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前同人]遠方來信

第一次睜開眼睛看見的,是可露凱那閃著淚花含著笑容的黑眼睛。
眼皮在打著架,半瞇半睜,然而是肌肉的無力,卻想要努力睜開,實際是個人的精神在挑戰(zhàn)著身體機能的限制。在閃爍著的現(xiàn)實反射中,視線中的一切都逐漸的穩(wěn)定下來,從那朦朧的雪白色光芒中逐漸穩(wěn)定下來,聚攏在一起呈現(xiàn)出了人影??墒强床灰娬槨?/p>
是……可露凱……HK416?
也許是她,又好像不是的,畢竟銀發(fā)已經不算稀奇。是誰呢?我只得拾起幾塊記憶碎片,將其勉強的拼到一起,然后形成的影像才算是印證了我的猜測。是的。畢竟那藍色鐵十字樣的發(fā)卡除了她以外我想在這世間是找不到第二對的。
起來了?起來了。
突然的醒來使得我的身體打破了此前昏迷期間機器設定的低消耗循環(huán)狀態(tài)。為了在一個穩(wěn)定的身體條件從而加快恢復的速度。而現(xiàn)在我已經蘇醒了,所提供的低氧已經不能滿足我繼續(xù)呼吸的需要,所以是軀干一下抽搐,接著開始盡可能的大口呼吸新鮮空氣,如同水下憋氣后的人類一樣,而是用來緩解肌體上的疲勞與肺部的不適。
因為是側著頭躺在床上,所以最先看到的是她的銀白色秀發(fā),正對著我的面。不知為何已經是很久不曾打理,蓬松并且慌亂的樣子不像是平時那般整潔有條的扎束。因為頭部的懸空,所以自然的因為重力而垂下,因為呼吸產生的顫抖而輕輕的搖擺著。她就趴在床邊的欄桿上,所以在我的視線中,那更像是留在我身邊的一個貓咪喜歡玩弄的銀白色的毛線團子。
只有她輕輕如同小貓樣子的呼嚕聲,似乎是睡著了。還有電子音效的心率檢測儀發(fā)出的持續(xù)不斷的脈沖信號(是心電圖被音效化了,目的是證明生命的存在)還在滴答作響。相當?shù)陌察o,但是,這份竟然有些悠閑的感覺反而令我有些感到意外。
“哈......可露凱......”我在心里默念道。
假假真真,真真假假。還好,這也許是回到了現(xiàn)實世界,結束了另一個渺茫、神奇的世界中的漫游??墒钦l又能證明我所看的是就是真實?可如果這份存在依舊能算是“虛無”的話,那么這份“虛無”的定義也太廣泛或者是太過于真實了。還算不錯,閉上眼,我好像能夠看到那血液在我體內血管的每一處進行的一切活動。是因為突然的血液循環(huán)加快。這絕對是我自己本身了。
我用那朦朧的目光認真打量了她很久,試著從混亂中回憶起與她有關聯(lián)的一切事情;只是在偶爾的想起一些——記憶現(xiàn)在被我操控的并不是很靈活,很不聽話,還有更多的事情還藏在記憶的深處。也許她還是沒有變。記憶已經成了些碎片,只是一通亂麻。她還在睡,那我也不太好只有輕嘆一聲,然后壓住疼痛掙扎著去翻過身體,使眼睛沒有目標的自由望向天花板,腦中思緒逐漸預轉起來了。
“咳咳咳咳——”
一陣輕微的咳嗽。是肺在清掃著內部的污穢物,但是這也同時導致了肺內空氣的壓縮。仍然是虛弱的身體卻好像連這般微不足道的抽搐也是無法禁受住了,只是感覺肉體像是在被撕裂著。
但這噪聲似乎一并驚起了這只小黑貓。我聽到那衣服布料摩擦產生的沙沙聲,好像先是輕輕的挪動,然后似乎是在確認這不是自己的幻聽與幻視后才是那種奔放的移動。還有旁邊傳來的椅子在地上拖動的聲音。
已經是我不知道多少次與她的雙眼相對。這種對視的感覺總會是一種令我熟悉的安心。翡翠色的眼瞳交匯在我的視覺中心上。完完全全的奪走了我其他的視覺范圍,我不得不去與她的視線相交融。
“指揮官......您...您終于.......”
搶先開口。她的聲音是一種混合著伴侶式的溫柔與致哀悼詞者式的哀傷。然而那種單單屬于可露凱的獨特溫柔卻占了上風。這是我很少見到過的另一面,是可露凱的絕對溫柔的一面,剝下了冰冷的外衣,露出了真實的本質。我?guī)缀鯖]有見到過。然而,我卻發(fā)現(xiàn)了她的眼角中有著些許閃爍著的光芒,也許那是淚水吧,在光的襯托下那么引人注目。她在強忍著淚水嗎?到這種時候,如果是其他的人形或許已經不會再忍受了。
那么等等,我究竟是睡了多久?...才能讓堅強的她都是如此的狀態(tài),眼眶已經腫的不行,夾雜著血絲中的雙瞳,整個人的精氣神與面貌如同是垮掉的一代人那一般,像是失去了什么精神支柱一樣......不,那么,可不能是這樣的可露凱。
想要抬起手臂來支撐著我的身體立直起來,想要抬起手臂來,或許是摟抱一下她,拍拍她的后背;當然,一個親熱的吻也是很不錯的選擇??墒菂s被她按了下去,放倒在了床上。
"這可不行,指揮官,我的阿廖沙。你現(xiàn)在還不能夠起來身,還很虛弱?!?/p>
她一手撫摸著自己的臉頰,另一手在輕撫我的面龐,順著那豎直的傷疤緩緩而下。當然,表現(xiàn)出來的并不相同,那幾只其實并不想演示什么的手指悄悄的抹了抹眼角。一切都在我的注視之下。這樣的看反而使她好像是有些呆滯,只是那種伴侶之間的飽含深情的對視。
感覺胃里一片火燒,干渴與饑餓。胃的兩壁在抽搐著,胃酸有些翻涌,有點想吐的感覺,但是被我強忍住,雖然沒有鏡子,但我猜我的臉色此時應該會不會有多么好看。
“給我點水喝......”
依然是從遠處傳來自己的聲音,這使得我從內心深處高興起來,一切還好,聆聽著自己聲音的反饋;在痛苦中,意識還是讓我笑了。
她點點頭,立刻起身,等到回來時手中已經多了一紙杯;她的嘴角掛起一絲淡淡的、抑制著的微笑。
“我端著你喝。”
可露凱推開我那無力地向杯子伸來的手。
吃力地抬起頭,在她的攙扶之下,哆嗦著,冰冷的凈水順著喉管而下,流進了體內;喝夠了,又是因為疲倦而倒在了枕頭上。朝著她望了好半天,心中有好多事情想要問,但畢竟身體太軟弱了,投給她一個微笑,于是又開始打起盹來,將被子拉得很高很高,幾乎罩住了我的整個腦袋。
仍然是很困的,只是醒來了一小會兒,強烈的困意便再次的襲擾著我的神經。我也不得不向困意妥協(xié)。是安心的睡過去,而不是在指揮室休息時的那樣提心吊膽。因為她就守護在旁邊呢。
……
這次又是睡過去了多久呢?
不知道。
可我好像看見了什么。
是夏天的悶熱與一股刺鼻的汗味,夾雜著淤泥令人窒息的腐朽,積壓在肺表難以令人感到舒適。然而現(xiàn)在世界萬物都完全的局限于這小小的光柱中,經過被打磨的玻璃,將我的目光帶到了很遠很遠。是趴在一個浮在淤泥上的大彈藥箱后面,將頭埋得很低很低。不敢抬頭,因為前面有人報告發(fā)現(xiàn)了狙擊手的鏡子反射光。透過光學瞄準鏡的準星,我在搜尋著敵人。
這是烏克蘭的黑土地。也是我們用鮮血耕耘的大地。
也許這真的是我的一場夢吧。
.......
依然是和第一次一樣——醒來以后,在身旁的仍是可露凱,只不過這個時候她并不像上一次在休息著,而是坐在一旁,用匕首削著蘋果。那潔白的燈光與反射在天花板上呈現(xiàn)出來的光圈晃得我的雙眼有些難受,只得閉上眼睛,將頭偏向那可露凱的方向。雖然一睜開眼只能看見她的膝蓋,還有她的面部的一部分。
“可露凱......”
“怎么了指揮官?”
“我睡了多久?”
蘋果削好了,已經放在盤子里,她就放下匕首,認真的看著我。
“只有一個半小時?!?/p>
“不,我在說,距離我上一次醒來,我一共睡了多久?!?/p>
“您認為已經過去了多少時間呢?”
“哈,我當然不知道......也許是三天?”
“三天嗎?......如果真的是這樣那就太好了?!?/p>
她看了一眼床頭電子鐘上的時間日期,稍稍頓了頓。
“是三個星期,指揮官?!?/p>
哈?三個星期嗎......也難怪,我感覺到全身的肌肉都很僵硬,剛才哪怕現(xiàn)在只要稍微挪動就會有痛感。頭相比于蘇醒時反而現(xiàn)在更加的疼痛了,在額頭處,不知道是受了什么影響。在我昏迷以前究竟發(fā)生了什么事情,究竟是怎么躺在這里的,我是一點印象也找不到了。
“感覺舌頭、腦袋都像是別人的,腿也是這樣,而我好像是兩百歲的老頭子模樣,”我盡力仔細地說出每一個字來;沉默了一小會兒,接著問到,“我究竟是怎么了?”
“您還記得在您昏迷前的事情嗎?”
她似乎是有著什么心事,再說出這句話的時候神色有些許波動,也許跟我昏迷以前的事情有些關系。但是我卻什么也想不起來,不知道是什么情況,在我的精神領域,一直存在著十分模糊的一塊區(qū)域,是我怎么也看不清的,或許跟她所說的有些關系?
“記不清啦......”
“哎?啊......行動編碼:坦波夫。當時我們都在特蘭西瓦尼亞201.5號地區(qū)作戰(zhàn),清繳當?shù)氐木G軍游擊隊,有我們404,有其他幾個小組,還有AR小隊...您執(zhí)意要參加,我們都拗不過您,那曉得這次就出意外了。您被105mm炮彈炸傷啦!......不提彈片,單那彈震讓您當場就昏死過去......彈著點離您只有二十米?!?/p>
特蘭西瓦尼亞?哦......
我支起頭來,環(huán)視了一下屋子,感覺有些陌生,然而屋內的陳設都很精致,說明并不是野戰(zhàn)醫(yī)院,反而像是大后方才能看到的情景。衣架上的那件紅色的大衣,也許是我之前穿過的吧?可是它出現(xiàn)在了這里,我不記得我究竟什么時候把它穿了過來,好像從未有過?真有點像S09的療養(yǎng)院里......可露凱也沒有佩戴槍支,只有床頭的一條腰帶與槍套,那應該是我的馬卡洛夫。不過沒有洗掉的泥濘與火藥味還掛在手槍握把上。
“那我們現(xiàn)在這是在......?”
她似乎已經猜到了我會這么說,已經猜到了我的意思,她笑了。
“在文尼察的療養(yǎng)院里,快回家了?!?/p>
“可是你...怎么會...?”
“我是您的勤務官,肯定要呆在您的身邊,”她好像是在辯解什么,或者是在竭力避開從未向我透露過的想法,隨意補充道:“可不能把你扔給陌生的人。嗯。既然敵人已經崩潰了,于是我就主動向S09做了匯報,讓...ump45繼續(xù)前進。嗯,她們也許能做好,在少兩位步槍兵以后大概可以繼續(xù)行動?!?/p>
我從被子中抽出雙手,用眼睛和軟弱無力的手臂向她致謝。
“兩位?那G11呢?”
“她?當然包括。她也在這里,不知道在哪里睡覺呢。心智出了些小問題,也是跟著我一起從前線撤下來了,我待會兒還得去找她?!?/p>
她將光溜的蘋果按在托盤上,用刀子切成細小的一條條,還抬頭來應和著我的問題。
“沒有你,她可是相當艱難?!?/p>
我笑了笑,想起了她們這對某種意義上互相依賴的姑娘的經歷。
“是啊。吃點蘋果吧,張嘴,我來......別動,你躺好。來,把身子立起來?!?/p>
再次的添加一次刀。她摟住我的后背,將我的上半身盡可能的立起來,方便讓我咀嚼食物。她用叉子叉起一條蘋果,讓我張開嘴,將那細細的水果條伸入我的口里。
“謝謝......*嚼嚼*...你們怎么樣,有人受傷嗎?”
蘋果的甘甜就像一記良藥,在恢復著我的已經削弱感知力的味覺。這份清爽掃去了像一潭死水的感官沉默。
“有,呃......45中了一槍,不過據(jù)她說那是‘不太要緊,如果我要死掉,我會把你一起帶上喲,HK416~’。嗯,她還是這個樣子?!?/p>
“那你們的任務現(xiàn)在怎么樣了?要詳細些,還有,其他幾支小隊都怎么樣了?”
“任務么......相當成功,在您受傷以后,M4那家伙臨時接過了指揮權,在切爾諾夫卡,他們將綠軍打得成建制放棄陣地。其他幾支增援隊伍也有傷亡,只不過數(shù)目可以忽略不計,大都是傀儡人形中槍,本體大都平安?!?/p>
“哦!......好啊,很好啊?!?/p>
“也許這個時候她們正在向東喀爾巴阡的土耳其斯坦第1步兵旅靠攏吶?!?/p>
“那便是最好......噢?…地圖,請給我。讓我看看究竟現(xiàn)在是個什么動態(tài)?!?/p>
“哈,不行。”
“為什么?”
“沒有為什么,指揮官大人?!?/p>
在這“指揮官”三個字底下,她加了重音,在強調著什么。
“您現(xiàn)在大可不用在這些問題上付出太多心思。因為就您現(xiàn)在這個狀態(tài)其實已經并不能對接下來的文書與指揮工作進行什么影響了。這樣做只會要了您的命……天……”
可露凱望著我的面孔好好打量了一陣,然后卻是在我看起來的愕然中把手搭在了她的額頭上,皺起了眉頭,微微地晃著頭,輕嘆一聲。只是被無奈與些許充滿擔憂的仁慈沾滿了神情。
“怎么了?”
“沒什么事……啊……可我還是要說…您可真應該照照鏡子?!?/p>
照鏡子嗎?為什么,有這個必要嗎?究竟是怎么樣個形式使得她這樣的難為情呢?
我一向是最不在意自己的五官與體態(tài)的。無論是缺胳膊還是少腿,無論有沒有破相,無論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亦或者自己身邊的戰(zhàn)友甚至包括我自己,我一向是不會在意其外表。外表能決定什么?什么都決定不了。還是該放下這種不能決定一切的第一印象吧,哪怕僅僅見過一面,否則你定會因此在人生路上摔進個坑中。
也許是有什么連她都無法忍受的情景,就像雕塑一樣,只不過這個雕塑并不是用大理石雕刻出來的,而是切切實實的用肉體為原材料,在上面雕刻而成的。
“呃......”
我的視線中出現(xiàn)了人形,經由鏡面反射出來的。雖然我是躺平在床板上,背著光,但是......
真不知道是她從哪里搞到的一面小鏡子,看這樣子也許是她在舞會上的化妝鏡?我不想管。一直奪住我的雙目的不是鏡子上的鐵十字掛飾與紫色涂料,反而是那張映襯在鐵十字之下的亞洲面孔的臉。
不知道該如何的去形容這張臉,因為首先,這張臉看起來是極為陌生的。也許這是我?也許這又不是我,我不知道,但是我只清楚的事,那就是我們現(xiàn)在的光學投影技術還沒有能夠做到扭曲現(xiàn)實的作用,并且這看起來只是一個“十分正常的”鏡子,不存在任何電子部件能夠存在于其間。那么一切的可以辯解的條件都已消失。這只似乎是我的臉??墒乾F(xiàn)實已經超出了這三十年來我對自我的認識。如果這是我,那么就有些太陌生啦。
消瘦的很厲害,可如果與長期營養(yǎng)不良的人的進行對比,那邊會發(fā)現(xiàn)還是稍微好一點。那顴骨因為掛住的脂肪消失而顯得異常的突出,很明顯的就像一個突出部。也許是因為平躺著的原因,所以這突兀就沒有顯得那樣的明顯。顴骨下,很難的去想象在大片的縫合填充物下,究竟是一個怎樣的傷情?......縱然表面污穢與敗血已經被清理干凈了,可是透過那填充物的縫隙中,可以隱隱約約的觀察到難以愈合的傷痕。擁有極其強大的縱深滲透,能從肉體一刀扎進心中。然而是肉體與心靈一樣的傷口。
與之相反的是顴骨之上,在被繃帶所困住的頭腦處,有的只是一雙與空氣暴露接觸的雙眼。在我的眼中,鏡像里的這個男人也就如我那樣在盯著面前的那個所不知姓名的人類。不過我看不見,當然也不知道自己此時究竟是個什么臉色。也許是蒼白的吧,也許比羅馬尼亞的吸血鬼還要嚇人些。眼前的這個實體就是我,只不過,我感覺自己并沒有如此的虛弱,我仍然有動力......只不過這動力究竟是物質還是精神上的動力就不得而知了......
“看起來,關于我的傷情你還是隱瞞了不少內容?!?/p>
我想要抽出深陷于被子的厚重中的雙手??墒遣恍?,仍然沒有多少力氣。那就抽一支手出來?似乎也是不太行的。我想要輕輕的觸摸一下,想要看看掩藏在填充物下的究竟為何物。
“不行?!?/p>
她察覺到了我的意圖,于是趕緊按住了我正掙扎著挪動的右手,狠狠鎖在那堅硬的床板上。將她那體表溫度比正常人低不少的雙手伸進了被窩中,一把鎖住我那不安分的意圖。當然,她在對待病患這方面,特別還是屬于調養(yǎng)期的病患沒有太多經驗。我的雙手此時仍然是沒有多少的氣力,可這冰冷與強有力的控制使得我因為肌肉強行扭動導致的疼痛而皺起了眉頭。
“嘶——啊啊......可露凱,你......”
“怎么了???!對不起......”
然而看到我那不加以演示的痛苦神情,這種信息的捕捉與處理在可露凱的云圖中幾乎是一下子就已經處理完畢了。她意識到,“指揮官大人因為這個舉措而感到痛苦”。所以她也就立刻的止住了施加壓力。
“呼——”
“如果你不會想著去觸碰你的傷口,那就好,然后我也不會去限制你的行動......”
她的神色有一絲躲避與退讓,因為她的行為,然而這也是在她這里相當難以尋覓的情感。
“我......我只想著檢查一下,看看自己有沒有少什么零部件。。。”
“這......”
“怎么了?”
“你確定嗎?
她伸上去雙手,輕輕地揉搓著她的臉頰與下巴。顯得是那樣的不自然與遲疑。像是在思考著什么秘密,那種我不應該知道的秘密,她總是這樣。這反倒使得我有些舉棋不定與懷疑了。
“自然......你只說,我是被震蕩波給炸翻了,可你沒說,像這樣的傷害與治療方法是怎么來的。”
“我其實一點也不想告訴您,只不過......我說過......啊,也對,您應該知道的?!?/p>
“讓我猜猜,榴霰彈?”
“是啊,是啊,步兵的克星......可您猜猜看,他們又是從哪里搞到這種東西的?”
“不知道......”
“答案是:這是三戰(zhàn)期間新蘇聯(lián)占領軍內的腐敗分子賣出去的。令人驚訝的是,這一批炮彈竟然還能夠被發(fā)射?!?/p>
“你是怎么知道的?”
“因為我們在他們的火力支援陣地里找到了這一批次的炮彈殼,沖壓金屬底座上還留著印記呢?!?/p>
“難怪......嘿,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p>
“哦?......您記得您是在哪里倒下的嗎?”
“我早就已經說過啦,我的大腦不太靈光了現(xiàn)在......”
我不清楚我是否在剛才有對她說過相同的話語來。嗯,不太好。
“您暴露在一片泥地上,在跑步前進,我記得清楚的很,然后先是聽見很沉悶的一聲炮響,并且在天空中突然好像燃燒起鋁還是什么金屬,反正散發(fā)著銀白色的亮光,只不過并不明顯。然后就只見得您在巨響中倒在金屬流射下了?!?/p>
哈......榴霰彈,這種該死的玩意,靠,我一直以為已經封鎖在歷史的塵埃中了呢。我其實記得,在軍校教材上有講到過這種大殺器的威力,以及對步兵隊伍的毀滅性打擊。好吧,現(xiàn)在是親身感受了這種武器的效果。
“那我,這......”
“要多謝那該死的震蕩波,把您直接放倒了。本來如果您是直立著的話,很有可能不會傷害到頭部,反而是更多的霰彈打到您的軀干上,反而現(xiàn)在您被打倒了,雖然減少了中彈面,可是卻完完全全的將傷口轉移到您的臉上啦。這樣醫(yī)生更難得把您治好了,連手術都不一定能把您拉回來!”
“......”
“您這是,一顆失去了絕大多部分動能的霰彈,從您的臉頰處鉆了進去,差一點啊,就能夠把您的神經系統(tǒng)與下半部分的腦子攪個天翻地覆......”
.......
.......

這里是作者
這篇文章我已經沒有頭緒能夠繼續(xù)的寫下去了,因為我也沒有一個完整的短篇的邏輯構造,所以使得文章根本沒有推動力能夠繼續(xù)的前進。到此為止,該停下來休息一下。
本來是有著一個很宏大的劇本的(一整個世界觀),可是誰知我根本沒有能力與時間去將它們寫出來。哪怕是這一短短的草稿也是我經過了至少兩個星期的課余時間才能寫出來(包括我推翻和刪改之類的不必要的浪費也算在其中)
接下來的想法大體就是,416在講述了指揮官是怎么頭部受重傷以后,最終接受了指揮官的請求,選擇去輕輕的撫摸指揮官缺失了組織的臉頰,然后還有個kiss。讓指揮官好好的再睡一會兒,然后去找G11。
416也許有ooc;“指揮官”與“我”,其實是誰并不重要。圖片來自于網(wǎng)絡。
如果有頭緒的話,我想我會再寫一篇作為補充的內容,讓這篇看起來不會是虎頭蛇尾的。至少是一個完整的劇情吧。前提是我能想的出來究竟是怎么寫。
所以本文只能以一種草稿的形式呈現(xiàn)出來,如果感到不適,還請多多包涵。
下一篇打算寫AK12與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