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翔霖] 荼蘼 (3)
“你要多笑一笑,笑起來才好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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嚴宅。
嚴浩翔脫下外套搭在臂彎,看見賀峻霖從他身后徑直走上樓,不由皺起眉:“站住?!?/p>
賀峻霖站在樓梯前,疑惑回頭,只見嚴浩翔扔下外套走到他面前,抬起右手似要撫上他的臉頰,卻被賀峻霖偏頭躲開,嚴浩翔手指一頓,便落在他肩上,幫他輕輕整理著衣領,不著痕跡的劃過賀峻霖的脖頸,神色旖旎。
賀峻霖厭煩的想要掙脫,卻被嚴浩翔單手撐住后腦勺,半分掙脫不開,嚴浩翔微微瞇眼,半挑著眉看他。
“怎么,生氣了?”
賀峻霖沉默不語,嚴浩翔緩緩加重了手上的力道,等他終于放棄反抗,才松了松,輕揉著他的發(fā)絲。
“生氣也沒辦法,”嚴浩翔壞笑著聳肩道,“你也說過,這是你自己選的路,要想得到你想要的,就乖乖聽話,順了我的意,什么都好說?!?/p>
連第一次見面時虛偽的表象都丟掉了,賀峻霖暗想,這人真是惡劣得很,陰險又狡詐,即使是有著兩三年主持經(jīng)驗,早就波瀾不驚的他也沒忍住對嚴浩翔翻了個白眼。
嚴浩翔并不在意他毫無攻擊力的不滿的表達,終于放開他,先一步走上樓梯:“來書房。”
賀峻霖做了個深呼吸讓自己冷靜下來,抬腳走上去。
剛一進去,便看見嚴浩翔那張黑檀木的辦公桌前掛著一排新衣服,做工精細,明顯是定制的,阿姨見兩人過來,便收拾了熨斗出去了。
賀峻霖看著它們卻毫無興趣,表情沒有半分變化,到不是因為賀公子平時穿的比這些更高端,而是他從不喜歡太鮮艷的顏色,一水的紅色讓賀峻霖有些眼睛疼。
嚴浩翔對他的反映并不滿意,拿起一件深色襯衫擱在賀峻霖身前比較,他自己倒是滿意的點了點頭。
“你穿紅色好看,以后要多穿紅色?!?/p>
賀峻霖后退半步,忍著不適道:“我穿什么衣服你都要管?未免太過了吧?”
“對啊,”嚴浩翔猛地拉住他,把他拽到身前,紅色襯衫抵著他臉頰,“你人都是我的,我當然要管。”
“瘋子!”賀峻霖滿臉不可理喻。
嚴浩翔低頭笑起來:“隨你怎么以為,無論如何,你都擺脫不了我的?!?/p>
說著,嚴浩翔便要他試穿手里的襯衫,賀峻霖掙開他的手就往外走,卻被嚴浩翔一個箭步堵在門口。嚴浩翔神色冷了下來,不由分說地將人拽到桌旁摁住他,把賀峻霖掙扎的手交叉在身后握緊,另一手一顆顆解開賀峻霖的襯衫扣子,要親自給他換上。
“嚴浩翔!你他媽放開我!”賀峻霖怒吼,伸腳踢他,下一秒被嚴浩翔用腿牢牢抵在桌子底下。
“賀小少爺也會罵人???”嚴浩翔嘲弄道,手上動作不停,“怎么就是不聽話呢,你以前不是挺聽馬嘉祺的話?怎么,換了人就不聽話了?嗯?”
“放開!別跟我提他!”賀峻霖眼睜睜看著他掌控著自己的身體,那件鮮艷的襯衫終是穿在了他身上。
賀峻霖眼角微微泛紅,無助的閉上眼。不過是一件衣服罷了,他卻無比惡心,仿佛穿上的是一具沉重的枷鎖。
嚴浩翔愣了一下,松開鉗制著他的手,手指摩挲他的眼尾,讓那片紅色愈發(fā)鮮艷。賀峻霖難耐地撇過頭,卻被那雙手捉住下巴,一個溫熱的吻落在他眼尾。
嚴浩翔吻的小心翼翼,絲毫沒有之前的蠻橫。
賀峻霖微微顫抖,帶的襯衫袖子耷拉下來的絲帶也晃動著,他驚恐的想要推開嚴浩翔,卻被牢牢擁在懷里,衣領隨著他的動作滑落肩頭,露出大片雪白。
嚴浩翔眼神微頓,放過了賀峻霖眼角的紅暈,魔怔似的靠近他的肩膀。
“嘶.....”賀峻霖吃痛皺起眉毛,雙手不自覺的按在嚴浩翔的手臂上,報復似的狠狠掐住他的胳膊。
本以為嚴浩翔會就此收手,下一秒,賀峻霖卻聽見他粗重的一聲呼吸。
身上傳來嚴浩翔的聲音:“還是不聽話呢?”
賀峻霖聽出危險的意味,驚慌想要逃走,可力量懸殊,嚴浩翔重新捉起他的雙手,用袖口的絲帶牢牢綁在一起。
“嚴浩翔你干什么???”賀峻霖害怕的要踹他,“你瘋了!”
“瘋?”嚴浩翔不顧他的反抗,將人扭轉過去,壓在辦公桌上,“誰叫你不聽話呢,我只好教教你,該怎么聽話......”
賀峻霖被他捂住嘴巴,只能發(fā)出“唔唔”的聲音,只聽身后的人湊近耳邊,嗓音蠱惑:“你乖一點,我就不瘋了?!?/p>
......
一切結束后,整個書房都彌漫著情愛的味道,賀峻霖被嚴浩翔拿外套包裹住,抱到隔壁臥室洗澡,離開前,賀峻霖瞥見那件落在地上的紅色襯衫,厭惡的閉上眼,不愿再看。
他終于放棄了抵抗,一向孤傲的小少爺竟也落到不得不順從的地步。
氣溫逐漸升高,春花爭相開放,只是風依舊呼呼吹著,南城的人還要穿一段時間的秋冬裝。
三月中旬,賀峻霖參加選秀節(jié)目的計劃終于敲定,安藝萱帶他來公司講工作。
賀峻霖還是穿上了嚴浩翔要求的紅色衣服,黑色大衣里穿著件紅色襯衫,讓他像朵開在夜里的玫瑰。
安藝萱帶他去練習室和其他選手見面,見他這身穿搭也不禁多看了幾眼,她忽然問了句:“小賀,你喜歡紅色呀?”
賀峻霖腳步微頓,很快又跟上,淡淡笑著:“不是,嚴浩翔喜歡,我就穿了?!?/p>
為了合作,賀峻霖在外并不能明顯的表達對嚴浩翔的不滿,只能迂回的說,只是這話落在安藝萱耳中卻是另一層意思,她點點頭,沒再多問。
剛到訓練室門口,賀峻霖聽見有人叫他,扭頭一看,是張真源。
“哥,早啊?!?/p>
張真源看他神情毫無異樣,不免有些疑惑,但還是不露聲色道:“早,前兩天才聽說你來公司了,怎么不提前跟我說一聲?”
賀峻霖笑了笑,張真源是他的堂哥,理應早就知道這件事的,只是張真源一直在外地忙工作,和這一切都錯開了時間。
“只是換了份工作,不是什么大事?!?/p>
張真源意識到賀峻霖的狀態(tài)有些不大對勁,不免有些擔心,他扭頭看了看:“你這是要去舞蹈教室?”
“嗯?!?/p>
“這個時間估計在上課,你先過來我辦公室,下課再去也不遲?!?/p>
安藝萱看出張真源似乎有話要和賀峻霖說,便和賀峻霖約好過一會兒再去教室。
賀峻霖跟著張真源去了走廊另一頭的辦公室,把所有事情都告訴了他,張真源沉默著坐在沙發(fā)里,微低著頭,賀峻霖看不清他的神色,只聽他忽然開口,語氣猶疑。
“小賀,你為什么要答應嚴浩翔?”
賀峻霖偏過頭,身體向后仰著,輕描淡寫似的又說了類似的話:“別無選擇罷了,總比繼續(xù)待在那個人那兒好?!?/p>
“你明明可以來找我,我是你哥,自然會幫你,”張真源頓了頓,“而且這場聯(lián)姻,不可能這么單純,你……”
? “哥,”賀峻霖打斷他,“都已經(jīng)塵埃落定了,我也想通了,不過是換個生活方式,管他究竟是什么目的,只要不傷害賀氏,我都能接受?!?/p>
“至于為什么沒來找你,”賀峻霖嗤笑道,“都怪我陷的太深,連自己本該有的生活和交際都看不清楚,以后再也不會那樣了?!?/p>
“走了?!辟R峻霖站起來,和張真源說了聲便去找安藝萱。
辦公室里只剩張真源,不知多久,他用力揉了揉眉心,拿起茶幾上的電話撥過去。
“喂,張哥?有事嗎?”
張真源沉默片刻,語氣冷硬:“你和小賀,到底怎么回事?”
嚴浩翔似乎沒想到他這么的單刀直入,一時啞然,張真源也不急,耐心等著他。
“張哥,我們挺久沒一起喝過酒了吧?”
“回答我?!睆堈嬖闯谅暣驍嗨?。
“......今晚八點,暮迭酒吧,你過來我告訴你。”
張真源掛斷電話,正要關閉手機,卻瞥見一條推送,是他關注的一個微博小號發(fā)了新照片,依然干凈清爽的男生站在海邊,背對著相機朝大海張開手臂。
他順手點了贊,沒一會兒便收到一條私信:“小張張想我了沒?我馬上就要回去了,記得請我吃飯!”
張真源笑著回了句“好”過去,剛要站起身離開,瞳孔猛地一縮,他重新點開那張照片,臉色愈發(fā)難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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