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不把哥哥讓給你!(二)[空/熒/刻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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熒:既然刻晴不留情面,那就不能怪我不擇手段了

一絲金光從水天間的狹縫中擠出,如雪的白浪層層親吻海灘,咸濕的海風帶著夢幻般閃爍的金光,將沉睡中的商港輕輕喚醒。
窗外,街頭巷尾的食鋪剛剛升起裊裊炊煙,港口之外停泊的貨船也還沒來得及蘇醒,收起的風帆是其蜷曲的肢體??帐幨幍氖芯?,夜的華麗已經褪去,晨的繁忙還未到來,就連石橋下的流水也像周圍一樣的安靜。
在某處的樸素民宅中,刻晴正坐在梳妝臺前打理著昨晚被揉亂的發(fā)髻。
在她背后,同樣年輕的戀人側躺著,一只手撐著脖子上的紅斑,陶醉地欣賞著她的身姿。在他眼中,刻晴就是這世上最無瑕的藝術品,在這初醒時更是動人心弦,塵世的喧囂還未將她沾染,宛若一枝剛剛綻開的桃花。
“別那么看著我行不行?我還沒穿衣服呢。”
“你弄你的唄,又不是沒看過。而且,這個樣子的你才最好看啊?!?/p>
“哼,油嘴滑舌?!?/p>
刻晴繼續(xù)無所顧忌地整理著妝容,撿起地上的衣服,有條不紊地穿在身上。玉腿纖纖,玉足粉嫩,踩進一條貼身褲襪,深邃的黑色絲綢將她優(yōu)美的身材曲線勾勒得更加誘人。下身是淳樸的黑,上身卻是華麗的彩,將滿目春光包裹,只露出胸前一條流蘇遮蓋著的細縫,好似在故意勾起愛人的遐想。
踏進門口等待已久的高跟鞋,抬腳蹬了兩下,正要向一邊又去,卻又好像遇到什么不快之事,猛然回頭對著床上的愛人露出嗔怒之色。
“你剛才那么挑逗我,熒都聽到了,現(xiàn)在好不開心,你還不快去哄哄她?”
“哼,別把我當成小孩子?!糖缒阍趺催€不去上班?還想把我哥哥怎么樣?”
“今天我休假啊,就在家里陪你和空?!?/p>
(小聲)“這個家里只有我和哥哥就夠了,你就是多余的那個?!?/p>
空意識到兩人又開始日常的摩擦,以極快的速度穿上了衣服,踱步到兩人中間,想趁戰(zhàn)火燃燒起來之前就將其撲滅。
“好了好了,既然刻晴今天休假我們就放松下好嗎?你們等一下我去做早餐?!?/p>
三人在極其微妙的氛圍中,吃著早餐,期間刻晴一直有意無意地往空身上靠,惹的熒用力撥弄餐具,把碗筷都敲得叮當響。不過好在有空在中間鎮(zhèn)場,一頓早餐還是平安地過去了。
飯后,空拿來一封信,是蒙德的阿貝多寄來的,信中的筆跡略顯倉促,甚至有好幾處涂改,看得出是為了很急切的事。寄信來的目的也證實了這一點:阿貝多希望空盡快到蒙德城,盡快幫助他解決燃眉之急。
空向妹妹和女友說明了情況,然后……
現(xiàn)在的情況實在是不容樂觀:空坐在沙發(fā)中間,一邊是和自己血脈相連的妹妹,另一邊是和自己約定終生的戀人,兩人聚在一起產生了微妙的反應,讓空感到窒息般的壓迫感。
“如你所見,哥哥要去蒙德,我不能讓他一個人去那么遠的地方?!?/p>
“熒真是關心你哥哥呢,但是去蒙德的路也不算很遠吧?”
“哥哥一直被你困在這里,我怎么保證他出去后不會有差錯?”
空想起身說點什么,熒和刻晴卻異口同聲命令道:“坐下!”他立刻端正地坐下,目視前方,靜候雙方的結果。
“歸根到底,空一個人去就夠了,也不需要熒再去受累了吧,或者可以等我請個假,我陪他去?!?/p>
“你不就是想把我哥哥像物品一樣占為己有嗎?裝什么裝?簡直不可理喻?!?/p>
“熒,不是這樣的……”
“如此說來,你才是那個不可理喻的人吧。丟下你哥哥幾百年,把他的呼喚當成耳旁風。倒是我給了他最缺少的愛,讓他有了依靠,而現(xiàn)在,你居然想一腳把我踢開?!?/p>
聽到刻晴這樣說,熒緊緊咬住嘴唇,瞳孔中升起一股火焰,眼角噙著淚,握緊的雙拳止不住顫抖著。
“你又憑什么搶走我的哥哥?”
“你們兩個都冷靜一下!”
“……我就不該跟你們說,早知道打個招呼就走了?!?/p>
空猛然站起,在事態(tài)徹底失控前制止了其進一步惡化。熒抹了抹眼,氣沖沖地轉回房間里,用力把門甩上,發(fā)出的振動在客廳中回蕩。原地只剩下了用背影對著空的刻晴。
“抱歉,我妹妹惹你生氣了?!?/p>
空靠近刻晴,從背后輕輕摟住了她的腰,身體緊緊貼在一起,連對方的心跳都能感知到。
“沒關系,我說的也有點太過了。她其實是個很好的妹妹,只是好多時候都表現(xiàn)得像個小孩。”
“那……讓她就在家里和你好好談談心吧?!?/p>
“不,既然她想,就讓她和你一起去吧。就發(fā)生了剛才的事,她肯定不想和我多待了。你也趁著這個機會和她好好談談……我們三個的事,畢竟以后還是要一起生活的。”
“是這樣嗎……謝謝你,晴?!?/p>
最后空還是帶上了熒,離開前刻晴想叫住熒,但后者完全沒有理會。
“熒,別生氣了,其實刻晴沒有討厭你的意思。”
“哦?!?/p>
踏入蒙德的廣闊天地中,熒頓覺心頭彌漫已久的那股迷霧散去了,這里的環(huán)境她很喜歡,無論各處都彌漫著自由的氣息,而不像璃月那樣穩(wěn)重沉默。如果能和哥哥一直待在這里,沒有刻晴的干擾,那也是極好的。
“哥哥,我可以在蒙德多待一段時間嗎?和你一起?!?/p>
“好,剛好我也有些事要和你單獨談談?!?/p>
簡單安排好暫時的住所,空馬不停蹄地前往尋找阿貝多。街頭的煉金臺還是只有蒂瑪烏斯在搗鼓,背后的房間里傳來的嘈雜仿佛和他完全無關。
“旅行者你終于來了,阿貝多老師都快急死了?!?/p>
“既然他那么著急,怎么不見你去幫他?”
“很簡單,因為我們幫不上忙啊?!?/p>
熒跟著空走進煉金所的工作室,看到了在各種儀器中間不停忙活的阿貝多。阿貝多抬眼看了一下進來的兩人,卻好像只看到了空,直接對他發(fā)號施令。
“旅行者,來的正好,來,把這個拿去,按我放那邊桌上的配方配成藥粉,還有,別忘了幫我把那個儀器的功率調低一檔……”
“哥哥,要不我來幫你吧。”
“你先去休息室等我吧,這些對你來說可能太復雜了?!?/p>
盡管沒搞清楚狀況,空還是還是按阿貝多所說的開始配置藥劑眼看自己沒有插話的機會,熒悻悻地退出煉金所門外,圍著廣場一圈一圈地閑逛著。
“我說,你和你妹妹關系很緊張嗎?她幫你你怎么還一副抗拒的樣子?”
“……算是吧,有些重要的事情她還沒學會,這讓我挺苦惱的?!?/p>
看著熙熙攘攘的人群,熒卻感覺空蕩蕩的,明明和哥哥中間已經沒有了阻隔,兩人卻好像保持著一段距離。
“可莉快回來——姐姐不喂你喝藥了——”
“唔~喵!”
熒隨聲音望去,一個通體紅色的小女孩正用和身形極不符合的速度,手腳并用地向她狂奔過來,追在她身后的是一個戴眼鏡的年輕少女。熒想讓開道,女孩卻一個飛撲騎上了她的肩膀,伸出小手緊緊抱著她的臉擋在自己身前,還同時發(fā)出委屈的嗚嗚聲。
“啊——你是誰啊,快松手,疼啊——”
“啊——可莉快下來,別鬧了,別傷到人家。”
“喵~”
熒想回頭看看那個學貓叫的小孩,但這么一動卻讓她抱得更緊了,而且還伸出了指甲。熒擔心動作會讓她摔到地上,也擔心她失手傷到了自己,只能寄希望于追來的那個綠發(fā)少女。
“對不起小姐,都怪我沒看好她,你沒事吧?——可莉快下來,姐姐不給你喝藥了,你看,姐姐兩只手都是空的,別怕?!?/p>
“喵?唔……”
少女向紅色女孩展示了空無一物的雙手,女孩又發(fā)出兩聲疑惑的貓叫,猶豫了幾秒,才順著熒的身體慢慢爬下。像所有犯錯的小朋友一樣,她還躲在熒的雙腿后面,背著手左右搖擺,耷拉著腦袋不敢上前。
“對不起小姐,這位是可莉,我是她的監(jiān)護人砂糖,可莉她沒有傷到你吧?”
“沒有的事,就是她一下子爬我肩膀上給我嚇了一跳?!?/p>
“那就好……可莉,快給姐姐道歉。”
熒感覺有什么毛茸茸的東西在背后蹭自己,低下頭,看到那個和自己小腿一般高的小女孩正在用腦袋蹭自己,還不停發(fā)出貓咪撒嬌時的咕嚕聲,頭發(fā)中間一雙毛茸茸貓耳朵看上去治愈極了。這么一個可愛的小朋友,讓她懷疑剛才抱住自己的究竟是不是她。
太可愛了,好想摸一下。
熒忍不住向可莉伸出手,她也在這時抬起頭,看見熒向自己伸出的手,竟想也不想地就踮起腳,把毛茸茸的腦袋頂?shù)剿氖中?,還很享受地發(fā)出兩聲奶叫。
她在對自己撒嬌?也太懂事了吧。
熒從哥哥口中聽說過可莉,那個憑一己之力讓星落湖水生動物屢遭滅頂之災,將密林化為火海的小魔女,曾在熒的心里留下了不可磨滅的印象。但就憑她現(xiàn)在這樣人畜無害的表現(xiàn),是怎么也不可能和那樣的描述相符合的。
“她的名字是可莉嗎?真乖啊,這對貓耳朵頭飾做工真精致?!?/p>
“其實……那不是頭飾啦……”
“什么意思?”
“嗯……那個,小姐你叫什么名字?以前沒有見過你,是第一次來蒙德嗎?”
砂糖立刻轉換了話題,同時招呼可莉快回到自己身后。
“我叫熒,我是旅行者空的家人,其實來這也不算是第一次了,只是這次是陪空來的,他正在煉金所,我沒事出來逛逛?!?/p>
“哦,我知道了,原來是和旅行者一起來的啊,前幾天我的老師阿貝多邀請了他。”
“對啊,說什么讓他來幫忙解決麻煩,答應了帶上我,到了這卻把我晾在了一邊?!?/p>
“解決麻煩嗎?……原來老師也在想辦法……”
砂糖露出尷尬的神態(tài),看著滿臉寫著無辜的可莉。
“你是阿貝多的學生?”
熒雖然嘴上在和砂糖搭話,手里卻一直在撫摸可莉的小腦袋(因為實在是太好摸了,根本不想放開),最后實在沒忍住,輕輕拉了拉她那對貓耳朵。
“嗯唔……”
可莉甩甩頭,拔腿就跑開躲到了砂糖背后,眼里噙著淚,發(fā)出委屈的嗚嗚聲。熒還回憶著剛剛的觸感,軟軟的,還有溫度,就像是真正的貓耳朵。
“她應該不是貓女吧?”
“對……其實這是個意外,我們回煉金所去吧,到那再慢慢聊?!?/p>
回到煉金所休息室,砂糖兩人圍坐在一張小茶桌旁,看著可莉在地上抱著一顆球玩得不亦樂乎。
“熒,剛剛你哥哥的眼神好像在躲開你,你們吵架了嗎?”
“嗨呀,沒有的事,別多擔心了,還是聊聊可莉吧,她是怎么變成這樣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有一天,我在研究魔法藥劑,偶然看到了古代煉金術士對稻妻大貉妖化形的研究,而且真的制作出了讓人具有相同能力的魔藥?!?/p>
“這也太夸張了,怎么可能實現(xiàn)?”
“我一開始也是懷疑的,但我懷著試一試的心理按記載制作了定向化形的魔藥,還用一些小動物做了實驗,但它們真的都變成了類似預期的生物。但都只限于脊椎動物,也只是發(fā)生了一部分的轉化,而且生存的本能都倒退回了幼崽時期。”
“那可莉這是?”
“哦,這是個意外。之前有一天,可莉到煉金所里來玩,剛好我把一小包變成貓的藥劑帶進了休息室,她以為那是新的飲料,就把魔藥泡水喝下去了,就變成了這樣?!?/p>
“可是,你為什么會把那么重要的東西帶進休息室啊。”
“因為這里有我的儲藏柜,唉,但那次真的太疏忽了?!?/p>
兩人看向沉浸于玩耍的可莉,心智倒退回嬰兒的她完全不知道自己成為了多大的麻煩。砂糖非常擔心可莉的狀況,因為她沒有這種魔藥的解藥,而目前自己和老師的努力還沒有任何的成效。
“砂糖,阿貝多叫你過來幫個忙?!?/p>
“哦,馬上來——熒,我出去一下,可莉就先拜托你了。”
“哦,好?!?/p>
砂糖離開了休息室,狹小的空間只留下了熒和可莉一人一貓??衫驅@個陌生的大姐姐十分有好感,總是打著呼嚕往她的腿上靠,伸長脖子索求撫摸,這么黏人的小貓咪,把她稱為麻煩真的有些太過殘忍。熒看著可莉撒嬌賣萌的樣子,又想到砂糖剛說過的話,心里漸漸生出一個奇妙的想法。
如果讓哥哥也變成這樣的話……
“喵?”
熒若有所思地看著可莉,眼中浮現(xiàn)的小貓好像已經從紅色變成了金色。
砂糖剛才說過她在這里有個儲藏柜,是那個嗎?……居然沒上鎖?這也太不小心了,要是被別有用心的人打開了的話……
她好像已經看到一只金色的小貓咪近在眼前。
熒輕輕打開掛在墻壁上的柜子,視線快速掠過各式各樣的瓶瓶罐罐和大小包裹,最后鎖定在一疊茶包樣式的小包裹上。
那只小貓咪轉過頭,是縮小版的哥哥,他半蹲著,眨著水汪汪的大眼睛,正沖她喵喵叫。熒走過去把變成小貓的空抱進懷里,把臉埋進他的頭發(fā)用力嗅著。好舒服,好喜歡這樣的感覺。
就是這個嗎?居然裝成茶包的樣子?難怪可莉沒有一點懷疑就喝下去了。
熒假裝自然地拿走最頂上幾個,坐在茶桌邊仔細地端詳著。這么小小的一包就能讓哥哥變得像可莉一樣小鳥依人,自己就可以帶著他離開刻晴。
抱著貓貓空,用力撫摸他。那樣的感覺,如果能實現(xiàn)的話,要付出什么代價都無所謂了吧。
可是,我真的是那樣為達目的不擇手段的人嗎?
……
刻晴都能對我說出那種話,我為什么不能不擇手段?
熒從桌上拿起幾個普通的茶包放進砂糖的儲藏柜,心中正充滿對貓貓空的期待,甚至沒有理會可莉的撒嬌就握著一包藥劑沖出了休息室。
“哥哥,我先回酒店去了,晚上記得早點回來哦~”
“哦,好,路上小心?!?/p>
看著妹妹踏著風似的離去,空的心里總覺得莫名不安,他還記得上次她這么開心是什么時候:曾經有一天,熒用這樣的步伐跑到自己面前,不由分說掏出一面鏡子給他看,他只是看了一眼,竟害得他當了三天的木偶。后來的他才知道,那面魔鏡號稱能讓看過的人任他人擺布,熒卻將其曲解成了一些別的“奇怪的”東西。
回酒店的途中,熒買了兩件童裝,想象著哥哥穿上后的樣子,臉上泛起了姨母笑。熒捧著那一小包神奇的藥劑,開始暢享該怎樣悉心寵愛變成貓的哥哥,絲毫不記得她還在休息室的茶桌上還留下了幾包。
當空回到酒店的房間已經是深夜,不出所料,熒不知用什么方法進了他的房間,現(xiàn)在正在陽臺上等著。
“熒?都這么晚了你怎么還沒睡?而且,你怎么會在我的房間里?”
“哥哥一個人在外面那么累,我這個當妹妹的怎么可以安心地休息呢?”
熒把空拉到陽臺上,她在這里擺了一張輕巧的小桌子,狹小的桌面上擠著兩杯冒著熱氣的濃郁的茶水。
“現(xiàn)在夜深人靜,你剛好結束了忙碌,正是一邊品茶,一邊欣賞夜景的大好時光啊?!?/p>
“看不出來,原來你還挺有生活情調的?!?/p>
空說著,從桌上端起較遠的那一杯茶,送到跟前,輕輕吹了一下,牛奶和茶葉的芬芳撲面而來,或許是因為出自妹妹的手藝,其中還摻雜著一股不可名狀的清香。杯沿輕抵在嘴唇前,將溫暖的茶水注入唇齒中間,白天的疲憊全部一掃而空。溫度的把控十分得當,溫熱而不至于燙嘴,好像熒將空從回房到端起茶杯的時間精確到了秒,送進嘴里時正是最佳的溫度。
(真是好茶,但是為什么熒要用那樣的眼神看著我?)
“熒,為什么這么看著我?”
“沒什么,只是覺得你這么完美,卻要被刻晴搶去了,還是有點不服氣……明明我也愛你……”
“唉,熒,這真的是你的問題了,我是你的親人,我們不可能結合的,你對我的依賴不是愛,是信任,明白嗎?”
“嗯。”(什么依賴不依賴的,再過一會兒你就會依賴我了,嘿嘿~)
“別光看著我喝啊,這茶真的挺不錯的,你也喝點?!?/p>
“好啊?!?/p>
熒端起茶杯,沒有像哥哥那樣細細品味,而是一口氣就喝了個精光,視線也一直沒離開過哥哥。
“這么快就喝完了?味道都沒嘗出來吧?”
“因為太好喝了嘛。哥哥你有什么不一樣的感覺嗎?”
“不一樣……額……想到你等我這么久,還給我泡茶喝,心里挺開心,還有點小感動。這算不算?”
“真的嗎?謝謝!”(就這?沒點反應?難道不是“噗”的一聲變成貓耳正太嗎?好吧,那我再等一晚上算了)
“聽你這么說,我也感覺很開心,我回房間了,晚安喵~”
“嗯,晚安。”
空把熒一直送到房門前,分手時,熒給了哥哥一個擁抱,還把頭埋在他的胸口用力蹭了蹭。
“熒,別這樣,要是刻晴知道了……”
“我們在蒙德,刻晴在璃月,難不成她還會千里眼喵?”
不等空回答,熒已經后退到走廊,拉上了房門。想象著門口空一臉不知所措的模樣,熒咯咯笑了兩聲,等他變成了貓,肯定會比那樣更可愛。話說回來,時候確實不早了,自己也該回去睡覺了。
熒雙手伏在地上,將下身翹起,用力將四肢朝后拉伸了一下,還用指甲撓了撓木地板,心里感覺美滋滋。
回到自己的房間,熒輕輕一跳坐到床上,又把鞋子都蹬到地上,心滿意足地舔著自己的雙手,又就著沾濕的手背抹了兩下臉。好大的床,好軟好舒服啊。打理完面容的熒感到前所未有的舒暢,整個人在床上來來回回打著滾,感覺整張床寬廣到像一個小樂園。
身下柔軟舒適的床已經沾滿了自己的味道,熒把松散的衣服拉進一些,就原處縮成一團,在舒適中漸漸潛入夢鄉(xiāng)。
被風從陽臺門的縫隙溜進,幾步跨上熒的大床,好奇地撫摸起頭發(fā)中間豎起的兩個小三角,引得另一邊漏在外面的一根毛絨絨的小尾巴也癢得卷回到衣服下面。
嗯……這里不舒服,還有點冷,外面天也還沒亮,好想換個地方睡,去哪里呢……嗯,去哥哥那!
熒推開裹在身上的幾件大衣服,抖了抖一直卷起來的尾巴,出發(fā)前還不忘舔一舔上面的毛發(fā)。清洗完耳朵和尾巴,熒心滿意足地從床上翻下來,才發(fā)現(xiàn)空氣已經冷得令她顫抖??烊フ腋绺缛∨?,這是腦子里唯一清晰的想法。
走正門?不行,門把手太高了,跳起來都夠不著。陽臺?那里可以,哥哥的房間就在隔壁,從欄桿上跳一下就能過去。
熒登上陽臺的欄桿,和哥哥那邊的陽臺只有一墻之隔。看準時機,動動筋骨。蓄力——喵!穩(wěn)穩(wěn)落地,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
熒無所顧忌地走進房間,爬上哥哥的床,把四肢都蜷縮起來,像嬰兒一樣心滿意足地躺在空的胸口。變小的熒身體十分輕盈,也因為空睡得正香,完全沒有注意到壓在身上的重量。
嘿嘿嘿,哥哥,哥哥,好溫暖,好喜歡,唔……咕嚕咕嚕咕嚕咕嚕咕嚕……
“嗯?什么聲音?好像還有什么東西壓在身上?!?/p>
空伸手去摸,卻摸到了一個熱乎乎,軟綿綿的小東西。
“喵~唔唔……”
空的視線隨著下移慢慢變得清晰,當完全適應周圍的黑暗,他才看到那個趴在自己身上一絲不掛的貓耳小蘿莉。腦袋里升起一股烈焰,發(fā)動了思考的引擎,空立刻紅了臉,睡意也在瞬間消散。
“嗯……嗯?!你誰啊,怎么在我房間里?”
“喵?喵喵!”
熒歪著頭好像思考著什么,但那縮小了一圈的腦袋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于是對身體做出了優(yōu)先度最高的指令:找哥哥貼貼。熒手腳并用地移動到空的脖子下,用小腦袋親親蹭著他的臉,發(fā)出的呼嚕聲更大了些。
“你干嘛?等等……”
熒看到哥哥有了反應,更加勇敢了一些,直接趴到他的臉上,更加陶醉地蹭來蹭去。
“喵~喵~”
“怎么辦,這么小的孩子,又什么都沒穿,感覺不管碰哪里都是在犯罪啊,這么熱情地蹭我又是在鬧哪樣?……刻晴……對不住了……我是清白的!”
空控制著顫抖的雙手,觸碰了熒如嬰兒般嬌嫩的肌膚,整個身體像觸電一樣顫抖了一下。忍受著來自生理和良心的雙重折磨,空一陣摸索,抓住了熒的腋窩,用力往上一推,將她整個托起。
空紅著臉緊盯著熒的臉,努力不去看她脖子以下的部分,高度集中的注意力讓他很快認出了這個熱情過頭的小蘿莉,其實就是變小了不少的熒。
“熒?你怎么變成了這樣?”

待續(x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