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起源第二十九章
加德弗斯篇其五 ??莎菊回過頭,本想給不知道這有個祭臺的川束介紹下,但站在自己眼前的川束跟設(shè)想的完全不一樣,只見川束眼睛里似乎充滿著悲傷,傻站著看了好一會。 東崖岸也想要給川束介紹介紹,他沒有注意到現(xiàn)在川束的表情,頭也不回的說道:“看啊,川束小姐,這就是古跡,上面就有塊石頭。” 聽見東崖岸的聲音后,川束這才反應(yīng)過來,假裝無所事事地問道:“誒?哪里哪里?讓我看看?!? “就在這呢。”東崖岸手指向祭臺。 川束故作好奇說著:“哇~這就是那個古跡啊,果然好小?!? 而在莎菊眼里,這樣的演技未免太過虛假,也不知道川束有沒有注意到莎菊發(fā)現(xiàn)了她的不對勁,但看樣子不像是裝給莎菊看的,以兩人的交情,莎菊不認為川束會故意在她面前裝模做樣,莎菊心里下意識認為川束剛剛肯定沒注意到莎菊看見了她的表情。 之前川束跟莎菊說過,自己不是老板夫婦的女兒,自己是被收養(yǎng)的,但川束并未告訴莎菊她自己可能存在失憶。所以莎菊并不懂川束看到祭臺露出的表情意味著什么。 而川束在看到祭臺的一瞬間,她腦子里出現(xiàn)了一幅畫面,是一雙不是人手的手,在揉搓著某樣?xùn)|西,而那個東西跟眼前祭臺上的這塊石頭很像。 莎菊沒有太在意,也相繼對川束說道:“這個祭臺具體是多少年前發(fā)現(xiàn)的,根本無從得知,因為發(fā)現(xiàn)他的第一批人已經(jīng)過世N年之久,他們的遺骸也就停留在了這里,而第二批人是在多年后發(fā)現(xiàn)了這,隨后便看見了五具遺骸,以下跪的姿勢,永遠的跪在了這個祭臺前,如今那五具遺骸,已經(jīng)被科學(xué)人員帶走進行檢驗,科學(xué)家也給不出具體時間,只能說是有千年近萬年的時間?!? 川束聽完點了點頭問道:“那為什么大家認為這是神明所造的祭臺呢?有沒有一種可能,這個祭臺是那五具遺骸造的,并下跪敬拜到死?” “這個我也有懷疑過,但是科學(xué)家推斷不可能是人為的,因為這塊祭臺上的石頭已經(jīng)在這里經(jīng)歷風吹雨打數(shù)千年,從一代代科學(xué)家觀察到現(xiàn)在,這塊石頭的外表從未變過,正常的石頭,哪怕是金剛石,或者其他硬質(zhì)較大的石頭都不可能維持千年不變,更何況有時候漲潮,這一帶都會被海水淹沒,浸泡在水中多年,退潮后也依然保持原樣,而且那個石頭跟祭臺是分離的,能夠搬動,也就是說在大海極力沖刷的情況下,石頭依然能保持在那,不被海水沖走,不被海風刮走,就連祭臺也一樣,所以科學(xué)家們堅定的認為這就是神明所創(chuàng)造,不然根本沒有任何科學(xué)依據(jù)能夠證明,一塊能輕松抬起的拳頭大小的石頭,這么多年自然災(zāi)害抨擊還能紋絲不動。所以所有人一致認為這就是神明所創(chuàng)造的,這絕對毋庸置疑,人為根本做不到這一點。”東崖岸說了好長一段話,兩位少女在旁邊聽呆了。 這時東崖岸也才反應(yīng)過來,自己竟然說了這么多,莎菊微笑道:“哈哈,你這不聽能說的嘛?!? “不是...我...那個...呃...好吧,一時興起?!睎|崖岸極力找借口掩飾自己的尷尬,最終還是放棄了。 川束則是帶著一臉微笑走到距離祭臺兩米外的位置,前面已經(jīng)是紅色帶子圍欄起來的警戒線,看著這塊永垂不朽的石頭,腦子里又一次出現(xiàn)了剛剛那樣的畫面,突然川束口中說出了自己也不知道為什么會說出的莫名其妙的話:“好久不見,老朋友...”說完,川束又一次露出傷感的表情,很快又轉(zhuǎn)變成了微笑。 很多來海邊玩的游客相繼路過這里,都來看看這所謂不朽的石頭,人越來越多,川束趕忙向后退開,莎菊拉過川束的手說道:“小心點,別撞到人了。” “嗯,不好意思。”川束注意到周圍的人后,跟著莎菊走到了一旁。 三人僅僅只是來看一眼就走的,東崖岸提議道:“還有大把時間,再繼續(xù)逛逛吧,比如在海邊撿撿貝殼,如果餓了我再繼續(xù)請你們吃好吃的?!? 此話一出瞬間激起川束的興趣,她本人最愛之一就是吃,拉起東崖岸的手腕就是走:“好,走咯。” “?。窟@個....等...一下?!钡谝淮斡信鹱约旱氖?,東崖岸有些不適應(yīng),擔心周圍別人的目光,請吃東西本不是他的本意,昨晚上,東崖岸的父親就一再強調(diào)會讓他跟川束出去,而且還另外給了點資金,討好川束就是他的工作,一開始還覺得是父親饞人家女兒,巴不得要東崖岸娶回家,現(xiàn)在東崖岸自己也對這位活潑的少女起來點興趣。 東崖岸腦補著,現(xiàn)在在旁人看來自己和川束就像是一對情侶,牽著手在沙灘上走,臉就不知覺的稍紅了些。 川束是沒有察覺,但在莎菊眼里兩人看起來關(guān)系還挺不錯,不過那也是自然,川束本身就擅長交友,對誰都是樂觀開朗,而東崖岸這種在莎菊看來就是沒談過戀愛的宅男,漂亮熱情的美少女擺在眼前就會有點心動,仔細相信莎菊算是明白了,川束這樣類型的,會做飯菜,熱情好客,苗條漂亮,對家庭也很愛惜的人,自然會受老一輩的大叔們喜愛,巴不得要自己兒子把對方搶到手,反觀莎菊自己,女人味就沒川束那么大,很多時候想男子漢一樣,明明自己身體也挺嬌嫩的。 沿途沙灘礁石上,有很多漂亮的貝殼,川束松開了手滿地找自己喜歡的,這時東崖岸也試圖找一個完整的貝殼,當做初次見面的禮品。 “莎菊~快看!”川束呼喊著莎菊的名字,從沙灘上撿起一塊貝殼,手舉過頭頂揮舞著。 “什么什么?”莎菊一步步向川束走去,由遠到近總算看清了她手中的貝殼。川束手中拿的其實是海螺,只有兩節(jié)手指大,潔白的螺身還帶有一條條螺紋,螺身凸起一個個小尖刺,尖刺的顏色為橙黃色,對照在太陽下,就像是發(fā)了白光的小燈泡。 “噢~~這透光效果,好薄的海螺。”川束將海螺遞給了莎菊,螺身沒有一點損壞的跡象,莎菊將螺身對準太陽光,映照出來的更加漂亮了。 一旁的東崖岸走上礁石,徒手挖著腳下的泥沙,不巧腳底突然感到疼痛,抬起一看,一塊發(fā)光的亮片就在水灘下,自己的腳也不下心劃破了皮,緩緩流出血液,外出調(diào)查時受傷乃常事,所以東崖岸沒有管,手伸進水灘里,結(jié)果就是一塊玻璃瓶碎片,隨手一丟,拋向了大海。 “岸??!快來看!”川束這回呼喊著岸,聽聞聲音,他立即拿上脫掉的鞋子向川束走去。 莎菊把手中川束撿到的海螺給了東崖岸,接過后也稱贊道:“噢!挺漂亮的,在哪找到的?” “就在沙灘上啊,看見一處角,隨手拿起來就看見了這個?!贝ㄊ忉屩?,就跟個小天使的一樣微笑著。 東崖岸心頭發(fā)誓一定要找個更漂亮的,將手中的海螺還給了川束,三人一路走著,沿途尋找其他好看的貝殼。 “他們?nèi)齻€出去這么久了沒事吧?”老板在店內(nèi)來回走動,下午14至17點期間,客人是最少的,基本上就晚上和中午人會多一點,這才得以放松下來想川束的事。 “這才過去了一小時哦,孩子他爸。消停一下吧。”老板娘邊洗碗看著自己丈夫來回走動甚久。 “可是...如果那小子毛手毛腳動我們家川束怎么辦?”老板視川束為親女兒,很擔心別的男人對川束動手,臉上的焦慮隨著時間的流逝越發(fā)明顯。 老板娘安撫道:“沒事的沒事的,我們家川束還是很保守的,再說了,不是還有莎菊陪著嘛,我記得老佯那家伙的兒子,沒那么膽大,不會對川束動手的?!? 在川束出門后,大叔也離開了,現(xiàn)在店里就剩少許顧客和員工,伊緒在樓上寫作業(yè)。到晚上之前基本上就不會來客人了,所以老板娘已經(jīng)在洗碗筷。 下午15:48分,東崖岸在沙灘邊總算找到了一塊還不錯的貝殼,總體上也是沒有什么損壞,放在陽光下一樣是晶明剔透,大小就只有一塊指甲蓋那樣小,在找到后,東崖岸便帶到了川束面前:“川束小姐,我也找到了一個很不錯的?!? “真的誒!好好看?!贝ㄊ舆^了東崖岸的貝殼,小小的剛好可以做個耳墜,但可惜的是,平民學(xué)校有規(guī)定,不可以帶耳墜也不能打耳洞。 東崖岸有些臉紅,語氣很低不好意思地開口說道:“那個,這東西我?guī)Щ厝プ寧煾祹兔ψ龀身楁?,然后送給你當見面禮,你看行嗎?” “可以嗎?太謝謝你了?!贝ㄊ皖^向?qū)Ψ降乐x,好巧不巧 川束就是喜歡海邊,喜歡海風和關(guān)于海的一些事物,東崖岸一上來就討道了川束的開心。 他本人也一副喜悅感說道:“當然可以了,我過后就帶回去做好,改天有空就帶到店里頭給你?!? “好的,多謝了?!? 莎菊見氣氛不錯,一人也找到了好的海螺,但沒有上前跟川束分享,繼續(xù)原地找著。 不一會幾人兜兜轉(zhuǎn)轉(zhuǎn)回到了剛來時候的地方,現(xiàn)在是下午16:30分左右,正好也差不多回去了,享受著海風帶來的清爽的川束沒有注意到時間。 東崖岸率先開口說道:“差不多了,我們也該回去了。” “是啊,回去吧,川束!準備回家咯?!鄙战泻爸驹谏碁┥系拇ㄊ?,岸邊的水浪沖洗著她的腳,太陽起碼還有幾個鐘才落入海平面,但川束好像是在等待著太陽落下一樣,莎菊上前拍了下她的肩膀。 很快川束回過神來說道:“嗯?怎么了莎菊?” 莎菊有些疑惑:“什么怎么了?叫你呢,到時間了,差不多該回去咯?!? “嗯?哦!到點了,回去吧?!贝ㄊ砬楹軠仨?,輕松地說著,然后轉(zhuǎn)身走去。 跟川束認識這么久的莎菊明顯感覺到不對,于是問道:“你今天怎么了?感覺有時候突然會發(fā)呆,以前來海邊可不是這樣的,以前你總是到處跑,害得我到處找,怎么今天感覺有點不太一樣?” “有嗎?應(yīng)該沒有吧?!贝ㄊ魷难凵窨粗眨粫r間莎菊不知道川束是不是裝的,總感覺就是有哪里不太對,仔細想了想,突然恍然大悟道。 “噢噢,我知道了,因為東崖岸的關(guān)系對吧~也是呢,有個男生在旁邊,所以要注意自己的言行舉止,不能讓人看著說不淑女,我懂了我懂了。”莎菊自認為是川束想在男生面前當個乖乖女,所以好像是一切都迎刃而解一樣的表情訴說著自己的想法。 反觀川束完全不知道莎菊在講啥,鄒著眉頭露出微笑,并未去反駁莎菊的說辭。 三人肩并肩走在回家的路上,東崖岸怕兩人玩累餓著了就問道:“你們餓了沒有?要不要去吃點東西?” 川束果斷回答道:“我就不用了,待會回家跟老板他們一起吃飯就行,本身也沒那么餓。” 莎菊也相繼說:“我也不用了,等會我回家就跟爸媽一塊吃飯了,東崖岸你餓了?” “沒有,就是問下你們餓不餓,如果餓了我繼續(xù)請客。” “這樣啊,雖然有點饞,但還是算了,讓你破費了”莎菊向?qū)Ψ近c頭示意。 東崖岸搖頭說道:“沒事沒事,這點倒不算什么,你們玩的開心就行?!卑胩煜嗵幭聛?,算是能跟眼前的女位女生正常對話了,不至于話題終結(jié)者。 十多分鐘后,三人回到了川束所住的店里,一進門老板便察覺到了,快速跑向川束,仔細端詳了一番。 川束不明所以地問道:“怎么了?為什么突然這樣看著我?” 觀察一番后,老板盯著東崖岸說道:“小子,沒做什么事吧?” “您是指?”東崖岸有種像見岳父一樣的表情,心里有些忐忑。 “看樣子沒事,那就行,你可以先回去了?!崩习遛D(zhuǎn)頭拉住川束進到了店里面,寫完作業(yè)的伊緒見姐姐回來,快速地抱上去。川束回應(yīng)伊緒的期待,將她抱入懷中說:“我回來咯,伊緒?!? “看樣子沒我什么事了,我先走咯。”莎菊對著眼前的這些人說著,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等下!”川束一聲喊住了莎菊,莎菊回頭問道:“咋了?” 川束走到了廚房,中午的時候就和老板娘商量好了,很快她從廚房端出一份打包好的蒸魚,和一些調(diào)料遞給了莎菊:“這些給你,嘗嘗老板娘的手藝?!? 以前來店里做客,有時候也會送點吃的給莎菊,已經(jīng)習(xí)慣了的她,自然接受了饋贈,點頭道謝:“謝謝老板娘,那我先回去了。” “好的,要跟你爸媽一塊吃哦?!崩习迥飺]手道別了莎菊。 剩下的就是東崖岸了,原本就不知道第二天就會帶過來認識,所以沒打算送什么吃的,原本下午店里不忙的時候,老板娘是想做點什么給東崖岸帶回去的,但收到了老板的極力勸阻,所以什么都沒給東崖岸準備,只好讓他兩手空空回去。 “不好意思啊,岸,我沒準備東西給你。”川束點頭道歉,只給了莎菊顯然是不太好。 東崖岸從未想過要拿什么,于是連忙說道:“沒事沒事,這樣就行了,我也沒準備東西來給你們,就算給我我也不好意思拿的,今天挺開心的,謝謝了?!? 在老板視角里看,現(xiàn)在東崖岸這小崽子,對川束果然有點意思,才第一天見面就有那種想法,果然是見色起意,雖然對老朋友是不怎么在意,但眼前的東崖岸是個跟川束年齡相近的單身漢,必須要防著點。 東崖岸感覺到了不好的視線,匆匆忙忙說道:“那個,我差不多該回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見,項鏈做好了就拿給你。” “好的,岸。”川束目送對方離開了店內(nèi)。 老板迅速上前說道:“川束,上樓休息一下吧,等會店里就開始忙了?!? “好,我會下來幫忙的。”川束小步走上樓梯回到房間休息。 老板娘對自己丈夫說道:“你也不用這么緊張吧,都是遲早的事,隨他們?nèi)ゾ托辛??!? “不行,我不能隨便將川束交給信不過的人。”老板賭氣般地回到前臺,等待傍晚時的忙碌。 又走了好一會,東崖岸回到了家,他此時的父親和母親就坐在沙發(fā)上,聽見開門聲就知道兒子回來了,干忙上前問:“怎么樣?兒子,我就說給你介紹的好吧,人家那樣,誰見了不喜歡啊,對不對?!? 被自己老爹拿捏了一回,東崖岸沒有理會父親母親,直接走回了房間,只是嗯了一聲。 父親這時候說道:“等會出來吃飯,我有事跟你商量。” 兒子又一次嗯了一聲,頭也不回將房門關(guān)上,據(jù)父親了解,這孩子八成是對川束有意思了,臉上的微微羞澀給看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