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OUL萬圣】晚fu驚魂
聲明:純屬虛構,無任何惡意,現(xiàn)實中擁有晚fu、創(chuàng)作或閱讀??文不會發(fā)生故事中的情節(jié)
在所有的粉絲禮物中,向晚最喜歡的,是自己的fufu。
她把它放在自己的床頭柜上,每當結束一天繁忙的訓練,看著它呆呆地表情,再揉一揉它的大頭,向晚就覺得,自己仿佛就被治愈了。
一個魂們和頂碗人們一定很喜歡自己,所以才會做出這樣可愛的玩偶。這樣想著,向晚卸下一天的疲憊,抱著晚fu進入了甜蜜的夢鄉(xiāng)。
有一天,向晚從乃琳口中得知,不光是視頻和周邊,A-SOUL還有好多的同人文。仿佛打開了新世界的大門一般,一向看書會犯困的向晚竟然吃驚地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投入其中,耐心地閱讀如此長串的文字。
她會因傷痛的結局而落淚,會因溫馨的情節(jié)而感懷,也會因為荒唐的奇思妙想而放聲大笑。
向晚逐漸養(yǎng)成了習慣,她抱著晚fu,看兩三篇文,再滿足地睡去。
噩夢的開始,是在那一天。
向晚知道,標題里帶著摩托車、汽車或是火車的文,是那種色色的文。雖然她從來不會點進去,但她知道這是很正常的事。
她劃過車文,尋找著新的小甜文,突然,一個陌生的、醒目的符號使她停下了手。
麥克風小向晚?這是什么意思???
單純卻又好奇的向晚點了進去,樂天的她從未如此后悔過做一件事。
說實話,向晚并不能完全理解那篇文章的內容看,但她依然深受震撼,胃里甚至翻江倒海。
自己明明是女孩子,卻長出了......
為什么會有這樣的文?真的會有人喜歡這樣的我嗎?
向晚把晚fu又抱緊了一些,連忙對自己說,不是那樣的,這只是一篇整活的文罷了。
向晚又看了看評論區(qū),那些評論讓她的眉頭緊鎖,隔著屏幕,她的手指都不想觸碰那些文字。
終于,向晚忍不住了,她吐了出來,嘔吐物澆在了晚fu的頭上。
向晚連忙起床,她拼了命地把晚fu洗干凈,用揉搓的動作來發(fā)泄心中的惡心和不滿。 晚fu被洗干凈了,向晚也盡力把那篇文忘掉了。向晚覺得,睡一覺就會好了吧。
可是向晚錯了。
帶著麥克風標記的文如同雨后春筍般冒出,向晚沒辦法忽略它們。每次看到那個圖標,向晚都會立刻回想起那份惡心感。
向晚不再看文了,但那個圖片依然在向晚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更讓向晚困擾的是,她在直播和訓練中,也對麥克風異常地抗拒,麥克風放在嘴邊或是握在手里,都讓她渾身不舒服。
她不好意思跟隊友訴說這種事,只好自己偷偷摸摸地預定了心理醫(yī)生。
她找的心理醫(yī)生是枝江最好的,向晚的預定排在了下周。
第一晚,在煩躁和郁悶之下,向晚失眠了。
向晚更喜歡側身睡覺,但今夜,卻總感覺有目光在注視著自己,她便只能將背后交給床單。
向晚盯著漆黑的天花板,遲遲不肯合眼,因為那股監(jiān)視感依然存在。
也許,向晚應該環(huán)視一圈房間,看看到底是什么給她造成了這樣的錯覺,但一股無形的恐懼鎮(zhèn)住了她,誰知道一低頭,會看到什么東西?
向晚在被窩里慢慢地挪動身體,后背感受到了床沿的冰涼,她立馬停下。
一只小手膽戰(zhàn)心驚地向床頭柜摸去,臺燈開了,向晚借著昏黃的暖光,終于鼓起勇氣坐起身來。
后半夜了,一切都寂靜地沉睡著,只有一些無法形容、不知來源的噪音陪伴著清醒的向晚。
整個房間處在黑暗與光明的中間,一切都朦朦朧朧,向晚憑著記憶,識別著房間里的物體。
向晚的房間一向整潔,潔癖的她會經常擦拭所有東西,椅子、外設、擺件、盆栽,她熟悉每一個物件的每一處部位,每樣東西都老老實實地待在它們應該待的地方。
除了一樣東西,本該在向晚懷里的東西。
晾在陽臺上的晚fu朝向晚笑著,黑洞洞的小眼睛直勾勾地盯著這邊,在燈光的加持下,原本可愛的晚fu生出一絲猙獰。
向晚下床,把晚fu的身子轉了過去,然后一步一步地后退,鉆回了被窩里。
最終,在破曉之前,向晚合上了沉重的眼皮。
鬧鈴響起,向晚睜開了布滿血絲的雙眼,一瞬間,昏沉脹痛的頭腦就清醒過來。
迎接她的,不是晚fu的背影,而是它的正臉。
看著晚fu無辜的笑容,向晚相信自己只是做夢了。
第二晚,伴隨著電閃雷鳴,枝江下起了暴雨。
向晚在上床前,猶豫了一陣,還是將晚fu丟進抽屜里鎖好,還在手機的記事本上記好了這件事。
大費周章之后,向晚躺在床上,自己真是神經了,她自嘲道。
向晚伸了個懶腰,借著黑咖啡才勉強撐過了今天,一沾枕頭,難以阻擋的困意立馬襲來。
“轟!”
就在向晚將要睡著的時候,一道閃電劈下,將她驚醒。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向晚還聽到了第二種聲音。
向晚用被子蒙住頭,強迫自己趕緊睡覺,一切都是自己的錯覺。
雷聲再次響起。
床頭柜的抽屜里發(fā)出了碰撞聲,接著,柜子激烈的晃動,震倒了上面的臺燈。
臺燈落地的響聲使向晚驚醒,她幾乎是從床上彈起來的。
與此同時,窗外的閃電隔著窗簾,一瞬間照亮了房間,臺燈還在,柜子也還好好的。
向晚給自己倒了杯水,躺在床上,卻再也睡不著了。
柜子的抽屜緊緊地關閉著,但卻不可避免地留下一道縫隙。
她盯著床頭柜,直到黎明。
再次醒來,她昏沉的頭腦第一個念頭就是看看晚fu在不在里頭。
她取出了晚fu,那景象讓向晚的每一根寒毛都豎立起來。
晚fu長出一根小拇指大小的東西,向晚驚聲尖叫,用盡全力把晚fu扔了出去。
隊友們都聞聲趕來。
當房間不再是向晚一人時,晚fu回復了正常,只是褲子開了一條小洞。
最近向晚的狀態(tài)不好,四個人都看在眼里,此時向晚重重的黑眼圈更是讓她們無比擔憂。
“咋了,做噩夢了?”
“向晚,你這兩天休息一下吧?!?/p>
“有什么事一定要和我說哦。”
“晚晚,有我在呢?!?/p>
在四個隊友的關心下,向晚恢復了冷靜。
也許晚fu只是開線了,但向晚毫不猶豫地把它包好,埋在了小區(qū)的花壇里。
第三晚,電視臺發(fā)布了預警,原本只是經過的臺風突然轉向,直挺挺地向枝江市襲來。
珈樂和貝拉直播后留在練舞室訓練,于是就被困在公司了。
接下來的幾天,向晚、嘉然和乃琳都只能待在家里,祈禱著臺風快點過去。
雷雨交加的夜晚,乃琳是不敢自己睡覺的,于是邀請向晚和嘉然來自己的房間。
趟在乃琳和嘉然的中間,向晚總算放松下來,忽略了外面的臺風敲打窗戶的聲音。
半夜,窗子被臺風吹開了,暴風和雨水瞬間占據了溫暖的屋子。
三人折騰了半天,才把窗戶給擋住,她們都淋成了落湯雞。
就在三人打算洗個熱水澡的時候,才發(fā)現(xiàn)公寓停電了。
沒有燈光也沒有熱水,三人只好用毛巾擦了擦,然后去向晚的房間睡。
天還沒完全亮,乃琳就發(fā)起了高燒。
嘉然急忙叫了一輛救護車,陪乃琳去了醫(yī)院。
房間里,只剩下向晚自己了。
外面依然下著暴雨,每當一陣強風刮起,豆大的雨點都紛紛砸在窗戶的玻璃上,發(fā)出一陣嘈雜的聲音,讓向晚原本就悸動不已的心更加慌亂。
向晚打開乃琳的房門,打算收拾一下昨晚的狼藉,也正好轉移一下注意力。
在轉動扶手時,房間里濃重的潮濕空氣立刻散發(fā)出來,雨水清新的味道中,還夾雜著泥土的腥氣。
一個可怕的想法在她的腦海中浮現(xiàn)。
向晚竟然猜中了這樣瘋狂的事情,渾身濕透,泥濘不堪的晚fu坐在乃琳的床上,泥土的痕跡從它的身下一路延伸到窗戶。
她扶住門框,才勉強支撐起發(fā)軟的腿,最終,憤怒戰(zhàn)勝了恐懼。
“你是誰?你到底要怎么樣?有什么沖我來??!”
晚fu靜靜地笑著,沒有回答。
向晚壓抑了幾天的情緒在此時爆發(fā)了,她轉身去廚房拿出了最長最尖的那把刀。
她抓住了晚fu的頭,一次又一次地刺了進去。
晚fu被開膛破肚,露出了里面的棉花,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向晚沒有停手,她用盡全力地刺,晚fu的身體被徹底捅碎,刀子深深地插進了枕頭里。
整個房間,像下雪一樣,飄著棉花與絨毛。
向晚花了一下午的時間,把碎片和絨毛收集起來,裝進垃圾袋里,從窗外扔了下去。
烏云籠罩著枝江,暴雨不知疲倦,看來今晚不會有人回來了。
第四晚,向晚握著刀,躺在沙發(fā)上,至少宿舍里有酒可以給她壯膽。
宿舍里有時會準備燭光晚餐,所以有燭臺和蠟燭。向晚把蠟燭點好,把燭臺放在茶幾上。
蠟燭留下滴滴的蠟淚,卻沒能照亮客廳。相反,墻壁和天花板浮現(xiàn)出了巨大的陰影,那是向晚自己的輪廓。
盡管窗外風雨交加,電閃雷鳴,但向晚再三確認,房間里絕對出現(xiàn)了多余的聲音。
那是黏稠的液體高高落下,砸在平坦的瓷磚上的聲音。
這是多么絕望的兩條信息。
黏稠的液體,排除了諸多無害的可能。
瓷磚,說明了聲音來源就在附近。
向晚握緊了手里的刀,拿起一個燭臺,四處尋找。
熟悉的客廳仿佛禁忌的森林,不知何處就會跳出來骯臟又可怕的東西。
向晚沒有找到,而是,踩到了。
即使隔著拖鞋,那又黏又滑的觸感也讓向晚一陣惡寒。
向晚剛要低下頭去看,她的后頸卻一涼。一滴落下,隨之而來的,一股腥臭而帶著溫度的黏液澆在了向晚的頭發(fā)上。
向晚忍著眼淚,抬頭向上看去。
向晚不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她唯一認得的部位,是晚fu的頭,現(xiàn)在正擔任著類似于寄居蟹的殼的職責。
而代替晚fu身體的,是一條條觸手般互相交纏、不停抽搐的扭曲肉條,每一根都帶著口器,不斷地向外分泌著乳白的黏液。
那怪物類似蜘蛛般攀附在天花板上,意識到向晚發(fā)現(xiàn)了它,那幾根負責固定的觸須紛紛松開天花板,留下的黏液還在拉絲。于是,那東西便以最惡心的方式,緩緩滑落,離開天花板,隨著拉絲逐漸變細,它下降的速度也在加快,最后,噗通一聲掉在地上。
在地上掙扎、顫抖一陣,晚fu的頭立起來,那些根莖突然觸了電似的,一齊恢復力氣,像章魚那樣支撐起身體,而口器便是吸盤,開始跌跌撞撞地朝著向晚蠕動,同時,還像蛞蝓一般,在地板上留下一大片痕跡。
向晚早已經嚇得魂飛魄散,刀子不知道掉到哪里去了,看著逐漸靠近的怪物,她本能地把燭臺扔出去。
燭臺結結實實地砸到了怪物的身上,蠟燭的火苗觸碰到的地方如同融化般萎縮下去,蠟燭的火苗似乎讓它畏懼。
向晚趁機跑到茶幾邊,正在思索著如何是好,后退中,她碰倒了葡萄酒瓶,她的心中有了主意。
她拿起酒瓶奮力一丟,遲緩的怪物被澆了一身,因激動和恐懼而劇烈顫抖的手連忙劃起火柴,一連三根,被向晚扔了出去。
頃刻間,火焰包裹住了怪物。它痛苦地翻滾和抽搐,卻無法擺脫火焰,它漸漸失去了活力,癱在了地上。
向晚縮在沙發(fā)上,看著燒焦的怪物和瓷磚上漸漸褪去的藍色火苗,接連幾日的睡眠不足和剛才一番驚恐耗盡了她的體力,再也支撐不住,抱著膝蓋合上了眼睛。
天亮了,臺風停了,將乃琳交給珈樂和貝拉照顧,嘉然火速趕回家,向晚一直沒接電話,她擔心極了。
打開家門,首先就被那怪物的尸體嚇到,不由得驚呼一聲。即使是被燒焦的尸體,那扭曲的生物也依然驚駭且惡心。
向晚醒了,她睜眼看到了嘉然,便立刻沖上去抱住了她,眼淚如同決堤一般,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嘉然和向晚一起收拾了殘局,那怪物被徹底化為了灰燼,被沖到了馬桶里。
向晚跟嘉然講述了她的遭遇,兩人緊緊地擁抱在一起。
兩人沒有去追究那個玩意兒到底是什么,這件事成了她們之間的秘密。
向晚看了一個多月的心理醫(yī)生,才克服了對麥克風的陰影,但卻始終不敢獨自睡覺,還好有嘉然在,愿意一直陪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