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雷雨下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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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y白色蜂鳥

2023 06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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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步

又一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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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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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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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過巖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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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過殘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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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踩入水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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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踏入泥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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旋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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騰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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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環(huá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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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大雨點越過大傘打到她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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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遠方的閃光，然后聽見轟鳴的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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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著雷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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傘在這樣的天氣下似乎并不太有用，雨會隨著暴風繞過傘面打在腿上，但即便如此，人們還是不愿穿雨衣，還是冒著雨在街上行走。

雨水打在身上，就像石沙打在身上一樣，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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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在雨中行走、起舞，她沒有穿雨衣。

當然，她打著傘。不過，她比那些人聰明得多——她的傘比普通的要大上好幾圈，當然她也能拿得動。在如此大的雨中拿著如此沉重的傘行走對她來說并不是問題，因為她可不想被淋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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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她想去哪里呢？

啊，到了——是一座鑲嵌在山群中的巨大宮殿，只不過，她現(xiàn)在在宮殿外墻的大門口，距離宮殿正門還有一段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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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路。

冰川已經(jīng)走了足夠多的路了，她累了，不想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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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象著,在宮殿里洗完熱水澡后，躺在公主的大床上，吃著夜宵，看著城里那些作家的書。然而，這座宮殿并不是她的家，她也不是公主，這種女孩的想法也并不符合她的性格。

她這么想著，她只是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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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想，自己早已沒有了家，于是就想找到一個豪華一點、符合自己氣質(zhì)的地方，干脆像個強盜一樣把那里占了，以后就在那里生活，或許只是在那里蹭吃蹭喝，雅稱“寄宿”也好，但那得是一個人煙稀少的地方，可以不管那該死的法律，主要是沒有別人說閑話。

于是她想到了那些勇士們的死對頭，人們口中的惡龍——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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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打起了龍的宮殿的主意。確實，她有這個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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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首先，

還是看看要如何從大門進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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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把大門轟開？不，她還想要這個大門呢。

看看這個大門：精編細雕的金屬花紋；恰到好處，而不是奢侈貴族的無腦金的黃金裝飾；還有這即使在雨中仍然能發(fā)出光芒的——欄桿的矛尖。

惡龍的品味還是相當不錯的嗎，那更是不可能轟開大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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疑惑的是，大門附近沒有門衛(wèi)之類的嗎？到是這附近并沒有什么門衛(wèi)建筑，也可能是這雷雨在作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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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向去宮殿的路，天黑，雨大，模模糊糊、朦朦朧朧，隱約可見花園涼亭之類。

還有一個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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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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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她明白了，這是門衛(wèi)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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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wèi)打著傘，在這天中，笨笨拙拙地穿過泥石的小路，走到了大門前，意料之中，并沒有馬上開門。

雨天昏暗，冰川瞇著眼睛探頭看：是一個女孩模樣的，穿著……工服裙子？她下身已經(jīng)被淋濕，現(xiàn)在正蜷縮在傘下從兜里找鑰匙。可見在這樣天氣下的傘的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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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一個妖精，不過冰川從未見過妖精，倒是她在想：為什么不是狗頭人或者地精什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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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wèi)開口：“您是來干什么的呀？”

低聲調(diào)，顯得老練、冰冷，沒有這句話應有的“嗲”，看來她經(jīng)常做這工作。

也可能是天氣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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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在雨中聽不太清，現(xiàn)在耳里全是雨聲。

冰川她要聰明一些，先進去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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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來拜訪殿主的?！彼孕诺卣f得很文明，等對方回話再制定策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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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wèi)看清了走進的她的樣子，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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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沒有回話，沒有疑問，門衛(wèi)她直接就要去打開大門。

先是有些焦急笨拙地從找了半天的口袋里拿出一大串鑰匙，之后又找了好一陣子的“大門的鑰匙”，期間發(fā)出細小的“啊啊啊啊”的尷尬聲，最后，鑰匙終于進了鎖眼。

真是不知道一個大門為什么要用這種鑰匙串。還有，那是一個包吧，拿出鑰匙的那個“口袋”、“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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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們夫人要你去見她?！边@次沒有尷尬，很正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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惡龍能預知嗎？

感嘆，這解釋了門衛(wèi)的“恍然大悟”。

又想了想，啊啊，“夫人”，也許很友好也說不定，但她還是想當個強盜玩玩。

她有預感這次會很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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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吧?！遍T衛(wèi)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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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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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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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中的庭院非常有意境，好像她在這外面的世界就沒有過這種輕松的感覺。

即使現(xiàn)在走路到疲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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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們走在了“正”路，而不是門衛(wèi)來時的“泥石小路”，換句話，“捷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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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精裝的正路，非常好看。地磚是精修過的，有著被倒過角的碎磚，花紋，堅硬、舒適。

那個，修剪得完美的花草灌木也非常好看。綠籬不是單純的方方正正，更像雕塑，但非常大，宏偉，那個……很有細節(jié)！

……

她并不是很會比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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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wèi)解釋道：“這些都是我們的園丁沒日沒夜地修—”

“剪的—”

“啊——”

“啊欠！”

門衛(wèi)似乎有些感冒的樣子。她轉(zhuǎn)過身，揉了揉鼻子。

“即使在雨中，我們對我們的園籬非常自信。”

被雨淋濕的花草耷拉下來，氣氛并不合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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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雨的喧囂，冰川想起她只在皇城偷看過這種水平的花園，又好像，老家二大街的大媽很喜歡修剪這些東西。

在這雨中她顯得有些寂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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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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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從哪里傳來的鐘聲，在冰川驚訝地發(fā)現(xiàn)還有鐘樓的時候，她和門衛(wèi)已經(jīng)到了正殿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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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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踏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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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門衛(wèi)的“請進”下進了宮殿，只用看見滿眼的金碧輝煌，便可知道夫人家中的富有。

這不知何以得到的金錢變成了今天輝煌的宮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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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夫人是什么性情，在吊燈的幽光下，宮殿的壁畫和彩色玻璃上講述著屠龍的故事。

“這不是很浪漫嗎？”以前她是這么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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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廳設計的是如此，接待客人，或給他下馬威，或用更多奢侈裝飾給客人下馬威，比起外面庭院又更是如此。

她環(huán)顧四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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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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雕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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標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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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花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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墻壁燭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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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現(xiàn)在門衛(wèi)在和廚師說話，冰川就這么被晾在了門口。

為什么是廚師？

因為她帶著廚師帽，廚師衣，就像刻板的廚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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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門衛(wèi)的舉止像管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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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門衛(wèi)是管家。

那門衛(wèi)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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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久，盡頭的大門被打開了。你很難想象在室內(nèi)的“巨大的門”打開時，仿佛白熱的海水撲面而來。

可……冰川最熟悉的就是熱了，這讓她倍感親切，由壓力形成的虛景也讓她勇氣倍增。

為了當強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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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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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夫人帶著睡帽，從門后的陰影中爬了出來，手爪遮著口鼻仰天打了半個哈欠，噴出一些熱浪。她把爪臂盤道胸口趴在地上，轉(zhuǎn)過脖子正視大廳。

睡星朦朧的眼里，那橙黃的豎瞳好像還發(fā)著光，可是她的眼皮還睜不完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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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量燭臺的微弱火光照射到緋紅的鱗片上，光線反射回來，又漫反射到四周，運用非常完善的自然環(huán)境光遮蔽技術，將剛才夜間幽蘭色調(diào)的大廳變成了深紅色的——血光地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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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不知不覺，透不過雷雨的天已經(jīng)變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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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要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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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名字是冰川，我是來要房子，夫人?！本瞎?/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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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嗎？可以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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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只是住，您可以把整座房子給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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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不行，親愛的?！狈蛉诵牟辉谘傻臉幼印?/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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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到也可以，不過我們不會搬出去的，哈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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異常慷慨地“不只是玩笑，你真的可以住在這里。” 夫人抓起一把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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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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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了這片土地的健康，你要打理好這里?！?/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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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庭大概24公頃，充滿花壇園籬，小心修剪，皇宮占地3公頃，至少每兩天打掃一遍，后山大概900公頃，你要時不時處理…突發(fā)情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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剛剛她說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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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拍了拍帽子，睡帽“我們什么都不會做，也不會搬出這里，你可能要處理大概這么多問題，如果你要房子的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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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剛剛從睡夢中醒來，她那顯得寂寞的嘴也會滔滔不絕，她可能不會給她的對話對手機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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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看著冰川，那什么的瞪眼大賽持續(xù)了一秒，然后“噗嗤”一下笑出了聲“只是在開玩笑，親愛的?！彼蛑程幋蠛啊皧W斯蕾斯！準備房間，晚餐，開始接客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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門衛(wèi)管家從應該通向廚房的門出來“房間馬上準備好，夫人，晚餐已經(jīng)開始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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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看著奧斯蕾斯“哦，你看看你。” 管家的下身的水快滴完了“又讓自己淋濕了，我們應該買些雨披了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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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將一些熱浪撥到了管家那里“快去換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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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盯著管家跑到了某個房間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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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嗯，算是房子給你了，現(xiàn)在，再讓我回去睡一會兒?！?/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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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縮了回去，把門關上。留下冰川半尷尬地站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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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么，房子算是是她的了，雖然一共沒說幾句話。

在給別人機會這事情上，夫人一直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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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著遠遠的房頂，多少有些空虛。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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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還在下著雨，屋內(nèi)昏暗。冰川走在走廊里，她想先看看這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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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門衛(wèi)其實不是“門衛(wèi)”，而是管家，叫奧斯蕾斯。那么奧斯蕾斯給她安排了一間臥室，就在夫人臥室所在位置側翼的高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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悲傷的是，在不久的將來，冰川每晚都要忍受龍夫人的呼吸聲，對，不光是呼嚕，而且她每次翻身都像地震一樣，只不過小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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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大廳，或叫正廳中間的那扇熱浪撲面的大門，它只是形式上的大，沒什么用，還很沉，真的只是在接待客人時有用。平時夫人會從大門左側小門進出，而冰川的高塔則在右側的小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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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的體型不大，也許，四肢落地一人來高，小兩米，她的一口只將就吃掉冰川的頭。她以前說什么來著？“我希望保持靈活、小巧，至少和那些大老粗比?！彼?，她是用她的黃金和什么惡魔做交易了，之類的？她的體型真的不正常，考慮到小300年前她就盤在這片地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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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所以那大門就是沒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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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說到的長廊，它現(xiàn)在看著就像恐怖游戲的長走廊，這片地方墻上沒什么掛畫，比起門口房間只顯得空曠，而且沒有火光，昏暗，只有窗外的雷電的閃光，還附帶樹影。長廊如此之長，門是一扇又一扇，房間是一間又一間。走不完，現(xiàn)在回去又麻煩。

總結就是：長廊挺好的，下次不會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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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花園，雷雨中的花園，電弧落在水塘之上，像雷蛇的鱗片發(fā)出銀色的閃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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冰川打著沉重的大傘走在花園里，看著這晚景，心中隱約有些惆悵。

今天無事可干，那強盜的行為已經(jīng)不免受到道德的譴責，意思是不能在那夫人的慷慨之后再干這個。

花園之后也許去吃晚餐？

然后只能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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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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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無聊嗎？”龍夫人不知何時已在身旁，雨打在她身上，水似乎在繞著她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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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正好發(fā)生在雨中湖的小路旁，拜湖的打光所賜，正好可以模糊的看見湖的輪廓，藍調(diào)。

冰川順勢停在了椅子旁，望向湖中的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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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天天待在這里也很無聊?！边€是夫人。

“偶爾會來些人?！?/p>

“那些來打我的就只是來打架的?！?/p>

“也許我的賞金還不錯，過來殺我的人還很多。對于那些臭魚爛蝦，我會把他們變性，然后扔回城里?！彼α?。

“還有過來投靠的，我會把他們直接扔到樹林里?！彼糜胰以谧笳粕稀?/p>

“那你呢？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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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我叫格蕾莎（Glacier），意思是冰川?！?/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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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親愛的，不只是名字，倒是，那就是全名了嗎，沒有姓嗎？”

夫人盯著格蕾莎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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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見的是，一個女人，她穿著亮棕的皮大衣、牛仔褲、時候長途的鞋。她舉著巨大的傘，腰間上掛著螺旋的劍，很熱。她留著長發(fā)，紅色，戴著月亮的耳環(huán)，瞳孔里的是燃盡的藍紫火光，哦，還有尖尖的耳朵。而且，她很悲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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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管家，奧斯蕾斯，她通常只會裝作很優(yōu)雅，我想你也發(fā)現(xiàn)了，因為她從來都毫不掩瑕。她穿著顯沉穩(wěn)的黑灰調(diào)工作服，和長裙，總是一副嚴肅的表情。還有我給她編的辮子，那可是我的得意之作。順便一提，Ocellus意思是昆蟲的單眼，只和奧斯蕾斯（Osellus）差個字母?！?/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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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我， 我只能告訴你，我很無聊。還有我不常穿衣服，除了睡衣睡帽?！?/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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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呢？你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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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是遠方的閃光，然后聽見轟鳴的雷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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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雨，還在下著。

之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