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人之愿【明日方舟/流明x艾麗妮cp向】

寫在前面: 問就是看了音律pv后上頭了,自己發(fā)電寫出來的東西,文筆不好可能存在ooc,我先磕一個咚咚咚。
圖:微博@-冬笙,老師的這張圖如同天體運行般完美。這篇文字有很大一部分是基于對這張畫的印象產(chǎn)生,如有不妥請聯(lián)系我刪除orz。 以上,短文一篇,請諸君過目。 ————————————————————— 01 年輕的阿戈爾人正專心擺弄著桌上的小物件,一滴汗珠順著臉頰滴落,他不敢分心,小心翼翼地擰緊最后一顆螺絲。 “滋——”伴著金屬運作的聲響,一抹微弱的光打在了他的臉上。年輕人長舒一口氣,放松地靠在椅背上,欣賞著自己仿制的迷你照明單元。 “好厲害!”一個女性的聲音從阿戈爾人身后傳來,他連忙站起身,回過頭,尷尬地看著這位優(yōu)雅的訪客。 “審判官小姐,好久不見?!彼麧M懷歉意地接過審判官遞來的水,“你站在這里多久了?” “也沒有很久啦,”審判官走進(jìn)房間,打量著桌上微弱的光源,“你是怎么做到的?” 阿戈爾人撓了撓頭,從手邊拿過一個老舊的本子,“我父母留下的筆記里面,記錄著燈塔照明單元的構(gòu)造,剛好前段時間來到羅德島,我就想著利用這里的工坊,試著做一下看看...”他嘆了口氣,“果然我的能力還是太弱小了,最后也只能做出這種微弱的光?!?審判官接過本子,一頁一頁地翻著?!拔业共贿@么認(rèn)為。你看,”她用手指著其中一頁,“這本筆記年份太久,不僅插圖模糊不清,連文字記錄也是很古老的格式。要是換做別人,別說發(fā)光了,估計連能否順利組裝都成問題吧。” 阿戈爾人看著審判官,她正小心翼翼地將筆記合好,抬起頭四目相對那一刻,兩人的眼神都有些躲閃。 “總...總之,”審判官輕咳一聲,把筆記歸還給他,“每個人都有獨一無二的才能,或許你的才能...“她指著筆記的封面,“就蘊(yùn)藏在這本筆記之中呢,喬迪?!?喬迪注視著審判官指著的地方——那是筆記的上一任主人寫下的姓氏:方塔納羅薩。金色的筆跡在歲月的侵蝕下變得黯淡,但壓痕依舊明顯,牢牢地嵌在本子里,仿佛在替主人訴說著其堅韌的意志。 “對了,這個給你?!睂徟泄倌贸鲆环庑?,遞給喬迪,“剛才在會客室遇到一個紅白頭發(fā)的信使,他托我拿過來?!?喬迪道了聲謝,拆開信件讀了起來。 “寫了什么?” “審判庭發(fā)來的。貌似有新的工作讓我回去。” “這樣啊,”審判官擺了擺手,轉(zhuǎn)身向外走去,“那你要加油干哦,我先走啦。” “等一下!審判官小姐...” “叫我艾麗妮就好?!彼剡^頭,看著突然叫住自己的年輕阿戈爾人。 “艾麗妮...小姐,”喬迪深吸了一口氣,“你可以,和我一起回去嗎?” 02 喬迪和艾麗妮踏上了伊比利亞的土地。 剛下過雨,烏云還壓在天上,勉強(qiáng)有陽光從云縫中擠出來。喬迪小心翼翼地避開地上殘留的水坑,跟在艾麗妮身后半步;艾麗妮把頭發(fā)扎高,避免潮濕悶熱的空氣害她身上出汗。 “所以,”艾麗妮率先發(fā)問,“為什么叫上我?” “我做了一個夢?!?“夢?”艾麗妮有些錯愕。在她的印象里,喬迪不是那種會因為這種事而惆悵的人,但看他認(rèn)真的樣子,便示意他繼續(xù)說下去。 “我夢到海嗣大肆入侵,席卷了這片大地;伊比利亞,薩爾貢,烏薩斯......人類的戰(zhàn)線一退再退??ㄩT老師在戰(zhàn)斗中失蹤了,而你也...”喬迪不安地看著艾麗妮,“你只留下了半盞壞掉的提燈?!?“只因為這樣的夢就亂了陣腳,可不是審判庭書記官的風(fēng)格。” “但是...”喬迪快步跟上艾麗妮,走到了她的身邊,“但是海嗣大軍上岸時的壓迫感,戰(zhàn)場上的腥臭氣味,同伴們的傷亡,珍愛之人的消逝......這些帶來的情感沖擊實在是太過于真實了,就好像是——曾經(jīng)發(fā)生過的事情一樣?!?喬迪停下了腳步。 “而我什么都做不了。”他有些自責(zé),“我看著同胞把軀體丟棄在戰(zhàn)場上,看著孩子們眼睛里慢慢失去光芒。我曾經(jīng)和老師說過,要讓人們有余力擦去臉上的灰塵,但當(dāng)灰塵滿天的時候,我甚至...我甚至沒有辦法修好你的提燈,連一絲微弱的光都發(fā)不出來。 “或許審判庭這個名字,對我而言是不是...” 艾麗妮輕拍了拍喬迪的肩膀,禮貌地打斷了他。 “戰(zhàn)斗并不是審判庭存在的唯一意義,審判庭也不只有審判官一個職位,每個人都在為伊比利亞而戰(zhàn)。”艾麗妮向前走去,喬迪趕忙跟在后面。 “卡門閣下曾經(jīng)教導(dǎo)過我們:審判官的作用,是為伊比利亞保存火種。每一名審判官在拿起提燈前都要做好相應(yīng)的覺悟。”艾麗妮回過頭,堅毅的眼神直視著喬迪,“而見證伊比利亞的抗?fàn)?,向后世傳唱我們的事跡,讓伊比利亞精神得以延續(xù),才是我們保留火種的意義,也是只有你們才能做到的事。 “審判庭的每位成員手中,都掌握著伊比利亞的未來。” 艾麗妮的目光讓喬迪感到安心,他似乎找到了自己的方向。 “若是有一天,我犧牲在戰(zhàn)場上的話,”艾麗妮望向天空,烏云有些消退,線狀的陽光從云層穿出,“就拜托你把提燈修好拿給我吧?!? 03 伊比利亞審判庭。 這是一座老式拉特蘭風(fēng)格建筑,歲月在其身上留下了可怕的痕跡,在它的威嚴(yán)上又抹了厚重的一筆。 喬迪遠(yuǎn)遠(yuǎn)就望見了審判庭的輪廓,不禁嚴(yán)肅緊張了起來;艾麗妮也整理了一下衣襟,輕輕掃去了衣擺上的灰塵。無論是來多少次,都還是會被其氣場鎮(zhèn)住,這就是名為“審判庭”的存在。 “書記官先生,還有審判官小姐。”離審判庭還有一定距離,已經(jīng)有工作人員來接應(yīng)他們了。 “好久不見。” “好久不見,兩位。”青年簡短地打了個招呼,便開始介紹這次的工作。 “在遠(yuǎn)海的村莊里發(fā)現(xiàn)了一群小孩子。本來安置工作是由我們來的,奈何最近和羅德島的合作有點忙不過來,只好拜托您回來幫幫忙了。" “只有小孩子嗎?那大人都去哪里了?”艾麗妮有點驚訝。 “村莊里...已經(jīng)沒有大人了 ?!鼻嗄陣@了口氣,“這些孩子是在孤兒院里找到的,那里防御措施很完善,孩子們都沒有受傷,可能大人們把所有生的希望都留給了孩子們吧——啊, 我們到了。" 青年拉開門,引導(dǎo)二人走到暫時安置小孩子們的房間,十幾個灰頭土臉的小孩蹲坐在地上,正等待著審判庭的安排。喬迪和工作人員一起離開了,艾麗妮則倚靠在門框上,看著這些可憐的孩子們。 孩子們的眼睛大多無神,空洞洞地盯著地面,偶有幾滴眼淚落在地上。艾麗妮不愿再看下去,轉(zhuǎn)身想要離開時,身后卻傳來“哇——”的一聲大哭。 一個孩子終于忍不住心中的悲傷,肆意地用眼淚向外界訴說起來。其他孩子聽到后,也或多或少地哽咽起來。艾麗妮在口袋里翻找,試圖找出一顆糖果來安慰這些孩子,卻只翻出來一些碎紙屑。正頭疼時,她聽見了一段熟悉的旋律。 那是一首家喻戶曉的伊比利亞歌謠。艾麗妮抬起頭,尋著聲音望去:聲音的盡頭是一個小女孩,有著一頭漂亮的白發(fā),正一邊哼著歌,一邊輕輕安慰著那個崩潰大哭的孩子。 哭聲漸漸減弱,白發(fā)少女的歌極具感染力,慢慢地,孩子們都伴著她一同歌唱?;秀遍g,艾麗妮仿佛看到了黃金時代,她看見繁盛的集市,看見喧鬧的人群,看見審判庭金色的大廳和盛大的舞會,那是她無數(shù)次期待,卻又無數(shù)次悄聲離開的地方。 這場景讓艾麗妮有些出神, 好一會才回過神來。 一曲哼完,少女抬起頭,與陌生的審判官四目相對。她有些害羞,兩頰泛起了紅暈,審判官俯下身子,給了她一個鼓勵的微笑。 喬迪一直忙到傍晚。他走出審判庭,想活動活動筋骨,卻在不遠(yuǎn)的海灘上看見了艾麗妮的身影。 “艾麗妮小姐?我以為你回去休息了。” “今天的大海很平靜,不是嗎?” “的確如此。要是錯過了的話,多少會有些浪費。” 二人就這樣安靜的在沙灘上走著。天已經(jīng)完全放晴,太陽正緩緩沉入海底,微風(fēng)輕輕吹過,激起浪花,在夕陽的照耀下碎成金色,又回歸大海,只留下些許泡沫。 “那個唱歌的孩子,讓我想起了勞倫蒂娜?!?“幽靈鯊小姐嗎?確實很像呢。精確察覺到他人的情緒,并用歌聲安撫,真是既高超又浪漫的方法?!眴痰献灶欁缘恼f著,一時間沒注意到艾麗妮眼角泛起的淚花。 艾麗妮停下腳步,喬迪回過頭,又慌亂了起來?!鞍?..艾麗妮小姐?你怎么了?我是說了什么不好的話嗎?” 艾麗妮噗嗤一笑,“才沒有,是...是沙子啦,海風(fēng)把沙子吹進(jìn)眼睛了?!彼诎哆叺慕甘?,輕輕擦著眼睛,哼起了和那個孩子一樣的歌。 歌聲清澈,伴著海風(fēng)飛向遠(yuǎn)方。喬迪不禁跟著旋律哼唱起來,他注視著面前嬌小的黎博利女孩,審判官的身份經(jīng)常讓人忽視她作為年輕女孩的樣子。喬迪笑了笑,慶幸于她在審判官的責(zé)任背后,還能留存著獨屬于自己的美好。 “艾麗妮小姐,” 一曲終了,男孩向女孩伸出右手。 “如果不介意的話,能否邀請你共舞一曲呢? " fi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