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坤德秘史》第十二章 大熙紅茶3
太師府 你:"牡丹貴卿倒地之前發(fā)生了什么?" 珠珠:"貴卿要太傅向陛下和自己道歉。太傅就推了貴卿。" 你看看太師府的侍衛(wèi)們。侍衛(wèi)們都低頭不語。 你拉住其中一個,問:"你看到或者聽到什么?" 侍衛(wèi)唯唯諾諾地回答:"聽到貴卿問,太傅是不是張將軍派來的,之后太傅就推了他。" 費太傅正要說什么。 百里牡丹睜眼,你立即坐到他的床邊,問:"好些了嗎?" 牡丹看到你,立即說:"陛下! 臣沒站穩(wěn),從臺階上跌了下去,與太傅無關(guān)。"
費太傅本以為百里牡丹會告他一狀,聽到此言一臉驚訝。 你意味深長地看著百里牡丹。 牡丹:"陛下,讓臣與太傅單獨說幾句話。" 你猶豫了一會兒,說:"好。"揮了揮手,太醫(yī)、侍女、太監(jiān)都退了下去。 費太傅疑惑地看著百里牡丹。 百里牡丹:"今后張家把持朝政,太傅意下如何?" 費太傅:"老夫只知這天下姓時,不姓張。" 百里牡丹:"當(dāng)年庶人豐與庶人玉,狼子野心,太傅認為應(yīng)該如何處理?" 費太傅:"老夫并不認為貴卿殺他們有錯,而是,不應(yīng)該以那樣殘忍的方式殺死。" 百里牡丹:"若是本卿說,這是陛下的意思呢?" 費太傅:"陛下仁愛,斷不會如此。一定是你心狠手辣,想借此殺雞儆猴。" 百里牡丹鎮(zhèn)靜地看著費太傅,費太傅似乎明白了什么。 正在費太傅思考時,百里牡丹大聲喚你。 你快步走近他,他看看你,又看看費太傅,說:"陛下,費太傅如今雖已是平民,但是對大熙功不可沒。聽聞費太傅的三個兒子都沒有官職,這就是陛下考慮不夠周到了。"
你立刻領(lǐng)會了他的意思,他想賣人情給費太傅,同時,建立自己的人脈。 允不允許他這樣做? 雖然你不喜歡張家一而再再而三地干預(yù)朝政與干預(yù)你的家事,但是牡丹似乎也是一股異己的力量。并且,光靠給官職,牡丹就能籠絡(luò)人心嗎? 你不那么認為,正要開口。費太傅卻說話了:"臣并不愿兒子為官,也不想兒子要牡丹貴卿求來的官。" 百里牡丹似乎沒有想到會被費太傅拒絕,一時語噎。 你順著費太傅的話接了下去,說:"太傅一向淡泊名利,朕很是欽佩。牡丹,你若是沒有大礙,就回陌上宮。讓太傅在太師府好好休息。" 百里牡丹一臉委屈地看你。你想起要和楊奈華計劃攻打突厥的事情,于是先離開了太師府。 城郊 白月心把莫元坤扶到船上。
桃紅正想跟上去,卻被白月心攔住。
桃紅著急了:"白小姐,元君允許我跟著他的" 白月心:"元坤對你一向不錯,這次你若是跟著他,只會增加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若是真的為他好,你就回宮想辦法拖住皇上幾天。" 桃紅:"可是元君他眼睛看不見——" 白月心:"我會好好照料他的。放心。" 桃紅猶豫地點了點頭。白月心立即跳上船,吩咐船夫駛離岸。 莫元坤感到船的搖晃,問:"月心,桃紅呢?"
白月心安撫地按著莫元坤的手,說:"你要亡命天涯,就不要浪費那個小姑娘的青春了。我放她離開了。" 莫元坤的臉上浮現(xiàn)出悲哀,他問:"是啊。我不能耽誤桃紅的一生。月心,我們要去哪里?" 白月心:"巴蜀。蜀道難,難于上青天?;噬弦欢ㄕ也坏轿覀儭? 御書房 你和楊奈華一邊喝著大熙紅茶,一邊看著地圖。
突然,王公公急急忙忙地來報:"陛下! 出大事了! 費太傅在張將軍府前被歹人所刺,一箭斃命。" 你驚得站了起來,問:"費太傅,他,無生還可能?" 王公公:"張將軍把大夫請到時,費太傅已經(jīng)沒氣了。" 太傅在你六歲時開始教導(dǎo)你四書五經(jīng),十幾年的師生情義。你不由得悲從中來。 楊奈華:"查到是何人所為嗎?"
王公公:"張將軍正是查不到是何人放箭,才派人匆匆忙忙告知陛下此事。" 你已經(jīng)聽不清其他人在講些什么,只覺天昏地暗,悲痛不已。你感到一陣眩暈,無力地將手伸向楊奈華,想讓他扶住你。 但是,你抓了個空,隨即倒在地上。 都城東市 藍仁逸久久地凝視著百里牡丹。 百里牡丹微笑著側(cè)過頭,問:"怎么了?" 藍仁逸微微搖了搖頭,說:"你變了。" 百里牡丹一陣劇烈的咳嗽,說:"人都是會變的。" 藍仁逸:"宗人府里,沒人對你動刑吧?你怎么身體這么虛弱?。" 百里牡丹咳了許久,說:"大哥,你會幫我的吧?" 藍仁逸拍了拍百里牡丹的背,說:"自然會幫。但是,我不明白,你不愛時卿合,為什么還要去招惹她?" 百里牡丹不說話,只凝視著前方。 藍仁逸看了看他,說:"你如今一邊幫女帝掃除威脅,一邊與她的敵人私通。我已經(jīng)看不懂你了。" 百里牡丹:"我掃清的是我的敵人,不是幫她。兄長,你先回去,阿愿和景儀留在都城就行了。" 藍仁逸:"百里家如今態(tài)度不明,上次的事情,或許有他們的參與。你勢單力薄,能對付嗎?" 百里牡丹:"已經(jīng)死過一次的人了,有什么不能對付的。" 御書房內(nèi)室 你睜開眼睛,看到內(nèi)室錯綜復(fù)雜的橫梁。側(cè)頭看到程太醫(yī)在一旁看著你。 你:"程太醫(yī),朕這是怎么了?" 程太醫(yī):"陛下的脈象是喜脈。" 你驚訝地說:"你是說朕已有身孕?" 程太醫(yī):"回稟陛下,是的,胎兒已一月有余。" 你看了看四周,只有瓔珞與王公公,于是問:"楊大都督離開了嗎?" 瓔珞:"多羅來報,城東因大熙紅茶出了命案,楊大都督趕過去了。" 你松了一口氣,說:"程太醫(yī),你為朕開一副安胎藥。此事不準(zhǔn)張揚。只說,朕得了風(fēng)寒便是。" 夜晚,你不想去任何人的寢宮。 瓔珞:"陛下,牡丹貴卿求見。" 你:"不見。" 百里牡丹再一次硬闖了進來:"陛下若是按時來陌上宮,臣也不用天天來御書房找皇上了。"
你抬頭看百里牡丹,厲聲道:"你今日,怎么還有臉過來啊!" 百里牡丹的笑容消失了一瞬,又瞬間掛上:"皇上這是聽了誰的挑唆?認為臣又做了什么壞事?" 你:"王公公,你一個人留下,其他人都退下。" 瓔珞一聽此言,逃一般地帶著宮女和其他小太監(jiān)退下。百里牡丹一陣咳嗽。 你怒而言:"你為何要殺費太傅?朕是他一手教養(yǎng)的。" 百里牡丹嘲弄地笑了一聲,陰冷地說了一句:"那他可真是沒有教養(yǎng)好你。" 你皺眉瞪他。 百里牡丹又笑了:"陛下若是真的不喜歡臣,把臣交給蘇涉杖斃即可。如果還不解恨,讓臣死前受點侮辱也行。正好順應(yīng)了朝臣與后宮共同的意愿。" 你冷冷地說:"你是覺得,朕會不忍心那樣做?" 百里牡丹收斂了笑容,說:"臣哪一次不是為陛下殺的人?費太傅把陛下當(dāng)小孩子,他又聽信張將軍。他活著,只會有意無意地傷害到陛下。" 你無法接受費太傅已經(jīng)離世的事實,扶額嘆息,說:"朕不想看到你。以后沒有朕的旨意,不許再來御書房。" 百里牡丹努了努嘴,說:"臣自請降為良人,搬到永巷。"
你把一冊奏折扔到桌上,說:"你不要和朕玩把戲。永巷潮濕,你的濕疹會惡化。" 百里牡丹:"陛下既怨恨臣,又要在御書房私會楊大都督,臣從此給他騰位子,以免妨礙到皇上。" 你皺眉:"你說朕私會誰?" 百里牡丹作揖:"臣告退。"說罷,轉(zhuǎn)身快步離去。 次日早晨,瓔珞送來楊奈華的急報——六親王府,大熙紅茶原料,速來。 短短一句話,卻寫盡驚慌。 這是一個大雨天,你趕緊叫侍衛(wèi)驅(qū)車前往六親王府。 一走進六親王府的花園,你看到了驚悚的一幕。
玩世不恭的六親王向你行禮:"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 你指著蔣楓,問:"這是做什么?" 六親王笑得詭異,說:"這是,大熙紅茶的原料呀。" 永巷 珠珠:"貴卿,陛下都沒有頒旨,我們直接搬來永巷,總覺得不太對勁。" 百里牡丹不說話,打開裝滿東西的木箱,埋頭整理衣物和小物件。緊接著,一陣劇烈的咳嗽。 言公公:"不行。殿下,這地方陰冷潮濕,您的風(fēng)寒與濕疹到會加重的。" 珠珠:"您和陛下因為什么吵架呀?難道是,陛下喜歡上了宮外的人?" 百里牡丹依舊不說話,卻一臉委屈地默默流淚。
珠珠:"哎呀,殿下你別哭。你把東西放下,奴婢來鋪床。" 百里牡丹撓了撓手臂,又掀開袖子看了一眼。 言公公:"老奴與陛下去說。" 百里牡丹:"你別去! 陛下不想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