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日方舟鴻雪同人,不定期,寫個小序章
恐懼。 逃避。 排斥。 淡忘。 鴻雪輕拂起額間幾縷沾上汗水的發(fā)絲,她并不清楚自己接下來會對眼前發(fā)生之事做了什么樣的心理準備,或者說,她根本就不會在腦海里預設好這樣的情景。 “……呼……呼。” 她眼皮微微顫動,自烏薩斯到際崖城,再到羅德島,她自認為已經見過很多,自己理應對地面上的一切習以為常,可當文明撕下禮貌的薄紗,想她展露自己兇惡的獠牙時,她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那支銳筆有多么的纖細,自己所引以為傲的那點零星的地上認知,是有多么蒼白無力。 鴻雪輕輕回過頭,滿身塵土的菲林女孩仍舊昏迷不醒,她咽了口唾沫,“至少……” 噔。腳步聲踏在屋外。 ! 鴻雪眼目猛睜,她緊咬下唇,猛然扣動扳機。 嗖! “(薩爾貢粗口)” 瓦伊凡匪徒暴怒出聲,顯然鴻雪的弩箭激起了他們被耐心壓抑太久的憤怒。 瀕死獵物傾力的反撲,總是會令耐心的獵人怒不可遏。 當鴻雪聽見沉重的腳步陡然加速,她明白自己做出的決定已不可收拾。 至少,自己是為了挽救一個生命而死的,還算體面些,并未沒有逃避現(xiàn)實。 她迅速從墻壁上扯下一塊破布,毫不在意自己名貴的絲質手套染上黃沙,瘋狂地移起塵土蓋向女孩的四周,即使知道這樣可能于事無補,但她還是不想就此放棄。最后,她將布子覆上女孩的身體,起到一些掩蓋作用。 暴徒沖進了屋子,近兩米的兇漢咆哮著沖向名為阿芙朵嘉的烏薩斯魯珀。 當他們破門而入,鴻雪的大腦當即一片空白,死亡的氣息纏上了她的腳踝,那一刻,她甚至忘了要扣動手中的弓弩,當現(xiàn)實的重量再一次肆無忌憚地壓向她時,她所能做的,就跟多年前別無二致。 可笑的是,這一次,她無路可逃了。
幸運。 記憶。 美麗。 臨摹。 年幼的魯珀坐在燃著松灰的壁爐旁,明明是烏薩斯貴族的宅邸內,卻充斥著一股令人迷夢似幻的薩米鄉(xiāng)野氣息。 她的記憶里,母親總會為她準備好一個舒適的環(huán)境去進行閱讀,她的文法老師總會挑一個皎瑕的雪夜來與她交流思想與技法,對女孩來說,她很享受這樣的生活。 “嗯……” 粉紅色的魯珀女孩感受著壁爐散發(fā)出的溫度,舒服地瞇起了粉紅的眸子,她一只手臂蜷入下懷,另一只手輕撫著雪白衣袖上的柔軟毛料,掌心間傳來細微的暖癢感讓她感到陣陣舒心,整個屋子里彌漫著谷麥般金黃的氛圍,詩意飄香。 咚咚咚。 房間門口傳來了一陣輕輕的叩聲,她的臉上掠過一抹甜甜的笑意,以一種幾近天然的迅捷小跑到門前,打開了木門。 “你今天來的有些晚哦,克謝尼婭老師~” 女孩微微抬頭望著面前比她高出快兩個個頭的薩卡茲女性,露出一個甜美的笑容。 “十分抱歉,親愛的阿芙朵嘉小姐,我因有公務在身故未能守時,想必您已經快要睡著了吧?!北环Q為克謝尼婭的薩卡茲女子微微一笑,“您果然還是喜歡待在這間屋子里呢,我本來還想去您母親的房內找您?!?“哈,克謝尼婭,我們不是早就約好了嗎,只要你有空,我不論什么時候都會在這間小屋里等你?!卑④蕉浼瓮峦律囝^,搖著她老師的手臂撒嬌似的道。 “您呀,真是不知叫我說什么好?!笨酥x尼婭無奈笑笑,“那么,今晚您想學些什么呢,親愛的阿芙朵嘉?” 女孩一把拉住她的手,“克謝尼婭老師,今晚我不想學習,您能給我講幾個故事嗎?” “欸?” 克謝尼婭驚奇地一眨眼,“……講故事?” “對呀,要不就給我講講老師你自己的故事吧,好不好嘛~”粉色的魯珀女孩眸光中滿懷著好奇與真誠,注視著克謝尼婭。 她的老師似是被她那種熾烈的目光所打動,緩緩低下了頭顱,她漆黑華麗的羽獸般的角飾微微映射出壁爐的火光,似是在勾勒林間初升的晨曦。 “老師,你的角……好漂亮……薩卡茲的角,都是這么漂亮的嗎?” 阿芙朵嘉微微贊嘆著。 克謝尼婭抬眉,望著女孩那迷醉的雙目,嘴角露出一絲微不可察的苦笑,輕聲“老師只是個客觀看來的幸運兒罷了,阿芙朵嘉。薩卡茲的族群,從來都是一副參差不齊的樣子。” “那這么說,老師是薩卡茲一族中獨一無二的嘍?”阿芙朵嘉歪著頭好奇的道。 “獨一無二……” 克謝尼婭在心底嗤笑一聲,“……沒有,阿芙朵嘉,薩卡茲有很多分支,老師只是其中一支,你……用不著了解這些東西的……” “哦……” 女孩有些悻悻地低頭,克謝尼婭看在眼里,繼而又道,“阿芙朵嘉,你想了解老師的過去?” 她雪白的素手輕撫上被音符烙印上的林木,望著遠處聚在一起的博士與其他干員,心神不由有些恍然。 “博士,你再這么為難我可是要付加班費的?!?黑鍵淡淡地瞥著我,面露嫌棄之色。 “我只是覺得,這個想法有可取之處?!蔽翌D了頓,一臉淡定地回復道。 “誰會,在戰(zhàn)場上,拿骰子,決定命運?。 ?黑鍵咬牙,一臉無語,他的余光瞥了瞥伸出的三條岔路口,樹間彌漫著不詳?shù)拿造F,我們確實失去了方向感,情急之下,我把目光投向了黑鍵手中的源石骰子盒。 “賭博嗎……”身旁的令姐驚異地挑挑眉毛,“其實我也覺得蠻不錯的……” 黑鍵懷疑的看了面前這名藍發(fā)炎國女子一眼,現(xiàn)在她說的這種話簡直與方才面對獸群大發(fā)神威的她判若兩人,這智商跟實力難道不是成正比的?還是說……其實他才是不理解令和博士的蠢貨? “此舉確實不妥,博士?!?一旁的暮落也是走了上來,輕輕開口道。 黑鍵聞言,面色這才好看一點。 我聳聳肩,“棘刺怎么看?” 阿戈爾人沉默了一下,開口:“隨便?!?“……” 眾人皆是沉默。 “反正這處林子上空看也是一片不大的地方,其實在我看來,三條都能出去,走哪條都一樣?!奔萄a充道,他的眸子瞥向了我,“你不是早就知道了嗎,博士?” 黑鍵和暮落把奇怪的眼神轉向我。 “主要……是想小裝一手,可惜被看穿了?!蔽覕倲偸?,尷尬地笑了笑。 “嗯……說起來,古時炎國行軍打仗也有這種類似的故事,一樣的結果賦予隨機性,總會給予部隊以士氣……”令轉了轉眼珠,輕輕一笑。 “嗯,那叫上鴻雪,我們走吧?!蔽覕[擺手道。 令來到鴻雪身前,輕笑道:“還在胡思亂想么,我們該動身了。” 鴻雪感激地看了她一眼,“我只是……只是……” “路走多了,自會尋到答案的,你只需要讓自己盡力享受這個過程就好,走吧?!?
令會心一笑,拍拍她裸露的香肩,一番輕快的言語,倒是聽的鴻雪有些嫉妒,嫉妒她那平和的心境。 “……嗯,好。” 鴻雪呼出一口氣,跟上了她。