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百合/占有欲』指針跨越午夜時分,踏著月光與你狂奔(一)
任何一個世界的任何一座囚牢,愛都能破門而入。
——奧斯卡·王爾德,《自深深處》

PART 0
櫻開,櫻謝,櫻飄散。
那是我和她第一次相遇,我看著她,仿佛時間靜止。
她也注意到我。
她啟齒,清聲問道:“有什么事嗎?”
但如此輕柔的話語,我并沒有立即回應(yīng)。
相對而立。
心中涌出奇怪的感覺,從心酥麻到指尖。
或許這就是大家口中,所謂的……
愛嗎?
PART 1
人有三樣?xùn)|西是無法隱瞞的:疾病、貧窮和愛,你想隱瞞,卻欲蓋彌彰。人有三樣?xùn)|西是不該揮霍的:身體、金錢和愛,你想揮霍,卻得不償失。人有三樣?xùn)|西是無法挽留的:生命、時間和愛,你想挽留,卻漸行漸遠(yuǎn)。人有三樣?xùn)|西是不該回憶的:災(zāi)難、死亡和愛,你想回憶,卻苦不堪言……說到底,愛究竟為何物呢?
我不知道,也并不懂這些大道理。經(jīng)歷了十幾年冰冷目光和無端嘲諷,又憑著所謂邊緣人的身份親眼見證各種各樣虛偽的人情世故后,便悄悄戴上面具。這不是反抗,更非特立獨(dú)行,而是自我保護(hù),僅此而已。
說到底,倘若把原始的性沖動和大腦所產(chǎn)生的戀慕稱為‘愛’,那還請讓我看到人們更多的荒誕之處吧。
畢竟能欣賞到如此精彩的悲喜劇,誰人又能提前離席而去呢?
PART 2
又是無聊的一天,明明尚還是暮春,可沉悶的氣氛便早已在班里彌散。究竟是天氣的緣故還是我的存在呢?這就不得而知了。
不過我覺得后者的概率很小。畢竟在那份稀薄的道德紐帶下,所有人都在維持著這份若即若離的關(guān)系,就算像我這樣最薄弱的一環(huán),那也還未到影響氣氛的程度哩。
正胡思亂想,終于盼到鈴聲響起,放學(xué)了。我快速收拾起書,面色似乎也不再陰沉。在大家的目光下,迅速走出校門。
才剛轉(zhuǎn)來不到兩周的我,因為轉(zhuǎn)學(xué),我沒有一個朋友,也不想有。我的回憶也留在了過去,還未更新。
直到那一天。
PART 3
XX高中……
我抬頭看了看校門。嘖,這大概就是我要上的新學(xué)校吧。從里到外都散發(fā)著傳統(tǒng)味道,看起來之后的高中生活會很無聊呢~
我微微嘆了口氣。
風(fēng)拂過樹梢,櫻花灑落在泥土上,我遇見了她。樹影婆娑,重重疊疊,她小巧的身軀就隱藏于其中。她也看到了我,露出微笑。如她那般輕柔的話語從口中吐露:
“有什么事嗎?”
這還是第一次,心中開始悖動——為什么呢?
“額……沒事,只是覺得這里風(fēng)景不錯……”
慌亂回應(yīng)了句,我便離去了。
我的心對自己說:想要認(rèn)識她。但她身邊的人太多太多,她們是不會讓我這個陌生人接近她的。為了接近她,我可以不擇手段——哪怕是除掉他們,除掉所有妨礙我們感情的人?;蛟S……這就是對我來說,那份名為“愛”的東西?
PART 4
夢中,我看到天使是卵生的,被覆潔白的鱗甲,祂的脊椎便是最長的那柄劍。隨后我便被這長得像她的天使所殺死。
恍然,驚醒。窗外依然是黑蒙蒙一片,半輪皓月的光芒依舊微弱。我看了眼手表,呼了口氣,便繼續(xù)睡去。在這根本看不清夜空的凌晨四點(diǎn),究竟是夢的起點(diǎn)還是終點(diǎn)呢?她變成天使,我這‘惡魔’究竟是高興還是不高興呢?
從生到死,一直帶著困惑呵。
PART 5
幾天后,我再去找她時。卻在噴池邊看到有人向她告白,告白者是個女生。我攥緊拳頭,泛起殺心。
既然她擋住了我的道路,那就別怪我嘍~
于是就此我擁有了第一個目標(biāo),她叫星織。
據(jù)我的觀察來看,這家伙似乎對別人完全沒防備之心,真是愚蠢。但不得不承認(rèn),她的愚蠢,讓我有機(jī)會下手,略微動動腦子,我便有了一個……好·主·意。
“學(xué)姐!”
她回頭。
“嗯…你是哪位?我們認(rèn)識嗎?”
“我是今天剛轉(zhuǎn)來的學(xué)生,叫我阿滿就好啦,很高興認(rèn)識學(xué)姐你!”我故作熱情地向她伸出手。
“…那,你有什么事嗎?”她將手藏起來,并沒有握住我的手——依然滿是遲疑。
“其實也沒什么啦……唔……想請學(xué)姐你今天放學(xué)來一下花園啦,就一下下,好不好嘛?”我朝她吐了吐舌頭。
“我……bu…”
“好耶,那就這么說定啦!學(xué)姐放學(xué)見!”我沖她一笑,然后轉(zhuǎn)身跑開。
“誒?等等……唉”
望著我的背影,她沒再說什么。
我則轉(zhuǎn)到樹后面,扯下頭繩,丟在地上,開始嘔吐起來。從小便沒有那樣矯揉造作的特殊習(xí)慣,因此今日裝起來可謂非常費(fèi)勁。
嘁,裝可愛真惡心,我心中暗罵。但能讓她上鉤,做這種破事也就值了。
現(xiàn)在,就等著她上鉤了~
PART 6
放學(xué)時間在下午,陽光依舊很是耀眼。學(xué)生會在放學(xué)后光顧花園,這也是我選擇這片僻靜地方下手的緣故。
如今她來了,卻還未知自己已逐步踏入死門。
“那孩子不是說好在這里的嗎……人呢……”
“真是的,早就和朋友說好,今天還要出去玩呢……要遲到了。”
她邊說,邊焦急的看腕上的手表。
我該出場了。
“唔……對、對不起,學(xué)姐,我來晚了吧?萬分抱歉qwq”
我出現(xiàn)在霜的視線中,身穿淡色裙裝,裙邊繡著小小花邊,背著一個小包,頭發(fā)披散著。這時候吹來陣恰似安排好的風(fēng)。櫻花漫天飛舞,星織撩起頭發(fā),卻不知我的包里藏著好東西。
果然她像小兔子那樣好對付啊~
“沒,其實也沒多久……”她看呆了。
“那就好?!?/p>
“那、你到底要和我說什么事情啊?”
“其實,我喜歡一個人——也就是你現(xiàn)在的‘女·朋·友’喔~”
我用手指卷著頭發(fā),臉上微紅,看著她。她愣了愣,但很快明白了我話中的意思,似乎有點(diǎn)生氣了。
“你叫我來,是想讓我把玲讓給你?”
“沒錯喔,我就是這個意思呢?!?/p>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我繼續(xù)笑著,而她的面色變得難看起來。
“不可能……嗎?這就是你給我的回答嗎?”她看到我的眼神變得尖銳起來,與早上和剛才那個偽裝出來的可愛的學(xué)妹完全是兩個人。
“沒錯!”
她的聲音有些發(fā)抖,但依然堅持著。
“那么……就別怪我使用一些‘手段’咯……”
我把手伸進(jìn)包里,摸出把小刀。刀閃著寒光,與我的臉色和天邊那一小片夜空一樣,沒有一星一點(diǎn)的溫度。
“你、你要干什么、”
她看見這一幕,往后退了好幾步。
“我接下來要干什么,我覺得你是知道的……如果你是……你是一個死人,不就沒法同我搶戀人了嗎?”詩拿著刀,走向霜。嘴角帶著一絲似有似無的微笑,“放心,不會很痛的,這比我以前對自己用的那些小刀都要鋒利,保證讓學(xué)姐你瞬間進(jìn)入永恒夢鄉(xiāng)~”
“你瘋了嗎……你,你殺了我,難道就不怕被人發(fā)現(xiàn)、遭到報應(yīng)嗎!”
她臉色驚恐,但我依然繼續(xù)走過去。
“你說的也是呢,學(xué)姐……但實在是不好意思,讓您失望了呢。為了她,我可是……什么都不怕呢……”
舉起刀,貫穿。
隨著濺起的鮮紅色液體,她的生命也就此終結(jié)了。舔了舔刀口,暗喜競爭者被解決掉一個。
從那時起我開始覺得……解決別人,其實……也不是這么可怕,甚至還有些……享受?
“從今往后,玲,我和你之間,不會有任何阻隔了哦~”
“因為,阻隔我們的,最終都會變成死人~”
這便是僅屬于我的,那份單方面虐殺的愛的起點(diǎn)。
再見我的地表。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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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謝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