也已經斷裂。許星程疼的昏死過去,沈夜撇撇嘴,扔下手里的刀,拿出抽屜里的針管。
沈巍皺了皺眉,走上前接過沈夜手里的針管,“面面,不許碰這東西”。
沈夜不情不愿的遞上針管,沈巍快速將液體注射到許星程體內,拿出手帕擦了擦拿過針筒的手,連同針筒一并扔在了許星程臉上,然后叫來了門外等候的小弟,“把他給我送到地下的牛郎店,讓他學學怎么伺候人。順便,告訴店老板,貨適量用,別玩死了,需要的時候讓他用身體換!”
說完,輕輕抱起床上的羅浮生,頭也不回的出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