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2120年2月17日

地點：SIDE 2殖民衛(wèi)星長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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占卜師或許看到了人類終將要進化的未來，但是人類在什么條件，什么環(huán)境下進化，卻很少關心，他完全在這個令他興奮的事實中沉迷，以至于忘記了未來是靠我們?nèi)ミx擇，而不是被動的去接受這個重要的事實。

我并非是他，一個已經(jīng)完全被命運籠罩心智的拜龍教徒，所以在他對我們的族人痛下殺手的時候我也曾經(jīng)嘗試過勸阻，但是沒有奏效，早在我們遵循夢境里留下的時間印痕抵達太陽系的時候，我就問過他，當他見到人類時，打算怎么做，而他只是做出一副無所謂的態(tài)度，和我說：“只需要等待?！?/p>

“等待到合適？”我反問道，但是他沒有告訴我原因，龍神或許告訴了他不屬于我的信息，但是同樣，我也得到了只有我自己才能夠明白的秘密，如果任憑命運擺布，那么人類只會陷入他看到的未來里，而失去抗爭的意義。

所以，當月之民希望能夠從占卜師留下的指導中尋找到拯救人類的辦法時，我選擇帶領他們從另一條路，從這已經(jīng)陷入沉寂的現(xiàn)實之外的地方去實現(xiàn)這個目標，這便是月之賢者八意永琳在到達月球之后，和我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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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靈夢，就算當時缺乏溝通手段，你也不能……你也不能在眾目睽睽之下啟動月光蝶！你這樣做，相當于直接在SIDE 2打開了一個巨大的夢境界的裂口！”

“那不然你想怎么樣？用主炮射擊核脈沖引擎，引發(fā)核爆，連帶的碎片還有熱輻射把周圍的殖民衛(wèi)星燒出一個大窟窿嗎？這才是月之民想要的吧。”

“艦長，周圍靜光粒子的濃度已經(jīng)下降到臨界值以下，我們已經(jīng)重新建立了和SIDE 2的聯(lián)系?！?/p>

伴隨稀神探女的消失，月之都的殘余進攻部隊也被全部清除，殖民地受到的破壞雖然并不少，但是還算樂觀，在阿伽馬到達后的兩個小時，秘封社的艦隊也已經(jīng)抵達，雖然作為一個私人企業(yè)的下屬軍隊，在數(shù)量和規(guī)模上沒有辦法和聯(lián)盟軍比較，但是安裝的技術卻是當之無愧的尖端，甚至有許多不為人知的秘密，只有宇佐見蓮子知曉其真實面目，例如可以直接扭曲時空，以難以置信的速度進行航行的曲速引擎，或者是能夠整船在電磁波下隱形的護盾技術之類。

對于殖民地的人類來說，月光蝶除了是必死的災難，沒有任何正面的印象，地球上發(fā)生的事情已經(jīng)足夠讓人類恐懼了，更何況，博麗靈夢這一次是擋著所有殖民地居民的面使用這種受到嚴格規(guī)制的武器。

“就算這里是外界，茨木華扇，但是我還是原來的辦法，更何況，月之都根本就不像那些非人類有協(xié)商的余地，我有什么選擇？”

博麗靈夢在陳述完自己的想法之后，就直接轉(zhuǎn)身離去，身邊的魔理沙原本剛想要勸說，但是被委婉地推開，如果是其他人，恐怕會直接被甩在旁邊的墻壁上，自從不小心透露了她的身世之后，博麗靈夢就一直在緩慢地發(fā)生變化，從平時那個悠閑的巫女，逐漸向八云紫所期望的，那個殺人不眨眼的戰(zhàn)士轉(zhuǎn)變，正如一千年前，第一世代的巫女。

“靈夢……”

“算了吧魔理沙，我知道的，我說不過她……”

就算是作為賢者之一，茨木華扇也不能對八云紫親手設計，培養(yǎng)，以及付出沉重代價得到的結(jié)果說些什么，畢竟在以往的作戰(zhàn)里，她都已經(jīng)證明了自己的價值，現(xiàn)在，十三世代的積累，讓這個新人類已經(jīng)完成了蛻變，或許她確實有自己的想法，和賢者們都無法顧及的考量，而且，博麗靈夢確實沒說錯，在當時的情況下，除了從內(nèi)部用月光蝶徹底將其摧毀，沒有別的能夠讓殖民地幸存的可能。所以她除了嘆氣，也不好對她多加指責。

“算了……SIDE 2有什么消息嗎？”

建立起的通訊傳來了附近殖民地里的新聞直播，而茨木華扇看到的景象，讓她一時間不知如何應對，月光蝶會導致大量的靈能滲透進入周圍的環(huán)境當中，包括生命體，而無論是在各個直播的畫面里，都出現(xiàn)了因為受到靈能影響發(fā)生了變異的人類，因為對于非科學現(xiàn)象的恐懼，正在所有的殖民地中迅速蔓延，如果放任的話，恐怕只會讓本就因為戰(zhàn)爭而緊張的秩序陷入混沌。

“情況似乎不樂觀……我們得需要幫當?shù)卣M快維持秩序，不然SIDE 2沒有月之都也會被毀的。”

“你的想法是什么，八云藍？”

八云藍那能夠和一整個國家的超級計算機陣列的大腦在飛速思考著，雖然論資歷并沒有自己的主人大，但是經(jīng)過大量的調(diào)校和優(yōu)化，已經(jīng)具有了能夠在外界代理八云紫的職責的能力，九根蓬松的毛絨尾巴，哪怕是在冰冷的宇宙里也在散發(fā)出熱量，或許本就是用于主動式散熱，來減輕大量的運算所產(chǎn)生的熱量設計的。

“我們應該和古明地覺她們回合，”八云紫說出了自己的演算結(jié)果，“她們現(xiàn)在應該在忙于安撫殖民地內(nèi)的居民?！?/p>

“這不是和我想的一樣嗎……”茨木華扇回到了船長座椅上，“向殖民衛(wèi)星長安發(fā)出請求停泊信號，我們得親自到那里去，魔理沙，你和靈夢還有蓮子先過去一趟吧，我們要提前確認殖民地里的情況十分安全?！?/p>

“蓮子她不是……”魔理沙突然想到了什么，但是被茨木華扇打斷。

“我知道，但是這是命令?！?/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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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不想和靈夢一起嗎？”

“她啊，好像是跟八云藍去找八意永琳去了吧，因為月光蝶的問題，要和紫去商量?！?/p>

“這樣嗎？那位賢者大概是不愿意出面？”

“自從到外界之后，就沒有和紫說過話了……”

殖民地的停泊港口緩慢朝蓮子和魔理沙接近，在幾十公里的距離上，還不能感受到它的大小，直到當這些耗時十幾年的巨大結(jié)構(gòu)緩慢地覆蓋到了視野所及的一切，將她們包裹在內(nèi)的時候，魔理沙才對這些人類智慧和技術的結(jié)晶有了更進一步的認識，寬約四十米的巨大艙門甚至可以直接允許小型航天器通過。

博麗靈夢并沒有跟隨自己前來，而是直接去了古明地覺所在的府邸，無論是蓮子的秘封社也好，天人的聯(lián)盟軍也罷，都無法左右她的行動，趁著這短暫的空閑時間，阿伽馬上的所有人都需要休息。

“原來你就是曾經(jīng)的堇子……我怎么沒想到呢？大結(jié)界的存在導致時間和外界不太一致，所以外界的人早已經(jīng)長大也是正常的?！?/p>

“不，現(xiàn)在的堇子，只是作為我過去的一個影子罷了……”蓮子回答，“我已經(jīng)不是以前那個天不怕地不怕的小女孩了，現(xiàn)實，已經(jīng)改變了太多……”

“話說我在外界的資料記載里，還提到過一個叫做瑪麗貝爾·赫恩的女性，那么，她……”

“她已經(jīng)不在了，或許整個現(xiàn)實里都不會在遇到她了?！?/p>

“這樣嗎……”

充入空氣增壓的氣流聲音在機體旁邊旋轉(zhuǎn)著，隨后在壓力趨于平等后又安靜下來，看似將殖民地的內(nèi)部和外部鏈接的通道非常危險，但是作為一個能夠支持上百萬人的巨型空間站來說，這里并非它最薄弱的地方，在沉重的艙門兩半向墻內(nèi)打開后，緩慢旋轉(zhuǎn)的城市，便出現(xiàn)在她們的面前。

顯然，因為之前月光蝶的作用，這里的現(xiàn)實也出現(xiàn)了不同程度的扭曲狀況，就和月面殖民地類似，無論是建筑物還是樹木都產(chǎn)生了類似于海浪一樣的奇特曲面，縱橫交錯，但同時，刺耳的警笛聲提醒了現(xiàn)在殖民地的狀況，人類正在因為突然獲得的力量而不知所措。

“情況看起來還是要更加嚴重……我先去找在等我的人，你大概也有自己來這里的目的吧？”蓮子設定好了自己的目的地。

“真要說，也有……”

“那我們待會見。

蓮子大概來這里也有所求之物，立刻就加速向前，朝下方的城市里飛行，城市的廣播中已經(jīng)出現(xiàn)了秘封社進行救援和安置工作的消息，作為獨立于政府的社會組織來說，這已經(jīng)能夠算得上雪中送炭，但是，究竟能夠讓他們有多少的接受度還有待考證。

至少有20個小時的自由活動時間，不如先去找愛麗絲和帕秋莉她們吧，距離上次見面怎么說也已經(jīng)過了好幾天，只是，他們會在哪里呢？魔理沙四處張望，但就算是通過殖民地內(nèi)部的攝像頭，想要定位那兩位魔女也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電視臺第一線報道，在城市的中心區(qū)域發(fā)生了嚴重的靈能異象，目前，已經(jīng)受到控制……”

利用余光看到的新聞直播畫面，魔理沙看到了那熟悉的影子，紫色的蓬松帽子加上標志性的新月頭飾，就是本人，根據(jù)定位來看，就在附近，她立刻轉(zhuǎn)過身，朝那里加速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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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像還真是個好東西，沒有人偶那樣脆弱，也不會有太多沒意義的思考……”

“但是論業(yè)務處理能力來說，還是人偶方便，畢竟在外觀的接受程度上，人類還是更喜歡一群用冒險編織出來的身體的?！?/p>

“前提是他們不知道人偶是用人類靈魂作為驅(qū)動的傀儡……”

除了以前用來進行大規(guī)模演出，愛麗絲還從未將自己的人偶庫存，從十米高到二十厘米大小的所有款式全部派出過，但是現(xiàn)在為了能夠盡快將社會秩序穩(wěn)定下來，她也只能竭盡全力，不過，情況相對于預期更加樂觀，這個時代的人類雖然也會產(chǎn)生變異，但是大多數(shù)都是可控的，而不是像十幾年前的鳥船空間站一樣變成了無法溝通交流的怪物。

“你們沒事的！”帕秋莉朝旁邊驚魂未定的人類安慰，“只是你們的靈魂可能要重新適應一下自己的身體罷了，這種神經(jīng)上的痛覺最多只會持續(xù)個半小時左右，不會讓你們變成一灘爛泥什么的。”

“要讓他們相信我們還很難，帕秋莉，天人和八云紫設下的結(jié)界，恐怕已經(jīng)創(chuàng)造出了兩個完全不同的常識體系……”愛麗絲提醒了對方。

“但是我們必須這么做，天人對現(xiàn)實做的事情已經(jīng)夠惡劣了，這不是我們?nèi)[爛，任憑它繼續(xù)向無法看見夢境的荒漠去墮落的理由?！?/p>

在兩位魔女的身邊刮起了強風，隨即，是從上方投射的巨大黑影，魔理沙駕駛著鋼彈降落到了她們的面前，幾乎是見縫插針的調(diào)好落點和姿勢，避免踩踏到任何的設備和車輛。

“鋼彈？不，這不是魔理沙的嗎？”

二十米高的身軀緩緩蜷縮下降，直到單膝跪在地面，果不其然，這就是魔理沙駕駛的機體，那個黑白魔法使從駕駛艙里鉆出，順著放到地上的手臂一路滑到了地面上。

“想我了沒？愛麗絲，帕琪？”

熱情的招呼得到的是意料之中的回應，畢竟是最小的魔法使，所以在見面之后還是被依次送上了擁抱，片刻的相聚時光永遠是這樣輕松愉快，縱使現(xiàn)在并不是在幻想鄉(xiāng)里。

“你做的好啊，魔理沙，看起來曾經(jīng)一直是學生的魔法使，現(xiàn)在也總算能夠擔當起責任了?！睈埯惤z微笑著摸了摸這個金發(fā)小女孩的額頭。

“話說回來，那個月兔，就是，你們之前在妖怪之山上面抓獲的那個，叫做玲瑚的，送過來了嗎？”

帕秋莉所指的，就是之前在阻止純狐進攻月之都之后，選擇留在幻想鄉(xiāng)的玲瑚，現(xiàn)在，因為月兔服務器的完全毀滅，已經(jīng)不再受到月之都的控制，成為了聯(lián)盟軍的戰(zhàn)俘，現(xiàn)在按照事先的約定，應該已經(jīng)被送到了古明地覺所在之處。

“應該是吧，按照茨木華扇的說法是這樣的。”魔理沙回答。

“那么，我們一起過去如何？這邊可以讓人偶和魔像們?nèi)ヌ幚怼?/p>

“那快上來吧！”

魔理沙剛說完，就重新跳上了這個高達七層樓的人形的駕駛艙，帕秋莉每當看到這巨型機械上閃爍的精神感應骨架，就會難免回憶起以前在羅馬尼亞的遭遇，當初正是運用類似的技術，讓成片的吸血鬼化為粉塵，魔理沙對自己手上的機體認知程度究竟有多少，仍然沒有一個準確的概念。

“出來這么久你也累了吧，不如干脆讓她帶我們過去?！睈埯惤z提議。

“既然你都這么說了，行吧?！迸燎锢蜻€是勉為其難地坐到了鋼彈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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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沒有比完好而且還活著的月兔戰(zhàn)俘被送來審問更加讓地球人更加令人興奮的事情了，不過，為了避免在運送途中受到傷害，尤其是來自憤怒的平民的傷害，整個運送過程處于嚴格的保密之下，期間避免一切形式的接觸和停留。

而且，為了確保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甚至當魔理沙將機體停放在古明地府邸的廣場前時，甚至都不知道是哪一臺車運送過來的，只是看到這里已經(jīng)圍滿了數(shù)百名政府高官，以及戒備森嚴的軍隊看守，就算是月之都傳送過來一架無人機，大概都無法從這里逃離。

“用得著這么費勁嗎？”魔理沙有些不解。

“要是用不著就好了，旁邊那棟樓就是被清蘭拆掉的?！?/p>

愛麗絲指向了旁邊被損毀的住宅樓，光束的直擊直接將這個鋼筋混凝土的結(jié)構(gòu)燒融，并且重新凝固出了一個結(jié)晶的洞，所幸因為十六夜咲夜的救場沒有導致人員傷亡。

“跑到內(nèi)部的機動戰(zhàn)士嗎？”

“確實……”

城市里確實出現(xiàn)了因為靈能奪去心智四處破壞的人類的報告，根據(jù)前去處理的士兵報告，那些人類的眼睛里都有一種詭異的彩虹色光，而且，他們的神經(jīng)活動是各種儀器都無法記錄的，并非沒有產(chǎn)生數(shù)據(jù)，而是產(chǎn)生的結(jié)果都無法進行參考，波形混亂不堪。

是否月之都也是因為這樣才會喪心病狂對地球發(fā)動攻擊呢？魔理沙的內(nèi)心思索著，因為確實從那些月之都的機動戰(zhàn)士身上，能夠感覺到精神被夢劫持的混沌，獨立的思維被連接成一個整體，不再有彼此的區(qū)分，發(fā)生那種變質(zhì)的靈魂，恐怕也再也無法恢復成正常的人類。

“只可惜，月兔是人造的生命體，不具有靈魂，而是通過數(shù)據(jù)運行的AI，沒有辦法通過他們?nèi)チ私獾皆轮竦恼鎸嵡闆r，所有目前得到的月之民都是已經(jīng)結(jié)晶化的尸體……”帕秋莉翻閱著過往的襲擊記錄，“根本沒有辦法提取記憶，甚至連一點意識都無法捕捉?！?/p>

“想要找到能夠進去月之都的辦法還真是困難……早知道讓咲夜備份一份傳送的秘鑰……”

“那也是沒用的?！?/p>

八意永琳出現(xiàn)在了走廊的盡頭，看起來審訊工作只進行了一部分，從滿頭的汗就可以看出，這并不是簡單的工作，月兔本身的人格有多少被月之都腐蝕，又有多少記憶可以正常訪問，就連這位賢者都不敢保證。

“進行往返月之都的折躍的秘鑰，是每個機體自動生成其獨一無二的代碼，隨后被結(jié)界接受通過的，也就是說除非我們直接破解這個加密方式，否則我們絕對不可能穿過結(jié)界，或者是進入到月之都的槐安通道里，輝夜殿下是使用了我前往地球所用的飛船才成功回到的月之都?！?/p>

“就連你都破解不了嗎？”

“我希望我可以啊?！?/p>

八意永琳打開了門，將三位魔女請進了前面的房間中，她們注意到了清蘭和玲瑚，整個頭部被直接拆下來了，身體機能也處于停止狀態(tài)，不過無需擔心她們的生命，因為八意永琳很清楚，只要數(shù)據(jù)能夠恢復，她們就可以完美的復活。只是拆卸一地的各種精密零件，還有模仿有機生命所流出的人造血液之類讓現(xiàn)場難免有些血腥。

“月之民嘗試用編寫的程序代碼模擬靈魂，來讓生命真正從意識到軀體變成完全屬于自己的創(chuàng)造……大膽的想法，但是，程序代碼終究不是靈魂，這么做，終究是讓一個新的生命形態(tài)將自己取而代之，以備自己的死亡到來作為繼承者罷了。”

“導師，我回來了?！?/p>

“他們在尋找某種可以讓延續(xù)自己的靈魂實體的同時，能夠擁有不朽，而且足夠強大的身軀和物質(zhì)進行交互的技術……啊，那我明白了?！?/p>

領航員在讀取了玲瑚的全部記憶之后，產(chǎn)生了屬于自己的理解，雖然先驅(qū)者的說話方式里無法表現(xiàn)出感情，但是言語上對于破解月之都的結(jié)界的進展還是讓魔理沙感到欣慰。

“八意永琳，你對月之都還是有太多不明白的地方，而且對于結(jié)界如何創(chuàng)造和維持，以及建立聯(lián)系的理解還是有很多不足，”領航員的金屬義體，帶著特殊的腳步聲在地板上碰撞著，“我們或許并不能建立一個通道，輸送物質(zhì)進去，但是我們可以讓純粹的靈體在結(jié)界之間移動，這是不需要任何的驗證手段的?！?/p>

“傳識……也就是人偶……”

愛麗絲因為對方的話突然領悟，同樣是將意識從一個地方轉(zhuǎn)移到另一個地方，只要具備足夠的條件，就可以直接將靈魂進行轉(zhuǎn)移，這是許多非人類在死前都會給自己留下的準備工作，自己制作人偶也是如此。

“嗯，看起來即使是魔法使，也有自己過人的天賦，對于傳識，你知道多少呢？”

“將伊奘諾物質(zhì)提煉為精神感應骨架，作為裝載靈魂的容器……這是我母親神綺交給我的?！?/p>

“不用說，我也知道占卜師交給你們了這危險的技術……”

領航員的視線聚焦在了魔理沙身上，他知道，自己面前的這個魔法使顯然有著和她的年齡并不匹配的能力，更不用說，以往與博麗靈夢并肩作戰(zhàn)的經(jīng)歷。

“你在說些啥?。堪　摬粫呛吞烊艘粯拥睦瞎哦?/p>

魔理沙的口無遮攔讓旁邊的八意永琳內(nèi)心緊繃，她對于月之都的歷史都一無所知，更何況是賢者的導師，如果不是靈夢的強運，她大概早就死在幻想鄉(xiāng)的某次異變上了，對于這么不怕死的女孩子，八意永琳一般是不會勸的，然而，她早就不是絕大多數(shù)人明面上所看到的那樣，僅僅是一個人類而已。

“魔理沙，這可是……”

“對，對，我知道，博麗靈夢和我說過了！”魔理沙繼續(xù)用她的大嘴巴吐槽，“既然您就是和占卜師一樣，身經(jīng)百戰(zhàn)的先驅(qū)者……那就給我們提供一個辦法，擊穿月之都的防御吧！”

提心吊膽的其他三人，在時刻擔心著領航員是否會因為魔理沙的直白語氣所激怒，然而，他們還是多慮了，無論別人如何惡語相向，先驅(qū)者永遠都不會表露出任何的感情，或許這就是他們能夠在長期的漂流中生存下來的原因所在。

“你是一個，一個非常有趣的樣本，霧雨魔理沙……既然這樣，我就為你們指明道路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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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云紫，她不在這里嗎？”

“那個老東西平時就會待在現(xiàn)實之間的夾縫中，就算我想要她來，大概也做不到吧?！?/p>

雖然僅僅來到現(xiàn)實中只有一個星期，但是恢復流動的時間在博麗靈夢身上的變化，已經(jīng)能用肉眼可見來形容，她就和自己一樣，身材明顯更加成熟，一頭中發(fā)也已經(jīng)長到腰間，甚至原來的巫女衣服到這里也有些顯小。

宇佐見蓮子知道，在外界，博麗靈夢是自己能夠接觸到八云紫的唯一辦法，關于梅莉消失的秘密，八云紫肯定知道真相，更何況是那個神秘的二重身。

“就連你都做不到嗎？就讓她出來一會？”她再次請求。

“我真的沒有辦法，蓮子……我甚至連你說的那個赫恩是誰，長什么樣都沒有數(shù)，就算八云紫真的愿意響應我，你打算怎么辦？”博麗靈夢無奈地攤手，“我是真的幫不了你什么，對不起?！?/p>

“看起來你還是太著急了，這只會適得其反?！?/p>

夢中堇子完全無視博麗靈夢的存在，穿過了她的身體來到蓮子的面前，她一直在讓自己向八云紫接近，但是，其動機仍然不清楚，或許是二重身同步記憶的原因，她就和自己一樣在追尋這個賢者。

“她不聽我的，又能怎么辦？”蓮子反問。

“嗯……或許我們應該改變策略，既然你已經(jīng)給SIDE 2爭取了時間，那么，你或許應該離開這里了，天人是不會放過你犯下的罪行的，人類就算是遇到滅頂之災也會有糾結(jié)于蠅頭小利的時刻，那么，你覺得該作何選擇呢？”

“讓他們從苦痛里徹底醒悟過來吧?！鄙徸哟魃狭嗣弊?，轉(zhuǎn)身朝自己的機體返回。

“靈夢——！”目送著宇佐見蓮子遠去身影的博麗靈夢，被突然出現(xiàn)的魔理沙一把抱在懷里。

“難得看你這么開心，大概是八意永琳她們有進展？”她回答。

“算，但是，也沒這么簡單……”魔理沙看著遠處的巨大透明玻璃后方的宇宙，百感交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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