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soul/乃貝】狐佑
回國的時候在飛機(jī)上寫的,很土的設(shè)定哈哈哈哈 根據(jù)劇情安排乃琳會顯得稍微傻白甜一點嘻嘻 也沒有什么大綱,跟著感覺走 ? - 貝拉從來不相信有什么鬼神之說。 從小到大爹娘給家里供的神像上香叩拜時貝拉永遠(yuǎn)都是俯下身暗自翻白眼,要不就是偷偷扣蒲團(tuán)上的席子。 他們一村子都信奉山里的狐仙,說是可以保宗族人丁興旺,也佑這一方水土風(fēng)調(diào)雨順。 家里香火沒有斷過。 貝拉時常在空閑里坐在廂房的門檻上看從香爐里盤旋升起的乳白色煙霧,不斷拉長,最后消散在半空中。 要是家里不買這些神神叨叨的東西他們就可以從一周吃兩次肉變成吃三次了,她想,翻翻自己荷包,只摸到一枚銅板——門口買糖的老頭來了,糖葫蘆得兩個銅板,她現(xiàn)在只能去買一團(tuán)話梅麥芽糖自己攪著吃。 家里今日的農(nóng)活已經(jīng)干得差不多,她閑的沒事干,剛剛想幫她娘繡繡花裁點布什么的,才進(jìn)去一盞茶的功夫就被趕出來了,說是盡去添亂,看著她就煩。 貝拉哧了一聲,自知自己對女紅一竅不通,便拿個布條把頭發(fā)高高束在腦后,拿著糖出了村子,想要去外邊轉(zhuǎn)轉(zhuǎn)找點野果,要是運氣好還能掏到一窩鳥蛋。 這日天氣好,隔壁鄰居把家里供著的狐貍小像請出來曬曬太陽,面前還擺著小幾,上面有零零碎碎一些小果子。 貝拉著實想不通怎么人人都把這狐貍當(dāng)個寶貝,有兩個小孩瘋跑著從她身邊沖過去,經(jīng)過狐貍神像的時候放慢了腳步,恭恭敬敬鞠了一躬才繼續(xù)大叫著繼續(xù)追打。 可見其深入人心。 說來也怪,這一個村子雖是沒有什么人大富大貴,但卻家家戶戶安康和睦,偶有人染些小病小疫,也沒有過什么大災(zāi)大難。貝拉不是沒有懷疑過這勞什子狐仙到底是不是存在,但她一向只信自己雙眼所見之物。 她胡思亂想著來到一片樹叢里站著,彎腰看了看——栗子已經(jīng)熟了,好些都從樹上落了下來。貝拉一手抓著外衫兜著,一手小心拎起板栗扔進(jìn)懷里,那板栗殼太扎手了,她只能撿一些帶回去處理。 摸到一半的時候她發(fā)現(xiàn)小坡背面好像有動靜,窸窸窣窣的,她脫下外衫打了個結(jié),把撿好的板栗拎在手上,另一只手撐著地翻了下去。 草叢里有白金的一小團(tuán)在打著顫,嚶嚶嗚嗚的聲音斷斷續(xù)續(xù)地傳出來,好不可憐。 貝拉皺著眉小心走了過去,把雜草撥開,伸出手碰了碰那小東西,見沒什么威脅才大著膽子輕輕把它翻了過來。 竟是一只白金色的狐貍。 縱是不信鬼神,貝拉心里還是狠狠跳了一下,想到村里傳的神乎其神的故事,手抖了一下,把包袱放在一邊,慢慢把那小狐貍翻了過來。 它應(yīng)當(dāng)是踩了陷阱,被一根木刺把腿釘在地上,貝拉摸了摸,萬幸沒有傷到骨頭。 “真笨?!必惱÷曕絿伭艘宦?,“兔子都不踩這些了,沒想到你個小狐貍還撞上去?!?那狐貍好像聽懂了似的,耳朵往后別過去,臉側(cè)著貼在地上,仿佛不樂意見她。 貝拉覺得可愛,笑著安撫似的摸了摸狐貍的頭,又檢查了一下木刺,看見也沒多粗,便決定把它拔出來,抬手拆了發(fā)帶叼在嘴里,兩只手小心把木刺拔了出來。 狐貍哀哀叫了一聲,抬頭看著貝拉,眼睛霧蒙蒙的,似是痛極了,傷口處汩汩流出鮮紅的血。 她趕快把發(fā)帶綁在狐貍腿上,手從它腹部下面抄過去,小心把它抱在懷里。 狐貍掙了兩下,貝拉趕忙溫聲安撫,親了親它額頭。 “乖啊,我就是帶你回去上點藥,我們要乖乖的才能趕快好?!?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語調(diào)溫柔還是那小東西真的聽懂了,狐貍當(dāng)真沒有再掙扎,反倒是團(tuán)成一團(tuán),把頭搭在貝拉手臂上,眼睛閉起。 “你倒是心大,就不怕我把你賣了?!?貝拉撿起栗子包袱攀上小坡,拍了拍褲腿上的灰土,也不打算繼續(xù)找野果了,沿著原路回家。 路過神像的時候她看到狐貍尾巴輕輕搖了搖。 “看見了嗎?說不定是你祖宗?!彼f。 回家的時候她沒叫她爹娘看見——她怕他們見了大呼小叫的,狐貍在這村子里本就帶些神性。 貝拉去匣子取了些止血的藥粉來,把那狐貍的傷口處理干凈后細(xì)細(xì)往上鋪了一層,又找來紗布裹好,去院子里拿了個閑置的小藤筐,把自己的小毯子鋪進(jìn)去,輕輕把小狐貍放了進(jìn)去。 “休息一下吧,我去給你找點吃了,肯定餓壞了。” 她溜進(jìn)廚房翻了翻,只找到了半鍋冷掉的小米粥,她盛了半碗,又拿了一條肉干撕碎了搬進(jìn)去,本來還想敲一個雞蛋,但是家里只剩四五個,她用了定要被她娘發(fā)現(xiàn)擰耳朵。 貝拉端著碗回了房間,放在狐貍臥著的小筐面前,拍了拍她的頭。 “金子,來吃飯了?!?那狐貍本來瞇著眼睛往她手心里拱,聽到這名字恨恨地叼過貝拉的指節(jié)咬在嘴里用牙磨了磨。 貝拉掐著這小東西下巴把自己手救了出來。 入夜時她燒了水?dāng)Q了張溫?zé)岬呐磷影押偛亮艘槐?,又換了新的藥粉在傷處,捧著臉蹲在它面前越看越喜歡。 “金子啊金子,你可真是可愛?!彼崞鹦√阂唤牵p輕蓋在狐貍身上,“快快好起來吧?!?但是等她第二天早上起床去看的時候筐子里已經(jīng)空空如也,只有那個吃空的飯碗提醒貝拉這里曾經(jīng)有狐貍來過。 幾年之后。 貝拉穿著一身短打跑出了村子,沿著小路跑到了后山的樹叢里,尋了顆又高又大的榕樹攀了上去,曲起一邊膝蓋坐在粗壯的樹干上,從腰邊別著的一個袋子里摸了一把果干出來慢慢嚼著。 過了好一會兒才有人過來,站在樹林外圍,顯然是不樂意進(jìn)來。 “那死妮子跑哪里去了?”說話的人耳邊別了一朵大紅花,是村里的媒婆,“跑得風(fēng)一樣快,追都追不上?!?“我哪里知道?”另一個人明顯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說要成親就跑得沒影,我看那李二娃也不賴,人勤快肯吃苦,貝拉嫁過去肯定不會受欺負(fù)?!?貝拉聽著,在樹上輕輕呸了一聲。 兩人又在周圍找了一圈,見確實找不到人又唧唧歪歪會村子里了,無非是些什么再不嫁就成黃臉婆之類的話。 貝拉又等了一會兒才把身子探出去朝樹下看了看。 然后她和一個淺金色頭發(fā)的姑娘對上了眼神,那金色有些過分眼熟了,但是貝拉一時半會兒沒想出來到底是因為什么。 “你在樹上干嘛呀?”那個姑娘問。 “躲媒婆?!必惱氐?,從樹上翻身下來,落地后拍了拍手,“非得拉我成親?!?那姑娘皺著眉頭:“這哪里是強(qiáng)求來的?難道不該講個天時地利人和。” “就是說呀,”貝拉翻了個白眼,不想在這個話題上過多糾纏,“你是誰啊,我都沒有在附近見過你?!?那姑娘眼睛轉(zhuǎn)了轉(zhuǎn),嘴角勾起一抹壞笑:“我是狐仙娘娘,你呢,你叫什么名字?” “那我是王母娘娘。”貝拉壓根不信。 “但是我頭發(fā)是金色的,我還有藍(lán)色的眼睛?!蹦枪媚锟粗惱崃送犷^。 “我看的話本上說西番商人大多都金發(fā)藍(lán)眼,還有紅發(fā)碧眼,那照你說他們都是狐仙夜叉?” “你不信狐仙娘娘嗎?” “不信。”貝拉沒好氣道,似乎是覺得和她說話沒意思,轉(zhuǎn)身就要往回走。 “誒別走啊,”那女子上前走了兩步抓住了她的手腕,身上有好聞的花果香氣,“我叫乃琳,我名字是乃琳?!?乃琳把自己名字咬的很重。 “我叫貝拉?!必惱氐?,“我要回家了?!?“你真的不信狐仙娘娘嗎?”乃琳窮追不舍,“可你們村里家家戶戶都供著狐貍小像?!?“你怎么這么無理取鬧?”貝拉真覺得有些煩了,“我爹娘信不行嗎?” 然后她看到乃琳似是委屈極了,藍(lán)眼睛水汪汪的,一副要哭不哭的樣子。 “哎喲,你這,”貝拉拿眼淚沒辦法,手忙腳亂從口袋里掏出一張帕子遞過去要乃琳擦擦眼睛,“我又沒罵你,你哭什么呀?!?“你怎么不信狐仙娘娘呢?”乃琳尾音有些顫,“狐仙娘娘那么好?!?貝拉說不出話,伸手從口袋里摸出一枚杏干塞進(jìn)乃琳嘴里。 “我...我自己做的,請你吃,別哭了?!?乃琳嚼著嘴里的東西,瞪了貝拉一眼,把人心坎瞪軟了半邊。 說來也奇怪,貝拉這天回去后連著做了好幾天夢,夢里都是一堆狐貍成群結(jié)伙往她身上撲,她根本沒法躲,被迫吃了一嘴毛。 她后面又跑到了樹林里,這一次又遇見了乃琳。 乃琳還是一身白衣,但是裙擺卻是半點不臟,正蹲在小河邊洗果子。 她放輕了腳步走過去,剛想拍拍乃琳的肩就聽見乃琳開口了。 “貝拉?” “你怎么知道我來了?”貝拉很是驚訝。 “我鼻子靈得很。”乃琳指了指自己,“我聞到你身上的味道了。” “我身上什么味道?” “就是貝拉的味道啊,”乃琳說得一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臉幼樱テ鹋赃吀蓛舻乃帕艘粋€在貝拉手上“快吃吧,我摘的這棵樹結(jié)的果子可甜了。” 貝拉盤腿在乃琳身邊找了塊干凈石頭坐下,更好奇乃琳來歷了。 “你家到底在哪里呀?我家就在村子水井旁邊?!?“我不是說了我是狐仙?” 乃琳說完見貝拉壓根不信,有些生氣又無可奈何,“狐仙是我姥姥。” “嗯嗯。” 乃琳急的不行,見貝拉油鹽不進(jìn),干脆把自己頭頂?shù)亩渥兞顺鰜恚ブ惱氖志屯约侯^頂摸。 入手的的是一雙毛絨絨的耳朵,可以隔著細(xì)軟的絨毛感受到下面的體溫,貝拉沒忍住揉了揉,看到乃琳瞇起眼睛,似乎是舒服極了。 “你———“ “你這下信了吧?”乃琳不服氣,盯著貝拉的臉,非要在上面找出歉疚出來。 “就算是的話,你怎么能隨便就把你耳朵露給別人看呢?”貝拉目前還處于三觀破碎的震驚中,“萬一有人要把你抓去賣了怎么辦?” “我沒這么好欺負(fù)?!蹦肆张?,收回了耳朵,貝拉的手直接落到了她頭頂上。 貝拉收回手的時候忍不住搓了搓指尖。 “你真像金子呀,你認(rèn)識金子嗎?”她突然想到了自己幾年前救過的那只小狐貍,朝乃琳問到。 “不許叫我金子!”乃琳的聲音因為過分激動而顯得有點尖利,“太難聽了!” “真的是你!”貝拉湊上前去仔細(xì)看了看,又因為乃琳長得實在太漂亮而雙頰微微泛紅,“那你當(dāng)時怎么就突然走了?!?“對不起,我當(dāng)時正好要幫我姥姥辦事情,就沒辦法了。”乃琳心虛地低了低頭,抓住了貝拉的手。 “那,那個,”貝拉反手握回去,“我還能看看金子嗎?就是小狐貍?!?“都說了我不叫金子!”乃琳生氣的呲了呲牙。 貝拉覺得她看上去像一只小狗。 ? 反正貝拉一聽說媒婆要上門就往林子里跑,而乃琳成在林子里,若是不見了也會留下一點小東西放在原地給她。 貝拉本以為這樣的生活會一直這么下去,直到她在和她娘打水的時候聽到村里那幾個討厭的八婆聚在一起嚼舌根。 “貝拉她們家肯定后邊要倒霉的,你看她不成親又三天兩頭往外跑,真是不知羞?!?貝拉氣的掄起水桶就要沖上去理論,卻被她娘攔住了,說是村里人,和氣生財,不想有什么矛盾。 她爹聽說了晚上也死死看著她,生怕人一個不注意溜出去把那長舌婦家里豬圈給推了。 她一肚子火,一晚上喝了三壺茶,跑了五次茅房。 第二天天一亮貝拉就溜出村子跑到后山樹林里,去了乃琳最常去的地方。 她過去的時候沒看到人在哪,轉(zhuǎn)了一圈才發(fā)現(xiàn)乃琳臥在一個淺淺的小山洞里睡覺,是狐貍的樣子。 貝拉不想吵醒熟睡的小狐貍,就盤腿坐在洞口,扯了旁邊的草編蝴蝶編螞蚱,等到她開始編金魚的時候乃琳終于醒了。 剛睡醒的狐貍還迷迷瞪瞪的,見熟悉的人在外面,便搖搖晃晃走出來了,撒嬌般伸了個懶腰在貝拉膝頭蹭了蹭。 貝拉把她抱在懷里順著毛,但是其實乃琳皮毛柔順又有光澤,壓根不用她打理,貝拉見她沒有表露反感就自顧自撓著乃琳下巴。 好一會兒乃琳才跳出她懷里,落在地上,一陣風(fēng)就變成了人形。 “貝拉拉,今天怎么這么早便來了?” 貝拉等的就是這句話,當(dāng)即大吐苦水,憋了一天的牢騷全數(shù)說了出來。 “這還不簡單?”乃琳不知道從哪里摸出了兩個大白饅頭,還塞了一個進(jìn)貝拉手里,“我讓我姥姥給你們村子里說她要收你當(dāng)干女兒,當(dāng)了她干女兒就不能成親不就行了?” “怎么說?” “托夢呀?!?“那我那幾日天天晚上做夢被狐貍撲也是你姥姥做的?” “沒有,”說到這個事情乃琳就有些不好意思,“那是我干的,我只能讓你一個人做夢,但是如果是我姥姥她能讓這周圍幾個縣城一起做夢呢?!?貝拉張了張嘴,著實沒想到這個事情就這么解決了。 那天晚上貝拉也做夢了,夢里面看到一個長相艷麗的中年美婦,穿著素凈的白袍,周身青煙繚繞,說著要收貝拉當(dāng)干女兒這件事。完事后又走上前端詳著貝拉,夸到是個好孩子。 第二日起床時貝拉覺得很是神奇,還沒下床她娘就沖進(jìn)來了。 “囡囡,狐仙娘娘說要認(rèn)你當(dāng)干女兒,你可知道?” “知道的,”貝拉撓撓臉,“昨天就說好了。” “好,好啊,”她爹也趕來了,激動得滿面通紅,“狐仙娘娘福澤這一方水土,沒想到心腸還如此好,貝拉你可要好好孝順娘娘。” 貝拉點了點頭。 她當(dāng)天下午第一次主動走到自家香爐面前認(rèn)真上了三炷香,磕完頭抬起來時發(fā)現(xiàn)那煙霧在半空中形成了一個狐貍頭的樣子才散去。 貝拉拿出自己用草編的一大一小兩只狐貍擺在了祭壇上面。 貝拉和乃琳的第一次親吻發(fā)生在一年后的仲夏夜。 兩人關(guān)系從托夢之后越來越親密,貝拉幾乎一大半時間都耗在山里和乃琳膩在一起,偶爾還幫狐仙娘娘跑跑腿干點事。 那幾日天氣熱得要死,貝拉穿著單衣坐在院子里一動不動都熱出一身汗。晚上等得太陽下去了暑氣才消下去點,貝拉趿了鞋往山里溜達(dá),順手抓了一把冬瓜糖在身上。 乃琳在山洞里坐著休息,天氣太熱了,搞得她也不好受,只有山洞里還稍微涼爽一些。 “要吃嗎?我?guī)Я硕咸?。?乃琳不想動,張了張嘴示意要貝拉喂她。 天氣大,冬瓜糖外面的糖霜都化了,黏黏糊糊一團(tuán),乃琳在咬過糖后看到貝拉指尖還有一層半透明的糖掛在上面,便伸出舌頭舔了舔。 貝拉在那一瞬聽到了自己心臟轟隆隆的跳動聲。 她有些手足無措,但是心底又高興得緊,一屁股坐在了乃琳身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乃琳。 “干,干嘛???”乃琳被她專注的目光看得有些害羞,腮幫子鼓鼓的,嚼著糖。 天光還沒有完全暗下去,貝拉看到乃琳唇上粘了兩顆糖粒,嘴唇飽滿水潤,肉嘟嘟的。 “我能親親你嗎?”貝拉神使鬼差,開口。 乃琳腦子明顯沒轉(zhuǎn)過來彎,只是呆呆地看著貝拉。 “你要是不樂意就推開我好嗎?”貝拉又往前湊了點,輕聲道。 然后她親了上去,從乃琳的嘴角開始。貝拉只是輕輕地啄著,然后她慢慢往中間挪過去,親乃琳的唇珠,沾上的糖霜讓這個親吻變得甜膩膩的。 貝拉直接跪坐起來,一邊膝蓋支在地上,一只手撐在巖壁上,一只手輕輕扶住乃琳后頸,伸出舌頭小貓似的舔了舔乃琳飽滿的下唇。 “我喜歡你,乃琳,我可太喜歡你了?!?乃琳這下才緩過勁來,伸手按住貝拉扶著自己脖子的手,眼波流轉(zhuǎn),抬了抬頭,回了一個親吻回去。 仲夏夜未央。 -end-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