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外鳥
想起曾經(jīng)參觀過的一些自然景觀,其中最秀美、最壯麗的那些,往往被高墻所圍,不知若這景觀有靈魂,會怎樣看待此事。
這些美好,從來也不是任何生靈的。生活在這片地域上的生物來了又走,將這土地切切磋磋,琢琢磨磨,變成現(xiàn)在這模樣,上一代留下的痕跡,由下一代抹消,再由下一代變成下下代的上一代。
循環(huán)往復(fù)。
然后有人走過,留下一道腳印。
有人駐足,離開。
有人隨身紙筆,揮灑自如,點頭,默嘆,以為妙絕。
有人命眾攜土木,開山,鑿石,或安身此地,或留跡為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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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不觀,不賞,筑深溝高墻,畫地為牢,將一片美好,變作自己聲稱的領(lǐng)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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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說,管理,才能維持現(xiàn)狀,就像那海豚和鯨,比起家養(yǎng)的豬牛雞鴨,得一份自由,卻瀕臨滅絕,正是因為無所歸屬。
在文明出現(xiàn)后,是這樣的。
在文明出現(xiàn)前,或許也是如此,不過周期數(shù)百萬年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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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思考,帶來矛盾。
無關(guān)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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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若將美好囚禁,被囚禁的究竟是無從目睹、無從言說、無從聽聞的“圈外人”,還是美好本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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