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羨】這個含光君有點萌(又名魔道祖師之聽見你的聲音)77
魏嬰緘默不語,因為可以聽心,他一直都覺得人的感情特別復雜,能夠堅持始終的少之又少,大多在面對現(xiàn)實的利益糾葛時,都會搖擺不定,然而,生死存亡之際,人卻往往會做出最為本能的選擇,是是非非,好好壞壞,留待后人評說。
見魏嬰一臉若有所思,藍忘機掀唇:“魏嬰?”
微微一笑,魏嬰揚眉:“我在?!?/p>
藍忘機點點頭:“嗯?!?/p>
在面對溫若寒的時候,藍忘機不知道他身側的魏嬰是何感受,就他而言,這溫若寒比玄武洞的那只王八還讓他有壓力,而且,溫若寒居高臨下的看著他們這些人,目光睥睨,走向他們時,還帶著一股六親不認的氣勢。
扯了扯藍忘機的衣袖,將唇湊到藍忘機耳畔,魏嬰耳語道:“藍湛,溫若寒當然六親不認了,畢竟,咱們是來殺人家的?!?/p>
藍忘機不置可否,接著又聽魏嬰在他耳旁小聲的嘀咕:“還有啊,藍湛,你怎么還沒有忘記那只王八呀!”
掀了掀唇,藍忘機面無波瀾,他還是不要搭魏嬰的話茬為妙,畢竟,溫若寒已經(jīng)朝他和魏嬰這邊看了好幾次。
果然,溫若寒開口,語氣淡淡:“青蘅君,那兩位便是令公子和愛徒?!?/p>
青蘅君頷首,用眼神示意忘羨兩人注意場合,他家這對小情侶又旁若無人的聊起天來,唉,看樣子,忘機的內(nèi)心世界很豐富,難怪魏嬰經(jīng)常對他說,藍湛特別有意思,感情他小兒子生了一張?zhí)貏e能忽悠人的臉。
不易察覺的抽了抽嘴角,魏嬰抬手,行禮,不卑不亢:“溫宗主,幸會?!?/p>
“你就是魏無羨?!睖厝艉缘馈?/p>
“是?!蔽簨朦c了點頭。
嗤笑一聲,溫若寒道:“本座剛剛有聽到你對藍二公子說,你們是來殺本座的?!?/p>
魏嬰面無懼意:“溫宗主,好耳力。”
藍忘機心道,溫若寒耳力再強,也敵不過他的魏嬰,簡直跟地藏菩薩經(jīng)案下伏著的通靈神獸諦聽有一拼。
他怎么又成了諦聽呢,說好的順風耳呢,魏嬰很想這樣問藍忘機,可這場合不允啊!
“你這小輩挺有膽色的?!睖厝艉Φ脴O淡。
“還行?!蔽簨肫沧?,溫宗主,咱能不廢話嗎,趕緊打吧,打完我好去跟我家藍二哥哥玩兒去。
而此時的藍忘機簡直福至心靈,他覺察到魏嬰的表情有些不耐煩,莫非,溫若寒對魏嬰來說只是小兒科,可是他好想提醒魏嬰,莫要輕敵,不可大意。
魏嬰表示很委屈,他沒有輕敵啊,而是想趕緊打起來,再說,這里最不耐煩的人應當是赤峰尊聶明玦才對,連他都能感到赤峰尊手中的霸下在蠢蠢欲動,況且,溫若寒很自負,覺得他們這些人是特意跑來送人頭的。
須臾,溫若寒又開了尊口:“本座聽聞,你身懷兩種功法?!?/p>
聞言,藍忘機想也不想就擋在了魏嬰身前,戒備的望著溫若寒,心下卻在誹腹,溫宗主,你能不能找同輩們?nèi)ダ页?,魏嬰現(xiàn)在還小,跟你溝通肯定會有代溝產(chǎn)生。
魏嬰死死咬住下唇,盯著藍忘機的后腦勺,藍二哥哥,你是認真的嗎?咱們現(xiàn)在對峙的可是溫若寒,傳說中修為戰(zhàn)斗力第一的溫若寒?。?/p>
看到他弟弟藍忘機一副你再找魏嬰說話避塵就會隨時出鞘的模樣,藍曦臣不由的有些好笑,卻還是在第一時間向著藍忘機靠了過去。
哪知他剛剛站定,眼前卻出現(xiàn)青蘅君的身影,藍曦臣心下動容:“父親?!?/p>
藍忘機唇角翕動了幾下,在心里跟著喚道父親。
“師父?!蔽簨胍彩且荒樃袆樱蝗俗o著,原來這么溫暖。
青蘅君面色平靜,淡淡看著溫若寒。
倒是聶明玦再也忍不住,霸下直指溫若寒,凜然道:“溫若寒,聶明玦向你討教。”
不待溫若寒點頭,聶明玦說了一聲看招,便發(fā)起攻勢,可還未近溫若寒的身,就被溫若寒三兩下打的口吐鮮血。
聶明玦受傷,青蘅君自然不能坐視不理,將聶明玦交到清河聶氏跟來的幾位長老手里,這才和溫若寒對打起來。
與溫若寒交手后,青蘅君越打越心驚,溫若寒的修為遠在他之上,難怪聶明玦那么快就落敗。
“藍湛?!蔽簨雽㈥惽闄M在嘴邊。
藍忘機立刻會意,劃出忘機琴。
頓時,炎陽殿內(nèi)想起琴笛兩種樂器的聲音。
本來還胸口發(fā)悶提不起勁的聶明玦惚然感到有靈力從四面八方朝著他體內(nèi)涌動,而他剛剛所受的內(nèi)傷竟然不治而愈,來不及思考,聶明玦也加入了戰(zhàn)斗之中。
溫若寒心下大感詫異,為何聶明玦的修為突然提高了不少,莫非是琴笛之曲在作怪,隨手晃了一個虛招,在眾人還未反應過來時,溫若寒便瞬移到忘羨兩人面前。
堪堪躲過溫若寒凌厲的招式,魏嬰一躍而起,藍忘機也緊隨其后,無需任何語言,陳情音止,隨便出鞘,與藍忘機的弦殺術一起攻向溫若寒。
溫若寒也沒有想到這兩個小輩年紀輕輕竟有如此修為,姑蘇藍氏好福氣。
眼見藍聶兩家在場之人都和溫若寒打起來了,他們蘭陵金氏卻遲遲未動,金子軒不甘示弱,拿起歲華沖了過去,可想而知,一下子就被諸位高手外泄的靈力甩了出去,立時口吐鮮血,看到他們金氏少主還沒怎么開始,就身受重傷,金家跟來的長老一個個面面相覷,下一瞬連忙拖著金子軒退出了炎陽殿,不管金子軒如何拒絕。
默然的看著金子軒被帶走,孟瑤神情復雜,卻很快又一臉平靜,目不轉(zhuǎn)睛的注視著戰(zhàn)況,唯有握成拳的雙手在宣誓著他的緊張。
也不知打了多久,魏嬰又吹起陳情,這次的曲調(diào)特別詭異。
藍忘機知道,魏嬰在馭鬼。
此時,溫若寒也感到炎陽殿里充斥著一股令人毛骨悚然的陰森冷意,在他的周身肆意翻滾。
瞥向橫笛的魏嬰,溫若寒問:“這便是鬼道?”
魏嬰并未搭話,依舊吹著陳情,他也沒有想到炎陽殿內(nèi)會有這么多可以供他驅(qū)使的冤魂陰鬼。
就在溫若寒與非人之活物對打時,孟瑤終于有了動作,魏嬰放下陳情:“孟公子,怎么,你也想來送死?!?/p>
“自然不是?!泵犀幮挠杏嗉碌目粗簨耄傆X得魏嬰似乎能看穿他的心思,知道他剛剛想要突襲溫若寒。
“孟瑤,你退下。”溫若寒頭也不回:“本座就不信區(qū)區(qū)陰煞之物可以奈何本座?!?/p>
“是?!泵犀幋鬼?guī)規(guī)矩矩的站在一邊。
“那如果加上山神呢?!蔽簨霛M目肅然。
“山神,呵呵?!睖厝艉湫Γ骸拔汗?,你莫不是在說你自己吧!”
“錯?!蔽簨胙鲱^:“在下指的是它?!?/p>
順著魏嬰的目光看過去,盯著空中飄浮著被黑霧籠罩的玄鐵,溫若寒驚道:“這是……”
“山神呀?!蔽簨牖氐?。
藍忘機邊打邊退,立到魏嬰跟前,心道,魏嬰又開始玩心大起,竟然把陰虎符比做山神,可哪有山神的原形是破銅爛鐵,不對,應該是曾經(jīng)鎮(zhèn)過大王八屠戮玄武的玄鐵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