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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guān)于咖啡魚。諸位可否聽聞過“咖啡魚”?當(dāng)然,此并非“由咖啡組成的魚”,也并非某人驚異間所發(fā)現(xiàn)的新物種。此乃“喝咖啡的魚”。諸位可想,一只金魚搖擺出水,踉踉蹌蹌地在陸地前行,采摘咖啡豆、烘焙,研磨,這自然不可能。真相是它喝的速溶咖啡,魚自然也不會燒水,拿著印有可愛花紋的水杯大口吞入。若天下能有此光景,能遇見真是三生有幸,并驚掉下巴。那么魚所吞入的咖啡從何而來?真相是從天上掉下來。高二有一學(xué)生,時常以上身大衣、腳踏涼鞋的奇異姿態(tài)穿行校中。他啪嗒啪嗒地走上荷花池上的石橋,像一塊石頭將荷塘美景砸碎——我從然未見過如此煞風(fēng)景之人。他將不知從何掏出的咖啡傾瀉湖中,看得我想舉杯接之,絕不浪費。以池中金魚的視角,天上突然下起了“泥巴水”,之后毫不留情地吞入,此乃“喝咖啡的魚”。那么會發(fā)生什么?——自然無事發(fā)生,唯一確定的是他少了一包咖啡,而我則滿臉困惑。待大衣男離去,我佇立于橋上,沒頭沒腦地與金魚大眼瞪小眼,隨后兀自妄想——池中是否有魚高中生?自打升入高二,每日兩包咖啡乃家常便飯,為學(xué)業(yè)而操勞,但分?jǐn)?shù)依舊低空飛行。一只金魚直至入土都品嘗不到陸上的咖啡,此刻的它們正如剛升入高二的我,嘗到了咖啡的甜頭。此后每日大衣男都往池中傾瀉咖啡,而我則繼續(xù)兩點一線的生活,照這么個勢態(tài),估計過兩周金魚們就能考上大學(xué),擁抱玫瑰色的校園生活??梢恢芎?,大衣男再也沒去過橋上,估計是意識到“魚都考得比你好”,痛徹心扉。至于真相是否如此,任君想象便是。
關(guān)于腌制類?!跋矚g腌制類的人就該去坐牢!”各位清諒解我的輕率之言,我嘗試壓住回憶的怒火,靜心書寫。事發(fā)于前天,距離遲到僅一步之遙,我的同桌對此盡是不滿——他是個見不得我好的蠢貨。剛喜完澡的我自豪于自己的清香高潔,仿佛剛從天使的懷抱中走來。正當(dāng)我享受著清香之時,一雙惡魔之手從抽屜探出,直鉆鼻中,伸入大腦,攪和得讓人反胃,右手邊的大衣男的哂笑將我拉回座位,我探頭掃視抽屜,其中一角站著一瓶腐乳,從黑暗中用一雙血紅之眼直視著我,使抽屜的一角更為陰晦。此時一股怒火涌來,從原子內(nèi)部燃起,轉(zhuǎn)向右方叫喊“你TM是傻B吧!”在寂靜的教室中顯得十分銳利,講臺上的班主任聽到后也只是探了探頭,以防被刺傷。而始作俑者——大衣男,繼續(xù)哂笑著,像是賺了一個億。不愧是具有“反社會人格之人”,雙眼充血的我以犧牲兩張稿紙為代價,將瓶身包住,驅(qū)逐出去,之后以酒精凈化雙手。為什么我會對腌制類深惡痛絕?一提起它們,便是一種酸臭感襲來,我三日未洗的襪子都比它們鮮美幾分,更別提塞入口中,光是聞味道都是一種酷刑。在誕生之初便將它們列入“危險清單”,刻入DNA之中。這是一種本能的厭惡,是對榨菜、酸菜、腌蘿卜、腐乳、酸豆角、腌木耳、辣醬、拌飯醬、腌檸檬、醋等一切酸臭腐化之物的厭惡,厭惡到地心。而這種“特殊”也成為了我與大多放人之間的壁障,但比起讓我沖破他,我更愿在離他千里之外化作一準(zhǔn)白骨,“別了!凡人諸君!”
補充:SB大衣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